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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四人的剑指着雪天和司倾的时候,两人立即感到很强的敌意和杀气。。.
:“凌云顶好久没来生人了。”松的眼眸中,透露出几分笑意,微微侧头,问着身后四人,道:“擅闯凌云顶者,该当如何?”
:“终生监禁,不得离开凌云顶深牢半步。”四人异口同声,语气肃然如冰。
雪天眉头一蹙,并不把四人放在眼里,只是当目光落在松身上时,心底一愣,也并不是害怕或者忌惮什么的,只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尤其是当对上松唯一露在面具外的双眼时,那样的目光,似曾相识。
松不着痕迹的避开雪天疑惑的目光,正好又迎向司倾示意的眼神。
司倾嘴角一撇,用比平时还要高傲一倍的语气,道:“随便挑一个,剩下的由我对付。”
雪天目光一冷,不受此激,同样以高傲的态度回到司倾,道:“本座最看不惯别人用剑指着本座,这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就交给本座好了。”
:“那麻烦就交给你了。”司倾习惯性嘴角一撇,话音刚落,只见玄色身影一闪,水红色一飘,司倾和松两人便都消失在了云前殿附近,不知所踪。
而子兰四人也几乎是在同时出击向雪天,雪天同时受到四人围攻,虽有信心赢过四人,但一时之间也难以突围。毕竟他们都是凌云顶的四大护法,法力修为自不是一般。
数十招下来,雪天已经被四人逼到云前殿百米之外,两边几乎是平分秋色,短时间内难分胜负。
雪天暂时被困,而另一边,云前殿前,一袭玄衣飘飘的司倾信步走来,司倾身后,跟着一袭水红色细染轻衫的松。
松颇有些担忧的看着被子兰、落梅、竹灵、菊影四人围困的雪天。
司倾见此,依旧是嘴角一撇,有些取笑道:“这就担心了?雪天毕竟是凤雪宫迷天一族的掌门,法力修为早已精纯,他们也只能困住雪天一时,你大可放心。”
:“我知道。”说着,松便缓缓将目光从雪天身上移向云前殿内。
太一玄灵和昭元斗法难分上下,看似两人都全力以赴,实则两人都留有余地。
聪明如司倾,透过这些,又岂会看不出昭元和太一玄灵之间的恩怨纠葛?
只是司倾想不通的是,太一玄灵竟能让昭元频频退让,而太一玄灵虽然每一招都出手锋利,但却都是那种极容易让人化解的招数。.
明明是立场分明的争夺战,却活生生让昭元和太一玄灵演变成了一种礼尚往来似的友好切磋。
:“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样的过往,也不管是谁有心让谁,我都得去帮昭元,不然,下一次就不一定有这样的好机会了。”司倾好像是在和松商量,又好像是在自我决心。
这时候,松的心情是最为紧张的,凌云顶向来齐心,太一玄灵虽然强势,但也从未亏待过她,今日因着一己私情和司倾交易合作来算计对付太一玄灵,怎么说,松的心里都有些过意不去。
司倾一经决定,就会在最短、最快的时间里,找到最精确最有利于自己的时机,一招制胜,眼下,司倾就察觉到了一个最佳时机。
太一玄灵顺着昭元的掌力向后空翻,司倾催动气力,以指凝聚剑气,以闪电般的速度,精、狠、准三效合一,飞击向太一玄灵。
当太一玄灵后空翻转过身来之时,迎面而来的强大剑气让她一惊,头顶大红色的三层叠浪长纱的斗笠像落叶一般被剑气掀起的强大风流刮走,司倾的剑指停在太一玄灵胸前心口一寸之地,面色僵白。
失去斗笠长纱的遮掩,太一玄灵的样貌以妖艳的绝色风姿坦露在司倾眼里。司倾震惊。
松更是诧异,惊讶之声差点脱口而出。
昭元也有一瞬间的晃神。
太一玄灵一袭大红色金鸾风纱在司倾强大的剑气流风中飘然妖冶,一簇明艳艳的火焰镶嵌在太一玄灵眉间,眉形上挑,眼若秋波,说是妩媚,又全无风流之情。说是清灵,又过于凌厉。
司倾仍处于震惊之中,面色一青一白,心绪激流,好不难受。
太一玄灵待看清司倾样貌,只见一袭玄衣如练,干净利索,不禁嘴角漾出一丝浅笑,但脑中又瞬间闪过一副画面,那是方才透过玄惑窥心,自昭元心底深处看到的秘密。
天涯岛、仙人府中有一座莲心池,池中之水冬暖夏凉,甚是醒神,常年入此莲池修练,便可疏通血脉,增进修为,延年益寿之类,更是不在话下。
而太一玄灵透过昭元的记忆,看到的正是司倾褪去一身衣物,端坐于莲心池中吸取天乾之灵力,以助采天之修为,闭目养神之时。
这样的记忆本不该存在于昭元心地深处,这样记忆的存在,只能证明一点,那就是昭元动情了。
想着昭元竟然偷看司倾的玉体,不管是有意无意,都足以让太一玄灵几近癫狂,至于是不是吃醋,真是可笑到滑天下之大稽。
太一玄灵徒然面色一愣,一掌挥开仍未回过神来的司倾,讽斥道:“跟了昭元几百年,就学会了一招突袭?还真是‘有出息’!”
司倾一个趔趄,猛地回过神来,脸色仍旧是一片僵白,死死的盯着太一玄灵的脸,紧咬着唇,千言万语,尽是沉默。
还真是‘有出息’!这六个字让昭元蓦地一震,这六个字,让昭元很明显的感觉到,太一玄灵说的不是司倾,而是自己。
顿时,昭元脸上的表情更是精彩,懊悔、自责、不该、可耻、后悔等等,一一呈现。
看着司倾那张简单凌厉和太一玄灵那张明艳妖冶,模样几乎一致,却又好似迥然不同的两个人,让松难以自禁的后退了一步。
太一玄灵一个锋利的眼神扫过去,松立即只觉得寒毛直立,浑身僵硬。
大红色衣袂一闪,空中流过金鸾飞动的身影,待司倾和昭元看去,太一玄灵的右手正死死的掐住松的脖子。
松露在面具外的目光瞳孔放大又紧缩,挣扎着向司倾的方向看去,似是求救。
太一玄灵正欲了结松之性命,却不妨余光瞥到雪天,见子兰、落梅、竹灵、菊影四人依次败下阵来,眸光一狠,顺手将手里的松丢向雪天。
雪天正好往这边看来,松在空中迅速稳定身子,下落的姿势还算优美。
一袭大红色金鸾风纱的太一玄灵转过身去,雪天正好看到她的侧脸,随即,云前殿大门紧闭。
:“司倾?”雪天有些疑惑的叫着太一玄灵的名字。
司倾和太一玄灵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是太一玄灵故意让司倾来试验我对她,对凌云顶的忠心?松单膝撑地,双眸紧闭,想到这一点,心中彻底冰凉,松抬眸看向雪天,目光是无限温柔。眼中闪现的却是太一玄灵掐住自己脖子时,眉间那一簇妖冶的火焰,和火焰下那双阴狠的眼睛,那样的愤恨,那样的毫不留情。还有那样漠然的司倾,她和太一玄灵拥有着神魔分明的同一张脸。
松突然感觉到一阵窒息,待她反应过来,原来是雪天掐住了她的脖子,就像刚才太一玄灵一样。
可是为何想哭?泪水溢满眼眶,松笑了,无声的笑,闪动的泪水,无一不刺痛雪天的双眸。
心中一痛,雪天渐渐松开掐在松脖子上的右手,转而有些颤抖的摸向松脸上的纯白色流银面具。
这一刻,仿若天地失色。
一剑破空,带起菊叶纷飞,雪天一连后退数米。
松张大着双眼看着菊影的剑没入雪天的胸腔,心中绞痛,窒息。
子兰、落梅、竹灵三人半撑在地上,讶异的看着松失魂一般跑去欲扶雪天。
一袭白衣一晃而过,那速度,就像是流光闪过,看不清来人的模样。
松顿时僵在离雪天三步左右的位置,眼眸里,是一片模糊。
雪天面色有些苍白,眉头紧皱,微微垂眸,诧异的看着突然出现,小心而紧张的扶着自己的钧凰,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你怎么会在这里?”心中惊讶,不知该怎么开口,雪天只好如是问到。
钧凰若似无意的看了一眼已经起身站在一旁的竹灵,轻声道:“我不放心,就跟过来了。”
瞬间想到镇仙灵的事,雪天赶紧问到:“本座离开以后,凤雪宫可有事发生?”
钧凰面上一顿,过了会,才答道:“镇仙灵,被盗了。”
当真如此吗?雪天咬着牙狠狠的看向大门紧闭的云前殿,道:“太一玄灵!”
钧凰似乎早些就已经想到过这一点,所以,此刻并没有多大惊讶。
松静静的,愣愣的的看着眼前这一对白衣璧人,眼中酸痛渐渐褪去,只觉得有些讽刺。
微不可闻地自嘲一声,松转过身,看到伫立在一边的菊影。松看着菊影的目光几度变化,深沉复杂之后,是一片漠然。
菊影离松不过几米,却仿佛和松不在同一个世界。难道,那一剑,他不该刺吗?
松眸中犹如一潭死水,让她的心境徒凉的缘故,不知是因为司倾、太一玄灵、或凌云顶的关系?还是,因为此刻雪天和钧凰那白衣深情相视的模样?总之,松一刻也不想再在此地待下去。
见松欲离开,雪天心中一紧,一层纱雾,仍未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