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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汪小飞这样的拒不配合的犯人，并非是少数。
毕竟汪小飞也不是傻子，他如果承认了犯罪事实，那就算法院最终的判决不是死刑，那么他下半辈子也得在牢狱中度过。
姜潮看着汪小飞，像是汪小飞这种人，似乎不用迷魂大法很难突破。
但姜潮就算想用，他也不能用。
毕竟现在是胡雪莹突破元婴期的关键时刻，姜潮不可能因为一个汪小飞，而坏了胡雪莹的大事儿。
汪小飞拿出拒不配合的态度后，审讯室里沉默了起来。
石舒冰也在思索对付汪小飞的蛮横态度的办法。
而姜潮则突然拿出了一个青铜小镜子。
这青铜小镜子便是当日胡雪莹赠给他的搜魂境。
这搜魂境姜潮使用的次数不多，但姜潮倒是想起胡雪莹曾经说过这搜魂境有好几种妙用，而且消耗的只是体内的灵力，对精神力消耗倒不是很大。
姜潮暗催内息，灌入这搜魂境之中。
姜潮将这面搜魂境对准了汪小飞。
而汪小飞感觉姜潮的行为有些古怪，但他只是看了一眼那面青铜小镜，就感觉到了天旋地转，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打了麻药一样晕晕沉沉的。
而姜潮则对着汪小飞道：“汪小飞，你为什么要杀害蔡文豪？”
“因为他空手套白狼想骗我！”汪小飞脸上浮现出了怒容。
“那你是怎么杀害蔡文豪的，你亲自下的手么？”姜潮问道。
“不是，我是雇凶杀人。”汪小飞就像是喝醉了一样道。
只要给搜魂境灌入足够的灵力，姜潮可以凭借搜魂境施展这种术法，这种术法能够叫对方情绪化并且说出灵魂深处的真话。
但这种术法也存在着一定的弊端，一方面是催动搜魂境耗费灵力不少，另一方面，这种术法坚持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而一旁的石舒冰也注意到了姜潮拿出了一个小镜子后，汪小飞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
汪小飞可是拒不服从的，他怎么突然又改口了？
石舒冰看着姜潮手中的那个小镜子，石舒冰信仰无神论，但这种奇怪的现象，石舒冰解释不了。
石舒冰带着疑惑。
但她没有阻止姜潮的问询。
“那你是怎么雇凶杀人的？你怎么跟凶手开的条件，凶手又是谁？”姜潮抓紧时间问道。
“这个凶手以前在我这边借了高利贷，他是个开大船的，以前在道上混过，我向他承诺，只要他能帮我搞死蔡文豪，我不仅免掉他所有的债务，我还另外给他十万块。”汪小飞实话实说道。
“那你是怎么给他的钱，你们两个人是不是有什么口头约定？”姜潮道。
“那十万块，我是等他处理完蔡文豪后，当面交给他的。”汪小飞道。
“那他是在哪里杀死蔡文豪的？”姜潮又问道。
“他是在一艘船上，他非常喜欢赌博，我给他的钱，他很快就花干净了，后来他的船也别他低价卖出去了，听说是被干道口捞尸队的一个人买走了。”汪小飞道。
而姜潮闻言，倒是想起了水鬼住的那艘船。
姜潮倒也没想到，绕来绕去，第一案发现场他以前竟然就去过。
而在家里。
胡雪莹丹田内一个拇指大小的胎儿逐步成型。
胡雪莹的身体时不时冷热交替。
胡雪莹必须将这个拇指大小的‘元婴’稳住，只有稳住这个元婴，她才能在明天一早和姜潮再行交合渡气之法。
而凝聚元婴，乃是逆天之事，胡雪莹经历的不只有身体上的反应，在精神深处，她也同样承受着考验。
她的记忆深处，久远前的那场大战一次次的重复着。
那是她记忆中最深的梦魇。
海蟾妖尊拿着一把剑冷冷的看着她。
而那名神秘人族也在背后冷冷的窥伺。
她只是用了不到半数的力量，便将海蟾妖尊逼的步步退让，而那名神秘人族，却是祭起法宝，趁着她不防备的时候偷袭她。
“好卑鄙！”
“好卑鄙！”
胡雪莹体内走气不稳，气息凌乱的同时，也吹散头发。
而胡雪莹察觉的时候，丹田内的元婴却有了溃散的迹象。
胡雪莹察觉到后，立刻念诵清心奥妙决。
胡雪莹知道若是心绪混乱的结果。
而她会阻止一切阻挡她凝固元婴的因素。
“海蟾妖尊，我绝对会找你报仇！”
“只要你活着，我就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胡雪莹眼中漫过一丝冷意。
姜潮在审讯室将该问的都向汪小飞了解清楚。
尤其是涉及案情证据这一块。
而姜潮离开审讯室的时候，倒是叫上了李耀。
他们两个人一起去了呼兰河干道口。
而对于搜魂境，石舒冰虽然挺好奇的，但石舒冰并没有问姜潮。
而姜潮则主动解释了几句，当然姜潮的解释其实是在胡诌。
姜潮说能让人心里产生‘条件反射’的因素有很多种，比方说一个物体就能让人想起快乐或是悲伤的事情。
姜潮就是用一面镜子作为引导，让汪小飞说了实话。
姜潮这样解释，其实等于掩饰，但掩饰一下，总比让人产生怀疑的强。
而石舒冰好像并不怎么关心审讯的过程，她只需要一个结果。
驱车到了呼兰河干道口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水鬼的船也不是固定在一个地方。
姜潮他们到了干道口的码头的时候，水鬼就将船停在了码头上。
水鬼最近因为脸不能沾水，倒是做起了货运的生意。
这艘船，修修补补的，慢点行驶倒也能用。
不过这艘船以前也不是货船，而是游船，水鬼帮人将一些货物运送到其他的地方。
不过送一趟水鬼也赚不了多少，纯粹熬日子。
“水鬼。”姜潮见到水鬼的时候，水鬼倒是站在甲板上清点货物。
见到姜潮和李耀的时候，水鬼也是愣了愣神。
“姜检察官。”水鬼觉得姜潮不是一般的人物。
姜潮的水性甚至比他都要好，而且码头上消息传播的速度很快，水鬼也得知了那个石像被拉扯上来的事情。
而姜潮也不认识什么专业打捞公司，捞尸队这边也没怎么帮忙，姜潮能给那个沉重的石像整上来肯定有他的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