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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辐照,风和日丽,一切归于寂静。
土坡上,古树下。
神清仙骨的老翁,三指捏着长长的银须,一副如痴如醉的样子。
“看到了吧,他就是我从十几年前精心栽培的结果。”
嗯!
“还真有些看头,但与我们的期望差的甚远。”
一旁站着的帝俊,却毫不思索地摇着头。
“师弟有所不知,这推背玄丹的威力不在此刻,关键是看苗子有没有悟性,能不能喝狼血,吃狼肉。”
“师哥的话越来越听不懂了,狼血狼肉与修炼有什么联系。”
“大有联系,且是关键一环。”
老翁翩然转身,舒目展眼的盯着帝俊。
“这十二只红毛之狼,就是推背玄丹形成的补充,也是第一重乾推的积蓄,达到大成狂魔的原始沉淀。没有这些,推背玄丹只是个花拳绣腿的假把式,根本一无是处。”
“可是,我要的是速成的效力和即可就用的天才。你能等,我不能等,而且十大巫师更不能等,淑士国的黎民百姓......”
“此话差异。”
老翁连连摆手,嗡声打断了他的话。
“狼肉狼血的超量补充,此刻的他,已是常人无法企及了。”
帝俊一脸愕然惊色。
“这个可能嘛!”
“你大可一试,不过不能过分施暴,毕竟短时间内,尚未全部转化,还需另外两次罕见的锤炼。百天后,推背玄丹方可大显张力。”
“果真如此嘛!那咱们乐风道定当大显中州。”
“师兄我不打狂言,但这个苗子确实能给你成就霸业带来意想不到的神力。也许,他就是十大巫师的克敌,只是尚待时日。”
“先谢过师师兄了,我这就去试试。”
帝俊抱拳作揖,大步流星地走向了呼延长风躺倒的地方。
喂,喂喂!
帝俊加重了语气,混声急喊。
被大喊声惊醒的呼延长风,揉了揉猩红的双眼,木讷地瞅着一身皮革战衣的中年人。
“你叫我吗?”
“除了你这么个狼崽子,就是狼尸烂肉了,我还能叫什么东西!”
帝俊一脚踩在了呼延长风的脸上,狠狠地搓揉着。
“你叫什么,好好地跟大爷我说话。”
“我叫呼延长风呀!家住前面的小庄。”
呼延长风被踩踏得脸都变形了,嘴角堆起了红肿的脸皮。攥紧着拳头,就是不敢挥出。
嗯!
“还算识相。”
帝俊接着移动了全身的重力,几乎是整个身体矗立在了踩在脸上的腿上。
呼延长风感觉到脸颊撕开的疼痛,骨头钻地的剧烈压迫感,已经遍布了全身经络。这时候,突兀的眼珠,仿佛要掉在了地上。
他挣扎着眨巴了一下脸皮,但是被踩着,根本无法合拢。羞辱和脸上的剧痛,让他暗自运功,但刚一运劲聚气,有种爆裂般的绞痛,迅速袭击着全身。
但这一刻。
他忍住了撕心裂肺的剧痛。双手齐出,猛烈而又准确地钳住了中年人脚腕。旋转,抬头,终于站了起来,但爆裂的疼痛,还是让他不寒而栗。
嗷!
“还真有点意思。”
帝俊声音落定的瞬间,飞起一脚。
砰。
呼延长风歪着的身子划空而过。
扑通。
撞在了一条巨蟒身上。
拔地而起的巨蟒,宛若一棵古老的苍松。水缸般的大口,六颗长长的尖锐利牙中间,不断地飙射着开叉信子。
呼延长风挪动着身子,避开了正对着的血盆大口。
此时,他除了骨寒毛竖,就是万念俱灰。
西下的太阳,在薄云的掩饰下,透着昏黄的余晖,普洒在巨蟒鳞甲上,闪烁着金色亮点。
无风,幽静。也许,将死之人都会有个短暂的回忆。
巨蟒头下,蹲在地上的呼延长风也不例外,但他所要翻开的记忆,却没有一页是美好的回忆,全是痛心和仇恨。
娘为了让他少受罪,多些世人的怜悯,硬是把健康的儿子说成呆傻愚笨,以换来大家的卑微对待。
爹因为不甘心一辈子奴役,被打折一条腿,已是残缺颠跛之人,却还在为简单的生计苦苦支撑着。
回忆至此,除了辛酸就是悲催。
“难道命该如此嘛!”
一声低沉的哀怨。
呼延长风被巨蟒弯下来的头颅,压制得没一点办法。
逃离是不可能的,等死是现实的。他扭着头,尽力避免碰到巨蟒的下颚,开始了四处张望。
身后是一堵比自己还高的土坡,左边有着巨蟒盘旋翘起的尾身,右边虽然是一处豁口,却又是蒿草利刺茂密。剩下的对面,那就更无路可走,巨蟒庞大的身体,笔直耸立。
“真是必死无疑了!”
他自言自语着,眉头紧拧地一瞬间。幻觉中经常舞动的一幕,急速闪现。脑海中,那是一招翻腾飞跃的激闪,清晰熟练。
“丫丫的腿,死,也死得壮烈一些。”
一声豪迈的恶骂,让他心头一震。
豁然站起,却没有抵到巨蟒的下颚,脸贴近了碧绿的莽眼前。
呼延长风习惯地挽起了长褂下摆。
长褂,确实是借来的,而且才是清晨天亮之后穿上身的。如果死了,那倒是一闭眼的解脱。但万幸中活下来,长褂一定要还,而且还要完好无损的奉还。
做好这一切,呼延长风再次进行遐想,将幻觉中曾经修炼的那一招,细心一过。
“去你的,我还就这德行。”
又是一句洪亮的自言自语。
骤然间,呼延长风两腿抡起,双臂挥动,带着踢起的尘土。他飙射而出,翻飞着爬上了巨蟒宏大的躯体。
鳞甲很坚很硬却又光滑,但奋力的抓扯,还是安然地骑在了上面。
巨蟒大弧度摆动着血盆大口,猩红的长信子,不停地飙射着。尖细的尾巴,宛若长长的鞭梢划空乱绕。
呼延长风竟然不惊不惧,跟随着蟒身的起伏,移动着两腿,缓慢地向前挪动。
陡然一升,巨蟒头尾相合,将呼延长风骑坐着的躯体弯成了高高的隆起。接着不停地抖动着隆起的那段,剧烈地抖动后,又是一阵快速的蠕动。这种蠕动只有向前的聚集,没有回撤拉动的松开。
呼延长风虽然尽力回旋,但终归无法抗击它连续涌波的催动。
扑通。直接坠下落地,他掉在了蟒尾处。
啪。
细长的莽尾,狠狠地抽在了身上,却瞬间缠了起来。
呼延长风挣扎着双臂,但只能是无力地椅。
巨蟒前端缓慢地下浮,贴着地面的时候,缠着呼延长风的尾巴,悬空而过,落在了整个躯体的中间。
长尾卷动,飓风翻滚。
眨眼的瞬间。
呼延长风被巨蟒卷进了整个躯体。
此时。
巨蟒的躯体缓缓地蠕动,慢慢地收缩。
一阵被紧箍、压迫的感觉迅速袭击了周身。
随着巨蟒不停地滑动,全身被禁锢得越加可怕,几乎听到了自己骨骼移位的声音。腹腔中,被越来越紧的压迫,仿佛感觉到了心脏艰难地跳动时,抵撞在莽身鳞甲上,沉闷压抑。
此时的呼延长风,唯一露在外面的脸上已是通红通红。变形的脸颊,暴露着密密麻麻突兀着的血管经络,人的面目全非。
就在他即将丧失神志的瞬间,一股带着冷风的劲气,沿着巨蟒缠绕的躯体,渗进了全身。
突然。
唰,一下。
巨蟒展开了躯体,呼延长风软弱地滚落跌倒。
这一刻。
呼延长风又感觉到了活着的畅快,睁开眼睛,虽然四周漆黑,但还是仰望到了繁星点点。
巨蟒双眼里射出了幽光。
呼延长风倒是贪婪的大吸几口星夜下的凉风,却隐约听到了血液流动的惊愕声音。
陡然间。
两道幽光,扫过了呼延长风的全身。
啪,啪啪。
巨蟒的尾巴连续抽打而来,每一声响后,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撕心裂肺的焦灼。
呼延长风咬着牙,硬是没发出半声。
虽然看不到,但抚向全身的手所到之处,都是粘粘糊糊的感觉。他心知肚明,此时肯定是体无完肤,烂肉一堆了。
寂然。
飓风一扫。
巨蟒的躯体再一次缠来,紧紧地将呼延长风卷进了冰冷很坚很硬的鳞甲中。那片片翻起的鳞甲,如若利器般刺进、摩擦着皮开肉绽的全身。疼,已经是钻心的享受了,而越来越紧箍的迫压,使前腔有了剧烈爆裂的感觉。越来越无法呼吸的窒息着,让他脑晕目眩。
这一次他还真的昏了过去。
呼延长风的昏死,并没有影响到巨蟒的刁蛮和任性。
它继续着抽打、卷进,继续着紧箍、松开。
他在昏死中醒来,又在清醒中昏死,反反复复,已记不清到底死了几次,复活了几次。但最后一次清醒时,却看到了东方泛白的黎明。
呼延长风在巨蟒十二次的折腾中,天终于亮了。
巨蟒也累了,平静地卷缩在一旁,但凸出大半的眼珠,仍然紧紧地盯着呼延长风。
他想报仇了,但全身无力,又饥肠刮肚,饿比伤痛还难忍。
滴。
唯一的一滴虚汗,落进了土里。
巨蟒近在尺寸。
呼延长风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狼血的诱吸引然涌现。
他匍匐着趴在了巨蟒头颅处,此时,那特大的头颅平展在地上,扣在一起的上下额,没一点可惧之处,一切安然祥和。
液体和食物的吸引,让他闪现了一个惊人的想法。
呼延长风转动着眼睛,盯住了巨蟒头颅与躯体连接的那段。却是没有鳞甲,很白很娇皙,仿佛非常的献嫩。
这一刻。
他聚集了全身仅有的力气,逼推到了手掌上。对准,前扑。
扑哧。
聚集着全身力气的手掌,刺进了巨蟒的躯体。
巨蟒翘起的尾巴,在半空晃荡了几下,最终还是耷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