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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搜查一下这个山洞——”山洞外,传来宇拓冰冷严厉、充满王者威严的声音。.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这声音,与昨夜那个慈和热情的声音判若两人。
“劫持燕子之人一定在这山洞之,洞口附近有脚印。”这个声音有点儿陌生,但夏云岚还是很快认出,这是百里流觞的声音。
他居然敢直呼金燕子的闺名,夏云岚转了一下眼珠的时间已然明白,原来他便是金燕子那位唯一的哥哥。
早知他们之间是这种关系,在阳苏城酒楼,她可不该那般便宜了他。
“燕子,你在里面吗?”百里流觞向洞内喊起了话。
洞口的枝叶藤萝被清除,西斜的阳光照进来,在潮湿的地铺一层绯红色的光。
“呜……呜……”金燕子拼命伸着脖子试图回应。
夏云岚捂住了她的嘴,自己却开口答道:“你猜她在不在?”
“陛下,燕子她果然被劫持到了这里——”百里流觞激动地回头喊了一句,立即大步向洞内踏来。
夏云岚阴恻恻地一字字道:“十、九、八、七……”
“那歹人,你数什么?”百里流觞顿住了脚步问。
“等你再往前走六步,我掐断她的脖子。”夏云岚若无其事地答道。
“你敢——”百里流觞声音里带出一股怒意,“仓啷”一声拔出了兵刃。
夏云岚轻轻笑了一声,对百里流觞道:“我敢劫持皇后,别的还有什么不敢?你若不服气,不妨再走几步试试。”
“北辰,不可冲动,回来!”
“冷大人,洞乃是亡命之徒,你且莫与他硬碰硬——”
洞口传来宇拓和群臣的声音。原来这百里流觞并不叫做百里流觞,而叫做冷北辰。
“还是国主陛下心疼你这妹子,哈哈——”夏云岚高声笑道:“我数到十,你们统统给我退到洞口三丈之外,倘若有一人超过一步,我立刻割断这位皇后娘娘的脖子。.”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劫持燕子?”冷北辰站着没动,压抑着声音的愤怒问。
“一、二、三……”夏云岚没有理他,自顾自地数了起来。
洞口外“呼啦啦”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响,“八”字尚未出口,所有人已退到了三丈开外。
所有人——包括冷北辰。
“嘿嘿……”夏云岚得意地拉着金燕子走到洞口,但见三丈开外,无数苍狼**士弯弓搭箭、虎视眈眈地对着洞口。宇拓和司马连皓、冷北辰等数十名臣武将站在箭阵之间,紧张地盯着自己和金燕子。
那宇拓,不过四十多岁年纪,昨夜初见时还是满头黑发,此时两鬓竟已染了一层薄薄的霜色。
夏云岚心头大快,目光在司马连皓脸稍稍停顿了刹那,很快侧过身来,拧了一下金燕子的脸蛋,语气轻薄地道:“你们这些人,怎么现在才找过来?燕子她都等急了。”
站在宇拓身边的冷北辰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握紧了手的阔刀道:“你放尊重点儿,别对燕子动手动脚。”
“我偏要对她动手动脚,你能怎么样?”夏云岚丝毫不把冷北辰放在眼里,为了防止弓箭手放箭,绕到金燕子背后,一手揽着金燕子的腰,一手掐着金燕子的喉咙,络腮胡子挨在金燕子的肩头和脖子之间道:“国主陛下,你这皇后的皮肤光滑白腻、吹弹可破,真真是软玉温香、风情无限……呵呵……难得你如此年纪,还有此等艳福。”
金燕子闭了眼睛,脸羞愤难当。似乎纵使立即死了,也难消得今日之耻。
冷北辰气得说不出话来,转身要命令背后的弓箭手放箭。
司马连皓阻住了冲动的冷北辰,脸色若有所思地看着夏云岚。.
宇拓眼又急又痛,脸却一派温儒雅,镇定自若地对夏云岚道:“这位壮士,你劫持皇后,想必不是因为嫉妒孤王的艳福。你有什么要求,但提无防,孤王可以全部答应。”
“你说的是真的吗?”夏云岚一脸络腮胡子,口气却天真得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真的我提什么要求,你都可以全部答应?”
“孤王金口玉言,一诺千钧——”宇拓毅然决然地道。
“嘿嘿,你真是太好了——”夏云岚暧昧地拿络腮胡子在金燕子白皙细嫩的脖子蹭了蹭,看着宇拓快要气炸了的眼神笑嘻嘻地道:“我忽然想起一句话,人说‘兄弟如手足,夫妻如衣服’,不知你以为然否?”
“燕子是孤王的手足,”宇拓淡淡然坚定地道:“不是衣服。”
“不错,不错……好一位多情的国主。”夏云岚笑道:“如果你当她是你的手足,你便斩断自己一只手或一只脚来抵她的命,你说好不好?”
宇拓怔了一下。
夏云岚再次捏了捏金燕子的脸蛋,道:“当然,你也可以收回刚才的话。倘若你当她是衣服,那你脱光了衣服来抵她的命,嘿嘿……”
周围臣武将加弯弓搭箭、执刀拿剑的侍卫,少说也有千人。让宇拓当着千人的面脱光了衣服,那还不如砍断他的脖子来的有面子。
片刻思忖之下,宇拓抽出一柄匕首,抬手向自己左腕砍去。
“陛下,不可——”周围臣武将一阵惊呼,冷北辰捉住了宇拓扬起的右手,痛声道:“陛下,你千万不要伤害自己……便是你斩断了自己的手,那歹人真会放过燕子吗?”
“国主陛下放心,你金口玉言,我亦是一诺千钧之人。”夏云岚觉得,宇拓的一只手差不多可以抵过他和金燕子两人对自己犯下的错,是以难得地摆出一副正经模样道:“只要你斩断自己一只手,我立即放了……”
说到这里,忽觉掐着金燕子喉咙的手湿漉漉的,探头一看,但见金燕子满眶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地往下落。
“孤王相信壮士言而有信!”看到金燕子的泪水,宇拓终于无法再强作镇定,推开冷北辰,再次抬手向自己左腕砍去。
眼看锋利的匕首要斩断宇拓的左手,电光石火之间,司马连皓的手忽然挡在了匕首和宇拓的手腕之间。
“司马兄弟,让开——”宇拓这次的声音很不客气,充满了隐忍的暴怒。
“陛下——”司马连皓没有让开,只俯在宇拓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宇拓紧蹙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暴怒的眼神亦一下子变得无从容淡定、和蔼可亲。
夏云岚狐疑地看了司马连皓一眼,不耐烦地道:“哪来那么多废话!国主陛下,你到底要不要拿你的手来换你这皇后的命?”
“呵呵……”宇拓再次对夏云岚说话的时候,口气轻松得仿佛对着一个老朋友,道:“孤王忽然改变了主意,觉得手足和衣服都不足以形容皇后对孤王的重要。本王既不打算砍了自己的手足,也不打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脱去衣服。你若是喜欢孤王的皇后,只管把她带走好了,让她服侍你几年再送回来,你觉得怎么样?”
听宇拓说出这番话来,周围的臣武将顿时一起被惊呆了。
金燕子也惊呆了,张着眼睛再也流不出眼泪。
有人觉得,果然是帝王无情,关键时刻哪个帝王会为了一个女人伤害自己?适才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有人觉得,国主与皇后向来情深,这会儿一定是气疯了,才会说出这等没道理、没尊严的话。
冷北辰怔了一会儿,忽然生气地道:“陛下,臣不愿叫你为了臣的妹子伤害自己,可也没让你把臣的妹子白白送于他人——臣宁可她死,也决不会让这歹人把她带走!”
“哎——”宇拓大大方方、笑容满面地对冷北辰道:“难得承夏国的夏皇后看你那妹子,叫她去陪夏皇后几年又何妨?想当初她在承夏国时,夏皇后可也没对她少了照顾……”
夏、皇、后——
听到这几个字,众臣武将再次惊呆。
金燕子扑闪了几下睫毛,眼珠子向夏云岚斜了斜,眉梢忽然绽出一丝笑意。
夏云岚这会儿简直要气疯了。
功败垂成!
眼见得憋在心底多年的气这会儿能出个痛快,却被司马连皓一句话搅和得前功尽弃、功败垂成。
她瞪圆了眼睛,恶狠狠看着司马连皓,一字字道:“司、马、连、皓——”
“云岚,别闹了……”司马连皓毫无愧色地径直走了过来,拉下夏云岚掐着金燕子的手道:“你也折磨得他们够了。”
“不够!远远不够!”夏云岚甩开了司马连皓的手,怒视着他忿声道:“被他们害的人不是你,够与不够凭什么由你说了算?”
“好吧,的确不够……”司马连皓哄孩子一般说着,伸手扯下了夏云岚脸的络腮胡子,并顺便抹去了她脸的易容药,柔声笑道:“剩下的由我来替他们还,你看如何?”
“用不着!”夏云岚推开司马连皓的手,气愤地道:“冤有头债有主,你欠我的已经还清,他们欠我的却还没有付出足够的代价……”
“呵呵,夏皇后——”宇拓也走了过来,先解开了金燕子的穴道,而后对夏云岚微施一礼,含笑道:“孤王时常听得司马兄弟和燕子提起你,说你聪明绝顶、心地善良、容颜绝美……孤王原不信世间有这等人物,不料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听到“心地善良”四个字,满肚子气的夏云岚禁不住俏脸一红,停止了对司马连皓的抱怨,只气咻咻地拿眼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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