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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城第一人民医院。
急诊科病房,来自各科室的医生专家齐聚一堂,正全力以赴给病人会诊,遗憾的是到目前为止,仍没有丝毫进展。
一位看上去颇为威严的中年男人,不满的扫视着众人,“在场的各位都是主任专家,是精英骨干,对于云老的状况,相信大家已经有所了解,下面请大家各抒己见,谈谈自己的看法。”
张新民,第一人民医院院长,毫无疑问他这一番话,显而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马上有人发言道:“患者血压稍微偏高,心率过快,不过,心脑血管系统并无大碍,除此之外,没有发现可疑情况,我认为这些不足以导致病人昏迷。”
“生化检查数据显示,各项指标均在正常范围,而且,彩超、心电图、X光线、CT断层扫描及磁共振等等,也没发现病灶,表面皮肤无创伤,骨骼未受到破坏。”
“肝胆脾肺肾完好,各功能正常,排除急症所致。”
“瞳孔扩散,可能中毒所致,可是血液和排泄物检测没发现毒素成份。”
“病人脉象细沉不稳,肤色泛黄,乃邪气入侵之症状。”
……
众说纷纭,最终没有一个统一病症。
正在这时,一个气质高雅惊艳绝伦的妙龄少女怒气冲冲闯了进来,眉宇间带着怒容,但更多的是忧色,疾言厉色道:“你们在干嘛呢?来看热闹吗?我爷爷现在还处于昏迷之中,你们可倒好,不争分夺秒救治,却在这儿谈笑风生,一度延误病情,你们的天职呢?如果他老人家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叽叽喳喳的吵杂声立刻沉寂下来,那些所谓医师专家一个个面如死灰,如同吃到了苍蝇般,脸色都不怎地好看,要知道他们平时都是病人眼中的神医圣手,地位高着呢,哪受过这种窝囊气,现如今,尽管心中多么气愤憋屈,也只能忍着,没有人傻到去得罪云家。
“雨瑶,不瞒你说,你爷爷的病情相当古怪,该做的检查都做了,根本就查不到病因,实在无从下手,这不正在组织全面会诊,目前仍然毫无进展,真是令人费解啊。”
云家大小姐云雨瑶,张新民自然认得,她可是宛城的风云人物,在业界叱咤风云,呼风唤雨,被誉为商业天才,据说她的身价已超过五十亿,不知传闻是否属实,总之,张新民发自肺腑的解释一通。
“张叔叔,这里可是全市最好的医院,拥有最顶尖的医疗团队,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只要治好我爷爷就行,解释就不必了。”云雨瑶态度十分明确,丝毫不给张新民解释机会。
“这……”张新民苦涩的摇了摇头,此刻,真心有些惭愧,他的这些手下平时自命不凡,不可一世,总认为医术精湛,可现在,遇到这么一个小小的病症,竟然束手无策,叫他这个院长面子往哪儿搁呀,只好把怒火迁怒在一班医生身上,“只要云老一秒钟不睁眼,谁都别想离开!“末了又补了一句,”继续诊疗。”
“难道安神药吃超量了?”急诊科主任嘀咕一句。
“你胡说什么?我爷爷身体健朗的很,从不吃药,而且他是突然昏迷的。”敢说爷爷吃安神药,云雨瑶当即驳斥。
呃……
云雨瑶逮谁训谁,这一会谁敢往枪口上撞,于是纷纷行动起来,为云老再次做了全身检查,可与最初结果大同小异,病因不明,大家额头上逐渐渗出汗来。
正在众人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房门打开,走进来一年轻酗,看上去普普通通,身着白大褂,望里瞅了一眼,立即收回视线,随之小心翼翼绕过人群,走到急诊科主任近前,看了眼病床上的云老,轻声问道:“王主任,病人还在昏迷吗?”
“废话,你没长眼睛吗?谁叫你进来的?出去!”王主任厉声喝斥,这小子不是成心添乱嘛,也不看看什么诚。
“哦。”年轻酗一脸委屈,什么人呢,医术不精,拿他撒什么气,应了一声准备退出去。
可是走了没几步,又觉得不妥,然后咬了咬牙,突地又返了回去,这次不是奔向王主任,而是走向病床,一把抓住云老的手,似乎帮他放好。
谁都没发觉,就那么一瞬间功夫,他飞快掐住云老中指,像中医诊脉一样,已经探查一遍。
“夏凡,你想什么?惊扰到云老先生,你担得起责任吗?”王主任满脸不悦,对于这个实习生,没有多少好感,除了打杂比较勤快些,没有值得欣赏的地方。
“这小子谁呀?说不定云老快要醒了,被他这么一折腾又不醒了。”其中一名医生正愁没地撒火,借此机会,有意无意的把责任推到那个叫夏凡的酗身上。
“是呀,哪来的乡野小子,如此鲁莽,真是没有教养,作为科室负责人,不知道管一管。”
眼看引火烧身,王主任大感不妙,狠狠瞪了夏凡一眼,冲众人赔笑道:“大家有所不知,夏凡来自小山村,来急诊科实习还不足一个月,什么都不会,平时大都做一些杂活之类的,没有见过世面,不懂礼节,望大家海涵,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夏凡愣在原地,没想到无心之举却莫名其妙遭到人身攻击。
“王主任,话不能这么说,俗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要贬低年轻人嘛,常言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说不定对云老爷子的病,他有独特见解呢。”另一个医生,不怀好意的瞟了眼夏凡。
王主任大烦,“何主任,不要把你我之间的过节迁怒无辜,夏凡,还不赶紧出去。”
“够了,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谁在吵吵立马给我滚出医院去。”真是不像话,这个节骨眼上,还有心思斗嘴,有把他这个院长放在眼里吗。
病房里再次沉静下来。
劈头盖脸遭到一顿奚落,倘若放在以前,或许夏凡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离开,但今日不同往昔,自打夜里打通任督二脉之后,体内多出一股无名气体,这种气体尽管不多,但他坚信鬼门针法所述不假的话,治疗一些简单疾病应该不成问题,所以,他决定冒险一试,大不了被臭骂一顿。
“病人似乎得了一种怪病,既人们常说的邪病,这种病在临床上检查不出来。” 夏凡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旁人听。
“切,神棍!医院里咋有这种人!”云雨瑶斜眼看向夏凡,在高科技发达的今天,竟然还有人相信鬼神论。
“闭嘴!不说话能死呀!明天就不用来了。”这不是当众打他的脸嘛,王主任甚是生气。
张新民眉头紧皱,没有言语。
其他一些医生看夏凡的眼神,如同见了鬼,年纪轻轻不学无术,这孩子算是废了。
“酗子,你是有把握治疗吗?”听完夏凡的话,中医大师万春佗激动不已,外邪入侵,不容置疑,只是没有真凭实据,作为元老级人物,也不敢妄下定论,这回好了,这个年轻后生跟他的诊断不谋而合。
“没治过,不过可以试试。”夏凡沉吟片刻,如实回答。
“试试!不行!拿我爷爷练手,你有病吧!”云雨瑶出言阻止。
“初生牛犊不怕虎,连这些专家都治不好的病,甚至压根就不知啥病,这个毛头小子竟敢大言不惭,够狂妄的。”
“这样也好,万一那个云老一命呜呼,跟咱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对呀,我怎么没想道。”
“酗子加油!我顶你。”
“我也支持你。”
有人反对也有支持,总之,各怀鬼胎,没安好心。
“不行!”云雨瑶坚决反对。
夏凡左右为难,陷入尴尬局面。
“小姑娘,难道你不希望爷爷早点好起来吗?给这酗子一次机会,同样给你爷爷一次活命的机会,说不定他能治。”中医大师万春佗力挺夏凡。
“要是我爷爷出点意外,谁承担这个责任?”云雨瑶质问道。
“就算不治,能确保不发生意外嘛?”中医大师万春佗怫然作色。
“算了吧,夏凡终归是学生,纵然理论知识好,没有实践经验,何况他没有行医资格。”王主任不想夏凡丢他的人现他的眼。
“你叫夏凡?如果给你机会,你有几成把握?”张新民观察夏凡多时,虽然阅人无数,唯独看不透他。
“不知道,但我会拼尽全力。”夏凡答非所问,他没有傻到拍着胸脯保证。
“唉,为今之计,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张新民一声长叹,算是自我安慰,转头对云雨瑶说:“有病就得治疗,治疗就会有风险,只要云老坚持住,实在不行,就从京城请最好的权威专家。”
“好吧。”云雨瑶勉强应允,她很疼爱爷爷,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爷爷等死。
张新民迟疑一下,道:“开始冶疗吧。”
王主任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心里明白,事已至此,阻止已无济于事。
夏凡轻轻拨开云老上衣,手上突然多了一根银针,神情庄重肃然,张嘴喝道:“不管你是何方妖魔鬼怪,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众人闻言,为之一愣,乍一听咋像道士驱魔。
“鬼宫”
一针下去,病人毫无反应。
“鬼堂”
又扎了一针,病人还是没有动静。
“鬼眼”
夏凡一边低喝一边施针,眼看已施了三针,病情依然没有好转,心中顿时大急,难不成鬼门针法是假的,情急之下,那缕无名气体无形中凝聚于银针上。
“鬼腿”
伴随凌厉的一针刺入,“啊”,云老突然大叫一声,豁然睁开双目。
这突兀起来的一嗓子,把屋里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就是夏凡也连连后退好几步。
“爷……爷爷,您醒了!”云雨瑶回过神来,哭喊着扑到云老怀里,泣不成声。
“瑶儿不哭,我怎会在这里?发生什么了?”看着一屋子医生,云老一脸迷茫。
“太,太不可思议了!”张新民惊骇的语不成句。
“鬼……鬼宫?鬼腿?”,中医大师万春佗眼里精光暴射,嘴唇哆嗦着,喃喃自语道:“莫非是传说中的鬼门针法。”
同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把视线转移到夏凡身上,之前嘲笑他的人,同样掀起惊涛骇浪,这个年轻人用奇迹证明了神术,也颠覆了他们的认知度。
这老者是谁?听他话意,似乎听说过鬼门针法,夏凡收起银针,悄然退至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