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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婚还管前妻的事情?”她的话中带着嘲讽。.
以前说不要让她出现在他面前的人,是他自己,现在又不明所以的做出这一系列的行为,到底是想要怎样?
顾靳城凝着她带着些怒气的面容,声线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你总是不经过思考就做一些事情,要到被人算计才会后知后觉知晓,最近多长几个心眼。钤”
这本来如果换种语气,很有可能就是一句关心的话洽。
可在这时候,不管顾靳城说什么,只要是他用这种不咸不淡的口吻说话,在蔚宛听来都觉得很多多此一举。
就是废话!
谁会想要被人算计,只是她太想要知道关于过去的那些,被那些过去折磨了太长时间,以至于只要是听到关于那一点点的消息,她都会忍不住想要去探寻。
或许早就应该想到江怀承的出现是不怀好意的,也应该知道宋未染故意在她跟前出现也不是无意,可就是像顾靳城说的这样,没能多长些心眼。
这次发生的事情她仍然心有余悸,可一点也不后悔。
至少,有些困在心里很久的疑惑,到底是知道了。
此时的蔚宛坐在沙发上,眼神有些黯淡,也许是这场景太过熟悉的原因,总能将她的思绪带回过去。
会不经意地想起曾经除夕那夜发生的事情。
她勾了勾唇,也没去看他,而是放轻了声音说:“被人算计也是我自认倒霉,是我自己愚蠢,把每个人的心思想得太简单。”
这些太复杂的世界,就应该及时抽身。
顾靳城总觉得她话里有话,自从发生了前段时间的那件事情后,他们偶然间碰过几次面,可这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很显然都并不愉快。
不仅是从态度上的转变,还有时候语气间总有几分他捉摸不请的东西。
他的眸光落在她侧脸上,微蹙着眉,试图从她平静的神色里找出一些不一样的情绪,可很显然,没有。
“你可以在这里坐一下,等我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完,一起去老宅。”顾靳城挪开了话题,手里拿着几份文件,显然是要再次去书房。
蔚宛却轻笑,抬起眼眸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由得觉得好笑,“为什么我要和你一起去?我去看爷爷,只是因为他是长辈,而我们一起出现,这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离了婚的男女,不管做什么都不合适。
“顺路。”他再次用平淡的声音说出来这两个字。
“离婚有半年时间了吧,我不认为我们应该再有什么联系。难不成要我再提醒一遍,我们现在只是前夫和前妻的关系?”蔚宛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着。
确实,早就已经领了离婚证。
从年初到现在,半年多的时间过去了。
蔚宛在想,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她不回顾家,和他也没有什么牵扯,如果没有宋未染的出现,是不是在这段时间内,就能很轻松地将他忘掉?
好聚好散,曾经那些好的坏的,都不会再被人提起。
然而命运就是这么爱和人开玩笑,她想要忘记的时候,偏偏有人不想让她安生,一步步让她接近当年的真相。
其实当心里的所有疑惑解开的那一刻,她并没有觉得多委屈,只是恨自己为什么没早些抽身,要在这复杂的浑水里搅了这么长时间。.
而曾经失去的,现在一闭上眼睛仍然能感受到那种疼痛。
这‘前妻’二字,在顾靳城听来,觉得有些刺耳。
蔚宛是什么性格他大概是清楚的,曾经顾靳原就开玩笑的和他说过,她这人执着起来很吓人,如果不可能就趁早断了她的点头,不然是会一条路走到黑……
到底是多久以前说的事情?
顾靳城自己都快不记得了,只是当时这些话他听着便一笑而过,从来不曾放在心上。
从妹妹,到妻子,现在是……前妻。
可无论是哪一个身份,也都是家人。
在沉默了半晌之后,顾靳城终是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用不着这样防备。”
从她眼睛里看到的那些戒备之色,总让他觉得烦躁。
但是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他让宋未染住进那间公寓是事实,或许在更早的时候就应该留个心眼,也许就能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
说完之后,顾靳城往二楼走去。
客厅内只留下了蔚宛一个人。
她遇上不想回答的话时,就会选择用沉默来带过。
不是自己理亏,而是根本不想和他争辩,顾靳城总是喜欢用自己的思维来考虑事情,他认为对的,那就是对的,多说无益。
二来她是觉得没什么争论的意义,总归已经是离了婚的男女。
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把自己的开机,果然看到了不少未接电话,有好几个是容铮打来的,时间从昨天下午开始就不间断的打电话过来。
这期间的电话她一次都没接到,而想起方才在电话里容铮一点也没提及这些……
瞬间心底又被一阵愧疚所包围,这一份情,到底要如何还。
人非草木,怎能感受不到谁是真正的关心?
只是,容铮太好,好的让她觉得自己会生出一种自卑感,自己配不上他……
她在客厅内坐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容铮就给她打来了电话,已经到了。
将挂断,看了眼二楼的方向,并没有发觉什么动静,于是拿起自己的东西就出门。
容铮把车停在了别墅外面,刚看到她出来的时候就走上前去,问道:“怎么好端端地来这里了?”
早就听说她把这里的房子给卖出去了,怎么现在又回来了?
蔚宛叹了口气,也没想着隐瞒。
“阿铮,我不知道说出来你会不会生气,但是我不想瞒着你。”她的声音很轻,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一直注意着他脸上的神情变化,也不知他会不会因此会觉得不悦。
难得见她用这样的语气,容铮倒觉得有几分不自在,敛了敛眉,沉声问:“怎么了,把话说得这么严肃?”
“这房子当时被顾靳城买了下来,昨天我在律师事务所那见到他了,后来……”
容铮握着她的肩膀,示意她不用往下说了,轻笑着说:“这是一本正经在和我解释?我知道你们没什么,不用解释的。.他本来在这件事情上就理亏一些,没准也在天天盯着这案子的进程。”
一时间,蔚宛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她忐忑了很久才把这些话说出来,还在想着需要怎么解释,可容铮就这样避重就轻地把这件事情说了过去,完全的信任。
“我和他没什么,真的……”饶是如此,她依旧解释。
容铮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有些无奈地说着:“我知道没什么,说了不用解释就不用解释,我又没说瞎话,也不是口是心非的人,只要你人没事就行。”
“阿铮……”她喉间发涩,连带着眼眶都有些许微红。
已经好久没有被人这样毫无顾虑的信任过,甚至早就已经忘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因为我说的这一句话就感动了,傻丫头,这也不至于吧。”他轻笑,眼底带着几分宠溺。
不是说不生气,而是他的理智要稍微在情感之前,她既然已经跨出了这一步,自然就不会走回头路。
信任,比什么都重要。
蔚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不经意间瞥见了容铮外套上肩膀上不知什么时候蹭到了一片灰色,于是伸手替他理了理。
这样的动作在两人之间,显得很是亲密。
她需要稍微踮着脚尖才能够到他的身高,从容铮这个角度看上去,她的整个身子都在他怀中似的。
“平时见你总是一身干干净净的白袍,干净到简直有洁癖,还真的不知道你也会有这样沾染尘埃的时候啊。”蔚宛半开玩笑地说着,气氛不经意间就活跃了起来。
“哪有人是一尘不染的,我不是高高在上的人,只喜欢这种卑微的温暖。”
看似很简答的一句话,蔚宛却是觉得一阵感慨。
卑微的温暖,就已经足够了。
也不知道自己先前到底是在盲目的追求什么,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不说,到头来,仍然是一场空。
在他们两还没注意到的时候,身后亦阵尖锐的喇叭声响起。
蔚宛听到声音回头看,就见到顾靳城的车从不远处开过来,随后稳稳地停下,按下车窗,清隽淡漠的容颜上覆着一层霜寒之色。
“一转眼就不见了你人,不去吗?”
明明是一句很简单的问句,这平静的声音却无端的让人感受到一阵凉意。
容铮站在蔚宛身前,以一种保护的姿态让她安心地在身后,而后对着顾靳城不在意地说:“今天顾老爷子寿辰,我家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好,让我替他走这一趟,正好和宛宛顺路,那就一起去,不用劳烦别人。”
这个‘别人’只得是谁,自然是显而易见了。
此刻,蔚宛站在容铮身后,低垂着眼睫一句话也没说。
而就是这样的一言不发,才显得他们之间的默契。
顾靳城的目光深邃了几分,视线越过容铮,瞥了一眼他身后的人,沉声道:“我不觉得你绕到这里来,会有多顺路。”
连最起码的寒暄都省了,以前见了面好歹还会打个招呼,现在似乎一说话就有些硝烟弥漫。
“这顺不顺路就看我自己的意愿了,心里想着别人,自然再远的路都觉得很顺。”
容铮并不在意他说的,声音清淡地回应。
“何况现在你们的关系,也没有资格再多干涉什么吧。”
顾靳城的眸光有些凛然,薄唇划出一抹锋利的弧度。
还没等他说话,蔚宛在身后扯了扯容铮的袖子,转过身站在容铮面前说:“别和他废话什么,不是还要给爷爷挑礼物吗,走吧。”
闻言,顾靳城的语气凉凉地说道:“我让你去老宅,并不是让你带着无关紧要的人一起。家宴而已,带着不相干的人,不合情理。”
容铮用了一个‘别人’,顾靳城则是回过来说‘不相干的人’。
礼尚往来,谁也没有善罢甘休。
蔚宛握了握容铮的手,示意他别生气,继而转过身来直视着顾靳城,不紧不慢地回应:“我回去看爷爷,只是出于对长辈的尊敬,没有什么不合情理的。再说了,爷爷未必觉得不妥。倒是若是我和你一起出现,这才真的会让人觉得奇怪。毕竟离了婚,免不了被人在身后说闲话。”
闻言,容铮打量着她的神色,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上扬。
“好了,我们走。”还没等到顾靳城说什么,蔚宛就拉着容铮,转身在副驾驶位上坐下。
这一场硝烟弥漫的尴尬,总算结束。
……
空旷的道路上,一辆车子飞快行驶,遇上红灯的时候才觉得莫名的有些堵。
“顾先生,林律师今天和您约定的见面,现在时间快到了,您过来吗?”陆珩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不过就是安排他的行程。
今天难得的放假,顾靳城早就已经处理完了手头的事情,可现在,倒更觉得索然无味。
“好。”
他早就已经预料到,宋未染一定会再次出现,事情过去了还没有几天,就已经主动联系上了顾靳城。
风格冷硬的办公室内,更冷的是他的眼神。
宋未染显然对自己做的事情没有什么愧疚之意,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那些事情根本不是出自于她的手。
“你凭什么以为,我还会帮你?”顾靳城的眸光冷淡,声线更是冷到了极致。
宋未染不以为意道:“听说你和前妻之间的关系很不好,怎么现在看来好像也不尽然。”
他没回应,眸光更加冷淡。
“我不过是想看看她对我姐姐到底有没有点愧疚的意思,这么多年,我也会做梦,梦到我姐对我说,让我替她报仇……一个自杀的人怨气和绝望有多大,你能想象得到?”
顾靳城的目光冷凝,语气有几分凛然:“你做的事情是犯法。”
宋未染却还是不以为意地笑,“怎么了,我可什么都没做,也是她自己走进那间公寓的,这会儿开始为你太太打抱不平?”
等她将这话说出来之后,又觉得有些不妥,继而又说道:“也对,你们早就已经离了婚,哪里还是你太太。”
顾靳城手中的钢笔倏然之间停顿,深邃的眸光灼灼地凝着她,只是一个眼神,就让人无端的心中升起几分骇然。
他站起来,缓缓走到宋未染面前,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望着她,直至在她的眼眸里看到了些许闪躲之色,薄唇带出一抹凛然的弧度。
声线凌厉而漠然:“之前对你的照顾,不过是因为对你姐姐的愧疚,如果说歉疚,自认为对你也是仁至义尽。早就提醒过你好自为之,动了不该动的人,后果自负。”
除了之前蔚宛那件事外,应该没有哪一件还符合他说的。
宋未染感受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眼神冷硬如刀,明明只是清淡地一瞥,却无端的让人感觉到惧意。
“顾靳城,你现在开始装好男人?别忘了,你那个前妻还欠着我姐姐一条命呢!如果不是她一次两次刺激我姐姐,说到底和她脱不了干系……”
宋未染的情绪有些激动,这个年纪的女人早就过了冲动的时候,而固执起来却仍然很偏激。
她顿了顿,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之后,又及时收住了话语,咬着牙愤恨道:“实则,和你也脱不了干系,如若不是遇上你,何苦搭上自己的命?好歹我和你前妻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想让她体会一下我姐死前的痛苦,现在她不还是好端端的活着?如果起诉,我也接受,毕竟很难取证。”
顾靳城总觉得她话里有话,目光越发冷沉,没有出声打断她,而是看似心平气和地听完这些话。
“江怀承和你什么关系,你先是接近他,现在又处心积虑要对付他,存了什么心思?”
宋未染的眸色猝不及防划过一丝慌张。
而只是一瞬时间,再次恢复正常,“你问我和他是什么关系?我以为你会比我更加了解这个人,以前你们难道不是情敌?”
“每次提到他,你总是找各种里有搪塞,当真以为我查不出来?”顾靳城的眸色深沉冷冽,平静的语气中尽是寒冽。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你答应过我,会让他身败名裂。若是之后,你想要为你前妻报仇也可以,我随时等着律师函。”
宋未染的语气很强硬,以至于在这时候根本让人看不出有和端倪。
“不要想着躲起来,也不要去打扰我的家人,否则后果自负。”顾靳城冷淡说着,只是满身的戾气让人无法接近。
“我说到做到,只要江怀承身败名裂,之后随你怎么样。”
顾靳城眯着眼睛看了她许久,冷淡地吐出一个字:“滚。”
宋未染的唇畔划过一丝嘲讽,目光里面饱含深意,转身离开。
其实她也不会躲去什么地方,只要顾靳城想找什么人,自然她是离不开的。
事情已至此,无论如何也要收尾。
清冷的办公室内,只余下顾靳城一人,手指在一堆文件上慢慢敲打,面上的表情讳莫如深。
似乎这些看似平静的暗潮汹涌下,蕴藏着一些他自己捉摸不透的东西。
只是到底是什么,丝毫无头绪。
当年的事情发生时,顾靳城自己也将所有的过错责怪在蔚宛身上,毕竟最后那一通电话是她接的,这是直接导致过错的原因。---题外话---
哎呀~万更又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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