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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要做什么,既然知道我们的行踪为什么不直接
只是,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尚且不知才是。.
否则那个司徒凰大可不必一口一个夙夜的叫,这无疑是在提醒自己,皇上对于自己的身份已经是了若指掌了。
他不是上官凝,就在他想到那个老妪是云妃假扮之时,就敏锐的巨觉察出,皇上要动手除掉的不仅是上官府,还有逐殇楼。
却不知,那双手早就已经伸到自己身边了。
是了,这些年两个人交集很少,自己乐得扮演个逍遥王爷,只要不冲击他的利益,那个堂兄也愿意充当个贤明的皇帝。
他更是记得,他亲眼看见十二皇子被自己的堂兄掐住脖子摁倒在荷塘里,而第二天灵堂上哭的最凶的便是自己的这个堂兄,最后先帝赞其贤德、手足情深,也正是从那一日起,他与那个堂兄渐行渐远。
现在想来,倒像是自己多此一举了,这样有心机有手段的人怎么会那么容易被欺负呢,他可是记得皇上之所以能够在众皇子之中脱颖而出,正是因为先皇看见他被一大群皇子围着殴打才将他叫到身边问话的,也就是从那时候起,默默无闻的一个人渐渐的成为了皇上最喜爱最看重的皇子。.
他从小就知道皇宫中的人心是复杂的,但是见到堂兄被人欺负,他还是忍不住上前,尽管自己的拳头也很稚嫩,也经常被别人揍的鼻青脸肿,可他从没有后悔过。
顔慕殇点点头,他的这个堂兄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了,还记得小时候两个人在皇宫里玩耍,如今的皇上虽然年长自己许多,却要靠自己的拳头护着,否则不知道要被其他那些个皇子们欺负成什么样子。
“这么说,我们从密道进宫之事皇上也早就知道了?”
半晌,上官凝突然从顔慕殇的怀里挣脱出来,睁大眼睛。
“恐怕皇上一早就有了这样的心思。”
顔慕殇宠溺的揉了揉上官凝的长发,目光却很幽深。
“是皇上授意的?”
顔慕殇的目光有几分鼓励,上官凝有些汗颜,天知道之前的那些事很多都是因为自己重活了一次,若当真说上计谋和决断十个自己也比不上顔慕殇。.
“凝儿那么聪慧,难道想不出吗?”
上官凝被顔慕殇看的莫名其妙,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了摸,光瑕如玉,什么也没有。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顔慕殇没有回答上官凝的话,只是不动声色的看着上官凝。
那个‘老妪’的确消失不见了,只是昨夜颜慕殇还没能猜出那个假扮阿奕之人的真实身份。
上官凝知道颜慕殇必定是发现了什么,也不敢轻举妄动,就紧依偎这颜慕殇等在密道内,直到颜慕殇对着自己点点头,重新开启了密道上的机关。
昨夜,她和颜慕殇下了密道,只是进了密道后颜慕殇却拉住她的手,静静的站在了密道的门内,既不往前走,又没有其他的动作。
“还有,如果昨夜那个老妪真是云妃装扮的,那么跟我说那些话又是为了什么,那样的宫中丑闻说出来难道不是大逆不道吗?”
上官凝拍拍脑门,觉得自己多年脑袋有些发晕,一时间理不清这复杂的关系了。
“啊?对呀,难怪听着耳熟……不对呀,云妃怎么可能是东乌老怪的徒弟呢?”
“你忘了,宫中的云妃不就叫司徒凰吗?”
看着上官凝冥思苦想的样子,颜慕殇微微一笑,宠溺的用手指刮了刮上官凝有些汗湿的小鼻尖。
上官凝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眉头微皱,这个名字真的十分耳熟,可是是在什么地方听过呢?
“司徒凰,司徒凰……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似曾相识呢?”
上官凝暗自点点头,这么说来这个女子也是个张扬的,要么就是别有目的,要么就是自己果真本事了得,否则还没见过谁顶着师傅的名号行走江湖的呢!
“我知道凝儿心中的疑惑,这司徒凰的确比她的师傅更加出名,因为自从她初入江湖就一直打着师傅的名号,所以江湖上认识这个司徒凰的人不在少数。”
这才是让上官凝真正奇怪的,既然东乌老怪那么神秘莫测,她的弟子不更该是被低调雪藏的嘛,何以会比师父的名号还要响亮。
“既然不能确定东乌老怪,你又怎么能够确定昨夜里的那女子是东乌老怪的弟子呢?”
“这个至少目前还不能确定。”
“你说……东乌老怪会不会就是那个真正的阿奕?”
“因为没人见过这老怪的真实面目,那老怪说话也是亦阴亦阳,但看那一手阴柔的功夫,倒像是出自女子。”
“为什么是应该?”
“应该是名女子。”
“这个老怪是个女人?”
上官凝觉得这个名字本身就够古怪的,加上这人一身的怪癖,怎么想都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
“这东乌老怪传闻是从大雍极北之地的东乌而来,一身的功夫神出鬼没,其行迹又飘忽不定,见过其真容的人少之又少,久而久之江湖上就给这人取了个老怪的别称,因其来自东乌,所以又称东乌老怪。”
昨夜上官凝就对这个怪异的名字很好奇,不过夜色匆匆,一时间倒是忘记问了。
“东乌老怪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