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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易生俨然如恶魔,笑吟吟地转身离开。
孙露忽然觉得浑身发冷,莫易生冷酷起来竟是如此可怕。
然而,她仍旧止不住爱意,止不住嫉妒,明知道前面是火坑,还是义无返顾地往前走,还是对易夜晴恨得牙根发痒。
她知道,莫易生其实是爱夜晴的,而且,那份爱因为深刻而有些变态,否则,以莫易生的性格,完全会彻底逼死夜晴,而不是让她躺在这里,接受治疗!
怒气和嫉妒无处发泄,她几步走到矮柜前,把送来的水果篮,扔到地上。
水果顿时滚了满地,她这才稍微舒坦些,脑袋一甩,踩着高跟鞋往门外走,结果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苹果正好滚到她脚下,一个没不留神,踩上去,于是这一脚下去,苹果滴溜溜一骨碌,让她脚下不稳,向后一滑,重心向前偏移,眼见要扑到门外过道上,巧在正好有人经过,眼疾手快地搀了她一把,才让她免了狗啃地的尴尬……
孙露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年轻而富有朝气的脸,英俊柔和中带着令人心醉的暖意。她尴尬地站直身体,“谢谢。”
美男她见过的,不计其数,但很少有人能让人觉得舒服。眼前这个人就有这样的魔力,让人觉得看着他,就会心情舒畅。
“不客气。”阳光微笑着收回手,打算走开,然而眼角余光不经意扫过病房,看见病床上那张憔悴的脸,忽然又停下来,“里面那位小姐是?”
孙露回头看了一眼,笑得温和,“是我朋友,她生病了。怎么,你们认识?”
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呢?想起以前和夜晴相见的种种,他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没有,只是觉得眼熟而已。”
孙露一听他说不认识,顿时松了口气,语气也不免带了几分凉薄的嘲讽意味。
“你当然会觉得眼熟,她可是名人。”说到这儿,露出恶心表情,“刻意勾引本市钻石级男人莫易生,还做了他的情人,这件事早已闹的众人皆知,各大新闻头条都曾刊登过。如果,不是因为她毕竟是我从型我一起长大的,我是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的。他勾引的男人可是我未婚夫。”
孙露这话说得刻薄且恶毒,阳光听得微微皱眉,夜晴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不过,对于那些娱乐报道和小道消息,他都不怎么留意。
而且,他和夜晴相见的时候,夜晴说她自己叫易晴,如今种种相遇联系起来,他突然毛色顿开,看向夜晴的目光就更多了几分怜惜。
不知道为什么,和夜晴为数不多的相处,让他觉得夜晴根本就不是那样的女人。
他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
良好的教养,让他心中即使对孙露的言辞十分厌恶,也不会露出丝毫无礼之态,因而,他非常礼貌地对孙露笑了笑,“既然小姐没事,那么,我就先走了。”
孙露这才停下来,对阳光露出一排雪白地贝齿,模样清纯到让人觉得刚刚她说出来的那些话,根本就是幻觉。
阳光回到院长办公室后,院长明显松了口气,神情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紧张。
“你去哪儿了?”赵院长见阳光进来,问道。
阳光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到休息区去参观了一下。对了,刚刚输血的那个女孩是什么身份?”
“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来了,你可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阳光从小就不喜欢麻烦,而且是个典型的感情洁癖。这点赵院长作为看着他长大的长辈,心里最清楚,所以,阳光突然问一个陌生人的事情,让他觉得挺意外。
“我不是好奇么,从来没见什么人能让赵叔你紧张成这样。”
赵院长摆手,“这话你可说错了,这里的每一个病人如果出现危急情况,我都会这样着急。只不过,这个女孩儿,倒确实是有几分来头,哎,不提也罢。”
阳光撑着下巴盯着赵院长,“说说呗,我好奇心还没得到满足。”
赵院长笑骂一声,突然又叹口气,“说起来,就是孽缘……”
赵院长简单将夜晴的事情讲了一遍,阳光有些发懵,虽然从第一面起,就知道夜晴经历并不简单,却从来没想到她身上居然背负了那么多沉重的东西。
赵院长之所以对夜晴的事情了解,一部分来自报纸,一部分则是来自多年前。
当年易兰车祸后,就是送到这里急救的。作为院方,虽然没权利过问他人私事,可大概了解总是有的。而且,莫家是本市有名的家族,在电视报纸上的曝光率都极高,但凡关注时事的人,对莫家都不会陌生。这样的家族出了事情,自然也会多引起几分关注,赵院长留意也在情理之中。
“看你这反应怎么像是认识她?”
阳光笑了笑,“我怎么会认识,我们那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赵院长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打不着最好,这豪门之间的事情,要多险恶有多险恶,能不沾染,尽量不要沾染。莫家的少爷,更是个惹不得的主儿。”
阳光点着头,却有点心不在焉。
再次经过夜晴的病房,他不由自主地停步,犹豫片刻,还是推门进去。病房里没有人,夜晴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他看了看点滴,伸手推慢了些,见她手臂露出来,就拿起来,放进被子里。
然而,这样一个动作却让夜晴不安地挣了一下,病服下的胳膊露出来,是吻痕交缠这不算严重的青色,手腕上,手指上都缠着厚厚的纱布,看到这些,忽然间心口像被什么抓了一下,那是种尖锐地疼。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陌生。
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一个男人走进来,一米八左右,长得干净白皙,气质却带着几分忧郁,如同一个坠入民间的王子。
看见阳光,男人停下脚步,意外而略带狐疑,但还是很礼貌地对他点了点头。
阳光立刻起身,“你好,我是易晴的朋友,我叫阳光。”
虽然从赵院长的讲述中,他知道夜晴对他有所隐瞒,甚至连名字都刻意省略了中间的字,但这并没让他觉得不舒服。他很明白,现在这样的世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对任何人来说,才见过两次面就毫不设防地交心,都是很难的吧。
所谓一见如故,那也只是中感觉而已,而这种感觉并不能让人放下防人之心。
因此,在自我介绍的时候,他还是叫夜晴做易晴。
“你好,我叫楚明。”
楚明眼角微微扬了扬,并没说介绍自己与夜晴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