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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舞明月,幽梦落花间。一梦醒来,恍如隔世,两眉间,相思尽染。心在彷徨,独醉了怨。惆怅的思绪无边无沿。静依窗前,任风吹,看花落,黄花树下,谁又在悄然守望,痴拔情弦?遥望当年,繁华散尽,荡尽风波,痴心未改。奈何几度徘徊,走不出的,仍是那梦里花间的蜜语甜言。
近来,继柴家准儿媳被毒烟熏倒劫后余生,又添路家女儿女婿离婚当日被枪击……
好么,江南街头巷尾,餐馆茶楼,又把这新近添来的“特大”谈资嚼个透烂。
“看前几天的新闻上说,柴家那个被毒烟熏倒的准儿媳出院了,那你表弟和表弟妹是不是也康复了啊?
“嗯,康复了,我昨天刚请他俩吃过压惊茶。”
“唉,那场大火,竟然死了那么多人,真是悲催的新闻。”
“噗,那场大火的新闻早就变旧闻了,听我告诉你们啊,前天……前天我在皇冠KTV亲眼看到了枪战,那一声“砰”的枪响,我听得真真的,煞是响亮……”
“喔,要说到那枪声啊,我想起来报纸上刚看到的一则新闻,哦对了,哥们听说没,路家女儿与女婿离婚了。”
“切,离婚有啥好奇怪的?这年头,分分秒秒的都有人在离婚或者想离婚……”
“咳,不是说离婚奇怪,哥们说的是离婚当日,本该分道扬镳的一对怨偶竟然误闯进毒贩交易的皇冠KTV啦。”
“嘎?然后呢?”
“然后,这男的竟然脑子进水的挺身而出去挡枪,咳,这哥们真是吃饭吃坏脑袋了,搁我身上,我绝不会替妻子挡枪,何况还是前妻。”
“嘿,别人家的恩恩怨怨,咱看不懂,来来来,喝酒,喝酒……”
一墙之隔的包厢内,骆炜馨浅浅的抿着清水,一对清澈的眸子,不时关顾对面好友,以期从那张美人面上看出个一二三四,好对症下药。但直至一餐告尽,两人已在湖边徜徉了,也未见路绾绾发出任何声音。多年知交,这样的异常,骆炜馨心下自然了解几分,“绾绾,你不会是……”
“是什么?”
“……动心了?”
“坦白说……我无法做到无动于衷,还有……”对大难不死刚刚出院的好友,同样是经历过生死劫难的路绾绾不需隐藏心事,“心酸,为自己也为祁思远。抛开他和冷一心的荒唐,毕竟是我坚持离婚的,可他还是在紧要关头为我挡枪,看到他现在躺在医院的样子,我无法做到视而不见,更何况……”更何况,医生还说祁思远的膝盖骨碎裂,有可能会瘫痪?
“绾绾……”
“因为他曾经背叛过我,若他在KTV抛下我不管,我也不怪他,甚至会觉得那样的话,我们真就是形同陌路再无瓜葛!可是,可是他这样,我怎么办?除了我这个前妻,他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抛下他,我做不到,可捐弃前嫌我也做不到……”
骆炜馨挑眉,“但是呢?”
“……”路绾绾沉默,但是,他不能任祁思远自生自灭吧?那是她唯一爱过的“前夫”啊,纵然不再有爱,也该有情罢……
忽然一声刺耳的汽车喇叭声在她们身旁响起——
“小心!”骆炜馨勾她腰际,猝退一步,避开了身侧疾过的一辆跑车。“……绾绾,你心乱了。”她暗忖,路绾绾对祁思远的爱情纵然没有完全死灰复燃,也已到了即燃的临界点了吧?
三月的江南已是繁花似锦,站在一株盛开的樱花树前,刚出院不久的骆炜馨有些气喘的驻足,“你无法对祁思远做到不管不顾,而祁思远也确实有浪子回头的迹象,以前的事情只是你表姐冷一心为复仇而设下的局,既然真相大白了,那么你们之间的障碍也算不复存在了。再说,医生不也说了么,祁思远现在的精神颓废的厉害,要是没有人鼓励,恐怕真就站不起来了,而他受伤也是因为你,你看……是不是再考虑一下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还有,这件事,路伯父怎么看的?”
没想好如何回答好友的路绾绾忽然歪着脑袋,似笑非笑的不答反问,“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你不是想让我站在此处向你细叙家常罢?”
“咳……”骆炜馨恍才想到,她俩此刻的处地。
见好友不再说话,路绾绾开始向好友求解自己心中的存疑,“不要尽是说我,你的事情呢?该不会因一场大火,就烧去了你对柴卓棣的感情,心比金坚的不婚吧?”
“别乱说,不是你想的那样……”骆炜馨眸内划过一抹黯然。
“哦?那是什么样?”路绾绾闪一对水汪汪清灵灵的大眼,执着求诘
“我和你的情况不同。”骆炜馨长睫微垂,别过脸去。
路绾绾端量着好友这忽然变得闪躲的作派,撇唇,“……你真的相信医生说的话?切,我看你好好的,再说都出院了,怎么可能会肾脏受损留有隐患?还时日不多,我呸——”她恨恨的呸了一口,继而拉酌友的手,痞气十足的说道,“既然我俩是生死相交的好友,那么我们的命肯定是一样的硬,你看,我经历了嗑药、坠楼、再坠楼、忧郁症这一系列的劫难,结果如何?哈,我毫发无损,我健康如初,我全身零部件都好得很,你也看到了不是?哼哼,听我的,你就放心的答应和柴卓棣结婚,以我的火眼金睛鉴定,你再活个七八十年都没问题。”
“谢了,我当祝福收下。”骆炜馨对好友的说辞回之莞尔一笑。
“对了,我记得你以前……”路绾绾揽着好友的肩,眯眼谑笑着问,“可是最胆小的,打个针都怕得要死,怎么经历过这场大火的洗礼,你好像变身女金刚啦,那几天任针头把你的手都扎紫了也不见恐惧啊?”
骆炜馨一笑,“你约我出来,不是想讨论我胆量的话题吧?”其实,她不怕吗?答案是,NO!只是,最开始是毫无知觉不知道怕,后来是因着窗外的人那心痛得无以复加的眼神让她忘记了怕,当时她想,若是她露出恐惧的表情,那一直隔窗看着她的柴卓棣会不会崩溃?
“当然不是。”路绾绾叹息,“我觉得,既然你劝我给祁思远一个机会,那么我觉得你也该给幸福一个机会”。
“什么意思?” 骆炜馨美颜惑然,轻问。
“以柴卓棣对你的似海深情,恐怕换做任何女人都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路绾绾有些激动,“话说,一个宁愿抛弃所有而只求和你在一起的男人,在医院不眠不休的守了你十几个日日夜夜,而你出院了竟然拒婚?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是怎么考虑的?”
骆炜馨窥见了路绾绾眸底一脉潜藏不住的不平之意,只觉好笑,“绾绾,我们之间是他爱得深,我迟疑;而你们之间是你爱得患得患失,所以你迟疑。” 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言归正传,对祁思远,你到底准备怎么办?要不这样,反正他也背叛过你,现在又有腿疾,你干脆……”激将法?她决定试试,“干脆等祁思远出院了,你给他办个手续,扔到残疾人福利院得了,任他自生自灭,反正你是眼不见为净,如何?”
“嘎?”路绾绾大愕,“炜馨啊,我刚才在夸你哪位,虽然祁思远和柴卓棣是天壤之别没得比,可你也不能这么踩我这位病人吧?做人不能这样没良心,再说,他当时上冷一心的当,也是被下药的,何况他这次是为我受伤,我岂能不管他?真要送到残疾人福利院,那我岂不是太无情无义?”
路绾绾善变呶,又在为她的前夫抱不平了不是?骆炜馨狡黠一笑,眨眼不解道,“那怎么办?如果你把已离婚的残废前夫接回家,估计路伯父首先不会同意,如果你为了他能再进入路家而和他复婚,那岂不是太便宜这个负心汉了?”
“谁说不是呢?”路绾绾不知不觉的就流露出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想法,由是不忿的说着,“不过就算复婚,我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便宜他,哼,我得等他康复后好好的折磨他,让他再不敢起贼心。”
骆炜馨强忍笑意,“就是,复婚后一定不要放过他,好好折磨他。”
“可是……”不知想到了什么,路绾绾垂眸,好一会才幽怨道,“我忘不掉冷一心发来的那些视频。”
骆炜馨瞄她一眼,“祁思远已忘了的,你不该为他记着!再说你不能让一段代表过去的视频成为你的心头刺。”
“这根刺早就刺入我心了,怎么办?”路绾绾猫一样的眸内闪过深深困惑。
骆炜馨轻拍着好友的肩膀,认真道,“如果你不拔去这根刺,那么你只会让过去永远过不去。”
“怎么拔?”
“你有着七巧玲珑心思,何须旁人点醒?”骆炜馨笑笑,若有所指的回答。
声落,两对美眸,两张丽颜,相交相对。倏尔,路绾绾笑如花生艳,“炜馨,有你真好。”
“唔,有你也不坏。”骆炜馨懒懒乜着好友那如花笑靥,心里暗忖,不愧是大大咧咧的路绾绾,这眉目变化的功夫,实乃路绾绾“本色”。
路绾绾咧嘴一乐,“哦对了,据说柴卓棣在洛岩道有一处豪宅,改天我想去参观……”
话到此,一辆黑色跑车忽然停靠在离她俩一步距离,优雅如仙的柴大少在缓缓落下的车窗内淡然浅哂,“绾绾要去我们家,我会欢迎之至,只不过,是否该把我的宝贝还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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