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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璟欢的心,乱的很。
这几天,网络上铺天盖地全是靳氏集团的丑闻,一条复一条,条条那么打击人reads;。
靳家这一次面临的是前所未有的危机,不光是信~用危机,更是经济危机——甚至可能会面临破产。
是的,如果处理不好,靳家的基业就会毁于一旦,这绝非儿戏偿。
萧氏没办法帮忙,因为萧氏本身也陷入了一场致命的商业纠纷当中,而且靳家所面临的经济损失,不是萧氏随随便便承担得起的。
萧璟欢没办法想象,好强了一辈子的母亲,在面临这么一称劫时,心力该有多交瘁?
她常说:做人做事,不能急,心态得放宽,急了,就什么事都做不好。
可这一趟,事情闹得这么大,她怕是要急得早生华发了吧!
第二天一早的航班,带着满心的忧虑,萧璟欢在邝美云的陪同下回到了上海,回到了酒店,回到了她工作过的那层办公楼。
彼时,所有人在忙碌,都在配合稽查部门的审查……
整座行政楼,气氛无比压抑,没有人敢在那边私下说话,一个个都绷紧着脸孔,忙着自己手上的事情,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欢欢……你怎么来了……”
正在忙里偷闲、偷偷伸懒腰的贝青青第一个看到了她,惊喜交加的迎了过来:
“靳总不是说你怀孕了,现在在北京静养吗?”
萧璟欢给了一抹微笑,和贝青青抱了抱:
“集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哪静得下来?我待在北京实在是太不踏实了,这不,趁着天好,我寻思着还是回来和你们一起战斗吧,这样心里比较有底……对了,靳总现在在忙什么?”
“在里头看数据吧……”
席曼莉也围了过来,并指了指总裁办公室:
“你呀,来的正好,快去劝劝靳总吧!他已经好几个晚上留宿在这里了。这样下去,身子可得累坏的……工作要做,人也要养好的,你说是不是?这年头,疲劳死的人,真是太多太多了……你是他太太,一定得监督好他,身体是做任何事的根基。”
“好,我知道了,这就去说说他……回头再聊……
萧璟欢也无心在外头多聊,和众人打了一个招呼之后,就进去了。
*
总裁办公室内很安静。
靳长宁只穿了一件毛衣,领带松着,靠在办公椅上,双眼闭着,脸上尽是憔悴之色,桌面上摆着一只水杯,里头的水是冰冷的……
她看着心疼极了,在发觉室内比外头那间大办公室还要冷之后,留心到他身后的窗户半开着,冷风正从那边钻进来,针尖似的在往人身上扎进来。
她忙去把那半开的窗户给关上了,又去把暖气往上调了调。
虽然动作很轻,但还是吵到了他。
“欢欢,你……你怎么回来了?”
靳长宁睁开眼看到她在关窗时,很惊讶,在确定没看错之后,忙站起,急步走过来,一把就将人搂了进去,紧紧的给抱住了。
这一刻,他忽有一种在做梦的感觉reads;。
刚刚他还梦见她呢,一睁眼,她就在眼前了,这感觉太神奇了。
“我放心不下。发生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呢?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过来陪在你身边。”
萧璟欢抱住了他,伸手抚了抚他的脸孔,细细的看:
“几天不见,你都瘦了……”
“哪有那么夸张。”
靳长宁贪婪的盯着这张美丽的脸蛋瞅着:
“你回来,姥姥没起疑吗?她老人家还在庵堂吗?”
“你和哥呀,就别想着瞒过姥姥那只千年老狐精了……人家可精着呢……早知道了。不过,她比我们沉得住气多了。我是忍无可忍了,所以就跑来了,想第一时间知道情况的发展。老太太还在庵堂呢,心静着呢……对你和哥非常有信心……”
肌肤上有一阵清凉感,很快传递了过来,他的脸色,真是不好看极了。
她细细端详了一番才道:
“睡觉怎么把窗开着,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办公室内太暖和了,让人直想睡觉。放点冷气进来,能让人保持清醒,大脑可以正常的运作。”
唉,这人啊,还是和以前一样,只要一有心思,就爱吹冷风,喝冷开水,用以刺激自己。
“瞧瞧你,黑眼圈这么重,到底几天没睡好了?”
她看着,要心疼死了。
“还好还好,晚上都有睡的,只是睡得少了点。”
他捉住了她的手。
两两相望之下,他终于忍不住,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一吻,深情,缠绵,入骨。
吻罢,静静相拥。
这一刻,他们的心,都得到了慰藉。
可再如何温馨,总归要被现实打破。
终于,她问到了现状:
“现在情况是不是很糟。”
“怎么说呢?经济损失很大。”
靳长宁语气沉重。
“跟我仔细说一说好不好?”
“好,我们去那边坐着说话。你怀着孩子,可千万别累着了。”
之前因为大雪的缘份,已经好几天没说上话了,这会儿见面,靳长宁自是满生贪恋的。
两个人手牵手走了过去。
“来上海怎么都不和我打电话的?我好差人去接你。”
“想给你一个惊喜。不高兴见到我吗?”
她继续偎在他怀里。
“高兴。”
他拢紧了双臂reads;。
“说说吧。我想知道。”
“好。”
他想了想,说道了起来:
“首先,爷爷那件事,由于潘叔死了,他是所有事件的参予者,也是唯一知道谁才是真正操纵者的关键人物。
“所以,如果我们不把这个操纵者找出来,而且还得拿出有力的证据出来证明爷爷和贩毒洗钱事件没关系,那么,爷爷很难洗脱罪名。
“这最终可能导致爷爷会被终生监禁。”
这话,令她的心,紧了紧。
“然后,妈妈这件事,她是靳氏集团的法人,洗钱事件要是说不清楚,偷税这件事一旦坐实,最终会被判三到七年的有期徒刑……”
她不由得咬了咬唇。
“另有一件事很严重,那就是现在靳氏集团,因为资金链断了,很多项目都没办法运转起来。再加上银行在催还贷款……情况不容乐观……”
这几桩事,一件件,都是麻烦事,现在这会儿集中在一起爆发了,处理起来麻烦不说,经济损失方面那也绝对是不可估量的。
她不由得搓起了手心来。
“我哥呢?他去哪了?”
萧璟欢忧心极了:
“不在你这边,难道是在我妈那边的办公室吗?”
“靳哥不在上海。”
靳长宁的目光奇怪的闪了闪。
“不在上海!”
她不由得一怔:
“他跑哪去了?”
“季北勋查到了一些事,和靳哥联系上了,然后,他们俩一起去找那个卷款逃走的财务总监了。”
“哦!”
“其实,靳哥现在在集团内部没有股权,也不是董事会重要股东,所以他根本就没有资格插手。也没有人会把他当回事的……只有把那财务总监抓回来,才有可能把经济损失降到最低,否则,靳氏内部的这个窟窿是永远填不上的……在我看来,照现在这种情况,靳氏还想存活下去,就得壮士断腕。可现在,没有人敢,也没有人有这个权限这么做……这才是当务之急……”
原因是什么,萧璟欢很清楚:现在的靳氏可算是群龙无首,成了一堆散沙。
“我们能见到妈吗?”
“除了律师,我们谁也见不着她。之前,靳哥已经代理了这个案子。”
“那哥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我之前打了电话……可是……”
他深深瞄了一眼她,没往下说。
“怎么了?”
她敏感的察觉到好像另外发生了什么不太妙的事。
---题外话---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