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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住她!”
上官锦看到上官凝不顾一切的样子,眉头皱的死紧,吩咐之前那个灌药的女子上前将上官凝拉开,不过不知为何,那个女子却是未动。.
“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大小姐拉开?”
上官锦的声音明显带了怒气,但是为了保密,屋子里只有上官锦和那名女子,上官凝毕竟是女儿,再如何上官锦也不能亲自上前,可如今上官凝扑在地上声嘶力竭的样子让人见了难免非议,何况那乐儿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必须要死!
那个被上官锦呵斥的女子犹犹豫豫的上前,身子背对着阳光,将上官凝眼前的光亮遮挡住了一大片,甚至看不清楚乐儿唇边的血迹了。
“滚开!”
上官凝看都没看一眼来人,只是从喉咙里吐出了两个字,冰冷的好似仓木冰原下千万年积淀而成的寒冰,带着毁天灭地的森寒与怒火。
那身影果然停住了不再上前,上官凝只顾抱着乐儿,只顾看着乐儿嘴角溢出的越来越多的血,她好怕,好怕这一世她还是护不住乐儿。.
“小姐……小姐,别哭……”。
乐儿睁开迷蒙的眼睛,努力的伸手往上官凝的脸上摸。
“乐儿,你醒啦?你别说话,别说话!”
上官凝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乐儿抱在怀里,乐儿在发抖,她一定很冷,她要抱的紧一些,再紧一些才行。
“凝儿,你这是什么样子?”
上官锦面色极为的难看,外面十几个侍卫竟然拦不住一个小姑娘,眼睁睁的让人认跑了进来,那瓷瓶里的药是孔雀胆,毒性比鹤顶红还要毒上几分,他不担心乐儿死不了,却不想弄出太大的动静,如今圣上的眼睛可是盯着上官府呢!
“如果乐儿活下去,我上官凝便还叫你一声爹爹,如果,她活不下去,从今往后我们父女恩断义绝!”
上官凝没有抬头,两颊上的泪冰凉入骨,话说的狠绝,却平静的骇人,上官锦看着这个女儿不知要如何自处,她早知道这个女儿不同了,但对自己尚且算是乖巧贴心,但上官锦却知道,今日之后恐怕自己就要失去这个女儿了,孔雀胆的毒天下无解!
“你竟然为了个丫头这样忤逆于我?”
上官锦即使在最初就预料到了上官凝的反应必然激烈,却不想竟是这般决绝,心中一股难言的苦涩逐渐扩大,渐渐的难以抑制,他已经迈出了那一步,便覆水难收了,如果乐儿不死,那么要死的人就可能是上官鸿群,这样的风险他不能冒。.
“云索,快请素依到府,拿着这个去!”
上官凝从贴身的衣襟里拿出一块泛着紫色光泽的金属令牌,扬手便将令牌扔出了门外,平杨已经被云索打的浑身是伤,瘫倒在地,其他的侍卫们更是七零八落的倒在院子里的石板上。
云索身手接过,满眼急切的看了一眼倒在上官凝怀中的乐儿,不敢耽搁,飞身而起,上官锦想要人阻拦已是来不及。
就在上官凝将那牌子扔出去的刹那,上官锦瞥见那牌子上面的一个‘逐’字,心中猛的一沉。
“小姐……”。
“乐儿,别怕,我在这,我在这陪着你呢,别怕啊!”
上官凝温柔的说着,像是在哄一个孝子。
“乐儿不怕,乐儿只是好困啊!”
“不能睡,乐儿千万不能睡,你听见了吗?”
上官凝看着乐儿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心中的恐惧像是一只大手将她的四肢百骸都蹂躏的痛楚不堪。
“乐儿,你不是还要和白梅去学花样子给我绣喜帕吗?你那帕子要是绣不出来,小姐我怎么成亲啊?所以,你要好起来,要绣一条最好看的喜帕给小姐我,知道吗?”
“是啊,乐儿……要给小姐……绣喜帕!”
“就是啊,所以,你不能睡,你跟小姐说说话,好不好?”
上官凝的语气几乎是在哀求,却不知道是在哀求谁,是乐儿还是上天?
上官锦铁青着脸,又使了使眼色给站在上官凝身边的女子,那女子一张脸与乐儿几乎一样苍白,眼睛里盈满泪水,让一双原本就水雾蒙蒙的凤眸更加的水润。
“小姐,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上官凝的声音戛然而止,慢慢的,不敢置信的抬头。
多熟悉的一张脸啊,巴掌大的鹅蛋脸,皮肤白皙的能掐出水来,说话永远都是轻柔宛若春风的,眼睛中永远带着笑意,静静的守在自己的身边,她说采集下春日的花瓣煮茶最香,她说百花粥喝了对身子最好。
上官凝只觉得天地似乎好像要倒转过来,她用了几年的时间来相信自己院子里的人,她以为大家朝夕相处早就已经心心相连。
果然,她上官凝还是被人摆了一道,可笑,她一直在自责自己连累了她,一直在想方设法的想要解掉她身上的蛊毒,到头来不过是一场闹剧而已。
“紫玉,你这里面是什么,石头吗?”
上官凝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她不想哭了,刚刚就是她将瓷瓶里的毒药倒进乐儿的嘴里,她是帮凶,也是刽子手!
紫玉看着上官凝的眼神,心里的某一处像是被人用刀子连皮带肉的剜下了一大块,这些年她跟在小姐身边,看着小姐的喜怒哀乐,感受着小姐对自己的信任和爱护,她早已经将小姐当做了亲人,将凝雨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