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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要不是成了哑巴,定像以前说服周银发一样说服这帮人,瞄到几丈外的山崖,估算了一下距离,而后掏出怀中的银票,求饶般的递到这黑衣人面前。.
黑衣人互看几眼,摸着下巴贪婪的一笑,却故作义正言辞的拒绝,“吾等不是见利忘义之人,主子吩咐杀你,就必须杀。”
二丫可怜兮兮的用手比划了一下自己和这些人的身高,意思是她这么瘦小,他们这么高大,让他们行行好不要欺负弱小,放过她吧!
黑衣人不为所动,“小子,莫做无谓的求饶,这就是你的命。”
“啊~,啊~”二丫故作想到什么,驼着背咳嗽几声,比划出一个老年人的样子,意思是她还有娘在家中等着,她不能死,然后将银票往一个人怀里塞。
那人稍有犹豫,接过银票,体谅的说道,“其实,这小子想必也是个孝子,要么,放了他吧!”
其他人看着这人手中的银票,也不言语。
二丫感恩戴德的磕了几个响头,从人缝中挤出去,没走几步,就加速跑掉。
身后的黑衣人将银票塞进怀中,刚刚还一副贪财鬼的模样顿时变得阴暗,操起大刀,奔跑着向她头顶“嗖~”的一声砍去。
“啊~”二丫早料到这帮黑衣人会有此举,刚刚给银票也不过是想要拖延时间。
她加快两步奔到崖边,黑衣人挥出刀柄的同时,她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跳。
黑衣人没想到她会有此举,月色下,眼看泛着微光的刀柄与她头顶不到一寸距离,却砍了个空,只断了一节马尾扬起的发丝,那发丝飘落之间,随着瘦小身影坠入黑暗的崖下······
远处,一个隐匿的身影及时赶到,从黑衣人看不到的角度,对准二丫下坠的方向,快速的跟着跳了下去。
黑衣人站在崖上傻了眼,其中一人问道,“这算是任务完成了吗?”
“这么深的崖,跳下去必死无疑,走,回去给婉儿姑娘复命。”另一人答道,掏出一把事先准备好的黑色小虫,洒在崖边,离开了现场。
待有人发现,看见这些虫子,定会怀疑到完颜玉泽的身上。
崖中风声呼呼,清冷幽暗。
二丫下坠之间发丝凌乱的扑打在脸上,就在已经掉落到崖中一般的高度时,上方一抹快于她速度的黑影及时的拉住她的手臂,并搂住了腰身。.
黑影再是侧身一番,点主崖边的突石,暂时性的站稳了身形,脚下因负重而被踩踏的碎石稍有掉落,跌入崖底。
黑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疼的责备道,“你这丫头,胆子倒是大得很,要是哥再晚来一会儿,你如何见到明日的太阳?”
这黑影是周银发,二丫这几日放飞的白鸽,就是联系他的,因为她早就预感到那洛诗茵定会后悔没有杀了她,为避免意外,让周银发近日尽快赶来护她周全。
而今晚在看到婉儿的阴笑时,她就知道洛诗茵今晚要对她动手,她能借用婉儿刺杀的这个理由消失是最好不过。
不过刚刚由于黑旋风速度太快,周银发一时没跟上,她故意耽搁了些时间,不然怕就真的会有危险。
在被周银发保护的这一刻,二丫终于找到了安全跟,头埋到他坚实的怀中,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了,“呜呜呜,呜呜呜······”
周银发知道她心里委屈,但他一只手搂着她的腰避免她掉下去,一只手还要扒住山崖的突棱,只能用下巴去蹭她的头顶给予安抚,“是哥哥没保护好你,丫不哭了,以后,哥哥会贴身保护你,再也不让你受委屈。”
二丫闻得此言,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想想以前她虽是个倒霉蛋儿,却没有实质性的危险,而在威字军营这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有过的险境比穿过来这十几年还多。
她外表坚强,内心始终是柔弱的小女人,对娘的思念,和与爱人不能相守的双重压力让她倍感心酸,在耶律云霆面前强装的笑颜,却是在亲人般的周银发面前装不了的。
“呜呜呜呜······”
“丫,有哥在,别哭。”周银发的心已经纠在了一起。
夏雨清爽,沁人心脾,然薰荷殿的沉闷的气息却总是让人觉得憋屈。
屋外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白玉锦荷边镶嵌床榻上,秀有并蒂花的纱帐内,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正被老学深究的御医悬丝诊脉。
片刻,御医捋了捋胡须,呵呵的笑了,“恭喜庄妃娘娘,喜脉,喜脉啊!”
纱帐内,庄妃潸然落泪,种久违的柔软情愫在心中蔓延。
回到宫里这三个月,她与邓陵帝有着重逢的珍惜之爱,对房事却厌恶至极,她知道自己是被邓陵如姬下了毒才会这样。
但她终究还是凭着顽强的意志力,忍住难言的厌恶,和邓陵帝欢,好了两次,如今她又有了自己的骨肉,这真是奇迹!
御医满面欢喜的收了药箱,“老臣这就将好消息告诉皇上,皇上定会龙颜大悦,这可真是太好了。”
庄妃闻言,原本喜悦的心情骤然深沉,撩开纱帐,“赵御医,您老年纪大,诊错了吧,本宫现如今已经病入膏肓,怎可能再有身孕?”
赵御医一怔,回头望来,“庄妃娘娘,老臣自幼随家父学医,侍奉邓陵皇族六十余载,医术不敢称之为西瑞国第一,也绝不会把不准喜脉,庄妃娘娘莫非实在怀疑老臣的医术?”
庄妃娘娘忍住心中的苦涩,笑了,“是,本宫,就是在怀疑你的医术,本宫现在就觉得腹痛难忍,八成,仅仅是月事不准,小腹憋胀吧!”
“这······不可能!”赵御医断定他不会诊错。
庄妃不再多说,眼角划出对腹中孩子愧疚的泪水,里侧隐藏的一只手臂,在锦被的下面慢慢挪到小腹位置,使出全身力气一个骤然压迫。
“啊~”揪心的痛楚让她忍不住大声尖叫,一股温热带着尚未成型,便已垂死挣扎的腹中骨肉,缓缓流向体外,逐渐浸透了衣裤。
邓陵如姬给她用毒让她无法跟邓陵帝欢好,是为了让邓陵帝一日日的厌恶她,而在邓陵帝彻底厌恶之前的这段时间内,邓陵如姬想要的东西,都会通过威胁二丫的生命,来让她来帮她实现。
如果一旦她怀上了子嗣,那是尚未成型的孩子就会成为邓陵如姬新的威胁筹码,而二丫就会毫无用处,明日就有可能死在邓陵如姬的刀下。
她是二丫的娘,绝不能让女儿有危险,只能牺牲腹中感情尚浅的骨肉。
赵御医感到情况不对,赶忙吩咐此次出诊赶来学习的孙子学徒和宫女,“快,快快,看看娘娘出了什么事?”
宫女撩起纱帐,只看见庄妃娘娘苍白脸颊上,正往下渗着一颗颗汗珠,揭开锦被一看,鲜红的一片。
宫女惊呆的大喊,“娘娘~”
赵御医连悬丝诊脉这一步都省掉,直接用布满老人斑的手指把住了庄妃的脉搏,才明白了什么,却是又不明白的问道,“庄妃娘娘,您这是为何啊······”
庄妃娘娘虚弱的看向赵御医,“赵御医,本宫,只是月事淤积,不碍事的。”
赵御医想起了后宫之中总是因为无休止的争宠,而迫使的一些妃子做出的无奈之举。
他叹了一口气,对一旁学医的孙子说道,“子安呐,庄妃娘娘这种病症是及其罕见的假孕现象,却是属于月事不调,淤积成疾,切记!”
玉树临风的赵子安颔首,“孙儿记住了。”
庄妃娘娘感激一眼,“多谢,赵御医。”
然,邓陵帝是信了赵御医的诊断,毕竟赵御医一家世代为邓陵皇族效忠,绝无二心,但是邓陵如姬却是不信的。
鲜花烦扰的姬云殿,红黄色布满的锦鲤池边。
邓陵如姬安插在薰荷殿的眼线,匆匆赶来,对着怡香耳语几句,然后再是匆匆离开。
怡香回禀给了邓陵如姬,“······那血多的太不正常,根本就像是小产,也不知那个赵老不死的得了庄妃娘娘什么好处,竟然一口咬定是罕见的月事淤积成疾,现在皇上正守在薰荷殿寸步不离,生怕庄妃再有个什么闪失。”
邓陵如姬播撒鱼食的手停住,思虑了一会儿,笑了,“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咱们的庄妃倒是另类,怡香,你觉得咱们对付这种人,该怎么办呢?”
“怡香,不明白公主的意思。”
“你不明白没关系,本公主明白就好,去,让罗御医调配些增欲的好药。”
罗御医是邓陵如姬的专属御医,专门为她调配各种男女协调的药,尤其对提高性,欲很有一套。
邓陵如姬现在觉得,让庄妃一为的禁欲好像也没什么意思,若是相反而行,或许,会更有意思,呵呵呵呵!
另一小宫女快步走来回禀,“公主,林宣正在外求见,说是寻来了北陵国有意思的玩意儿献给公主,希望公主能喜欢。”
林宣正就是林丹儒,他很会想着法子的让邓陵如姬高兴,邓陵如姬便让他进京赶考,虽未考中,邓陵如姬却想了办法弄个正五品的宣正让他做。
那家伙尝到了甜头,就更是大献殷勤,每次都能搜寻来稀奇古怪的好玩意儿让她欢心。
邓陵如姬笑了,这个文儒太有心,有心到让她无法判断他是真心还是假心,不管是真是假,看在留着以后还有些用,就先留着吧!
“让林宣正到凤仪阁候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