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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松定定的看着托雅大妃,忽然单膝跪了下去。
托雅大妃见此,忙向前相扶:“那日松将军,因何行此大礼?你快些起来!”
那日松跪着不动,由衷谢道:“那日松代逝去的家姐,以及阿古拉王子,谢大妃!”
“将军,请起!”托雅大妃已明白了他这一跪的意思,“在外人看来,阿古拉王子在南朝做质子,最受益的便是我和孟和。若是此次阿古拉回不来了,孟和这嫡子的位置,便是坐稳了,先不说将来这王上的大座,就是在亲贵里的地位,也是绝对无人敢比。”
见那日松站起,托雅继续说道:“可是,我跟那日松将军是同族,我心里十分清楚,当年王上为何会立我为大妃。没了将军和族人的拥护,我和孟和在这王庭中,什么都不是。那莎林娜的野心,大家皆心知肚明,这次是阿古拉,下次便是孟和。若只是我们母子便罢,就恐那兄妹二人心狠手辣,是不会放过我们一族的。所以,只要阿古拉能回来,我们一族便还有希望,与其被打压至死,还不如抗争一番。”
那日松没想到托雅的心思,比自己还要缜密,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欣慰,总算自己一族还有这么一丝的希望。
“如今阻止王上收回成命是晚了,只能在南朝得到消息前,派人前去偷偷将阿古拉接回来!”那日松握拳道。
“大巫祝,今日我之所以也把你叫来,想必你该知道其中的意思。”大妃满目期待的向博西达来看去。
博西达来在旁始终静听,如今听了大妃的话,他微微皱眉,低头一思,道:“当年,在我性命垂危之际,是都兰大妃救了我,并让王上将我留在了王庭。阿古拉王子是都兰大妃的儿子,我虽早已立誓,此生不再踏足南朝,更不愿牵涉在这南北纷争中……如今,也不得不破了誓言,亲走一趟了。”
“你若肯亲去南朝走一趟,那阿古拉的性命,算是保全大半了!”那日松无比感激的看向博西达来,“这样吧,我这便去召集一队亲兵,咱俩一同去南朝,将阿古拉救回!”
不等那日松转身,博西达来便沉声阻道:“不!你不能去!人去的越多,对阿古拉王子越不利,你速去准备一件信物,或准备封书信,我自己去!”
“你自己去?不,这太危险了!”那日松摇头道。
“你难道不信我?”
“不是不信,你那本事,我又不是没见过,就是在千军万马中,你都能全身而退。可是,那是南朝都城,你……”
“有些事情,我从未跟你说过,我也不愿再提起……”博西达来的神色有些黯然,“总之,我一定会把阿古拉王子,平安的带回王庭的。”
“将军,大巫祝的本事,我们都是见过的,我也觉得,那南朝毕竟他比较熟悉,人若去多了,反而会给他添乱。”托雅大妃亦道。
那日松沉吟一番后,郑然点头道:“好,我这便回去给阿古拉写信,他看到我的亲笔信,就会相信你的。还有,阿古拉的贴身侍卫杭盖,是当年我特意派去守护他的,杭盖的身手不错,会帮到你的。”
博西达来点了点头,转而又向那日松道:“我也有件事要麻烦你,我那徒儿漠漠,这两年,她十分依赖我……”
不等博西达来说完,那日松便打断了他:“这个你大可放一百个心,我会把她接回我那里,会待她比茹娜还好的。”
………………
北国王帐内。
阿斯尔王上现年五十八岁,客观的说,他并不是那种残暴无道之主,只是耳根子不是一般的软。以前,都兰大妃在时,他足称的上是贤德,后来,他宠上了现年三十出头的莎林娜,便万事顺从她的心意,就是连王庭的大小事务,都渐渐交给了莎林娜的兄长,国师巴图。
他与都兰大妃成亲多年后,才有了阿古拉这个儿子。阿古拉三岁时,便被送到了南朝做质子,头几年,他这个做父王的也着实挂记这个儿子,觉得有愧于他。后来,自从有了莎林娜,特别是在莎林娜给他生了十一王子格根后,他基本上都把阿古拉这个儿子给忘了。
莎林娜在劝他向南朝出兵时,他心中也曾有过片刻犹疑,可最终还是顺了她的心意。
在巴图离开王庭后,他便一直坐在王帐中愧责难安。他记起了都兰大妃活着的时候,她在生命终结的前夕,心中唯一放不下的便是阿古拉。
阿斯尔王上觉得自己有负于都兰大妃的嘱托,儿子如今都十五岁了,自己都不知道他长成了什么样子。他这些年在南朝,虽是锦衣玉食,生活条件可能还会比在这塞北要好一些,环境也舒适很多,可毕竟那是背井离乡,是变相的拘禁,是一个华丽的牢笼。
阿斯尔王上边想,边大口的灌着那烈烈的马奶酒。他有时也十分憎恶自己的懦弱,可每次莎林娜那张妖艳的脸,在自己面前一晃,他的心就不由自主、鬼使神差的飘了过去。
就在他正沉闷时,莎林娜穿着黄红相间的艳丽衣服,在侍女的搀扶下,摇摇摆摆的走了进来。
莎林娜被喻为是草原上一朵会走路的山丹花,鲜艳、赏心悦目。她虽然已年过三十,白嫩的肌肤,却是一丝皱纹都没有。她身材丰腴,双眼轻轻一勾,便摄了男人的魂魄去。
“王上——”莎林娜身子一扭,软软的向王榻上倚坐去。
莎林娜那娇滴滴的声音,像阵柔风似得,丝丝钻入了阿斯尔的心田,比那浓烈的马奶酒还要醉人三分。阿斯尔心中,刚刚对儿子生出的那份愧责,立即被这股柔风吹的一干二净。
“王上,你这是怎么了?是不舍得阿古拉吗?”莎林娜微微上吊的眼角,露出些许狡狯之色。
她那染的鲜红的长长指甲,轻轻划过阿斯尔王上的脖颈,嘴角的笑意荡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