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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颜爷点点头,伸手去摸自己的钱袋,这才顿时意识到了什么。
望向那小子跑走的方向,早就看不见影儿。
街的一角,二丫和周银发聚在一起,迫不及待的打开偷到的钱袋,顿时眼前被金色的光芒渲染。
两人的眼窝瞪得比那牛眼睛还要大,嘴张的大的都能塞下一个拳头。
“天呐!”
“乖乖!”
钱袋子里根本没有银子,都是黄灿灿的金子。
“尼玛,这不是乞丐变土豪了吗?老天爷真是开眼啦哥!”
“不过,妹子,这种事情还不能多干,免得以后生孩子没屁眼儿。”
路人拿着一只喷香的烤鸭腿边走边吃,下巴还在滴油,从周银发身侧擦过。
周银发吞咽唾沫,刚刚还不是一副“我是正人君子”的模样,立刻变成了饿死鬼,“丫,咱们,咱们去吃‘一天阁’的烤鸭,成,成吗?”
那烤鸭外焦里嫩,喷香四溢,咬一口满嘴流油,味道实在是赞赞赞,周银发来海悦城就吃过一次,要不是为了二丫吃饱点儿穿好点儿,以他的性格,早就天天泡在烤鸭堆里不出来。
二丫得意的瞄一眼周银发,叨叨啊,怎么不叨叨了,切~,虚伪。
她故意严肃的说道,“发哥,你真的确定要花这些金子?生儿子会没……”
“我以后只生女儿,呵呵呵呵!”周银发说的极快。
“这就对了,我以后也只生女儿,呵呵呵呵!”二丫挽住周银发的胳膊,“走,一天也没吃饭,都饿的前心贴……”
“打人啦,啊~,打人啦~”吵闹的喊叫从街的一头传来,打断了二丫的话。
街上的百姓纷纷向着声音来源围过去。
二丫到是不爱凑热闹,继续拽着周银发走,喂饱肚子才是人生的头等大事儿。
“啊~,不要打我!”再是一声胆怯的尖叫从人群中传出。
因这一声很是颤抖,能听出喊叫之人对眼前事物有多么的畏惧。
二丫觉着有些耳熟。
紧接着,一阵“噗噗噗”的拳打脚踢,并夹杂着难听的辱骂,“真是不知好歹的东西,我们家小姐的裙子岂是你这种人能随便撕破的?
你的对不起值几个钱?打你几下居然还敢喊,我让你喊,我让你喊~!”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只是多日未进食,头晕脚软,摔倒的时候,不小心抓了身边的人一把,我真的不是故意扯烂你家小姐裙子的,求求你们别打了……”
二丫蹙眉,她想她知道被打的是谁了。.
哎,这世界真是小。
“发哥,你去一天阁要个‘一鸭四吃’,我马上就来。”
二丫说完,从钱袋子里取出两锭金元宝塞在衣襟里,剩下的钱和钱袋子都交给了周银发,转身挤进了人群。
被围得水泄不通的里侧有一块不大的空地,地面上窝爬着一名蓬头垢面,衣裙破烂,发髻歪斜的女子,背着一个满是补丁的小包袱,十分狼狈的捂着自己的头,被两名厉害的小厮拳打脚踢。
一旁,几尺之外,一名蓝色水仙衣裙,粉色荷花边斗篷,肤色白皙,五官精致,却神色傲慢的如花少女,俯视着地下挨打的女子,因嫌弃丝丝扬起的尘土,而将手中轻捏着绣有牡丹花开的锦色丝帕在鼻前轻触。
那眼神仿佛在说,“呵~,本小姐的人打你,都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身边秀气的小丫鬟提议,“小姐,要么咱们还是先走吧,这种事情少看为妙。”
她都没发现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有多虚伪。
那小姐瞄一眼自己身上这被脏手扯烂的裙子,没啃声,眼神却似乎在说,“给本小姐使劲儿的打!”
眼看那被打的女子呼声越来越没有力气,围观的人不但没有一个出来好言相劝的,反而对其指指点点,真是人情冷漠,世态炎凉。
“别打了”。二丫出声制止。
她向前走了一步,扶起了被打的女子,从侧面能看到其脸上有很大一块淤青,也不知被人围起来之前还挨了多久的打。
二丫轻叹一声,这倒霉的熊孩子,“月婵,你怎么样?”
两名小厮打的手脚也累了,看有人出来劝架,终于逮住停下歇一歇的机会,但不能被小姐看出来他们是嫌累,所以故作严厉的指着黑小子,“你算是哪根葱,也敢出来阻拦,可知道我们家小姐是谁,说出来都怕吓得你尿裤,赶紧滚一边儿去,别在这儿碍眼!”
二丫厉眼一瞪,犹如抛出了一把冰喳喳的钢刀,气势顿时镇住了两小厮。
两小厮一时没想到怎么接茬。
秦月婵被打的冒金星,精神恍惚,还以为是有好心的路人相救,听了扶她的人的声音,她一怔,抬起头,溢出委屈不堪的泪水,“我,我终于找到你了,呜呜呜呜~”
二丫庆幸月婵没有直接叫她的名字,不然会被人识破性别,她示意秦月婵先不要说话,交给她处理就好。
秦月婵知道二丫既然肯出面,就不会不管她,顺从的扶着二丫的手臂,半个身子躲在其身后,怯怯的看向对面的蓝裙小姐。
二丫打量了一下蓝裙小姐,单用眼睛看,就能看出其身上的裙子轻盈飘逸,质地不凡,绝不是一般人家能穿的起的,还带着伶俐的丫鬟和打手兼小厮,非富即贵,不能惹事才好,舍财免祸。
她从衣襟中摸出一锭金灿灿的大元宝,撩给了其中一名小厮,“你家小姐的裙子是值钱的料子,但我这锭金子足以换你家小姐几身裙子,还望小姐高抬贵手,莫要与我这不懂事的妹妹计较。”
秦月婵惊呆了,才三个月没见,二丫出手居然这般阔绰,会点石成金吗?
她想说,“用不了那么多”,可二丫用眼神把她未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两小厮拿着金子来回的比划,确定不是假货,看来今日不但不吃亏,还赚了。
他们点头哈腰的呈给自家小姐,“小姐,您看,这……”
那小姐根本没将金子放在眼里,反而面色更加不好,眯眼打量起一身布衣的黑肤小子。
丫鬟常年日久呆在小姐身边,很清楚自己家小姐最讨厌被人在面前显富,她盛气凌人的用鼻孔看着二丫,“你的金子是分量挺重,可我们小姐的裙子不是随便哪里都能做的。”
二丫才不管,反正钱已经给了,扶住秦月婵就走。
两小厮在丫鬟的示意下,挡住了二丫的去路,挽起袖子,气势汹汹的嚷嚷,“哎,我家小姐不接受你的钱,就算这女人是你妹妹,也不能随便到人走,她必须给我们小姐做三个月的低等下人来作为赔偿。”
“嗖~”丫鬟更是不待见的将那锭金元宝朝着二丫的一只眼睛砸去。
二丫伸手接住金子,再是把上前耍横比划的两小厮一推,她也只用了一成力。
“噗~”两小厮像是受到重击,身体一震,顿然倒地。
其中一小厮摔的头晕脑懵,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捂着疼痛的屁股,“唉吆~,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动手打人?”
他都忘了他们刚刚也是在光天化日下打人。
另一小厮故冲起来和二丫撕打,可被人家推了的那一下,就知道人家看似瘦小却是个力道大的,肯定打不过,故作扭了脚倒在地,“啊~,我的骨头断了!”
“金子不是我们不陪,而是你们不要,路却是人人都能走的,还望小姐调教好自己的下人,不要装伤,后会无期。”二丫道。
对于这种自以为高贵的人,她已经算是有礼在先,不必持续继续自贬身份,撂下这句话,扶着秦月婵就走。
那小姐脸色一阵发白,很明显是被气的,她会不会调教下人是她自己的时,还需要一个黑小子来提醒?
丫鬟顿觉不妙,她家小姐身份显赫,多少权贵公子都没放在眼里过,居然被一黑肤小子当街轻视,这黑肤小子根本就是找死!
丫鬟先是狠狠的踹了一脚那装疼的小厮,再是大喊一声,“老周,还不过来。”
闻言,人圈外,一辆华贵马车上原本坐着的一名中年马夫,从马车上一个点脚而起,空翻至人群中,动作故作潇洒自如,站好了身形又甩了一下风尘仆仆的披肩,仿佛自己是一只翱翔的雄鹰。
“小姐,老周来了,有何吩咐?”老周面色严肃,站的笔直,忠犬一般对自家主子拱手,声音很浑厚,一听就是练家子。
话说这叫老周的马夫肤色黝黑,身材魁梧,眼神尖锐犀利,长相跟猥琐版胡汉三一样流弊,身上的气势也的确让人觉得靠谱。
可唯独头顶上却带着一顶绿色的帽子,还是粉嫩绿的那一张,就像万花丛中一点绿一样光鲜扎眼,一出场就让围观的百姓对他指指点点,窃窃偷笑。
二丫真的很想拿着话筒问一问老周,“嗨,你戴一顶绿色的帽子,是想告诉大家,你老婆背着你和别人‘啪啪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