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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波张了张嘴，没再说下去。
“事情办得怎么样？”莫易生低头看了看时间，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高波立刻就反应过来，他所指的是什么事，表情立刻变得严肃，金丝边眼镜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更衬托出他本身的干练精明来。
“分公司已经在各地注册完毕，法人代表全是用我的证件登记的，股权分别记在莫氏和她个人名下，其中莫氏占比例百分之十，她个人百分之四十九，我个人百分之二十，其他股东都不超过百分之五。”
莫易生舒口气，微笑，“你的办事效率还是一如既往的快，质量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放心。”
高波眼底也有些若有若无的笑意，“我可是白白得了百分之十的股权，摇身一变就成了千万富翁，这事情要是都没效率没质量，那么，我的脑子肯定有问题了。”
说到这儿，微微顿住，突然又叹了口气，“我知道，再说你肯定嫌我啰嗦多事，别说你这么觉得，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太唠叨，可是，站在朋友的立场，我还是不能不说。易生，我们相处这么多年，你的事情，我看在眼里，既然舍不下放不掉，那不如顺从自己的心意，何必折磨别人也折磨自己。你心里有道过不去的坎儿，这个我知道。可你心里是有面镜子的，她是她，她母亲是她母亲，如果所有父母的过错都算在下一代头上，那么，得有多少杀人小三的子女要拉出去枪毙？”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会觉得我现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没错，事情没落我头上，你肯定觉得我不疼不痒，嘴皮子轻巧，可话说回来，正是因为我是旁观者，所以反而看得比你清楚透彻。从最开始你一怒之下强占她，到现在，折腾了这么多年，你分得清到底是因为什么再折腾她么？”
“还有，你觉得这些年，你到底是在折腾她还是在折腾你自己？看着她高兴了，你不爽，看着她痛苦了，你还不爽，你想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了吗？”
莫易生双手插在裤兜里，貌似随意地听着，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儿，但他的每个字钻进耳朵里，都让他有种惊心的震动。
高波一个字都没说错，对夜晴到底是个什么心态，以前是不大清楚，但这次她割腕自杀，意识到她可能会彻底消失之后，他如果还不明白，那么他就是只彻头彻尾的猪！
可心结毕竟已经这么多年，早早地就把他锁死，让他突然就解开心结，他还没那么豁达。况且，这扇锁死的心里面到底是这个什么模样，他自己也不能确定。
如今，他能肯定的一件事就是，夜晴，决不能离开他半步，如果她敢死，他就敢挖坟劈棺！
看着莫易生脸上突然闪过的狠戾神色，高波知道，自己又白费口舌了。
“这些事不用你操心，你只要替我管好其他女人，重点把孙露哄好了，再把分公司都运作起来就行了。”
高波艰难地咽下唾沫。
莫易生慷慨不慷慨？答案是，十分慷慨，在金钱的事情上，他从来不亏待高波，莫易生人道不人道？答案是，十分不人道。莫易生使唤人，那就和使唤驴子没区别，他可以给你驮都驮不动的银子，但也真的把你往死了使唤！
高波就是个典型的工作机器人，每天绕着他那堆粉红辣妹，妩媚情人转悠不说，现在又添新活儿！
副总裁得当着，管家得干着，情人得替他哄着，有时候他都闹不清，莫易生那堆情人到底用来解决生理问题的还是特意找来磨练他哄女人的功力的！
“我说，你这一堆情人放着不用，也实在浪费资源，要不……”要不我帮你送到都市贵族去站台吧，一准儿又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别的且不说，就冲着“莫易生的情人”这个标志，也可以保证后面的公子少爷前赴后继。
当然，高波的话没说完就被莫易生给堵了。
“要不我送你两个吧，免收任何费用，你能玩儿多久，我就把她们搁你那儿多久。”
高波那也是百花丛中过的人物，环肥燕瘦多了去了，但莫易生的女人他从来不敢恭维。
“得得得，你还是留着吧。不是易夜晴的鼻子，就是易夜晴的眼，你要是真想给，就把易夜晴给我好了。”
本来吧，这就是句玩笑话，结果，莫易生脸色青了，心里恼了，于是，高波苦逼了，被莫易生发配到相当贫困的某市代理一年的分厂技术总监。
这意味着，这一年，高波要面临家里、总公司、莫易生各处情人窝点几处奔波。
这件事惩罚占了一部分，但高波心里也清楚，莫易生选择这个比较贫困的地方建厂，是用心很大的，第一，这个二级市因为贫困而名声不响亮，开发商投资商的目光绝对不会放到这儿来，尤其是A市五霸这样的大家族，所以，隐蔽性很好；第二，因为贫困，所以市政更注重招商引资，税收有优惠，劳动力充足而且价格低廉，可以压缩成本；第三，莫易生敢花大力气，聘请了许多优秀人才往那儿放，虽然初期条件艰苦，但薪酬让人眼红，苦点儿那些人也忍了，这一片空白区在这些优秀技术人员的培育下，迅速成为坚实的后备力量。
总体来讲，这个不起眼的额厂子，反而是莫易生花费心思最多的地方，不然，他也不会被派那儿去做技术总监！
理解归理解，怨念还是有的，以至于，此后很多个岁月里，高波私下里一见到夜晴就毫无形象的扑过去，寻求安慰，而且朝没自觉得数落着莫易生重重不是，直把莫易生气得五脏六腑都差点儿炸了，不得不要挟他，“你要敢再动不动就搂着夜晴，我就把你儿子送都市去当牛郎……”
高波这才飞速放了夜晴去搂自己的老婆儿子。
那个拿着纸条把丽端给认成丽瑞的帅锅，苦着脸徘徊了很久都打不到的士，最后气苦，一脚提在某别墅的大门上，结果别墅里的松狮犬听到声音，突然扑出来，追着帅锅不放。
帅锅也邪门，似乎天生有双飞毛腿，那条狗居然总差一步，就是追不上。
比起体力来，人总是比狗差了些，帅锅气喘，最后索性两步爬上对面别墅不算高的墙，然后跳进去，后果就是，才摆脱的狗追，又给保安追。
逃跑的过程中，她一直回头留意保安，却忽略了前面，一头撞上一人，然后一屁墩儿坐地上，“NND，你走路不长……眼啊……”帅锅抬头，怒目而视，后面的话在看见给她撞了的人的脸蛋后，生生在喉咙里打了个滚儿，又滚回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