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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男人乖乖答着,转身准备走。
想了想,还是驻足喊道:“来人叫金泰来,说是跟老大是旧相识,态度强硬,坚决要见,如果方便的话,还请万六哥代为通报一声。”
“他态度强硬,你不会也强硬啊,青四,你丢不丢青组的脸?”里面却如此斥责道。
青四面上一激,却似因为忌惮而不敢反驳,只说:“我看他底气很足的样子,要真是帮主的朋友,就这么拒之门外,回头帮主怪罪下来,岂不是要说青四做事不谨慎?如果不是帮主的朋友,倒也好说,管他强硬不强硬,青四自会让他见识我睚眦帮的厉害。”
里面的万六似乎一愣,然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你倒有理,你等一会。”
万六不情不愿地从床上起来,然后打开后门。
原来这偏房后面,别有天地,宽阔的草地上植种着花木,草地之间鹅卵石的小路蜿蜒崎岖,通向一座凉亭。
凉亭里,石桌两旁分坐两人,左边是一个中年男人,个子不算高大,有些偏瘦,但自有一股威武轩昂气势,被岁月风霜磨得粗粝的脸上,依瞎能看得出年轻时候清俊的五官。
而右边那人呢,男人只觉得尚未看清,便觉得光华蕴藉,烟雪寒空,令人不可直视,却又让人忍不住不多看几眼。
那人是个青年男子,穿素色苎麻长衫和米白色长裤,留着及颈的中长发,发丝和衣袂同时在风中轻扬,勾勒出几分闲散和不羁气质。
最为奇特的是,他的眉眼之上,箍着一个蝶形面具,远远看去,那面具在晨曦之中闪着金黄色的光,仿佛为黄金打造,华丽精致,戴在男子轮廓挺立的脸上,威仪而神秘,真如龙腾九天一般,气势无形充盈在这后方小院的每一处。.
男人还未走到,那黄金面具男子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放下手中的骨瓷茶杯,投目过来。
面具下面一双俊目里,目色却是轻柔随意,仿佛万古名剑封藏于剑鞘中了一样,将那周身光华蓄了下去,只剩下这如秋日晨曦一般的懒洋洋的光熹暖意。
“万六,我不是说有客人过来,不要打扰吗?”黄金面具男子对面的男人发话道。
万六鞠了鞠躬,说:“帮主,实在是因为外面有个自称您故友的人坚持求见,我怕是真的,不敢怠慢,所以特来通报一声。”
“故友?”左炎松说道,“叫什么名字?”
“自称金泰来。”男人回答。
左炎松身子一晃,强作镇定道:“是他?”
黄金男子挑了挑眉,却笑道:“这盅好茶看来是要喝到这里了。”说完,他便拂袖似要起来。
左炎松慌忙请他坐下,说道:“诶,别急,别急。你的意思是我要见一见他?”
他年岁比那面具男子大,在这睚眦帮总堂处,可谓是至高权力者,但是对这面具男子的口吻却带着无比恭敬,一旁的万六便觉得奇怪了。
睚眦帮身为风龙会旗下第二大帮派,地位稳定,帮众兴旺,全离不开这位帮主左炎松的管理规划,左炎松当年以小弟身份一路打拼,坐上帮主之位,性格傲气之中又带点乖僻,加上年岁上涨,脾气变大,所以一向有些难侍弄,万六作为随身小弟,最是知道左炎松的脾性,因此见到左炎松如此低眉的样子,便不禁怀疑起这位面具男子的身份了。
他还在揣摩之际,便听到那面具男子说:“你和他七年没见,现在他愿意自动上门求见你,应该是之前的事情他已经放下了,他如果放下了,你又有什么放不下?现在风龙会正是用人之际,要是能召回这条潜龙,再好不过了。”
左炎松沉吟一下,点了点头,冲万六喊道:“请他进来,态度恭敬些。再备个杯子,添点茶点过来。”
“嗯,我马上照办。”万六答应着,看了那面具男子一眼,然后转身便离去了。
“我也要告辞了。”面具男子也站起身来,说。
“你留下来也没关系啊。”左炎松说:“难得能邀请风斩你光临这里,喝我这杯粗茶,快别那么走了。”
“左大哥客气了。”面具男子微微笑道:“这茶我都喝了好几杯了,不过,能够一睹七年前从风龙会离开的天字长老也很不错,那我就再贪几杯。”
说着,他又坐下来,动作非常自然。
“很久没有来这里了,睚眦堂依然井井有条,不失兴旺。”面具男子轻轻啜饮一口茶水,说。
“哪里哪里。”左炎松说,“我安排在清晨,本来是想避开繁忙的事务和喧哗,没想到还是有人打扰,枉费你顶着露水,翻墙攀壁地过来,还是坏了雅兴。”
“你这么说就不了解了,早上的露水最是滋养。”面具男子取过挂在椅背上的一个小水壶,笑道:“我还采了些,放到了这壶里,放入煮茶水里,据说会增清冽甘美之味。”
左炎松听到这里,似乎一愣。
“你来这里之前,还去采了露水?”左炎松看着面前兴致颇高的面具男子,惊奇道。
“嗯哼。”男子承认着,然后将壶打开,壶体倾斜了差不多一百多度,便有点点水珠滴落进炉上铁壶中。
那铁壶中的水,原本沸腾着,露水滴进去后,左炎松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只觉得壶中的水一下子消音顿声,像落入了冰雪的种子,将它的动静都冰冻起来了一样。
只是一瞬,他便重新听到了壶水沸腾的声音。
面具男子提起壶来,分别为左炎松和自己斟上一杯。
左炎松将信将疑地端起杯子,喝下一口,“怎么样?”面具男子望着他问。
“好像……真的会清冽很多。”左炎松说,“你这露水是哪里采的?”
“嘿,到这附近的丹霞山取的,那里的花木没有打药,也没有受山下浊气污染,比较纯净,我便采了花萼上的草间嫩叶上的露水来。”面具男子说。
“你……”左炎松哑然。
“怎么?”面具男子端起自己的那一杯,享受地喝一杯,说道。
“我不止一次在想,如果下面的人知道风斩你是这样闲情公子一般的人物,会不会纷纷要求退会。”左炎松说,他用着明显的玩笑口气说,似乎讲得太直白的话是一种冒犯。
“若是都退了,我就真闲情了,每天便可以和左大哥烹茶观景了。”面具男子笑道。
左炎松摇了摇头。
接着,便听到鹅卵石上传来一阵足音,一个高个的粗犷汉子带着一个年轻小弟模样的人正朝亭子走过来,他的步子迈得很大,两只手甩得也很有力,除了脸上的沟壑更深了,一点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