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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笑着接过饮料,十分不忸怩地喝了一大口,道:“我可没有照顾你,要谢就谢阮江西,要不是她的‘恋人’挥金如土,有你哭的。.”
袁熙特地将‘恋人’二字咬得很重,叶以萱的小俏脸瞬间如锅底,愣在原地,袁熙熟视无睹,又拿了杯饮料,径直走到阮江西旁边。
叶以萱咬牙切齿:“阮江西,你手段可真高。”瞳孔猝了一抹阴毒,将手里的饮料扔进了垃圾桶,甩脸就走了。
袁熙将饮料递给阮江西,眼神瞟过叶以萱:“你好像得罪她了。”
阮江西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浅淡,清离,好个剔透的人儿。袁熙毫不掩饰她对阮江西的赞赏:“我很欣赏你,刚才是做节目,别当真。”也不待阮江西回应。又说,“劝你当心,女人的小心眼可是能敌千军万马的,叶以萱可是朵有毒的白莲花。”
阮江西抱以一笑:“谢谢。”
不疏离,也不刻意讨好,仅仅君子之交。阮江西,真是个清透的人儿,演艺圈已经很少有这样干净的艺人了,袁熙不免又多了几分好感,开起玩笑来:“回家谢你男人去,舍得给你一掷千金的男人,你委身于他,也不亏。”
“我会的。”
真是个有趣的诚实人,开诚布公得一点也不显做作。袁熙抱着手,调侃:“阮江西,你可是今天的大赢家,相信我,你会大火的。.”
阮江西似乎思考了一下话中的可信度,认真问道:“靠黑粉吗?”
恐怕星语访今日到场的五百位现场观众,起码有四百位是她的黑粉,袁熙却不以为然,摇摇头:“靠你的头脑,还有你挑男人的眼光。”
阮江西淡笑不敏。
“以后大火了,欢迎再来《星语访》做客,也欢迎你家宋少来挥金如土。”凑到阮江西耳边,轻声笑语,袁熙语气笃然,“你是故意的吧。”
阮江西微微挑起秀气的眉头:“很明显吗?”
袁熙摇头:“不明显,只是现在聪明人不多,并且,你演技无可挑剔。”
能稳坐《星语访》三年台柱的人,自然眼力了得,慧眼识人,袁熙更是个中高手。
阮江西并不善攀谈,袁熙调笑了几句便转向一直闪闪躲躲隐在暗处的陆经纪人,流里流气地抛去一个媚眼:“美人,需要我负责吗?”
陆千羊不由自主得喉咙发痒,连连后退三步:“我性别女,爱好男。”胃里的酸水又有了颠三倒四的冲动。
袁熙不疾不徐,迈着修长的腿,红火的长发一撩,眼角勾人:“我性别和你相同,爱好和你相反。”
这……磨人的妖精!
对于袁熙的性取向,陆千羊已深深怀疑,她觉得谭飞可能只是袁熙的炮灰,蕾丝才是真爱,不然袁熙这妖精刚才怎么能伸舌头呢!这么一想,陆千羊好不容易压下的恶心感又翻涌上喉咙,她二话不说,直接拉着阮江西走人,一边撤一边千叮咛万嘱咐:“以后再也别来这个节目了,我心脏不好,你摸摸,全是冷汗。”这一身冷汗,多半是吐的,拍拍胸口,“江西,我们下次别玩这么大好吗?你不心疼我的心脏,也心疼心疼你家宋大少的三千万。”
阮江西乖乖点头:“嗯。”
好乖巧的艺人啊,陆千羊简直太欣慰了,不想,阮江西后半句话是:“是有点贵了。”语气很惆怅。
陆千羊更惆怅了,捶胸顿足:“你就真只心疼你家宋大少的三千万,我呢?我呢我呢?老娘的初吻……”说起来,都是泪,胃里都翻江倒海了,赶紧打住,擦了一把嘴巴,“你不知道,我刚才都快被你吓死了,要是宋大少没买断直播时间,你打算怎么办?袁熙恐怕得把你和宋少那点儿私密事儿挖个底朝天,比如,你们进展到哪了?比如你家宋少的某方面如何如何?这样你要怎么答?”
阮江西略微思考之后,说:“实话实说。”
陆千羊惊呆了,脱口就问:“宋大少某方面如何如何?”眨巴着大大的眼睛,好好奇呀。
阮江西脸颊微微染绯,垂下眸子,小声地说:“我不知道。”
陆千羊沉思,然后用三秒钟时间脑补了所有马赛克场景,简直……非常不动声色地抹了一把鼻子,非常一本正经地告诫阮江西:“江西,以后别人再问你诸如此类的问题,尤其是你家宋大人,你要么不回答,要回答就给肯定回答。”不然会伤你家宋大少的自尊心的。
阮江西似乎一知半解,却还是点点头。
陆千羊啰啰嗦嗦没完没了地行使经纪人职权,耳提面命:“以后关于你和宋少的私人感情话题,你还是尽量避而不谈糊弄过去好,不要那么诚实,你是不是忘了,你是个艺人,艺人有堂必修课就是睁眼说瞎话,揣着聪明装糊涂。”
阮江西想了想,问:“有吗?”
这不是常识吗?不是人尽皆知吗?陆千羊五体投地:“我跪了。”
忽而铃声响起,是阮江西的电话,陆千羊看了一眼来电:“你家宋大人。”
阮江西接过电话,轻唤了一声:“宋辞。”
隔着电话,传来宋辞低沉的声线:“我在电台的停车场。”
阮江西片刻诧异之后,问:“你等了多久?”
“一个小时。”
宋辞的语调有些怨由,兴许是等太久了。
阮江西加快了步子,稍稍侧对着陆千羊,轻声讲电话:“怎么不上来?”
哼!陆千羊表示不想听阮江西和宋大人腻歪,不过……耳朵往阮江西那边凑了凑,她对宋大人某方面如何如何还是很感兴趣的,只听见宋大人霸气外露的声音,说:“我上去了,会忍不住拆了电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