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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记者一听,马上兴奋起来:“这么大手笔送人,一定是送给很重要的人吧?”
“海蓝月之心代表婚姻和爱情,应该是送给异性吧?”
“是啊,对方是这位先生的什么人?女朋友?妻子?”
男人却极会吊胃口,并没继续说下去,敛了一敛眼神。.
助理马上挡住记者:“我家主人要去后台签署支票和项链的合约。等会儿若是有时间,会给你们时间访问。”
记者们哪肯轻易放过海蓝月之心的神秘新主人:“等会儿能接受我们的独家访问吗?”
抢到第一手新闻是最重要的。
助理回答:“我家主人时间有限,只会接受一家媒体采访。”
这一下,几家媒体都炸开了锅,毛遂自荐起来:
“我们是云岭日报的,是本地最大的纸媒,请先考虑接受我们的采访!”
“我是晚报的总编,请先生考虑做我们的独家访问!”
男人并没立刻选定接受哪家的独家专访,在助理的护驾下,顺着小路笔直朝后台走去。
记者们坐回座位,就像等待君王御点的臣子,等待着男人等会儿会召见自己。
叶梦看这个架势,楚心悦根本不可能抢到头条。
今天来的全是资深记者,这位神秘竞拍者,选谁也不会选她一个菜鸟。
想着,不禁松了口气。
半个小时过去,神秘买主的助理走了出来。
所有媒体人都哗的站起来,紧张地等着结果,不知道对方到底会接受哪家报社的独家访问。
一时之间,空气紧绷。.
叶梦斜斜睨一眼楚心悦,拿起包,已经做好走人的准备。
台上,随扈扫了一眼在座的媒体人:“我们主人将接受《良友》的访问。”
举座哗然!
叶梦惊讶地停步,那位富可敌国的神秘买主竟然钦点了楚心悦?她运气要不要这么好?第一次出采访就能抓到这么大的独家新闻?
楚心悦也脸色一动,意外地望向随扈。
助理拨开人群,朝楚心悦走去,瞥一眼她胸前挂着的印有杂志社名称的胸牌,客气地手一伸,为楚心悦引路:“请。”
有人不服气地叫嚷起来:“为什么这么多家媒体,偏偏选择接受良友的访问?”
还有人嘀咕:“这小姐看起来嫩得很,是个生面孔,估计入行没多久吧,用这种新人来采访,显然没把今天的拍卖当回事!请让你们先生再考虑一下吧!”
“是啊,重新考虑一下吧!”
助理抱起双臂:“不好意思,我们主人决定的事不会改变。他就是想要接受良友的采访。”说着,又望向楚心悦:“请。”
楚心悦这才会回过神,拿起采访包,对叶梦说:“走吧。”
叶梦正要跟上,助理伸手拦住她,叶梦一讶,不解地看住助理。
楚心悦解释:“这位小姐也是良友的副编辑,今天跟我一起来的。”
“不好意思,我家主人不喜欢太吵,只想接受一人访问。这位小姐先在外面等着吧。”
叶梦脸色微微一变,却只得退了回去。
楚心悦在众人艳羡的目光,跟着随扈朝后台走去。
其他媒体被一个黄毛丫头抢了独家,不甘心地议论了一会儿,都散去。
…
后台,贵宾室。
夜宸晃悠着手里的加冰威士忌,站在落地窗前,杯子里晃荡的深红色液体如神秘莫测的海洋,与脸上复杂的神色交相辉映,雪亮睿智的眸子盯着窗外的城市景象,暗藏着风雨欲来的激动。
助理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良友的人来了。”
他收回心绪,低沉醇厚如管弦乐的声音:“进来。”
门开了,他转过身,一个娇小羸弱的身影抱着采访工具小心翼翼地走进来。
贵宾室进门后有个拐弯,她没走进来前看不见他。
而他从落地窗边这个角度,却能完整地看见她。
与她做了好几年的夫妻,嗅得出她身上的体香,熟悉她肌肤的触感,却从不知道她什么模样。
直到这一刻。
他忘记将手上的酒杯放下,心脏深处仿佛有海洋在撞击着岩石。
她跟自己想象中很像。
不,比自己想象中更美。
弱质芊芊,星眸檀唇,玉鼻玲珑,齐腰的乌黑秀发绑成个马尾,用丝巾系住,为了方便工作,穿着一件纯白色的衬衣和修身的牛仔裤,贴身的衬衫勾勒出美好的身型,顺着纤柔的脖子往下,是隆起的丰娆,此刻身上挂着相机,手里拎着装满采访器材的工具包,一步步踏进来。
他第一次能够尽情地欣赏她的美丽,眸子逐渐深沉了起来,瞳仁有火星似被撩人的手拨弄了一下,无形中跳跃了起来。
其实,在来华夏见她之前,他就可以提前要人拿她的照片给自己看的,但是他并没有。
因为他觉得人生第一次看到她是个很重要的事情,他想亲眼看见她的真人。
现在想想,或许是正确的决定。
人的眼睛有576亿像素,可相机呢?再好的相机,也不过几千万一亿多的像素而已。
光凭照片,无法勾勒出她真人十分之一二的美貌。
轻盈的脚步终于停在了落地窗面前。
他听见她清甜如故的声音很礼貌地响起:
“你好,我是良友杂志社的,是情感人物版的副编辑,我听您的助理说,您愿意接受我们的访问,非常感谢。”
语气很客气,又有些面对采访者的紧张。
楚心悦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
从她说出第一个字开始,夜宸的神情便凝固了在脸上,瞳仁泛出错愕的光泽。
没错,是她,是她的声音。
虽然是第一次看到她的模样,可是她的声音,他却不会忘记。
可是——
为什么她会对自己这么说?
没看清自己?
不可能,她又不是瞎子。
刚刚在拍卖厅距离离得很远,她没看清楚自己还说得过去。
现在两人这么近的距离,几千度大近视也看出来了。
故意装作不认识自己?
他高挺的鼻梁浮出复杂色泽,砰一声,不轻不重将多棱杯磕在桌子上,径直朝她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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