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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我一直想弄明白的,”邵乐有点儿烦躁地回答,“你相信吗?绝望可以让一个人失去所有活下去的动力,希望却可以让一个人爆发超出预想的潜力。.”
“不懂,”黄虎想也不想就摇头,“我相信一支队伍的强大来自于符合要求的人淹适当的训练,无敌永远只是相对而言。”
“汪!”大狗突然抬起头,朝着远处吼了一声。
一架直升机像一个汹点儿从远处的天空渐渐靠近。
邵乐从包里拿出一颗烟雾弹,拉开保险插销扔到院子里。
“嗤~”红色的烟雾扶摇直上。
“答答答答答……”直升机螺旋桨声音越来越大。
“再看一眼这个院子吧,”邵乐大声跟黄虎说,“再回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这不是我的家!”黄虎的声音在越来越大的螺旋桨声里依然清晰可闻,“这只是我的房子!”
两条大粗绳从直-8上缓缓垂下。
宁贝港。
早8:05分。
这是个渔港,每天凌晨四五点的时候会有很多车来这儿接新鲜的鱼获,经过简单的处理就直接拉到亮南的各大饭店。
现在虽然对于城市里的人来说还很早,但是对于勤劳的渔家人来说,一天的生活基本已经告一段落了,港口上空无一人,只有浓重的鱼腥味儿弥漫在空气中
一辆再普通不过的大卡车停在码头外的街上。
“不是去亮南吗?”王宝昌有点儿奇怪,同时心里有点儿不满,马的,老子昨天花了一天进亮南接头,折腾的直上火,这帮孙子招呼不打一声,大早上来这么个鸟港口是要弄啥?
“临时有变化,”张永光耐心地解释,“韩国那边的人到不了指定位置,那附近有暴风雨,风浪太大。”
金英姬从港口里出来,朝外面挥了挥手。
“呜~突突突~”王宝昌发动了车子,朝港口驶去。
一艘大渔船静静地停在卸货码头。
看到那艘渔船后,张永光彻底放下心来。
一个人在船上朝这边挥挥手。
是东宇!张永光的脑海中想起这个人的名字还有他的简历,当初是他亲手从档案室里把他的资料提出来的,了解他每一个细节和弱点,要不是他管不住下半身,勾引未成年少女,没准儿现在可以在哪个机关里收发报纸吧。
“嗤——”
王宝昌把车停在渔船附近,渔船上的绞盘转过来,把一条便桥慢慢搭到岸上。
两个人跳下车朝车尾走去,张永光刻意落后了半步,眼中凶光大盛,手伸向腰后。.
王宝昌一边走一边心里大骂着。
张永光拔出手枪,指向他的后脑。
“咔答~”轻微的扳开击锤的声音让王宝昌的脚步顿了一下,他疑惑地转身,正对上那乌黑的枪口。
“砰——”
枪声比想像中的惊天动地差别很大,看起来普通的没有装消音器的手枪,发射子弹以后,产生的声音却很小,最多像是一个大木箱子砸在地上的声音,虽然也很响,但是跟枪声的差距就大多了,而且也不会传的很远。
王宝昌大睁着眼睛向后倒去,但是张永光抬起一脚,当胸踹在他肚子上。
“扑通——”尸体栽进海里,溅起老大的水花。
“咚咚咚……”
枪声的响起仿佛是一个信号,船里响起一连串脚步声,十几个身穿黑色制服的人提着枪钻出船舱。
东宇早就扔下工具,双手抱头趴在地上了。
“中国警察!放下武器!双手抱头呆在原地!”
喊的肯定是中文,但是张永光他们听得懂。
天上一个像磨盘一样的东西显出身形,从百米高空直降,在不到十米的空中悬停不动。
“呜~”刺耳的警笛声从远处传来。
海上也传来马达的轰鸣。
小小的港口好像一瞬间热闹起来,像个集市一样喧嚣。
“啪答——”张永光绝望地把枪扔在地上,双手举起。
金英姬则没有放弃希望,她的目光不停地看向离她很近的海水,只要朝里面一跳,希望虽然不大,但是比投降好——
“姐姐,英爱想你,我一直都很乖,你什么时候能来看看我呀……”
磨盘上的高品质音响没有任何改变地播放着邵乐在看守所录下的声音。
金英姬看向天空中悬停的飞行器,心里在盘算这个声音的真实性。
“嚓~”一个全息影像打在码头仓库的白墙上。
跟金英姬有六七分像的小女孩儿坐在椅子上看着前方,泪眼婆娑地说着。
“姐姐,快来呀,我好害怕……”
金英姬的手不可扼制地哆嗦起来,最终她放弃了所有的想法,颤抖着举起双手,眼中流下泪水。
“起作用了吗?”夏伟刚从外面进到战情中心,就有点儿急迫地问。
“一切正常,金英姬已经举手投降,”一名战情分析员把大屏幕上的一幅画面增强放大,“她在哭,心理学家认为她已经放弃了抵抗,我们赌对了,她对妹妹的感情超过了她个人的职业操守。”
“太业余了,”一个稍胖些的男性分析员鄙视地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担任这么重要的任务,朝鲜方面是不是连一个像样的男人都派不出来了?”
“这就是为什么你一直单身的原因,”旁边一个女性分析员毫不留情地打击他,“因为你永远不会明白,感情对于一个女人有多重要。”
“夏局,我抗议,她人身攻击!”胖子不干了。
“行了!”夏伟训斥他们,“也不看看什么时候?完成任务放你们一个礼拜假回家使劲儿掐去!通知现场,把金英姬和张永光分开押送,绝对不要让他们坐在一起!”
“是,夏局!”
“邵乐回来了吗?”夏伟紧接着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
“回来了,”女性情报员瞪了旁边那个死胖子一眼,“直-8,半个小时以后就到亮南军用机场,大雷受伤。”
“伤的重吗?”夏伟吃了一惊。
“右肩贯穿伤,正在恢复。”
“这小子,这么大的事儿也不跟我说,”夏伟不满地嘀咕,随即抬头看了看大屏幕,货柜和卡车正在接受磨盘的整体扫描。
“把丹江的事全部通报给廉政公署。”夏伟果断下令,“根据邵乐的汇报,他手里还有6条走私路线的全部路线图,所有的接头人和中间商,等他回来,你们尽快给我出一份评估报告,我们可以跟警察总局好好做一笔大买卖,呵呵呵呵……”
“处理的不错,谁弄的?”
在亮南的卡马雷医院,外科主治医师赵淑平拆开大雷肩膀上的纱布以后,抬起头问。
“一个在高剑市上医学院的大二学生,”邵乐在旁边马上接话回答。
“才上大二?”赵医师一愣,“哪个专业的?”
“不知道,”邵乐摇头,他那时候哪顾得上问这个。
“实习季到了以后跟我说一声,”赵医师是个老学究,直言不讳地跟旁边的副院长说,“要是专业符合,分到我这儿来。”
“好的,赵大夫,您选处理一下伤口吧。”副院长答道。
“不用了,”赵大夫摘下塑胶手套扔到垃圾筒里,“除了失血过多以外,伤口愈合的非常好,伤口清创做的非常干净,没有发炎,没有感染,只要做个CT扫描确认一下就行了,注意休息,注意营养,就这壮酗子,两个多月就可以打篮球了。”
邵乐放下心来,“谢谢你大夫。”
“护士小姐,刚才送来的外伤病人在哪个病房啊?”走廊里护士站传来熟悉的声音。
“前面走,左边第三间,哎——正巡诊呢,不让进——”
外面传来批腾扑腾的脚步声,索莲在小欣的陪同下满头大汗地跑进来。
“你——”索莲先是下意识地看向病床,发现是大雷,接着就看到邵乐龙精虎猛地站在旁边,正一脸的诧异。
“你——没事?”索莲还有点儿不相信,走到近前,上下其手地摸邵乐。
“没事,没事,”邵乐牵起索莲的手,轻轻地拥抱她,安慰她,“没事,想歪了吧?你老公我福大命大,怎么会有事呢?”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索莲喃喃地说道,靠在邵乐肩膀上开始小声抽泣起来。
医疗小组悄声出去了,留下这对爱人在那儿互慰相思之苦。
小欣也松了一口气,找个凳子靠在大雷床边,“哎哟我的妈呀,可累死我了,哎,大个儿,你没事吧?”
大雷有些无语地,“马的,能有啥事儿,这俩货才过分好吧?老子怎么也算是个才,公然在我面前秀恩爱,我俩到底谁受伤啊?”
索莲发泄过情绪,脸红红的,擦着眼泪从邵乐的怀里出来,“吓死我了,听说你在医院,我还以为你——”
“呵呵,”邵乐用一块纸巾擦着她脸上的泪珠儿,“这次是没事啦,不过以后你可得做好准备,不一定哪天我就这么被抬回来——”
索莲堵住他的嘴,“别,别说,不会有这一天的,不会的。”
邵乐感动地抓起老婆的手,在自己脸上摩挲,感受那特有的温柔和体香,“不会,我一定要努力做到,每次都完好无损的回来。”
“嗯?来了吗?”外面又传来说话声,夏伟走进来,看到这一幕,有点儿哭笑不得,他看着小欣说,“小欣,你怎么传话的呀?我打电话才说了一半你怎么就把电话摞下了?”
小欣无辜地,“啊?那个——我听你说我乐乐爸在医院里就马上告诉我妈了呀。”
“唉——”夏伟无语,“你有没有搞错?我说他在医院陪战友,你怎么也不听我说完就到处乱嚷嚷啊?”
“嘿嘿嘿……”小欣不好意思地笑。
邵乐头抵着索莲的额头轻轻撞了撞,“虚惊一场,不是一个人啦,小心肚子里的宝贝哟。”
索莲有点儿嗔怪地看着他,鼓起勇气,“你比较重要。”
能让一个母亲说出这种话来,邵乐足以骄傲了。
夏伟退出房间,朝一个等在外面的特工使了个眼色,止住了他想说的话。
静静地等了一会儿以后,邵乐从里面出来。
“等急了吧?”邵乐知道他为什么来,直接从单肩包里掏出一个蓝皮本子,“都在上面了,我的要求很简单,带过来的相关人等全都要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