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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瑗听到司徒凌枭的问题,微微沉默片刻后才道,“差不多吧。.”
“有这个可能,”司徒凌枭一边说话,一边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路瑗身上,牵着她朝屋里走,“不过你说她跟你长相也有点相像,会不会是你的妹妹?”
“妹妹?”路瑗诧异地扭头看他,“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司徒凌枭帮她分析道,“你想,如果真的有人教她模仿你,那模仿的也是你现在的样子,怎么会像十年前的你呢——除非,那人十年前就盯上你了,但这显然不现实,谁会故意去观察一个八岁的孩子,然后复制出她的影子呢?”
“不,有可能。”路瑗听到司徒凌枭的话,忽然脑子里闪过一道光,“煞可以!”
前世她就是煞一手教养出来的,所以她的脾气性格,很大部分都受到了他的影响,但是这一世她不再是煞的傀儡,那自然会有别人成为他的傀儡。
就像她刚回国那天晚上,不就有一个女人代替前世的她,被派去勾引司徒凌枭?
“煞?”
司徒凌枭听到这个名字,俊眉微微皱起,神色有些凝重。
这个名字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陌生,早在十年前他将路瑗接进司徒家的时候,他已经听说过这个人。而自从路瑗说她是煞派去杀他的人,他就对那个人产生了戒备。
他这些年派出了无数的探子进入煞风内部打探消息,然而大多数都是有去无回。即便有人带回了消息,也没过多久就消失了,很明显是被煞风内部的人察觉,并处理掉了。
司徒凌枭想不明白自己跟煞到底有什么过节,但是煞对于他来说,就像是潜伏在暗处的毒蛇,一旦瞅准机会就会伺机出动。他虽然不怕煞,但是路瑗显然对那个男人很是忌惮,而且煞似乎也开始蠢蠢欲动——看来,他必须尽快将那条毒蛇引出来处理掉。
“陈立!”
“到!”司徒凌枭的话音刚落,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军官,立刻走上前来,“主子有什么吩咐?”
“派几个人,暗中监视那个叫笑笑的丫头,务必每天跟我汇报她的行踪!”
“是!”
等那个叫陈立的军官离开后,路瑗才似笑非笑看向司徒凌枭。
司徒凌枭被她那眼神看得不自在,板着脸孔问她,“笑什么?”
路瑗勾了勾唇,“枭枭,我知道你对小女孩没有抵抗力,尤其是聪明又漂亮的小女孩,不过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仿制品就是仿制品,你要是敢对她……”
司徒凌枭听懂路瑗话里的意思,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恨不得立刻将这个女人抓进屋里好好教训,“路瑗,在你眼里,我是那种来者不拒的人?”
“也不是来者不拒……”路瑗托腮,戏谑地看着他,“你只是有些见不得人的癖好,我怕你看到那小姑娘,将她当成十年前的我,然后一个没忍住……”
“闭嘴!”
司徒凌枭脸上阴沉地像是要杀人,也不管这还是在院子里,直接就将人扛起来,朝着屋子里走去。.
“司徒凌枭,你放开我!”
路瑗被他像扛大米似的扛在肩上,只觉得前世今生加起来的脸皮都丢光了,使劲地挣扎。偏偏司徒凌枭的力气比她还大,抓着她的两只手跟铁臂似的,让她根本无法挣脱。
路瑗又羞又恼,蜷着腿就往司徒凌枭两腿之间踢去!
司徒凌枭察觉到女人的意图,原本就难看的脸色,越发像是要滴出墨来,走进屋后猛地将门踢过去关上,随即伸出大掌,啪地一声打在路瑗的臀上。
路瑗的脸色瞬间涨红,不可置信地看向司徒凌枭,“司徒凌枭,你打我?!”而且居然还打她的臀?
司徒凌枭冷冷看着她,淡淡吐出一句,“打你又如何?”
路瑗气得眼睛都红了,她前世虽然活得不如意,但是从来没有人这样侮辱过她,要不是此刻还被司徒凌枭扛在肩上,她早就扑上去跟他拼命了。
“司徒凌枭,你是不是真的以为自己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司徒凌枭面无表情,“路瑗,这话应该我说才对。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可以纵容你到为所欲为的地步?”
“司徒凌枭,你放我下来!”
路瑗咬牙,不想保持这个姿势跟他讨论这种没营养的问题。他对她的纵容,远比他想象的多,这点她前世已经很清楚了。
司徒凌枭将大手放在她的臀上,威胁的意味很是明显,“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我哪有胡说八道!”明明就是恋童癖,还不敢承认!
司徒凌枭被她气得脸色铁青,抬手又是一巴掌,毫不留情地落下去,疼得路瑗咬牙切齿,干脆破罐子破摔,越骂越难听,“司徒凌枭,你这个老变态!”
司徒凌枭的脸色越发难看,眼神都逐渐冰封,“路瑗,我就是养条狗也会冲我摇尾巴!”
狗?他居然把她当成她养的狗?路瑗只觉得心头像是什么东西在剜着,一阵阵的钝痛。
路瑗的眼神也不复之前的羞恼,而是和司徒凌枭一样的冰冷倨傲。她深吸了口气,冷笑着开了口,“司徒凌枭,说你是禽兽还真不是冤枉你。既然我是你养的狗,那你昨晚对我做的那些事情,算是什么呢?”
路瑗话音刚落,忽然觉得眼前一花,紧接着身上忽然失去了支撑直直落下去,最后整个身子落到床上,脑袋却砰地一声撞到了床头柜上,疼得她整张脸都紧紧皱起来。
然而她只是揉了揉被撞得青紫的额头,冷冷挑眉看向司徒凌枭,“司徒凌枭,原来你不仅变态,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司徒凌枭的双手紧紧握成拳,高高地举起来,最后却只是砰地一声砸到她身下的床板上,面色仍旧铁青,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路瑗,我就是疯,也是被你逼疯的!”
路瑗冷冷勾了勾唇,“多谢夸奖!”
司徒凌枭定定看了她几秒,最后蓦然站起身,摔门而出。
等到司徒凌枭走远之后,路瑗才轻舒了口气,被撞青的额角一阵阵地刺痛着她的神经,让她原本就烦躁的心情,越发觉得憋闷难忍。
她也知道自己一开始那话说的有点过分了,但是当时她根本就控制不住。她从来没有想明白,当初的自己到底是凭哪点入了司徒凌枭的眼,所以当她看到一个跟她如此相像的人出现,并且引起了司徒凌枭的注意,她怎么可能会不紧张?
虽然那孩子才七岁,可她十年前不也才八岁吗?如果司徒凌枭愿意再等那孩子十年,不也才四十岁,也未必就不可以……
都说人一旦钻进牛角尖里就很难出来,此刻的路瑗大概就是个极好的例子。
她躺在床上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司徒凌枭为何要那么宠着自己,也不明白他这份宠爱能坚持多久,反倒是他刚才对她说的那些话,还有那几个巴掌,都如同尖刀似的戳在她的胸口。
“笃笃——”
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打断了路瑗的胡思乱想。
路瑗以为是司徒凌枭去而复返,深吸了口气冷冷说道,“门没锁,你用不着装模作样!”
路瑗说完后,外面却有片刻的沉默,正当她狐疑之际,却又被从外推开了,只见一个外面套着白大褂,里面穿着军装的男人,正提着一个药箱站在门口,恭敬说道,“小姐,主子让我来给你包扎伤口。”
这里的人都是司徒凌枭花钱雇的雇佣兵,所以他们口中的主子,自然就是司徒凌枭。
路瑗扭过头,冷冷说道,“放着吧,我自己来!”
军医见状有些为难,但是对上路瑗冰冷慑人的目光,只能将绷带等从药箱里拿出来,放到桌上,顿了顿又道,“主子让小姐上完药就去西厢吃饭。”
西厢就是他们早上吃早餐那间屋子,因为坐落在院子的西面,所以被简单叫做西厢。
“你出去吧。”
路瑗摆了摆手,直接将人赶走,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觉得再怎么吵架赌气,也不该为难着自己,便起身将绷带缠上,紧接着面无表情朝着西厢走去。
屋里的两个男人正在说事,看到她进来,自然便打住了。
路瑗冷冷扫他们一眼,直接端起自己面前的饭碗,一言不发开始动筷子。
傅云辙见状,立刻猜到两人是吵架了,朝着司徒凌枭挑了挑眉,很是幸灾乐祸。司徒凌枭原本心情就不好,看到傅云辙那样子越发觉得窝火,最后干脆将手中的饭碗朝着桌上重重一搁,直接拽着路瑗的手腕走出了西厢。
路瑗一口饭还没吃完,就这么被司徒凌枭连拖带拽扯出来,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火气腾地就上来,也不管这里还有外人,直接就朝他甩脸道,“司徒凌枭,你还没完了是不是?”
“闭嘴!”
司徒凌枭直接将她拽回两人的卧室,不等路瑗开口,便打开衣柜,从里面扯了件衣服扔到路瑗身上,“换上,到游轮上再吃!”
路瑗被他气得什么兴致都没了,更别说去参加什么拍卖会,直接就将那裙子扔到地上,“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