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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重疾缠身的皇上,再被皇贵妃这样一掐,竟急怒攻心,气绝而亡。.
看着他闭上眼睛,身体还有余热,却没有气息和脉搏,皇贵妃心里大惊之后满是悲凉,她松开手,看着他微红的脖子,不知道究竟他是被自己掐死,还是气死,可是不管哪一种,他的死,都是因为她!
“长华哥哥......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皇贵妃扶着他“沉睡”的容颜,惨然而笑,同时咬破了藏在牙缝里的毒药。
剧毒蔓延全身,她的血液像被火烧一般难受,她伏在皇上的胸口,忍着剧痛,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长华哥哥,恨我吧,就算你死了,也别想撇下我。”
“来人、来人——”她拼劲最后一丝力气大喊,李公公进屋惊见皇贵妃气若游丝的趴在皇上身上,而皇上闭着眼睛,似乎、似乎已经......
“皇上驾崩了。”皇贵妃话音刚落,李公公就吓得跪在地上,一时失了言语。她笑这些见不得风浪的奴才,说着最后的心愿,“李公公,本宫死后...死后要和皇上合葬。”
李公公大悲,哽咽道,“皇上知自己时日不多,已然写好遗诏。他说他会先走一步,等您百年之后,便去皇陵与他团聚。”
“什么......”皇贵妃胸口闷得喘不过气,她记得皇上说过,死后要和最爱的人同穴。她一直以为,那个人是吟夕,生不能同寝死同穴,可是,不是!李公公说是她,怎么会是她呢?她不是皇上最爱的人啦!
皇贵妃恍然间大彻大悟,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她恨了这么多年,无非就是因为他的“不爱”。可是,真的是不爱吗?长华哥哥,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肯说,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不是吟夕,是吟沫,有没有?
他再也无法回答她了,心头大悲,皇贵妃激动的情绪加速了毒性的扩散,她搂着皇上的脸,努力想看清楚、记清楚,这样下辈子才不会认错。可是,眼神已然开始涣散,她再也看不清楚了,她抱着他,疲倦的垂下头,靠着他的胸膛,结实而安稳。
“长华哥哥啊......”
她叹息一声,终是遗憾的闭上眼睛。
长华哥哥,你等等我......
如心,到最后,我还是不能与你相认,我早已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但是,请你永远不要怀疑我的爱,任何一个母亲都会这样做。尽管不是按你想要的方式来爱你,但是,我的女儿,母妃也曾竭尽一切想要好好爱你。
但愿今生,你能平康安乐,若此,我心足矣。
再见了、再见了,这个困了我一辈子的宫殿,终于,要离开这里了。
如果真有来生,长华哥哥,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再相逢?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永生永世,我吟沫都不愿与宫长华有任何关联,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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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驾崩,皇贵妃也在当日薨,没有过多的探究,朝野上下为大行皇帝举行安葬仪式。按照皇上遗诏,将其和皇贵妃合葬于皇陵,太子宫玄宸继位。
国不可一日无君,大行皇帝的丧事要办,新帝登基一样得进行。
因重孝在身,新皇登基尤为简单,只是祭天登基而已,并未大张旗鼓的庆祝,宫内也只是刷了部分红墙,以示喜庆,其实大部分还在素镐之中。
那日天清气朗,登上高高的天坛祭天,宫玄宸高香拜过之后,回首,全臣跪地山呼万岁,那一瞬,万岁之音振聋发聩。宫玄宸俯视台阶之下,有种一览众山小之感。他终于还是登上了梦寐以求的帝位,尽管这一路险象环生,他还是坚持到了最后。
心中有感慨也有激动欣喜,他看着阶下不远处的如心,如今,她已贵为皇后,凤袍加身尤为艳丽高贵。
见宫玄宸望向自己,如心冲他展颜一笑。宫玄宸心头一震,多么幸福,此刻的欢喜有人分享。他曾一度很怕很怕,怕登基之日,是孤家寡人一个。幸而上天垂怜,让他最爱的人,一直相伴在身边。
身处乱世中的他们,有太多的跌宕和无可奈何,不在和平年代,如何能爱得无所顾忌?所幸的是,不管曾经经历过什么,最后他们仍愿选择相信彼此,依靠彼此。
接着,就是皇帝给皇后授金印金册,听着礼官的宣读,如心一步步踏上台阶,走向天坛最高处的他。
此刻,他一身明黄龙袍,神清气爽,意气风发,他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她替他开心,真的。
只是自己,她终究迷惘,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会是皇后。曾,她只是一个小小侧妃,一夕之间,由罪女变为太子妃,继而成为皇后,太奇妙了,她完全反应不过来。
她就这么傻乎乎的走着,目光落在宫玄宸的脸上,两两相望,终身相守,这就是他们最大的心愿。.
授完金印金册,宫玄宸牵着她的手,接受四方朝拜。
那种睥睨天下的畅快,让人心头激荡,特别是众人高呼皇后千岁的时候,如心激动得无法平复。她,前朝公主,却成了当朝的皇后,是天意吗?天意让她化解两朝恩怨?
宫长华终于死了,皇贵妃也死了,这个她憎恨的两个人,终于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他们的爱情。人死了,恨也不复存在了,如心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整个人始终混沌不堪。
宫玄宸紧了紧握她的手,如心这才回神,扭头望着她,嫣然一笑。宫玄宸却在此时,当着天下众人的面,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她脸颊绯红,心里却甜蜜极了。
她早就对他说过,深宫相扶,不离不弃,尽管她不喜欢深宫束缚,但是他在,她就绝不会离开。她会陪他,三生三世,说好的,决不食言。
其实宫玄宸总觉得欠如心一场完完整整的婚礼,第一次成亲的时候,他拂袖而去,终究是对新娘最大的羞辱。
他欠她的,从那时候便开始了。本想立后的时候可以还,只可惜大行皇帝刚刚驾崩,宫内很多事情都要有所收敛,此事便暂且搁置下了。
其实于如心而言,婚礼什么的,真的无所谓。只要宫玄宸真心对她好,只要能这样平平静静的携手百年就好。她这前半生,折腾够了,不想动了,就这么耗在宫玄宸身边吧,哪里也不想去。
如心赐住凤仪宫,离皇上寝宫华清宫最近的地方,其实她更多的时候都是在华清宫,宫玄宸批阅奏折的时候,她就守在一边,像当初在旭仁宫一样,没有太大的变化。
如今,已经是宫玄宸登基的第九日了,每日都忙得要命,特别是刚刚登基,很多事情要处理。如心不忍他一个人挑灯到天明,坐在他书桌旁,他看奏折,她则研磨,顺便打量他。
她很知足,从此之后有两个男人爱她,一个丈夫,一个儿子。
此刻,夜深了,寝宫的内侍宫女都已退下,内殿的书桌上,宫玄宸正聚精会神的看奏折,他已经下令招安了,只要复月党归顺,一切既往不咎。可是,复月党顽强抵抗,怎么也不肯接受招安。宫玄宸眉头深锁,看来,免不了一战,也只有战争才能带来真正的和平。
宫玄宸看着看着,忽而听见“咚”的一声,如心打着瞌睡,一头磕在了桌上。她迷迷糊糊的喊疼,眼睛却累得睁不开,依旧闭着。
“疼......”
“来,我揉揉、我揉揉,不疼了、不疼了......”宫玄宸像哄孝子一样,哄着睡得迷迷糊糊的如心,他起身将她抱了起来,无奈,每天说陪他,老是自己睡着了,这个懒虫。
如心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乖巧的握在她的怀里,宫玄宸宠溺的看着她,这些时日,他忙于接受政务,疏忽她了,心底涌起丝丝愧疚,不觉将她抱得更紧了。
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又盖好被子,她的手冰凉,宫玄宸放在胸口暖了半晌才拿开。她呢喃一声,往被子里钻了钻,他失笑吻了吻她的红唇,本是蜻蜓点水,她却忽而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嘴角轻啄,脸色绯红的撒娇道,“玄宸,我要你陪我。”
这世上,敢直呼帝王名字的,恐怕也只有如心了。而宫玄宸就喜欢她这样叫自己,只有如心是特别的,只有她能这样喊他。而宫玄宸也从不在如心面前自称“朕”,他们不是帝后,在彼此眼里,只是最平凡的夫妻。
“你装睡?”宫玄宸微愣。
“哪有,我是真的困得不行了,你成天只看奏折,都不看我一眼。”如心嘟囔着嘴。
宫玄宸失笑,“你不会连奏折的醋都吃吧!”
“就是就是,怎样?”如心蛮横地抱着他,“我就是吃醋,你都看了一天奏折了,现在不许看奏折,只许看我。”
宫玄宸邪邪一笑,双手放在如心两侧,就这么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一句话也不说,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被他这一通猛瞧,如心脸更红了,不安地动了动,“你看什么呢?”
“我在看,是先吻你的左脸呢,还是右脸?”
如心脸红得无法言语,宫玄宸邪魅一笑,“都有闲心乱吃醋了,看来是我错了,都没喂饱你。”
如心心如鹿撞,脑袋一下没反应过来,宫玄宸已然俯身覆上她的红唇,先是绵绵细雨,而如千军万马之激荡。虽然羞怯,但她再熟悉不过对方的身体,缠绵悱恻间,衣衫尽落,满室旖旎春光。
外有传言,皇上子嗣单薄,群臣觐见选秀入宫,却被皇上已重孝在身为由,予以拒绝。然,众人皆知,真相皆因皇上独宠皇后。一时传闻分二,一颂此乃佳话,帝后恩爱,一生一代一双人,这是每一个女子心中的期盼,尽管,她们身边的男人都三妻四妾,依旧无法阻止她们对唯爱的渴望。二则认为魅后惑君,缠着皇上不放,让其无心政事。
然而,不管是那一种,如心都不在乎,她只要和宫玄宸在一起,只想和他在一起。
宫玄宸也用实际行动封住了那些人的嘴,他勤于政务,从未遗漏奏折里的任何一件事。登基时日不多,但招安之策,已表示朝廷愿化干戈为玉帛的意愿,大大的降低了百姓的惶恐感。要知道,百姓不怕苛捐杂税,最怕的,就是这战争、流离失所、血流成河。
招安之策,安的除了复月一党,更有这夏朝百姓。这只是民心所向的第一步,宫玄宸毕生所愿,就是国泰民安。没有什么,比这四个字,来得更有意义。
而现在,帷幔之内身影纠缠,他微微喘息着调侃身下的如心,“皇后啊,你可要努力多为朕生几个孩子,这样,就不会有人叫器说朕子嗣单薄了。”
“生孩子很痛的,你以为说生就生啊!”如心不满地咬了下宫玄宸的嘴唇,他疼得闷吭一声,报复得“咬”遍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好痒......如心说不出话,浑身酥麻麻的,她抱不住宫玄宸,每次华丽丽的想玩主动,可惜老是失败,总被他“邪恶”扑倒,毫无反抗之力。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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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已是三个月,时间过得真快,如心还没来得及适应皇宫的一切,却又要孕育这折腾人的新生命。
谁也不知道这小东西是什么时候钻到肚子里的,到发现的时候,就已经两个多月了。比之永灏,这一个要难受多了,害喜得厉害。
整天头晕想吐,也没有胃口,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每日都吃不下饭,却为了孩子,硬着头皮吃,吃了也还是吐掉。
宫玄宸看着心疼,说早知道会这般辛苦,就不要这第二胎。如心娇嗔,说孩子听得见,可不能乱说话。
然而,说归说,宫玄宸却真的很喜欢孩子,他乐呵呵的跟如心说,瞧这折磨人的劲,就知道是个女孩。
是女孩好啊,那就儿女双全了。宫玄宸欢喜,如心也高兴。她还以为,为了他的江山,他会一个劲的只想要儿子呢,没想到他已经开始喊她肚子里的孩子“淼淼”了。
都说女儿是水做的,可是,这六个水,未免也太柔情了吧!
如心觉得,当皇后的这三个月来,是她最幸福的时光。倒不是因为皇后身份尊贵,人人俯首称臣,而是,当皇后的这段日子里,她可以每日伴在宫玄宸的身边,尽管他那样的忙,却总能抽出时间陪她,就算没时间,她也可以去书房找她。
她不是干政,只不过是想自己的夫君罢了。他知道她讨厌皇宫束缚,给了她太多太多的特权,让她觉得简直比在王府还自由。
怀着孩子的人,最敏感了,不过比怀永灏的时候,心情要好多了。宫玄宸这个父亲也称职多了,会每日都陪她,说笑逗乐,那样子,根本就不像个帝王。可是,却是如心心中最好的丈夫。
回想起怀着永灏,挺着大肚子一个人在乔荷院的日子,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低下。那时候,宫玄宸终日在宫里,回去的时候,她都睡着了,感受不到他的陪伴,还是现在好。
虽然当了夏朝的皇后,如心心底始终会有不安,觉得父皇在看,前朝的兄弟姐妹在看,就像做了一件天大的不孝之事。可是,不安归不安,她的人生要由她自己做主了。说她忘本也好,前朝的事,在月锦晨死的那一年,就该彻彻底底抛却,她现在是如心,是当朝皇后,是宫玄宸的妻子,她只要知道这些就足够。
她要幸福,她比任何人都渴望过幸福的生活,也比任何人都要珍惜今日的一切。
她不会和宫玄宸红脸,不会因群臣让他纳妃乱吃飞醋,不仅仅因为她是皇后,要端庄大度。更因为,今日一切的来之不易,她比谁都清楚都明白,她爱宫玄宸,她相信他,而他,自然懂她。
一生一代一双人,不管他能不能信守到最后,至少现在,他的身边只有她。
如心的专职御医是陆子衿,陆远章已经告老还乡了,宫玄宸也已经同意了。在如心心底,尽管陆远章是自己的养父,但,她知道,他并不是个好臣子、好官员,就算他不告老还乡,恐怕宫玄宸也给不了他高官厚禄。
三个月了,宫玄宸处理政务已经得心应手了,毕竟之前也替先皇代理过政务,所以,一切只是时间问题,现在熟练了,也就好了。
如今闲暇时日比之前多了,每日就陪怀有身孕的如心去御花园转转。他一手抱着永灏,一手搂着如心,这样的一家四口,如心想想就甜蜜。
如心害喜虽然严重,但过了三个月,比之前也好了些许,加之陆子衿精心调配的药,也大大降低了呕吐不适感。
有陆子衿在,如心真的很安心,永灏就是有他,才安然来到这个世上的。如今这个孩子,虽然让如心吃了不少苦,但也没操什么心。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有陆子衿在,他都会告诉他。
只是陆子衿,她的大哥,如今的国舅,甘心做个不理朝政,眼中只有病人的太医。他喜欢这样,也做得很出色,没有人会勉强他离开做别的。可是,陆子衿不开心,从芸镇回来,就没有见他笑过,即使对如心的时候,脸上亲切,却再也没有当初如沐春风之感。
宫依依走了,也带走了他所有的笑容和温润。
他现在,依旧平和随意,就是没有温暖,感受不到温暖。
又是一年桃花开,绚烂的桃花开满了整个御花园,穿梭期间,就向回到了少时,如心开心不已,走路都蹦蹦跳跳。宫玄宸紧张地跟着,一个劲的让她慢点慢点。他头都大了,难怪两个小的都不老实安分,要怪就怪那蹦蹦跳跳的大的。
“慢慢走......”宫玄宸无数次唠叨。
“知道了。”如心回头笑,看见宫玄宸抱永灏的样子,想起了奶爹。她承认自己太罪恶了,总是这么在心里欺负宫玄宸。奶爹、奶爹......真不知道朝中大臣看见他手忙脚乱的样子,会不会撞墙?
见皇上太累,宫女上前要抱过永灏,他却把宫玄宸搂得更紧了,瞥都不瞥宫女一眼。看着宫玄宸疲惫又高兴的样子,如心失笑,让一个大男人抱孩子,确实不容易。
永灏已经会认人了,现在,除了父母,再加元香、陆子衿和奶娘常见的人可以抱外,其余人一律碰都别想碰他。
如果可以选择,他就成天挂在宫玄宸的脖子上,真是个会折磨人的小人精。他的手在宫玄宸的脸上乱抓,真让人哭笑不得。
如心走累了,在御花园的石凳坐下,宫玄宸早就命宫女全部的石凳都扑了软垫,这样就不会冰。她抚摸着已经微鼓的肚子,穿宽容一点的宫服,完全可以遮盖得住。不过她还是习惯性的摸孩子,她的小淼淼。他们都已经笃定,这械蛋,就是个女儿。
前面的草地上铺着毯子,宫玄宸累趴了,手都要抱断了,他躺在上面,永灏就在他的胸口爬来爬去,胖乎乎的样子,正是长牙的时候,以为宫玄宸是什么好吃的东西,在他下巴处乱啃,口水啪啪的,真是太可爱了。
“喂,永灏,你这个家伙,好痒......”宫玄宸哭笑不得,又不能用力,只能任由这小子非礼,他的老娘还在一旁拍手大笑,让这坏蛋咬他爹的脸,真是太无良了啊。
没想到宫玄宸也有这么手足无措的时候,如心看他们父子大笑,开心不已,一旁的元香也欢喜的望着。她看着如心在笑,宫玄宸、永灏在笑,就觉得自己的生活也很美好了,不管如心是公主也好、皇后也罢,在她心底始终都是那个和她在陆府相依为命的小姐。
她终于幸福了,元香也就跟着幸福了。这后宫的生活,并没有传闻中那么恐怖,或许是没有其他妃嫔的缘故吧,如心成了后宫的中心,所有人都围着她一个人转。
今日风和日丽,如心脸上一直挂着笑,坐在桃花树下,她一直看着草地上玩耍的丈夫和儿子,目光没有一刻的离开,自然不知道,院落的柳树下,宫玄凌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手中握着如心亲手归还的宝蓝琼玉,宫玄凌告诉自己,放下了、放下了。他决不能再去打扰她的生活,她现在很幸福,她和三哥才是一家人。其实当如心还宝蓝琼玉的时候,宫玄凌就已经想明白了,他不能留着宝蓝琼玉让彼此心里都不痛快,既然如心要抛却过去,他也该洒脱。
从此,他们只是叔嫂,这样也不错。很多人没有在一起,而成了仇人呢,他该庆幸,他们不是仇人,而成了亲人。
宫玄宸封他为并肩王,可与帝王平起平坐,这是亲王中最高的荣誉了,他觉得自己受之有愧。不过,三哥也无奈的说,除了这,也给不了别的什么。为了彼此都安心,他当了这个并肩王。
其实也和过去没什么,不过是多了些特权和俸禄,呵。
现在,三哥三嫂生活得很平静很幸福,他想是时候离开去修路了,通裕大道还未建成,现在已停滞三个月了,该开工了。他本想今日和三哥说说,离别之期。不过,看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他也不便打扰。
青青的草地上,可爱的孩子,俊朗的男人,清丽温婉的女子,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他的心也随之跟着舒畅。其实,他要的,不过也就是如此。他最爱的两个人都能幸福,他也该知足,该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