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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恐怕又要被关禁闭了。.
想到这里,他便打算先冲上楼去看看情况,可这时却见到薛笗烈端着一个托盘,上面盛着几盘小菜先他一步出了餐厅,径直走向了电梯。
曹胖一拍额头,暗自叫苦,“完了!”
当卧室里的灯光亮起的时候,贾紫凝被刺痛的双瞳微微闭了闭。
微眯的视线里,看到一道威凛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也清晰地看到某男在瞧见满地狼藉之后那微微僵硬的身躯。
须臾,他一道冷若冰霜的质问传了过来。
“贾紫凝,你这是想造反?”
瞧瞧这房间里乱的,如果不是他长年累月住在这里,还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呢,床榻上的枕头被褥被她丢在地上不说,为了行动方便,她还把床垫给推了,现在大赤赤地躺在他险先一脚踩到的前方,她就推着一张空皮床在屋里转吧,周围的衣柜,桌子,所有的家具都挪了位,上百的摆件东倒西歪的。在通道小的地方还能看见墙上,柜边有深深的划痕!大床被她挪到了客厅,她则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一种强烈地挑衅架势出现在他眼前。
这不是造反是什么?
贾紫凝不说话,只是学他的样子挑眉看着他。
即便是造反也是被他逼的。
看到她态度,薛笗烈气急败坏地把托盘往旁边的桌上一丢,冷傲不羁地回瞪向她。
这女人一看就完全一副毫无悔过之心的态度,他真是疯了,还想着给她做晚饭。
他气得都不知道该骂她什么好了,既然她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惹他不高兴,他索性当看不见,关她几天,看她那固执的性格还能不能发挥效用。.
他想罢转身要走,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她一声略显急迫的大叫……
“放我走!”
薛笗烈身子一震,一整天的冷战她就悟道这点道理,不,应该说执迷不悟地认为她没错,跟他一天不见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他的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垂在身侧的手指渐渐收紧,整个人仿佛被冰封住,然后被涌上来的怒火逼到了爆发的边缘。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转过身来的脸带着让人不敢直视的震怒,骇人得很。
“放我走吧,我们之间如果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你留着我还有什么意思?”贾紫凝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清明,她淡淡然地看着他,声音恢复了平静。
“不可能!你以后再也没有机会离开这里。”薛笗烈极力隐忍着胸腔里起伏的怒火不爆发,但翻滚的怒焰还是从他鼻腔里喷了出来,他咬紧牙关,丝毫不留余地的说道。
“薛笗烈,算我求你,好吗?你用铁链锁住我,把我们之间的信任完全抹杀,这在我看来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我真的很伤心!”贾紫凝深吸了几口气,用哀怨的眼光看着他。如果惩罚一个人做了鲁莽的事让他生气,可以用很多办法来解决问题,可他却选择了最狠也是最让人失望的一种冷暴力,她对他的期望已经彻底覆灭了,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日子成为她将来生活的主导。
“贾紫凝,你做出那种事连丝毫歉意都没有,我不过是用我的方式为自己争取权利罢了,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伤心?真正伤了心的人是我。你是我的女人,出了事你不找我而是想着你的旧情人,想着他是警察可以救你的命。你就这么武断地选择忽略我的存在,我问你,到底我薛笗烈在你心里是个什么东西?仅仅是陪你吃喝玩乐的鸭子吗?”薛笗烈眼中流转着异常愤怒的火焰,但那层假象之下,却是他充满浓浓悲哀和凄凉的心绪,她实在是太让他痛心了。
要他放了她,绝对不可能,从他决定要她的那一天开始,她这一生就注定逃不掉。
听着他的质问,看着他暴怒的表情,贾紫凝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用利刀狠狠地捅了几刀,血流如注,很快呼吸艰难,窒息的逼迫感让她几乎喘不上气来。
她别开眼,敛起眼底涌上来的不适感,小脸又青又白,覆着淡淡水雾的看向他,“如果你不想我离开,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对我?你明明知道只要我活着,我想逃你也防不胜防,或许是明天,或许是一个月后,或许更长的时间,你难道天天都能那么警惕?除非你杀了我,我就真的不会离开你了!”
薛笗烈闻言,浑身紧绷,唇角滑出一抹淡的不能再淡的冷笑,似苦涩,又似自嘲。
杀了她?
他舍得吗?他下得了这个手吗?为了和她在一起,他已经做了很多让别人理解的事,杀了她的确可以一了百了,可是现在杀了她,之前自己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这不等于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她做错了事,没有认真反省他为什么生气,还有跟张世孝那样鬼混在一起,一想到这个,他的心火就会莫名地狂烧,真恨不得冲上去掐死这个背叛了自己感情的女人!
可是……
他舍不得!
利用酷刑对她,无非是想她服个软,可结果呢,她却说对他完全失望,真的有这么严重么?
他强忍着自己不去看她的冲动,不让自己的愤怒失控,他知道,再听她说几句不中听的话一定会丧失理智的,他不想做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所以……
他转身大步朝着卧室门口走去。
“薛笗烈,我贾紫凝发誓从今天开始不会再对你有从前那种感觉,你要么放了我,要么杀了我,否则让我有活着逃出去的一天,我一定让你好看!”她突然从沙发上跳起,不顾一切地朝着他身影跑去,可是铁链却限制住了她的动作,她强行往前走,拉着大床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刮蹭声,拉到手腕处的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再次爆开也不顾,只想把自己心里的不甘和愤怒发泄出来。
她不知道他这一走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来,或许以后他都不会来,就把这里当成是禁锢她的囚室,她怕他不会听她的警告,怕自己有一天会死在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房间里。
“放我走,放我走,你没有权利禁锢我,我是人,不是你的金丝雀,你不可以囚禁我……”
她对着早已经看不见他人影的大门口大声叫嚷着,终于体力不支,泪流满面地跌倒在地。
走出卧室的薛笗烈并没有走远,听着她在房间里的哭诉,走廊上的他再也移不动半点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