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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为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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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男子就垂下肩膀摇了摇头,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重新注目于我,说:“朴副使来得不巧,吴大人他,一大早就到藏书阁去翻阅医书了。.”

“为了……替公主治病?”我小声探问。

“……”男子四下环顾,似乎是为确认四周无人,“正是。”说罢,他皱起眉头,垂下脑袋,“吴大人为了医治公主的病……”他似是有苦不能言,唯有摇着头长吁短叹,“唉,反反复复,都已经八年了……”一句话,并无怨怼,却道尽了数千日的辛酸。

我和辰灵互相看了一眼,皆无言以对。

“正如朴副使那日所言,我们几个太医,乃至整个太医院,这八年来兢兢业业苦苦钻研,为的只是医好公主的顽疾,可是……唉……”他长长地叹息着,一脸壮志难酬的惆怅,“天不遂人愿啊……”

原来我那天为辰灵道出的辩解之词,竟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好巧不巧地说到了几个太医的心坎里。

“恕我冒昧,以在下浅陋的见识来判断,公主得的像是癫痫之症,此病似乎早在《黄帝内经》里就有所记载,应当不是特别难医的病,至少……应该不至于让众位大人苦恼至此?”我寻思着合适的措辞,欲从对方口中探知一二。

“《黄帝内经》?”谁知男子并未顺着我的预想作出回答,而是露出疑惑的神情反问于我,“癫痫之症确实早有记载,但并非位于朴副使所说的这本书里。本官……甚至没有听说过这样一本医书。”

意料之外的讯息令我顿时愣住——没有《黄帝内经》?怎么会没有?我记得《黄帝内经》早在距离现代两千多年前就成书了,这个时代怎么看也不像是两三千年之前吧?为什么会没有这本医学经典着作?

“朴副使?”那太医见我怔在那儿半天不说话,似是好心唤了我一声。

“失礼了……”我忙回过神赔笑道,“大概是在下记错了,让大人见笑了。”我灵机一动,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心里却不由自主地犯起了嘀咕。

这里到底是哪个时代?

“无妨。”男子善解人意地摆摆手,不再追究。

“那……公主的病,究竟为何会发展至此?”我暂且放下心头的巨大疑问,回到眼下的谈话重点上,却目睹对方陷入了犹豫之中,“大人切勿多心,在下只是关心公主的病情。那日看了公主发病时痛苦的模样,在下十分同情,可以的话,也希望公主能够早日康复。”为了打消对方的顾虑,我诚恳地道出了上述因由。

“唉……”对方业已不知叹了多少口气了,“本官能看出朴副使乃宅心仁厚之人。只是公主的病……怕是没那么简单。”他意味深长地说着,一语中的。.

我要的就是这句话。

“敢问大人,公主这些年来所服用的药物,可有记录?”我注视着对方的双眸,大胆提问。

话音未落,男子已向我投来了惊异的目光:“朴副使难道是想……”见我目不斜视面不改色,他慌忙摆手道:“不可不可……恕本官直言,即便再关心公主,朴副使也非我东漓臣民,何况公主的病史记录,若非皇上授意,是断不可随便翻阅的。”

皇上?朴非只能直接去找她摊牌了吗?

被告知“此路不通”的我,转瞬迟疑起来。短暂的思想斗争后,我决定斗胆一试——但是在那之前,我必须尽可能多地搜集证据。因此,我姑且知难而退,告别了愿意同我交谈的那位太医,一路思考着往回走。

倘若我的猜测无误,那么那种东西又是怎么来的呢?在这个时代,好像还不能提炼出纯度较高的物质,就算是加工,恐怕也是相当简单粗糙的。如此一来,唯有掌握着大量的原材料,才能确保供应无虞……等等,原材料……原材料?!

“辰灵。”边走边想的我冷不防停下脚步,看向始终安静旁观的少年,“你知不知道这宫里或者宫外哪儿有一种名叫……”最后几个字尚未脱口而出,脑中忽然闪过了一副画面,我刹那间顿在原地,对着前方瞪大了眼。

难不成……就在……

“你跟我来。”自说自话的我拉起少年小跑起来,一路走走停停的,打听到了前往宁瑶宫的路线。

辰灵一直一语不发地跟着我,他既未多问,我便也不多言——直到我一口气来到了宁瑶宫前。

数日不见,在风中起伏的绿波里又多出了不少褐色的圆点。我微喘着气,感受着心脏的悸动,一步一步靠近那一株株植被。凑近了几枚绿得发灰的果实,我一动不动地盯着它们,细细端详。然后,我低头在附近的地面上寻了一片锋利的石块,左手执起那枚果子,右手拿着石块用力嵌了进去。我将果实表面划开一道口子,只见乳白色的汁液渐渐渗出。

不会有错了,就是它——罂粟。

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不禁抬头望向不远处的一块匾额——宁瑶宫。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将之种植于此,着实高明。对于罂粟毒性毫不知情的太医们,哪里会想到罪魁祸首就在眼皮底下?可话又说回来,既然连精通岐黄之术的太医们都对这种植物不甚了解,那还能有谁会懂得利用它来加害于人呢?又或者说,其实谁都不知道罂粟有毒,原本只是用于治病救人,不料却反倒害了病人?

各种揣测在心中起伏,我不由双眉微锁,凝视着眼前那些时而随风摇曳的罂粟。

“辰灵,你可认得此物?”我转动脖颈,将视线从罂粟的身上转移到少年的脸上。

“罂粟。”辰灵直接说出了它的名字。

“很动听的名字。”我装傻充愣地笑了笑,再度看向话题的中心,“开出的花想必也是绚烂华美的。”我装模作样地赞美着,感慨着,最后故作自然地话锋一转,“这罂粟结了不少果子,这些果实有什么用吗?能吃么?”等了片刻没等来回应,我向辰灵投去了询问的目光,见他正一声不吭地瞅着那些罂粟。

“我也不清楚。”良久,他开口作答,双眼仍旧注视着原处。

也对,他再怎么博闻强记也只是个外行人。果然……欲擒贼,还得先擒王。

“辰灵,我现在有点事需要求见皇上,你能否随我一同前去,在殿外等候?”说干就干,我随即征询了同行者的意见。

“你又要去冒险?”辰灵一脸严肃地仰视着我,冷不防语出惊人,令我登时一怔。

“你怎么知道?”须臾的愣怔过后,我被他郑重其事的表情和语气给逗乐了,“朴非此刻我脸上正写着‘我要去冒险啦’这六个大字?”我敛起微微睁大的双眼,忽然很想逗一逗眼前这老气横秋的少年——于是,我就这么做了。

“我跟你说正经的。”见我不以为然,反而笑着打趣,辰灵微锁的双眉拧得更紧了。

怎么有了一种被前辈训话的感觉……

“算是吧。”他肃穆的神情令我不得不收起玩笑的口吻。

“你不怕自己会陷入险境,无法脱身吗?”他紧接着问。

“怕……”我垂下眼帘,苦涩地笑了笑,“可我更怕自己连身陷险境的机会也没有了……”我轻轻地说完这句话,轻到仿佛只是说给自己听。

一想起腰间的那棵血树,我就顿觉如芒刺在背。

“别担心,我自认为不算太聪明,但也不至于有勇无谋,毫无把握的事情,我是不会以身犯险的。”我忽而抬眼,给了对方一个自认为明媚的微笑。

“一定要去吗?”他仰头注目于我,眉间仍有揉不开的情绪。

“你知道我要去干吗?”我略微转移了话题,尽管这的确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反正不是好事。”他移开目光嘀咕道。

他这是……在担心我吗?呵,有人待我如此,却无关于我的身份……真好。

思及此处,我情不自禁地咧开嘴,笑了:“是好是坏,不试,不知。”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光靠等待,是没有办法如愿以偿的。

他听着我的话,将目光投向别处,沉默。

“走吧。”许久,少年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似的,先行一步转身,走在了我的前头。

远离宁瑶宫,来到上崇殿外,我向殿外的太监表示有要事欲求见圣上,请他代为通传——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女皇帝给出的回复却是:不见。

嘿,还摆架子啊?她以为我那么想拿热脸贴冷屁股?

“劳烦公公禀明皇上,本副使的要事同公主有关。”无奈之下,我只好透露来意。

果不其然,黎思公主就是漓景帝的软肋,一听我此番前来所为之事关系到珍爱的妹妹,她这就放我进殿了。

“辰灵,你在这里稍候。”见随行的少年双眉微蹙一语不发,我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那些不愿母亲离去的孩子,当即忍不住哑然失笑,“放心,我会安然无恙地出来。”

说罢,我跟着那引路的太监第二次进入了上崇殿。来到漓景帝的面前,我恭恭敬敬地拱手道:“朴云玦参见皇上。”

此时的漓景帝正在埋头批阅奏折,她执笔的右手不断移动着,即使是听到了我的话,仍不见停止。

好,很好,又给我冷脸看。我特来拯救你家妹子,你居然对我爱理不理。

“……”我深吸一口气,同时隐去了怒意和惧意,“启禀皇上,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见女子依旧我行我素,我不骄不躁地提出要求,“能否请皇上屏退左右?”

话音刚落,女子手中的笔似有一刻的停顿。她没有应声,甚至没有抬头,倒是她身旁的总管太监发话了:“副使大人难道不懂规矩吗?岂有让圣上屏退左右,留吾皇单独同你一个使臣说话的道理?”

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原因。再说我一个现代人,本来就不了解你们古代的繁文缛节。

我心里反驳着,面上却一如平常,并且无视了他态度生硬的质问,直接对准皇帝道:“皇上若是不放心,可以先让人捆住在下的手脚,然后再安排数十位高手候于殿外。这样一来,即便公公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皇上也定会毫发无伤,而在下,当然就再也走不出这上崇殿了。”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着,揶揄之意虽不明显却也存在。

“你一个女子,能奈朕何?”女帝简洁明了的一句话说得气定神闲,手里的笔仍旧按照先前的节奏不停地运动着。

她知道我是女的?辰灵告诉她的?还是她自己看出来的?话说回来,她自己不也是个女子,凭什么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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