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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修的怀中挣脱出来,柳婵坐起身,瞧着悄无声息靠近床边的人,一边缓缓摇头,“本来我是问心无愧,可是瞧你这鬼鬼祟祟的模样,我都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已经给大师戴绿帽了。.”
朱狰似乎懒得理会她胡说八道,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有什么可心里有愧的,搞不明白她的想法。
“你看,他睡得多沉。按照以往,只要我稍稍一动他就会醒过来。眼下你都进来了,我又说了这么多话,他还陷入梦中。这心魔之说,我是确定的。就看你了,要想得到我的血,就把他治好。”露出自己的手腕晃了晃,柳婵更像是在勾引。
“既然着急那就别废话了,把他扶起来。”朱狰截住柳婵的唠叨,有时他真觉得人类很吵。
“好。”朱狰一直就是那态度,柳婵倒是不介意,更况且,眼下最重要的是长修。
和朱狰合力,将长修扶了起来,就是这般移动他,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将他已经过了肩头的发丝拨开,柳婵抱着他的腰,一边歪头盯着他的脸,他额头汗湿,眉头也是皱起来的。
“开始吧,我看他真的很痛苦。他母亲死的时候他年纪很小,其实我觉得和你的经历差不多,眼睁睁的看着却根本无力帮忙。他母亲惨死的一幕之后就成了他的心魔,以前就是在大燕帝都你那小窝里,他陷入心魔之中,好不容易醒来却跟发疯了一样,我肩膀的肉险些被他咬掉。”看着他的脸,柳婵边说边叹气,那时对于他的心魔她没什么感觉,但是现在想想,却诸多心疼,他肯定很痛苦。
朱狰坐在床边,面上一派冷漠,好似柳婵的话他根本没听到,但其实都听到了耳朵里。
父母惨死,是他这些年最大的噩梦。所以他才要找无暗生报仇,多少年也不放弃。
看着长修的后脑,朱狰的一只眸子缓缓变色。那是金黄的颜色,比之珠宝的颜色还要好看,屋子里的灯火尽管明亮,但却敌不过他的这只眼睛。
柳婵抱着长修固定他,无意的转眼看向朱狰,却不由得一诧,他的脸、、、他的脸变了。
那不是朱狰的脸,而是,一张兽才拥有的脸。
那张脸和那时在帝都他小窝里墙上看到的一样,但是却没有那般英武霸气,反倒有些稚嫩。
人的身体,有着一颗兽的头,不是一般的奇怪。只是柳婵却没觉得慑人,反倒觉得还有那么几分可爱。大概是因为朱狰稚嫩吧,大部分的小动物,小时候都挺可爱的。
收回视线,柳婵不再看朱狰,长修额头上的汗愈发的多,而且眉头也皱的更紧了。.
收紧手臂抱住他的腰,一边不眨眼的观察他的表情,他好像越来越难过了。
柳婵也不禁皱眉,她不太清楚此时长修在经历什么,但显然不痛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朱狰的脸恢复了原来的模样,那只眼睛也恢复了黑色。
与此同时,长修的身体一松,便砸在了柳婵的身上。
用力撑住他,柳婵一边看向朱狰,“这就成了?”
“应该可以。明晚他若是还陷入心魔,我就再来一次。”站起身,朱狰的脸色也几分苍白,看得出他也很费力。
“你还不确定?真成,算我佩服你。回去休息吧,明儿见。”扶着长修躺下,柳婵的态度倒像是卸磨杀驴。
朱狰也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如同来时那般悄无声息。
看着长修,柳婵的视线逐一的在他脸上划过,最后抬手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看他的样子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大师?”轻唤一声,不过没得到长修的回应。
叹口气,柳婵身子一歪躺下,不眨眼的看着他,希望他今晚能脱离心魔。
这一晚柳婵都没怎么睡,直到清晨时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
忽然感觉身边的人好像动了,柳婵也在瞬间睁开了眼睛。
“醒了?”看向长修,视线有些模糊。
“你倒是醒得早,只是这眼睛有些红,昨晚没睡好么?”温热的手落在她脸上,拇指轻抚着她的眼角,很舒服。
“大概睡多了。”翻身起来,柳婵上下看了看长修,蓦地伸手顺着他中衣的缝隙钻进去,抚上他的胸膛。
长修似乎几分诧异,毕竟她的袭击很突然。眸子动了动,“怎么了?”
“摸摸你热不热啊!这温度好像降下来了,你没感觉到么?”手在他胸膛上滑动,除却结实细腻的手感,没有以前那般如同发烧般的炙热了。
“的确。”长修看着她,浅褐色的眸子氤氲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变化,他真的是个隐藏的高手。
“瞧你那样儿,不热了其实你也舒坦了是不是?你这人啊就是嘴硬,算了,我也不追问了,免得你觉得我烦。”看他那样子,柳婵觉得他是好了。
抓住她的手,长修微微施力将她拽到自己怀中,拥住。.
任他抱着自己,柳婵弯起红唇,希望今晚他不会再做噩梦。
早饭早已备好,众人洗漱,随后聚集于餐桌。
一大早,几个人似乎都有所变化,一空和尹逸飞他们俩显然是睡眠不足,因为昨晚他们俩去城门口驱邪捉鬼去了。
朱狰脸色略苍白,看起来他好像生病了一样。
柳婵眼睛微微发红,长修则一切如常,若是细看,好像更精神了。
“朱公子,你生病了?”藏不装的一空问出口,很想知道朱狰怎么了。
朱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
一空已经习惯了,没有任何尴尬,继续道:“若是不舒服的话,要尽快吃药,不然会耽误大家行路的。”
随着一空说话,几个人都将视线落在朱狰身上,他果然看起来好像生病了。
“行了,操心操心你自己吧。一会儿上路你就睡觉,瞧你那黑眼圈都快落到肚脐眼儿上了,到时候怎么娶媳妇儿?”柳婵轻嗤,那边一空立即闭嘴。
康娜忍不住笑,柳婵的斥责听起来也是好笑。
队伍启程上路,继续朝着戍城的方向走。其实距离戍城很近了,只是不着急,所以一直慢慢悠悠。
夜幕再次降临,在镇子上的典当行停留,今晚柳婵势必要观察长修,看他还会不会陷入心魔不可自拔。
长修查账,不同于前些日子,今晚他倒是熬了很久。
柳婵在一边躺着迷迷糊糊睡了一觉了,再次睁开眼他还在查账。
心里有了底,柳婵觉得他是好了,侧过身子,继续睡。
终于,房间里的光线暗了几分,自己的后背也被温热所包围,柳婵缓缓睁开眼睛,长修终于睡下了。
任他抱着自己,许久过后,柳婵翻身平躺,不眨眼的盯着床顶。
又坚持了一会儿,她才掀开长修的手臂,然后坐起身。
看着他,柳婵微微眯起眼睛,光线幽暗,但是看得清他的脸。他看起来,好像睡得挺安逸的。
不似之前很不安,额头汗湿的样子,现在看起来就是在睡觉。
翘起唇角,柳婵微微倾身凑近他,然后伸出一只手,打算摸摸他的额头。
可是,手刚伸到他的额头上,那睡着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柳婵也一诧,看着他,忘记了眨眼。
浅褐色的眸子在幽暗的灯火中颜色几分深暗,看了一眼自己眼前的手,又看了一眼眼睛也不眨的柳婵,“做什么呢?”
眸子动动,柳婵把手握成拳头,“我说我要非礼你,你信么?”她这个样子,相信一般人都会觉得她是要揍人。
薄唇微弯,长修抓住她那僵住的拳头,“信。”他相信她做得出来。
几分无言,不过还没等她说什么,就被长修拽到了怀里。随后他翻身而起,只是一个翻覆,柳婵就被压到了下面。
“大师,你变身啊。”看着身上的人,柳婵不禁笑,这么些日子了,每到夜里他就早睡然后叫不起,都忘了他们原本可以在夜晚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的。
“成全你啊,总是吹牛又没胆子,不如眼下我主动送上门,成全你。”贴着她的脸,他声音很轻的一字一句,吹的人熏熏欲醉。
“别上脸啊,不然你的贞操真不保。不过,你应该早就没贞操了。”最后一句,柳婵小声嘟囔,他已经不神秘了,她摸过了。
“所以,你更应该负责才是。否则,我怀疑你始乱终弃。”压下来,他贴着她的唇,却字句像威胁。
躺在那里躲无可躲,她索性抬手搂住他的颈项,先下手为强。
这一夜,长修没有再陷入梦中,如同以前似得,只要柳婵稍稍动弹,他便会醒过来。
翌日,柳婵早早醒来,洗漱一番便出了房间。
走廊里无人,她步履轻快,走到走廊尽头,便身子一闪直接进了一个房间。
这间房里,住的是朱狰,他喜欢清净,所以总是住在最边角。
他还是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像是生病了,他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
“知道我会来?你这神兽,讨要便宜是眼睛都不眨。”走过来,柳婵一边挽起衣袖,露出手腕来。
“你的心上人已经好了,所以这是我应得的。”朱狰的语气还是那样,他实事求是。
“你说的有理,所以我也遵守承诺了,来给你送血。”抽出匕首,她眼睛也不眨,直接在腕间一划。
下一刻,松香味儿的血流出来,朱狰那一只眼睛在瞬间变成金黄色,抓住柳婵的手腕便送到了嘴边。
他这般表现柳婵的确是有些诧异,毕竟她真不知自己的血这般有吸引力。看朱狰的样子,自己的血更像毒品。
松香的味道很浓,朱狰的喉咙一直在动,那些血对于他来说的确像是毒品,充满了诱惑。
看着他,柳婵不禁也皱眉,她的血真的那么好喝?看他那模样,惹得她也不禁想尝尝自己的血了。
不过,虽然自己的血有吸引力,但是朱狰最后还是停下了。松开柳婵的手臂,他的唇上还染着一些血,看起来像个吸血鬼。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柳婵倒是不甚在意,总割开自己的手,她已经习惯了。
“你还好吧?你喝的太多,会不会出现幻觉什么的?”她很怀疑,毕竟她记得毒品吃多了会产生幻觉,还会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儿。
朱狰似乎很无言,“快回去吧,免得时间久了你的心上人又误会了。”
放下衣袖,柳婵转身离开,看来自己的血真的有用,瞧朱狰的脸就知道了,恢复如常,刚刚的苍白都不见了。
不知自己的血有这种效果,现在她十分好奇,若是哪天自己精神极差,喝一点自己的血会不会管用。
她的血专治邪祟,而朱狰是一只上古传说里才有的兽,看来,她的血效用有两极。
终于抵达了戍城,此时已时近秋季,秋高气爽,用这个词形容戍城一点也不为过。
戍城是边关城池,兵将较多,而且城池十分大。
进入戍城,队伍便直奔早已置办好的宅邸,据长修所说,此时的装修差不多已经都完成了。
高门大院,外表来看,没有那般奢华,但若进入大门,便会发现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宅子真不错,和阳戟城的宅子有异曲同工之妙。长修说将一侧院子辟出来做了药房,他没有说谎,果然有个药房。
上好的炼药炉,精致的药柜,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药房。
“不错,我喜欢。”看了看,柳婵十分满意,更况且她已经打算好以后专门做生意了。她做出来的东西在这个世界是少有,肯定很有市场。
“既然这里满意了,那就去瞧瞧起居室,希望你也能满意。”站在她身后,长修语气很轻,不过却很是真诚。如若柳婵不满意,他定然会当即就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