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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真的是高兴啊,高兴的他们准备马上就要结婚了。”
“我儿子很爱那个女画家,那个女画家,似乎也很爱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为了那个女画家,准备婚礼,选了我现在住的那块地方,无敌海景的一块地皮,准备在那里起一栋爱的别墅,作为两个人的婚房。”
说到此处,怪老头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那个时候,我儿子的脸上,整天都洋溢着幸福的笑脸。”
老头说儿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脸时,他自己的脸上,也是洋溢起了浅淡的笑容,似乎那笑容有感染力似的。
怪老头继续说道:“我儿子选了那块地皮之后,先是让人打了地基,然后起了个架子,其他的,他都亲自去一点一点的填满,那时候……他不怎么顾忌厂里的画布生意,都交给了别人做,那时候的他,一心附在爱情和婚房上面,似乎除了这个,就没有什么值得他努力的了。那个厨房……就是你们见到的壁炉上面的彼岸花,就是那个女画家画了,然后我儿子一点点,亲自雕刻的……那个女画家,喜欢欧式风格,手工雕刻的工人很难请,要请到细心合意的就更难,所以我儿子就亲自动手……我记得,那时候,他回来的时候,手上总会被雕破,流血,可是他一点都不在意,脸上总是在笑。”
“唉!那时候我问他,儿子,你这样值得吗?他点点头,很肯定的告诉我,值得,他说这样,他就很幸福,于是……我也不好阻止他,就什么也不说,只是在背后默默的支持着他……”
怪老头的眼神,渐渐变得迷茫,眼神里透着以沫隐隐的悲凉。
看着他这个样子,莫名的,青青的心也觉得一阵酸楚。
怪老头接道:“后来……他们厨房的刚建起来,壁炉上的彼岸花才雕刻成型,还没有染色上色的时候……就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青青连忙问道,一脸好奇。
怪老头道:“壁炉完工的那一天,壁炉却怎么都点不着,我儿子还想着,可能是因为壁炉和里面的材料没有干透,想着等上色了的时候,就会好一点,也不着急,那天完工之后……我记得,那天也是这样的季节,冬末春初,万物已经在等待着复苏,可是……我儿子就在那一天,被一圈骑着摩托车的人给戏弄,还有人故意往他身上砸棍子、开摩托车碾过他的腿……”
怪老头的眼睛红红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一些颤抖:“他非常害怕,拼命的逃跑,可是那些人没有要他命的意思,却也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只是不停的追逐着他,戏耍他,伤害他……”
怪老头说着说着,声音都哑哑的,似乎怎么都做不了主一般。
怪老头道:“等到儿子回来的时候,一身都是伤,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了,还说着胡话,我想,要不是他撑着最后一口气,想要见到那个女画家的话,可能在那一天,他就会死在路上,根本就回不来了。”
怪老头说着,眼泪滚了下来。
看来……他真的是非常的难过。
一个这么古怪自负的人,会留下这样的眼泪,他一定是非常难过的。
怪老头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记得当时,他的脸上、手上、腿上,整个人,都破了很多皮,似乎怎么都好不了一般,再后来……他就完全失去了意识,昏迷着,口里一直喃喃的叫着那个女画家的名字。我送儿子去了医院,他在医院七天才醒过来,住了二十多天才出院,可在医院的那一端时间,他不管怎么等,那个女画家就是没来看过他一眼……”
“什么?一次都没去看过吗?”青青有些惊讶。
怪老头点点头,道:“是啊,一次都没去看过。我儿子出院后,沉默寡言,总是闷闷不乐,那个女画家就像失踪了一样,一直都没有出现,他们的婚礼婚期已经过了,可是那个女画家始终没有出现,就像忽然凭空消失了一样,怎么找,都找不到她的人!”
怪老头声音幽幽的,说着,又是一声长叹,继续说道:“我儿子再也没了心思继续修建他们的婚房,更没心思去管理画布厂,许多的订单都违约,赔钱,厂子再也经营不下去,所以……就破产了,而那张画布,在工厂结业的最后一天,我儿子亲手全程制作,认真的模样,很是吓人。可是那个时候,我儿子整天以泪洗面,总是拿着酒去海边那个地方喝的烂醉如泥,他都已经皮包骨了,昨晚那张画布,工厂倒闭了,我儿子也倒下了……”
怪老头老泪纵横,一副强做镇定的样子,让人看了实在心疼的紧。
怪老头又是一声叹息,继续说道:“后来……也不知道是谁给我出了一个主意,让我去挂招人启示,我看儿子的命奄奄一息,只怕支撑不了多久,我知道,他唯一的心愿,就是见一见那个女画家,我就到处去贴寻人启示、电视台、报纸上,全都去做了寻人启事,没想到,还真的有用,自那女画家消失七个多月后,忽然奇迹般的出现在我家门口。”
“我当时非常的气氛,上前就去骂她,我说,你就算不要我儿子了,也不能这么不告而别,至少也应该说一声再见吧?女画家没有说话,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我愣了一下,上前退了她一把,没想到,她就晕倒在我家门口,我吓坏了,让邻居的大神跟我一起扶着她回了家,给她喂了水,喂了吃的,才发现她是饿晕的。而我细细观察之下发现,她整个人憔悴不堪,眼睛下面也是青黑一片,再也没有往日的神采,我想……他也一定过的很不好,过的很艰苦。”
说着,怪老头叹息一声,道:“她一醒过来,就问我儿子在哪里,扑倒在我儿子床前,两个人抱头痛哭,断断续续的诉说离别之苦,看到他们这样,我心里就算再气,也明白那女画家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