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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门外有人急匆匆的跑进来,对着他躬身“果然被您猜对了,北界发起进攻,短短的时间里连夺了三座城池,西漠苍狼根本就没有还手的机会”
“哼”东界王重重的冷哼,脸色难看“西漠狼王不是要给本王收尸吗?那就让他好好收,听我的号令,把东界的门关上,不许西漠苍狼的人进来”
“是”侍卫躬身下去,东界王背起手看着外面的天色“天堂有路你不走,这也是给你的教训”
一整天的大战,西漠苍狼从营寨里调不出队伍,加上人马又少,不过短短两三天的时间,所打出去的城寨被全部收回。
第四天,早上,她还是让史大夫去了东界跟南界,送了些贵重礼品,又说了这次事情发生的经过。
南界王跟东界王据说很是客气,回礼做了慰问,一切恢复平静。
但是那十几具尸体还挂在了东界的城墙上,据说,尸身上被东界的百姓丢满了菜叶跟鸡蛋,这也侧面说明了,这些蛮夷之人,平时是怎样的作恶多端。
不过,好在事情过了,次日下午时分,陆珈带着人接见了西漠苍狼的将领,安顿西漠的人马,让他们先回去,等待朝里的决定。
西漠狼王带着小部分的人跑了,也不知去向,陆珈也没有追,几百人的队伍,也成不了气候,现在她要关心的,是如何治理好西漠。
从西漠拿来的图纸看,这里确实一个不错的地方。
东西沙漠环着海,连着海外的国家,一条非常好的国际贸易线路。
翻着西漠的折子,陆珈一直低着头坐着,她大概想到了做什么,但是她还是想去现场看看。
西漠的将士已经先回去了,最慢明天,她就得去看看。
两方面,第一是在东界王反应过来之前,她得把西漠拿下。
第二,这是她答应的,所以,她得做好,不能让别人失望。
外面有脚步声传来,陆珈坐在正殿书案后抬头,看到南界王一身黄袍,满脸严肃,一身怒气的从外面背着手走了进来。
老太监刘正在一旁跟着,南界王身后的太监在后面拦着,就这么推搡着走了进来。
只是愣了一下,陆珈从主位上走了下去,迎面对着南界王拱手,被南界王抬手拦住。
“我来只是告诉你”南界王开口,声音决绝,面沉似水“我馨儿你想都别想,我坚决不同意这个婚事,你死了这个心”
“我……”欲言又止,陆珈对着南界王拱手,搜索着词开口“我是有夫人的,自然不能……不敢妄想,不敢妄想”
“你”南界王闻言,顿时变了脸,咬牙切齿的开口“北界王,你可不要欺人太甚,你当我南界那么好欺负,你对我女儿始乱终弃,现在还敢说出这样的话,你弄急了我,我就跟东界王联手,我看你怎么对付……”
“别别别”慌忙的挥手,陆珈陪笑着再次拱手“这个,这件事,这件事,您听我解释”
“不听”南界王决绝的挥手,对着陆珈喊“我告诉你北界王,想娶我女儿,要我的南界,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没那么容易”
“南界王”看南界王转身走,陆珈急的在后面追,被南界王甩袖阻止她跟随。
“哎”站在门口低叹,陆珈看着南界王的身影走远,无声的拧眉“他说的联盟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事儿可不能大意”
“大王”一旁老刘正躬身过来,笑着开口“这事儿了了,不如老奴陪着您去看看兰馨公主去,老奴听说,兰馨公主现在每天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吃不喝,人都瘦了好几圈了,您去看看公主,第一是为了您,第二也为了拉拢南界王,不让南界王跟东界王结盟啊,大王觉得老奴说的对吗?”
当然,主要还是给大王找借口,让大王去见心上人。
他早就看出来了,大王心里一直挂念着兰馨公主,要不怎么一直不去内宫呢,大王年纪轻轻地,一个人耗着,他看了也不忍心,索性就由他给大王一个借口,让大王去看看心上人,也算是,他作为奴才,给大王尽了心了。
“也好”思索半晌后,陆珈觉得有道理,对着老刘正摆手“你去准备准备,我们这就去”
“欸,好”兴奋的躬身,老刘正直起身对着两边的太监摆手示意他们去做,心中暗暗夸赞自己机智,果然猜透了大王的心。
一路上无话,陆珈坐着马车带着刘正去南界。
她想了一下,赶早不如凑巧,不如今天上午看完普兰馨,就去西漠那边实地考察一下。
南界王王宫,站在宫门口让人去通秉,陆珈站在宫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商贩,心里也是一阵阵的泛着暖。
对百姓来说,活着,生儿育女,平平安安的才是最主要的吧,其他的都算不得什么?!
“嘿”一个粉色的身影从大门里跳了出来,陆珈回神的时候,普兰馨的手已经挎住了她的胳膊,娇俏的笑“没良心,你终于知道来看我了”
“普兰馨——”南界王从里面追出来,呼哧带喘“你给我站住,站住”
“哼”普兰馨皱着鼻子,拉着陆珈就往外跑。
“埃——”被拽着走,陆珈转头看门内气喘吁吁跑出来的南界王,想停住脚步被普兰馨拉着走,转头对南界王说“爹,我跟我孩子的爹去逛街了,您就跟着去了”
“呼”门口的人一阵惊呼,南界王气得翻着白眼往后仰,普兰馨娇俏的笑着,挎着陆珈的手往前走,街道两边的人都纷纷避让,私下都议论纷纷。
“说谎是不好的”被普兰馨拉着走,陆珈的身体排斥着“再说,我也没有把你怎么样?!”也不能怎么样?!
“只要我们成亲就好了呀”蹦跳着挎着陆珈的胳膊,普兰馨娇声开口“怎么你还不愿意啊,我都没怪你收了那个贱女人,你还得寸进尺了”
“你也别贱女人贱女人的”陆珈很是不满意的开口“人家也没把你怎么样?”
“怎么,心疼啊”拉住陆珈的身体站住,普兰馨嘟着嘴瞪着陆珈“你知道这次西漠狼王为什么跑了吗?”
“……”站住脚步,陆珈看着普兰馨,确实她心里也好奇。
“你看看”普兰馨拉开了高领,指着脖子上的那道疤“是我威胁我爹,他不帮你我就自杀,我爹才去说服的东界王,你真当你那么幸运不战自降的啊,我这么帮你,你要是对不起,你就是畜生不如”
“把领子拉好”心中一暖,身边有人经过,陆珈伸手把普兰馨的领子拉好,没好气的开口“你这样的,做什么事都要回报的,也是少找”
“你才少找”举手捶着陆珈,普兰馨生气的开口“像你这样忘恩负义的才少找呢,你说,你什么时候来娶我,说”
“还真是少见”嗤笑着往后退着躲避着,陆珈左右躲闪着普兰馨的小拳头“哪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逼婚的,还是个大姑娘呢”
“不用你管”普兰馨气急败坏的上前,陆珈往后闪着,两人一前一后在大街上追逐。
后面缓过气追过来的南界王看到眼前的情况,再次翻眼身体朝后昏死过去,几个跟随的太监抬起南界王慌忙往回跑。
东面的城楼上,东界王一身紫袍背着手看着南界这边的情况,一阵短叹:南界王……哎。
“大王”身边的谋士躬身开口“这不是南界公主跟北界王吗,看来,南界王不同意两人啊,可是看这两人这般亲密,这南界王也够头疼的了”
“南界王当然是不愿意的”冷哼着开口,东界王看着城下两个年轻人嬉戏的身影“南界王的地盘谁也动不了,南界王最看重的就是他的命,跟南界的印章,北界王想吞,根本不可能”
“可是架不住南界公主的娇蛮任性啊”一旁的谋士再次开口“就怕到时候身不由己啊”
“这个可能性很小”背着手,东界王看着城下“你没看南界王气昏过去了吗?再说,这也不关我们什么事儿,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休养生息,其他事情,都不要过问”
“大王”身旁的谋士再次开口,声音透着犹豫“西漠狼王来信了,您看……”
“哼”看着城下来来往往的人群,东界王抿唇间发出阴狠的笑“随他,不必回信,也不必理会,这次我们东界受重创跟西漠也脱不了关系,本王现在没有心情理他们,西漠狼王,北界王,等本王缓过这口气,有他们受的”
“大王英明”身后的谋士再次躬身,东界王背着手转身看一旁的侍卫“送给蝶舞姑娘的信儿,蝶舞姑娘回了没有”
“启禀大王”身边的侍卫拱手,有些为难的开口“信是送到了,但是蝶舞夫人,并没有回信,可能,是因为上次的事情生气吧,大王,您看,接下来要如何形事”
“……”抬头看着天空,东界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闭上眼叹息“再去送信,送些贵重的礼品过去,力请蝶舞姑娘出来一叙”
“是”身后的人应声,东界王背着手往台阶下走,抬头看满目的春色,幽幽叹息“春多好啊,只是没有一同赏春的人”
“大王莫要感伤”身后的人拱手开口“蝶舞姑娘跟大王情深义重,必定不要忘了大王跟姑娘往日的恩情,只是时日问题,大王放心就是了”
“哎”微叹着,东界王背着手往下走“希望一切顺利吧,本王突然觉得很累,确实也想静静,就这么着吧,给蝶舞姑娘送信别忘了”
“是”身后的人躬身,东界王带着人往下走,春日和暖的日光将他们的身影拉长折射在城墙上,就是一幕幕闪动的电影画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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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漠,地处西秦的边界处,跟西秦的分割线只是一条细小的公路,两个地界,两种景象,这一边是绿玉葱葱,另一边是枯草横生。
跟普兰馨一起赶着车子走在西漠的路上,抬眼望去漫漫黄沙,一望无际,沙漠里几株枯黄的大树在黄沙中屹立着,坚强却也透着挣扎。
赶着车子往前走,陆珈顺着山坡上的一条小路顺势而上,最高点处往下看,山坡下是一个村落,稀松的几户一起,土砌风化的墙壁,破旧的土墙边几只吃草的牛羊,孩童在门前嬉戏,烟囱里飘着渺渺炊烟,虽然简陋,却也是一派烟火人间的景象。
“哇”站在山坡,普兰馨皱着眉看着山坡下“真破,这里这么荒凉,而且,沙漠埃,起码的水源都没有,怎么改造啊,我看你是说了大话了,我看还是算了吧”
“我跟你的想法不一样,水的问题好解决”赶着车子,陆珈顺着山坡上的马路顺势而下,往沙漠里面走“沙漠尽是盆地,里面也有很多季节性河道,在沙漠中如果发现了茂密的芦苇,就意味着在地下一米多深的地方能挖出水来。
如果看到芨芨草,在地下二米左右就能挖出水来;
如果看到红柳和骆驼刺,就意味着我们下挖6—8米就有地下水;
如果发现胡杨林,则意味着地下8—10米的地方有地下水。
还有一种方法,据说,当年玄奘取经的时候,沙漠里,骆驼打掉了水袋,玄奘在沙漠里渴了几天几夜,最后绝望的时候,随行的老马,带着玄奘找到了水源,这也就是动物跟踪法,可以跟着马,骆驼,牛羊等动物去识别,当然得是野生的,这也效果会更好”
“大王英明”老刘正在车内听呆了一般,对着陆珈拱手“大王真乃神人也”
“嗨”握着马车的缰绳,陆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这算不了什么?这都是她作为特工必须学会的生存技能,况且,她工作的环境哪里都有,基地,就在沙漠区,所以,她懂的紧。
脑海中灵光闪了一下,陆珈握着马车的绳子停了下来,眉心皱了几皱,拽过马车的缰绳,顺着道路疾奔而去。
坐在陆珈身边,普兰馨吓得伸手抓住陆珈的胳膊,惊呼着开口“怎么了,怎么了?!”
“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车子疾奔着,陆珈难掩兴奋的转头看普兰馨“你先跟我回北界,晚上我送你回去”
“好吧”握着陆珈的胳膊,普兰馨羞涩的笑着,低着头难掩开心的嘟嘴“这是你说的啊,可不许耍赖”
“……”没有理会普兰馨的羞涩,陆珈赶着马车往北界王宫疾奔,中午时分,饭都没有吃,就直奔主殿,拿出纸笔画着。
普兰馨百无聊赖的背着手在殿门口瞎转,转着转着,转到了后宫的门口,听到门内有人说话,普兰馨愣了一下,伸过耳朵,贴着墙壁听着门里的对话。
“蝶舞姑娘,大王的信您收到了吗?”是个太监的声音,普兰馨不解的微皱眉头:大王,哪个大王?!
“收到了”是沈蝶舞的声音,娇滴滴的让人厌烦,普兰馨皱着鼻子嫌恶的瞥眼:做作的让人恶心!
“大王有意一见,只是不知道姑娘的意思”那太监小心的试探着开口,墙壁的另一边,普兰馨微张着嘴点头:大概明白了什么意思,这个大王另有其人啊!
“回禀大王”又是沈蝶舞的声音“最近北界王宫这边风声紧,等有机会吧”
红杏出墙啊。
普兰馨听懂了一切,开心的捂起嘴,防止自己出声,悄悄地走出墙根,转回前殿的大路上,心情的愉快让普兰馨的脚步轻盈了不少。
看来沈蝶舞对东界王还是不死心,那这样不是更好吗?不死心走不就好了,这样,她也不用烦了,沈蝶舞也不用两地相思的难受了,一举多得嘛!
开心的走着,普兰馨抬头看一对对朝臣,一对对结伴前行往主殿走,也开心的蹦跳着跟着过去,走进大殿中,走向一旁的柱子后面的小路,顺着小路往前走,走到最前面,趴在柱子后面看着主位上正在说话的人。
满眼的爱慕,托着下巴看着那个英明神武的北界王,当真的越看越好看,而且还学富五车呢!
感觉到有目光在看自己,陆珈握着手中的折子,微清着嗓子,装作不经意的往柱子这边看。
朝堂上,所有朝臣的目光都随着陆珈往柱子旁边看,在接触到一脸笑意的南界公主后,所有的朝臣都低下了头,装作毫不在意的低头,清着嗓子看着宽大的衣袖。
“大王说得对”
“对,大王说的对”
“对对,大王说得对”
“对对对,大王说得对”
“对对对对,大王说得对”
“接下来,我们来说下一步”打断下面人的局促,陆珈稳住神握着手中的折子继续开口“我今天跟公主……哦,不对”
感觉话不对,陆珈顿了一下,接着开口“我今天去看了西漠那边的情况,我觉得那里是一处宝地,完全可以建一座旅游区,我实地勘察了一下,那里的绿洲水源充足,绝对是一个好地方,只看我们怎么开发了”
“大王可否细细说说”仲长繁出列,制止住身后的窃笑,对着陆珈躬身“我等愚昧,大王受累了”
“说不上”陆珈接着开口,瞪了下面忍不住笑意的武将一眼,低头看着折子继续开口“首先我的目标是,修一条沙漠公路,从第一站,直通最后一站的码头,我听说,码头时常有海外商人来往交易,正好,趁着这个档口,开发一处国际贸易链。
还有,我打算在沿途的盖上服务区,从西秦边界第一站,叫岸上对吧,就从岸上开始,每隔十公里一个服务区,左右两边建设客栈,小吃街,贸易区,一直到最后码头一站,十公里一处。
还有,我们要用宽大的马车代替步行,并且按每个站牌收费,按着,马车,草料,人工工资综合来收取费用,十公里,也就是每个站牌,叠加一个铜板,依次叠加,这样既服务了民众,也给朝廷带来了收益,两方都有好处,而且就算坐到最后一站,也比平时百姓穿过沙漠的费用少的多,所以,这是一个绝对服务民众的好项目,大家放心大胆的做”
“大王说的有理”仲长繁跟所有人一样听入神了一般,吃吃的笑着听完,最后还是落下了笑容,拱手“可是大王,问题是,咱们的国库,实在是羞涩,所以……”
“我爹爹有钱啊”普兰馨跳了出来,开心的摆着手“钱我爹爹有的是,你们只管说怎么做就行了,我想办法”
“普兰馨”陆珈不满的开口“这里议事呢,你别胡闹”
“我没有胡闹啊”普兰馨开心的笑着,叉着腰站在北界大殿的中央,对着北界所有的朝臣摆手“快快快,叫我王后,我给你们筹钱去”
“王后——”仲长繁闻言,首先跪倒在地趴在地上喊了出来“王后万福千秋”
“王后万福千秋”北界的朝臣跟有感应一样,随着仲长繁跪倒趴在地上,喊声震破屋顶“王后万福千秋,王后万福千秋”
“哈哈哈哈哈”叉着腰开心的大笑,普兰馨高兴地捂着肚子弯身“好了好了,都起来吧,被你们一叫,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王后洪福齐天,有王后是我等之福啊”仲长繁抬起头,跪在地上对着普兰馨拱手“王后也蕙质兰心,端庄秀美,更是我大王之福啊”
“真的吗?”普兰馨闻言,开心的捧住脸,笑的羞涩“哎呀,哪里呀,被你一说,我真有点不好意思了呢,我没有那么好”
“王后说的哪里话”一旁的清大夫接着开口,由衷的赞美“王后花容月貌,国色天香,是我大王之福啊”
“对啊,对啊”接词大赛一样,史大夫接着开口“王后聘婷秀雅,仪态万千,是我大王,是我北界之福啊”
“对啊,对啊”后面的秦大夫看着有希望,接着开口,对着身边的人肯定的点头“我们的王后仪态万端,娥娜翩跹,是我北界之幸,大王之福啊”
“是啊,是啊”晚大夫接着开口“王后倾国倾城,俏丽多姿,我大王之福,大王之福啊”
“是啊,是啊”朝臣一阵的附和。
普兰馨早已笑的前仰后合,站在原地蹦着,捂着脸不停地转圈,拿开手大笑着着对着北界朝臣确认“真的吗,你们说的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王后”大殿中所有的朝臣跪着躬身,忠诚认真的开口“千真万确,王后千秋万福”
“哈哈哈”开心的捂着脸笑着,普兰馨看着跪在前面的众臣,羞涩的大笑后,对着那些人摆手“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夸呢,真有点不好意思呢!”
“王后英明”众臣再次叩首,普兰馨开心的再次捂着脸大笑,这一片祥和的气氛里,陆珈只是低着头看着折子,眼角瞥着跪在殿中的朝臣。
现在说的这么开心,有你们哭的时候!
果然,陆珈的心思刚落下,普兰馨捂着脸开口了“那你们就再说几个,不用多,一个人说两个就行了”
“呵~”在朝臣的一片哗然里,陆珈低着头握着笔,没忍住低笑出声。
一个人两个,北界左右文武两班,一边三十六人,两班就是七十二个人,一个人两个,词跟成语且不论,文班的还好说,武班的,看着就悬了,这么下去,光想词,从现在开始,就得想到后半夜。
该!
握着笔写字规划书,陆珈在心里笑:让你们拍马屁不分人,这南界公主的智商是你们可以随便拍的吗?今天有你们受的。
“快啊快啊”普兰馨很是受用,亲自搬把椅子坐在殿中央,对着下面跪着的众臣摆手“快点快点,谁先说完,谁先走”
“这”仲长繁真是犹豫了一下,左边的卢炎抬头慌张的就开口了“公主国色天香……”仲长繁暗暗地翻眼。
“说过的就不算了”笑眯眯的,普兰馨把玩着辫子,笑的甜美“重新说”
“公,公主……”
“重新说”普兰馨闻言打住卢炎的话,不开心的开口“你叫我什么?”
“王后,王后”卢炎紧张的开口,憋不出词,急的脑门冒汗,咬着牙脱出而出“王后美丽,大方”
“算你过了”得意的扬眉,普兰馨当殿翘起二郎腿,对着下面招手“还有谁,来”
“王后善良可爱”武班里的陈滨白开口,普兰馨有点不满意的嘟嘴,最后还是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你们武班暂停,说的不好听,文班先来”
“是”仲长繁擦着额头的汗,微微抬头看着书案后,主位上一直写着字,只字不出的北界大王,也是在心里叫苦。
看来今天真不该跟这南界公主说这个,现在好了,砸手里了。
“快来啊”稳襟正座,普兰馨期待着看着下面的群臣“快来快来,我等着呢,快点”
“是”赶鸭子上架一样,仲长繁直起身,思索着开口“王后美丽大方……”
“停”普兰馨闻言立刻挡住手“我说了,说过的不算,重新说,快点”
“是”仲长繁暗暗的擦拭着脑门的汗,拱手小心翼翼的开口“王后明目皓齿,清艳脱俗”
“两个,仲大夫两个”身后的同僚一阵惊呼,忍不住提醒“您这是四个了仲大夫”
“这个好这个好”普兰馨倒是很受用,对着仲长繁摆手“就按这个来,你过来,去一边吧”
“哎”仲长繁在一片责备的唉声里,不好意思的起身站到一边,不好意思的对着后面的人作揖“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来啊,继续”在椅子上靠着,普兰馨开心的笑着看着众人“别停下,快”
“是”清大夫跪着往前爬了一步,思索着谨慎着开口“王后风姿卓越,顾盼流转”
“过”普兰馨开心的摆手,对着下面的人摆手“接着,快”
“是”史大夫从后面往前爬,眉头紧锁,小心谨慎的开口“王后,艳冠群芳,剪水双瞳”
“过”普兰馨开心的挥手,对着后面接着摆手“快接上”
“是”晚大夫往前爬了几步,认真的思索着,排除着句子开口“王后……王后美艳绝伦,神仙玉骨”
“过”笑的捂住嘴,普兰馨对着下面摆手“该谁了,别让叫了,自动过来吧”
“是”秦大夫往前爬着,一路上在思索,终于到了切近,咬着牙豁出去一般开口“王后如花似玉,倾国倾城”
“过”普兰馨开心的靠在椅背上,对着秦大夫摆手,秦大夫起身站到一边,不停地抹着额头的上的汗,对着身边的仲大夫无奈的摊手,仲大夫也对着秦大夫摊手。
“哎”同时无奈的摊手。
“倾国倾城说过了”普兰馨喝着茶,翘着二郎腿警告着跪在切近的佟大夫“重新说”
“是是是”佟大夫用袍袖子擦着汗,谨慎慎重的思索着开口“王后神仙美眷,楚楚动人”
“过”普兰馨喝着茶开口,佟大夫哆嗦着起身,用宽大的袍袖擦着汗,站在仲长繁身边,几个人相互作揖,也同时摊手。
“几个了”主位上,陆珈书写着折子,头也不抬的开口“普兰馨,你也别只问文班的,武班的也问几个,我带走去内殿议事”
“好嘞”普兰馨开心的应着,跪在朝堂上的人暗暗的抖手:完了了,这是被两人算计上套了啊,这百十个成语,词语该怎么想啊。
“武班接着来吧”普兰馨喝着茶不满意的嘟着嘴开口“我也不期望听到什么好的了,我摆手你们就走吧”
“谢王后”武班的人个个擦着额头的汗,跪爬两步开口。
美丽、善良、大方、优雅、文静、脱俗、纯洁、开朗、贤淑,
活泼、率直、可爱、天真、端庄、温柔、贤惠、多才、俊俏。
武将终究比不过文班,当然也没有文班的那么讨普兰馨开心,普兰馨烦躁的摆着小手“下去下去下去下去”
几个武将都擦着额头的汗,逃过大难一般站起身站在一边。
又有几个好不容易放过之后,陆珈停下笔,抬头看着左右两边站着的各个满头大汗的无臣武将,对着他们摆手“你们随我来,还有你们……”看着下面的人开口,陆珈强忍笑意“谁通过了,就到内殿来”
“是”那些还在跪着的大臣,可怜巴巴的开口,陆珈拿着折子,转身走进内殿,左右两边站起来通过的人慌忙的跟着陆珈进内殿,跪在朝堂上的人都羡慕的巴望着进入内殿的背影。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错了,重新说”
普兰馨的责备再次开口,群臣都低下了头:哎,命啊。
“大王”内殿,仲长繁领着众臣躬身。
“嗯”在主位上坐定,陆珈打开折子,对着下面的人开口“我的计划是,我们先在沙漠路修一条公路,限于现在的条件所困,我们用青砖漫地,用水泥灌口,公路修约宽十米,公路要平摊,纯沙漠地段要修防护墙,墙高2米,建顶防护,防止风沙漫路。
并且尽快的,种植树木,尽快的绿化公路两边的绿化带,最好移植一些草过去,像芨芨草,沙刺,梭梭草等,这些在沙漠里能够坚韧成长的草类,并且,速度要快”
“是”仲长繁躬身,在心里默记着,陆珈把手里的折子递给老刘正,老刘正躬着身给仲长繁,陆珈低着翻着折子开口“具体的都在上面记着呢,仲大夫看着记就行了”
“是”仲长繁欣喜的拿着折子,如获至宝一般的紧握着,惹得身后的清大夫羡慕的探头。
“路段10米一处的站牌,跟打造宽大的马车这件事,就交给卢炎负责”陆珈接着开口,让老刘正把折子给卢炎。
“马车必须要宽敞”陆珈接着开口“上面至少要坐二十个人,配几匹马,你们自己酌定,车上面配两个人,一个赶车的,一个收钱的,这个人从你们兵营里抽,更容易保护乘客的安全,还有就是,每个站牌,必须写三种语言提示,我看主要贸易来源是沙皇,扶桑,高丽,就写这个三个,俄语,韩语,日语,具体语言,你把站牌名字交上来,我给你写下,你照着刻下来就行了”
“是”卢炎躬身,陆珈无奈的开口“时间太紧,若不是时间紧,我们就推行一下全民的外语推广,这样更有利国际贸易买卖”
“大王说的是”卢炎躬身,也是满满的激动“那,微臣就去了”
“去吧”陆珈摆手,卢炎转身匆匆出去,陆珈接着翻着折子开口。
“仲大夫”
“在”仲大夫激动上前拱手“大王”
“你去找国内最好的建筑师傅来,就是盖房子的”
“是”仲大夫拱手“不知,大王要的是,哪一类的,工匠类的,还是,盖房子的”
“都过来”陆珈摆手,仲大夫躬身,握着折子往外走,坐在桌子前叹气,陆珈翻开一个折子,对着下面的人招手。
“史大夫”
“大王”史大夫等了好一会儿,激动快步过来躬身“大王吩咐”
“……”犹豫了一下,陆珈招手晚大夫“晚大夫你们一起去,去监官西漠的建筑情况,朝中的官员随你们带,十个八个都可以,但是,务必把这件事做好,我们迈出的第一步,一定的漂亮,不能有瑕疵”
“大王放心”两位大夫躬身,信心满满“就交给我等吧”
“好”陆珈摆手“你们先去准备着,等着公主把人放了,你们再走”
“是”两位大夫相互看了一眼,躬身退着出去。
“嗯~”思索着,陆珈抽出折子,抬头谨慎的开口“清大夫,秦大夫”
“大王”两位大夫上前,激动的声音有点抖,躬身“听从大王调遣”
“给你们这件事,这件事一定要做好”陆珈开口,眉头紧皱,慎重再慎重“安定民心是一项大工程,我就交给二位了,同样的,朝中的大臣,十位八位尽管挑选,一样的要求,一定要做好,一定,要做好”
“大王放心”两位大夫信心满满“我们一定不会让大王失望的,我们一定鞠躬尽瘁”
“好”陆珈点头,对着两人拱手“去吧”
“是大王”两位大夫再次躬身,退着往外走,陆珈翻了折子后,抬头看着殿中满脸焦急的人们,之后展开笑容开口“你们随时听候调度”
“陈滨白,程山”陆珈开口,武班里,两个将军激动着慌忙的出来拱手“大王”
“你们全权负责安检工作,务必杜绝一切闹事的根源,不能让在建设中有任何的不妥,记住,用尽全力,知道吗?”
“是”两位将军声音震耳欲聋,陆珈无奈的摇头,对着两人摆手“去吧去吧,外面的将领随你们挑选”
“是”两人接过老刘正递过来的折子,欣喜若狂的躬身退出去,站在殿中的大臣羡慕的看着退出去的大臣,一个个满脸羡慕。
合住折子,陆珈看着内殿中站着的人,思索着点着头开口“总之,还是那句话,都不要在职位上擅自行动,随时跟着我出去,建设也是打仗,而且,比打仗还要厉害,一定要随时做着准备,跟我打一场漂亮的仗,爱卿,加油”
“是,大王”殿中的人躬身,呼声震天,陆珈合着折子忍不住轻笑“就得是这种士气”
合着折子,陆珈抬头数着内殿站着的人,有些不解的开口“怎么还有二十多个在外面,还没有对上来吗?!”
“是的,大王”武班中,左大志躬身开口,羞愧的开口“公主嫌弃我们武班的说的不好听,让文班的先说,词,被前面文班的人说完了,后面的怎么说都不对,公主就不让走,都在殿里跪着呢”文班的人一阵翻白眼:自己没本事还怪别人。
“也真是醉了”合住折子,陆珈对着殿中的人挥手“你们先下去吧,我去前殿看看”
“谢大王”内殿的众臣躬身。
陆珈站起身,离了座走向前面的主殿,打开门,转过屏风,看着普兰馨翘着腿在椅子上坐着,面前还跪趴着一个大臣,正一个一个的试着词,而普兰馨的脸都就扭到天际去了,白眼翻的都没有黑眼仁了。
“废物,下一个”普兰馨烦躁的开口,对着下面喊,跪在前面的人跪爬着退回去,后面的大臣爬过来,刚要开口,抬头看到陆珈出来,带着哭腔开口“大王,大王——”
“叫大王也没用”普兰馨嘟着嘴,生气的开口“叫大王就没事了吗?9要不要钱,快说,快——”
“大王——”那大臣几乎哀求的看着陆珈“大王,救命啊——”
“大王——”剩下的二十几位实在想不出词的,哀求的开口,陆珈叹口气,抱着胳膊站着,面带温怒的看着他们。
“废物”陆珈开口,对着那些人使眼色“连个词语都说不好,说不好公主就不给钱,要你们做什么,你们还能做什么?!”
“大王”明白了一般,跪在前面的大臣,痛心疾首的开口“大王,微臣无能,微臣们只求一死”
“大王,微臣们只求一死”殿中的人同时叩首开口,普兰馨也吓了一跳,瞪圆了眼睛看着这些人。
“你们疯了吧”普兰馨瞪圆的眼睛显示着震惊“你们疯了吧”
“领罪就对了”陆珈使着眼色开口“连个人都哄不好,连个词都对不上,要你们做什么?拖出去,拖出去,砍了砍了”
“等等”普兰馨震惊着站起身拦住,惊讶着看着陆珈“干什么干什么,不就没有说上来词吗,至于吗?至于吗?”
“那还不快走”陆珈冷着脸看着殿中的人“公主都发话了,还不快走,晚一步,就要你们的命,快走”
“是”殿中的人慌忙的起身走,好半晌普兰馨才反应过来,转头,瞪圆了眼睛看着陆珈。
“好啊你,好啊你,你算计我”
“我才没有算计你”忍不住笑开口,陆珈夺身往门口走“是你自己让别人走的”
“你好啊你,你站住”普兰馨张开双臂在后面追着,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大殿门口,内殿里的大臣走出来,无不竖起大拇指。
大王,高人也,高啊。
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上坑认识娘们儿,下炕认识鞋。
咳咳咳。
众人低头咳嗽着清着嗓子。
后面那两句,谁接的,谁接的,谁——
众臣低着头散去,大殿恢复了平静,老刘正慌忙的招呼着手下的徒弟,收拾屋子,收拾桌子。
按下北界殿里的事儿不提。
陆珈赶着车子,带着普兰馨回到了南界王宫,在门口通报了以后,南界王从里面连跑带喘的跑出来,一把拽住普兰馨,对着陆珈吼“你,给我进来”
“是”恭敬的拱手,陆珈在心里暗暗叫苦。
这南界王,怨气也太大了。
“爹爹”被南界王拖着走,普兰馨气得吼“放手啊,放手啊,放手——”
“你个孽女”大殿门口,南界王甩来普兰馨的手,气得哆嗦指着“你,你你,你给我回内院去”
“我不回”叉着腰,普兰馨傲气的扬起小脸“我好好地,干嘛回内院,你是我爹,你也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啊”
“你们到底想干嘛!”南界王气得跺脚“现在是你们儿女情长的时候吗?你们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今天跑出去,东界王就站在城墙上看着呢?我都跟你们说了,近期内别见面,别见面,怎么就不听,怎么就不听,想让东界王起疑吗?!”
“……”陆珈微微低下头,觉得南界王说的很有道理。
东界王受了重创,需要休养才没有立刻出来,这不代表,东界王会善罢甘休,或者说,东界王这次想心安理得的静养,就是因为南界王说不与北界联姻。
所以,一旦东界王有觉得任何的不对,一定会反扑,所以,这也是近期内不跟普兰馨见面的原因所在。
“好吧”普兰馨难得的听懂了,嘟着嘴开口“我同意了,但是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南界王狐疑的开口“干什么?!”
“要钱”普兰馨傲慢的扬起头“不要多,几千万两银子就够了”
陆珈站在一边点头:够了够了,加上国库里的钱,绰绰有余了。
“干嘛”南界王闻言要了命一般的缩着身子“干什么,干什么,要钱干什么,要我的命啊”
“这是我的嫁妆”普兰馨傲慢的开口“还有我孩子的见面礼,我就问你给不给,给不给,不给我把孩子打了”
“你敢”南界王吓白了脸,气得哆嗦抬手指着普兰馨“你,你,你好啊,你好啊普兰馨,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孽障”
“哼”对着南界王做鬼脸,普兰馨犟着鼻子“治不了你”
“你给我回去,回去”气得胡子翘起,南界王推着普兰馨回去,转头看陆珈,冷着脸开口。
“说吧”南界王开口“你要钱做什么?!”
闻言,陆珈稍愣,往后退了一步,躬身谨慎的开口“我,我想修建西漠,这是我答应西漠将领的,所以,我得做”
“你说,你打算怎么做?”南界王坐在主位上的椅子上,翻着眼看陆珈“说出来理由,我给你拿钱,说不出来,钱死都不会出来”
“是”陆珈拱手,恭敬的开口“我打算修出一条公路,修建连接海外的码头,接通国际贸易链增加西漠乃至西秦民众的收入,然后我还打算在沙漠修建一座旅游区,修建沙漠公园,吸引更多的游客来,加大西漠国际贸易的推广”
“所以你需要钱”南界王翻着眼看着陆珈“我现在要问的是,我给你这跟钱,你什么时候还我,打算怎么还我”
“我……”陆珈开口,愣了一下:这南界王的意思,是要放高利贷吗?!
“这么说吧”南界王开口“我看你的旅游业怎么样,好的话,我要加入,你得让我加,否则,我就不给你钱”
“这是一定的”陆珈闻言立刻松了一口气:哎哟,吓一跳,没想到南界王会提出这么轻松的要求,还以为要提几成呢。
“愿意就好”南界王笑着,诡异的低头抿唇笑:反正早晚也得给,不如趁着这个时候捞一笔,捞一笔是一笔,所以说,女儿就是个赔钱的,还是儿子好,对他就不怕别人说重男轻女,他命里就缺男丁,所以,男丁就得他带。
脑海中闪过孩童姗姗学步的画面,南界王笑弯了眼:想想就开心。
看着南界王的表情,陆珈看似不经意的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这来一回南界,见一回南界王,就跟上过一次刑场一样啊。
“还有你注意一些”南界王状似无意的开口“西漠狼王可在暗处呢,你要时时注意啊!”
“我知道……”陆珈躬身“一切,我都部署好了,南界王放心”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南界王翻眼“你走吧,我这里没你的饭,走的时候别走大门,走小门,走吧”
“是”陆珈躬身,心里叹着气,转身跟着一旁的老太监走向小门。
西漠狼王没走远。
这个她早就知道。
从小门里出来,陆珈拉着牵着马,拉着马车走着,一路走,一路赶着沿街的风光。
她也清楚的知道,西漠狼王现在的所在处,但是她现在确实没有经历去找西漠狼王,因为她有太重要的事儿要做。
绿柳成行的桥上坐着男男女女,高声低声的说着话,拉着马车走着,陆珈在低头在心里低叹。
为了眼前的一切,她觉得受多大的苦都值得,都值得。
不经意扫眼间,一个霓虹色的衣衫映入了她的眼帘,顺着那个衣衫,陆珈牵着马走了两步,在一座酒楼前站住了脚步,抬头看头顶的牌子——天香楼。
抬头看,正在上楼的女子露出了侧脸,不是别人,正是沈蝶舞。
在门口站住了脚步,头顶二楼的门窗关住,陆珈往后站了站,抬头看着关闭的门窗,两个东界武士轻功飘过来,站在房顶的窗口,守住了窗口。
低头,陆珈拉着马车往回走。
如果,沈蝶舞要求回东界!
她要怎么办?!
答应还是不答应!
拉着马车往前走,陆珈深深地出了一口气。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