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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殊言第三次看完墙上的挂钟后,终于忍无可忍的对着还稳坐如山的池惟兮下逐客令,“池惟兮,都十点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呢。”,听了宁殊言的话,池惟兮终于舍得把眼睛从电视上收了回来,“噢,就十点了啊,那是该睡觉了。”说完动作自然的站起来走到电视前关了电视,然后回到宁殊言身边拉起她的手就往卧室走去,宁殊言被池惟兮的动作弄的有点懵,好久才想起来反抗,使劲抽了抽被池惟兮握住的手,“池惟兮,那是我房间,你要睡觉回你自己房间!”今天早上的时候通知了物业来修理坏了的电路,晚上下班回来的时候宁殊言家里已经是温暖一片了,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要和自家亲亲被窝拥抱,可现在池惟兮是要干嘛?“不是吧,言言,才一天你就要抛弃我啊?我不管,反正你睡了我你就要对我负责,从今以后我都要跟你睡!”池惟兮被宁殊言拉住,不得不停下脚步,听完宁殊言的命令之后一脸委屈抱怨的看着她装可怜,宁殊言被池惟兮卖萌装可怜的样子恶寒到了,伸出手摸了摸鸡皮疙瘩遍布的手臂,“池惟兮,都一把年纪了不要学孝子卖乖!”“嗯,那我就学男人耍流氓吧。”池惟兮说完就弯下身,一把抱起毫无心理准备的宁殊言大步往卧室里走去。直到被吃干抹净,宁殊言才气息奄奄的反应过来自己被耍流氓了,看着旁边一脸满足的池惟兮,宁殊言内流满面的对他说,“你以后还是卖萌装乖吧,我再也不嫌弃你了。”吃饱喝足的池惟兮闻言,对着悲催兮兮的宁殊言风情万种的挑了挑眉毛,很不要脸的笑着说,“不,我还是比较喜欢对你耍流氓。”“滚!”宁殊言血气翻滚差点吐血身亡,“嗯,看样子你还是很有精神的,要不……”池惟兮说着手已经再次爬上了宁殊言不着寸缕的腰,“唔,唔……我……不……”宁殊言苦着一张脸意欲躲避池惟兮的吻,不过那都是无用功啊……就这样,池惟兮死皮赖脸的住进了宁殊言家,他跟蚂蚁搬家似的,一天拿一点,一天拿一点,等宁殊言发现家里到处是池惟兮的气息的时候,她已经被池惟兮扑倒吃拒多次了。
“明天就是圣诞节了,你和池惟兮准备上哪儿约会去啊?”宁殊言发现她很久没和程洛见面了,于是趁着周末有空就拉着麦兜兜一起约了他出来逛街喝咖啡,宁殊言和麦兜兜先到,所以趁着等程洛的空档和麦兜兜聊起了天,“该干嘛干嘛呗,圣诞节是老外的节日,关我们什么事,再说了,我们明天都上班。”宁殊言对西方的节日都不怎么感冒,最爱的节日是春节,因为那时候有年终奖拿,而且还有比较长的年假,“切,可现在你好歹也是有男人一族,这么重要的节日总要找点节目吧,难道池惟兮也和你一样没浪漫细胞?”麦兜兜听到宁殊言的回答后显然很不满意,宁殊言不浪漫她很清楚,可池惟兮怎么看都不像是和宁殊言一路的人啊,“不知道,他没跟我说过。”最近池惟兮一直很忙,所以他俩最多的交流全跑床上去了,很少悠闲的坐下来谈天说地,“我猜他会给你个惊喜。”麦兜兜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推测道,宁殊言闻言只是耸了耸肩,有没有惊喜只有天知地知池惟兮知了,反正她不知道,总之不要是惊吓就好了。坐了没几分钟,程洛就匆匆赶到了,宁殊言回忆了一下,她好像很久没见过程洛了,虽然俩人就住在同一幢楼,可平日上班忙加上俩人都是白天黑夜交替上班,所以即使很久见不上面也觉得正常。“小洛子,这是咋地啊,走颓废忧郁文艺风啊?瞧把自己整的憔悴又沧桑的。”还没等宁殊言开口询问,麦兜兜就颇为讶异的上下不停打量从进来就没说过话的程洛了,麦兜兜这么一说,宁殊言也发现了程洛的不正常,平时嘴最多的就属程洛了,三个人中最注重形象的也是他,可今天的程洛沉默的太不寻常了,形象也和平时大相径庭,乱糟糟的头发,面色憔悴,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于是宁殊言也担心的开口问道,“程洛,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程洛听到她们俩的话后抬起头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她们,嘴巴蠕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出来,麦兜兜是个心急的家伙,等了半天没得到答案后声音不免提高了,“哎,我说你倒是给姐说说话啊,别跟个小媳妇似的欲语还羞啊同学!”麦兜兜和宁殊言同龄,所以一直以来在程洛面前都是以姐自居,要放在平时,程洛这会儿早和她争论谁是老大的事情了,可现在程洛听了麦兜兜的话,只是拿起面前那杯咖啡喝了一大口,然后继续沉默,宁殊言再淡定也看不下去了,“程洛,你要把我们当朋友就把事情跟我们说说,即使有什么难题我们也好帮你想想办法啊。”“我好像喜欢上一个男人。”犹豫再三后程洛终于开口了,“噗……”,“叮……”麦兜兜和宁殊言听完程洛的话后,一个把嘴里的咖啡全吐了出来,一个手里的调羹掉了下去,然后都瞪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程洛,程洛早就想到她们会震惊,所以不理会她们此刻快要瞪出来的眼珠,只是扯过桌上的纸巾抿着嘴把脸上的咖啡渍慢慢拭去,“你是受?!!”麦兜兜果然是腐女届的,惊诧了不到一分钟就开始兴奋的挖八卦了,宁殊言听到她的这话时下意识的掉过头去看程洛,好吧,原谅她,跟着麦兜兜混久了她也是有八卦本性的,毕竟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嘛,程洛擦拭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气壮山河的怒吼道,“滚!老子就算搅基那也是攻!!!”“擦!果然人一搅基就威武了,我的那个小心脏啊……”麦兜兜被程洛吼的直拍胸口,一边拍还一边不怕死的撩拨盛怒的程洛,宁殊言则抱歉的朝被程洛那声怒吼吓得面色惨白的服务员笑了笑,刚才她端着咖啡从这边过的时候刚好听到了程洛那气壮山河的吼声,宁殊言发誓,她真的看到那个女服务员跳了起来,这时,吧台那边的人也交头接耳的不停往这边张望,好么,程洛的这一下让他们成了众矢之的,估计人家都把他们看成恐怖分子或是神经病院在逃病人了,毕竟,在中国搅基还没流行到可以站大街上大声宣告我是gay。“你俩差不多点,再这样下去,待会我们就要被扫地出门了!”安抚完那个可怜的服务员后宁殊言回过身压着声警告道,“呃,我忘记这是公共场所了。”麦兜兜吐吐舌很没诚意的认错,程洛则是涨红了一张小白脸,低着头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尼玛,丢死人了啊,这让他待会儿怎么光明正大的走出咖啡屋。“嗯,你总是间歇性失明!”对麦兜兜的说辞宁殊言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她没少被麦兜兜这种间歇性失明残害过,拜她所赐,现在整个科室的人都知道宁殊言的男朋友很厉害了,至于是什么地方厉害,宁殊言都没脸复述!“还有你,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别再低了,再低下去就掉地上了。”宁殊言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一个劲往桌底下钻的程洛,忍不住用脚踢了他一下。原来,程洛上个月参加台里的培训时在A大遇到了一个名叫何为的叫兽,那个据说年轻有为,智力超群的腹黑叫兽是个不折不扣的gay,本来这样也没程洛什么事,可谁叫程洛风骚呢,你培训就培训吧,好好的竟然跑去招惹人家叫兽的学生,招惹就招惹吧,吃饱了没事还跟着人家去上何为的研究生课,就这样,腹黑强势的叫兽在看到程洛的第一眼后戴在脸上的眼镜就“叮”了一声,从那天之后,何为就开始因各种各样的理由出现在程洛的身边,一开始程洛不知道何为的目的,时还不怕死的和他各种侃天说地,一个星期后何为坦白的告诉程洛他想泡他,吓得程洛当天连课都不上就灰溜溜的跑回家躲灾去了,连续几天都不去学校培训后程洛被台领导好一阵怒骂,等到躲无可躲的时候程洛才壮着胆偷偷摸摸的去学校,可没想到才刚走到教室门口就被何为堵了个正着,之后不管程洛怎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报以粗口,威逼利诱的申明他是纯爷们是直的,何为都不为所动,恍若无人的干着追求程洛的事,程洛最后破罐罐子破摔的任由何为追,反正在这之中他有很多好处,比如吃免费的家常菜,免费的人工劳力,他相信只要他决心够坚定,不管何为投来什么糖衣炮弹他总会一如既往的直着,可是他忘了,世界上还有意外这个词,慢慢的程洛习惯了何为的存在,不知不觉中自己也没发现竟然对何为动了情,开始的时候也许因为习惯和感动,可现在他也不敢肯定那是什么了,何为上星期因为工作出差去了,一走就是七天,这七天中一个电话也没给程洛,头几天程洛还开心的欢呼生活终于清静了,可等到第五天的时候他就开始担心了,各种胡思乱想不停的在脑海里打转,想主动打电话给何为又碍于面子不敢打,到第七天的时候程洛发现他疯狂的想念何为了,他的声音,他的笑容以及他的深情,程洛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的时候吓了个半死,龟毛的躲在被窝里怨念了一天一夜,如果不是宁殊言的电话,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床上跟空气讨论到底要不要自挂东南枝。程洛说完了自己上个月传奇的经历后就开始面无表情的面瘫,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等着宁殊言她们消化,“靠!原来艺术真来源于生活啊,你这就是活生生的一部感人心脾的耽美言情啊,作为资深腐女我表示,何教授太太太特么的深情腹黑了,程洛你要是敢让这言情悲,我就……”麦兜兜顿在那里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如果程洛不答应她就怎么样,虽然作为腐女她很喜欢俩爷们在一起,可她突然想起来程洛是她闺蜜,还是个对搅基不带感的直男,“程洛,你不是最讨厌别人把你和同性恋扯在一起吗?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宁殊言思考了几秒钟然后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麦兜兜听到后也连忙点头,她迫切的想知道程洛此刻的想法,“我要是知道就不会是现在这么个鬼样子了!”程洛一脸烦躁的伸手抓了抓本来就很鸟窝的头发,这下他头发直接朝着鸡窝发展了,另外两人听完他的回答同时沉默了下来,感情的事别人是插不上手的,最终还是要靠当事人作出决定,“那你发现自己喜欢何为的时候,觉得恶心吗?”麦兜兜好歹是浸淫在耽美里的女纸,在脑海里把各式各样的相爱相杀回顾了一遍之后看着程洛试探着问道,“没有!”程洛不假思索的给出了答案,程洛曾经试着把池惟兮和自己放在一块设想了一下,然后被自己恶寒的一阵颤抖,他发现不管他设想哪个男的和自己谈情说爱他都会反感,唯独何为,他不反感何为对他做出的那些亲密行为,有时候甚至会觉得窝心,这也是他一开始说他好像喜欢上一个男人的原因,“那就勇敢的去喜欢吧,据我看了那么多言情的经验来看,只要喜欢不管怎么逃避都是无济于事的,言言就是一活生生的例子。”麦兜兜这时候就跟感情专家似的,听完程洛的答案后干脆豪爽的给出建议,顺便把宁殊言也捎上了,程洛闻言转过头看着另一头的宁殊言,他是来要建议的,麦兜兜给了,现在轮到宁殊言了,宁殊言在程洛殷切的目光中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才为难的开口,“在我确定喜欢上池惟兮后我做的事情就是追他,不管是偷着追还是明着追我都干过,嗯,你懂的。”宁殊言虽然没有和麦兜兜一样字眼明确的让程洛放手去追,但意思大致是一样的,在她看来,不管是同性还是异性,遇上自己真正喜欢的都不容易,再说了异性恋虽然还没成为主流但谁也不能说它是不正常的,不然为毛那么多高智商有成就的爷们都喜欢搅基?“不过前提是你要确定你是真的喜欢他,一般来说,跟着心走都不会出太大的错。”宁殊言说完自己的建议后又不放心的补充道,虽然同性恋无可厚非,但在当今社会谈一段这样的恋爱还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光是白眼就不知道要收多少,其实,宁殊言真是很担心。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程洛都没有说话,宁殊言和麦兜兜也都安静的陪着他,“就这样吧,谁还没干一两件渣事的时候啊。”就在宁殊言喝完第二杯咖啡的时候程洛终于做出了决定,脸上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