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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单小久和单权琛之间的默契还是有的,在他发了疯想念单小久的那天深夜,他们不约而同梦到了彼此。
可见这份想念已经植入骨髓。
单权琛现在算是孑然一身对抗血父,他做了最坏的打算,也给家人留了后路。
他是单权琛,是单小久的丈夫,保护她爱护她,是他这一生最忠诚的承诺。
窗外的黑夜慢慢,窗幔被微风吹起一角,他那一双泛红的目光渐渐得到平复,被掀起的涟漪也恢复安宁。
明晃晃的灯光骤然熄灭,高大的身影倒在狭小的沙发上。一双修长的大长腿轻轻曲起,身子微微卷曲陷入了长眠。
“啊!”
清晨,单权琛被卧室的尖叫惊得睡意全无。
“阿琳,你怎么了?”
卧室又是一片狼藉,本是洁白的床单此刻被鲜血染得像刚从染缸中拿出来似的,正绽放着一朵朵盛开而妖艳的牡丹。
“阿琳,你给我冷静下来!”
早已沉浸在疯狂世界的阿琳将床单粉碎,伴随着血腥味碎布漫天落下,单权琛上前一步将她的手扣在胸前,直逼两步就被他困在墙角动弹不得。
阿琳摇着头呐喊:“阿血,阿血,是你吗?”
“是我。”
“哈哈哈哈,我终于找到你了。”
她快速的在他手臂咬了一口,单权琛吃疼身形松动,她趁机以鬼魅的速度闪出房间,等到单权琛追到走廊,人已不见踪影。
转身折回房间时蓦然发现地板上的血字,他那眉头皱成一团。
阿琳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做这件事,那就只能说明血父刚才来过阿琳才会突然发作。
该死,他怎么一点没有察觉呢。
单权琛再次看向地上的几个大字,我很想你,是什么意思?
单权琛接到单小久打来的电话他整个人有些愣然,为了彼此安全,走时交代过两人绝不联系。
接通电话时,他甚至发现自己的手有些抖,许久听不见一个字的出声,隐隐约约传来孩子的哭声,他整个人都慌了。
“单小久,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告诉我你在哪里?”他终于听出端倪。
“我在你们的别墅里。”血父的声音听起来得意至极,他说:“你以为你规划好一切我就没办法找到了吗,你可别忘了,我有阿琳这个发宝,现在人都到齐了也是该算算账了,我要给你多少时间呢?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你别碰她们,我马上来。”
“不不不,我可不要你立刻来。”
单权琛大吼:“你到底要什么?”
“我要什么你还不清楚吗?”血父笑道:“你听好了,我要你在这栋旧别墅里抛弃那个女人,否则的话,我就你们一家人阴阳两隔。”
“这不可能。”单权琛几乎是一口拒绝。
他们走到今天这一步经历了多少坎坷和磨难,岂是说放弃就放弃的?无论是谁,他都不允许来破坏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和温暖。
血父道:“呵,现在可不是你做决定的时候,别忘了你最爱的女人和你女儿在我手上,看她们细皮嫩肉的可经不起我的折腾,你说说我该怎么对付她们好呢?想想都觉得过瘾。”
“你敢动她们一根头发我绝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哈,猖狂。”血父继续道:“我给你一整个血界,长生不老可是人人都妄想的,你却为了一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抛弃我,你以为我当真不敢杀了她们。”
血父一生最大的骄傲是什么?是他一手培养的继承人阿血,可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女人轻易的就毁了,毁了他的族人和心血,这笔账,是该好好算算的时候了。
单小久和单权琛,绝不可能在一起!
这是血父心中的心结。
单权琛匆匆赶来,却被别墅天台上挂着的单小久吓得动弹不得,绳子的一端,是血父胜利的笑容。
他悠闲的抿了一口红酒,“这东西没什么味道,阿血你觉得呢?”
他在原地双拳紧握,冷声道:“放她下来。”
“我让你放她下来!”
火光闪现,绳子中断,白衣飞扬,单小久落在到花园草坪中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不用我教,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阿血。”
单权琛在隐忍,脚步却在靠近地上的单小久,他看她的目光交织复杂。
单小久忽然笑了,像茉莉花的纯白不带任何色彩。“单权琛,你今天若是敢和他走,我一定不会再原谅你了。”
她被笼罩在单权琛的投射下来的阴影中,随着他的身子蹲下,阳光刺得她双眼发疼,眼角的泪水滑进嘴里,苦得她快要晕厥。
单权琛就那么看着她,一语不发,惹得单小久的笑容僵硬在嘴角,她说:“我最讨厌你自以为是你知道吗?”
从他们认识开始,他做了多少自认为对她是好的事情?
“或许我就不该招惹你。”单权桷而转身。
“呵,你不该招惹我?你后悔了是不是,认识我你后悔了,你那么有本事你就让时光倒流啊,你以为谁媳遇见你,我本来就不想认识什么吸血鬼,你也不该来纠缠我,你走,你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了。”
你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了。
最后一段话被单小久说得掷地有声,单权琛的脚步停顿。“好!”
“单权琛,你真是全天下最不讲信用的男人。”
单小久亲眼看着他走向血父,她清楚的看见血父嘴角扬起的胜利的笑容,那看她的目光里分明带着嘲讽和鄙视。
是啊,他们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她不过是这个世界里的弱者,他们只是稍微动动手指她就可以死无葬身之地,可这样一个弱女子却把血父的儿子拐走了,那是血父培养的继承人啊。
所以这一切都只是血父在报复单小久,他不甘心就这样输给一个平凡的人类,要她痛苦要她伤心,这才是血父最大的目的,可是血父是不允许别人背叛自己的,就算单权琛遵循他的话去做就真的会绕过他们吗?
目不转睛盯着血父的一举一动,在血父扬手的一瞬间她几乎是最快的速度冲向单权琛,抱着他的腰一个翻转,只感觉到背部一阵阵的麻木,心脏在剧烈的撕疼着,像是要把她的整个身体分开一样,痛不欲生,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