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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发凌乱,散在他发际线完美的额头,有几根发尾还在滴着水。..;.
只在精瘦的腰间系了条腰带,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有发尾滴下的水珠顺着浅麦色的肌理一路滑过,缓缓蜿蜒成极致的性感。
将擦完头发的手巾随手扔在一张椅子的椅背上,他看向立在门口的她。
见其一身短衣短裤,他凉凉地开了口:“你是分不清季节,还是属企鹅的?”
刚才过来,在楼道确实觉得有些臂腿发凉,不过她觉得距离并不远,就环紧双臂忍着跑过来了,再说,进了房子里也不大会冷撄。
她一向只穿夏天的短装睡衣睡觉,早已养成习惯,睡觉的时候盖上被子就好。
即使冬天,晚上若要起来大不了披件衣服而已偿。
何况,眼下她穿成这样过来,还不是他亲口明令要求的!
这男色出浴图,实在太过令人……脸红心跳。
苏乔第一时间将视线移向别处,顺着他的嘲讽说:“你若不喜,我回去换一身再过来。”
“你倒挺敢想!”他冷哼,边往她站着的方向踱步过来,一双凌厉又深邃的眸子似要穿透她骨血,直接看进她心里。
侧着的脸只能看到她尖削的下巴和俏挺的鼻梁,一头长发柔顺地垂在肩后。
短裤下的一双大长腿优美修长,肌肤如瓷,连毛孔都丝毫看不出来。
没有穿他这里的拖鞋,光着一双脚。
十根圆润珠玉般的脚趾,因地上并没被暖气暖透的微凉地板,刺激得像婴儿指头似地紧紧蜷着。
虽是可爱撩人至极,却又无端地让人心疼。
这样的她,看起来乖极了。
走近,他轻轻松松就将身轻如燕的她打横抱起。
苏乔蓦地心跳加快,她情知逃脱不掉,索性伸手紧紧攀上他修长结实的脖颈,迅速将脸移到他脑后。
不想让他看出,因为他的抱,她的脸红了。
他身上,有泽沐浴露的清冽气息。
闻着,令人心安。
她终于知道他身上常常时有若无的鄙香是从何而来,原来是他所用的沐浴露。
落在他有力腕间的秀气双膝上,错纵复杂的雅白痕迹令他凝了眸,随即瞳仁转深。
刚才离得远,他倒没看出来,她两个膝关节上,都是这样的痕迹。
他一眼看出,是多年以前的伤痕所遗留。
虽然皮肤白皙,让这些经久伤痕并不起眼,可一近看,上面横竖曲折的印子却是狰狞得令人心悚。
只是不知,她一个柔弱女子,究竟是因为什么竟会伤到如此可怖的地步?
抱着她的如铁双臂,情不自禁加重了力道。
疲乏至极的深眸里,有翻涌的噬血怒意。
抱着,一直进入他的卧室。
和客厅同样的简单深色系。
倒是很符合他一向深沉冷漠的调调。
宽大柔软的席梦思大床上,是深灰色的床上用品。
他抱着她,径直在大床上坐了。
却没有搂着她,让她坐在他双腿上。
一只手穿过她漆黑的长发,她小小的后脑勺就有一大半都握在了他的掌心。
他将她的脸拨得与他面对面。
磁性的嗓音戏谑地笑:“不是说死也不会爱我,这么快就对我有了感觉?”
苏乔挪不出他的手掌心,忍不住哧笑:“是吗?我自己怎么都没看出来。”
她语气冷寞不屑,气息却是甜香的。
他喉节滑动了一下,手指扯过她的长发,逼她一双清澈水眸与他冷然的黑眸对视。
苏乔陡然看见他的眸子,不禁微微一怔。
虽然刚洗过澡的他很是神清气爽,可是一双深邃眸色里,却是血丝纠缠。
他到底是多久没睡过觉,才会熬成这幅鬼样子?
“你躲开刻意不看我睡衣未系拢的样子,难道不是因为害羞?”
他与她额尖相抵,俊颜上尽是邪谑的笑意。
因着他的话,苏乔的目光下意识往下瞅。
坐下的姿态,使他本就未系好的睡衣更是敞开得放肆。.
这下,只是微红的清丽容颜,瞬间染成了天边的火烧云。
她索性闭紧眸,故作冷静地低吼:“不是!”
长蛇滑过她微微颤抖的唇尖,他冷了声:“证明给我看!证明你的确没感觉!给我把眼睛睁开!”
她果真睁开眸,冷冷傲然地与他对峙。
跟天性狡猾如狐、心冷如蛇的他比,她终究道行还太浅。
隔着衣料,他一双大手不过几处揉捏,她的身体马上本能反应地败下阵来。
他咬着她小巧的耳垂,得意地笑了:“我倔强的乔儿,现在承不承认?”
苏乔紧紧咬着牙关,清丽的秀颜上尽是羞辱之色。
他埋在她细腻的脖颈间,磁哑的嗓音谆谆诱惑:“你只要老实承认,我现在就可以放过你,不然,今儿一夜,我会让你接下来几天都下不了床!”
苏乔感觉自己全身的毛孔都渗出寒意。
她微微颤了声,心里难过得想哭:“有感觉!我是……有感觉的!”
“这才是我的乖乔儿……”他重拾笑意,倏然重重吻住她的唇。
动作狂野得令她透不过气,脑袋一阵发懵。
直到他彻底进入,她才反应过来。
自己真是蠢透顶,这世上,什么时候见恶狼信守过承诺?
一轮后,已是深夜。
苏乔忍着身子百般的酸疼和不适,从男人强健的身下爬出来,下床,捡起被扔在地上的自己的睡衣。
冰着一张丽颜,利落往身上套。
ifihadtolivemylifewithoutyounearme……
低沉动听的手机铃声蓦地响起,衬着这一室旖旎,令床上英俊如斯的男人笑眯了眸,一边颊上的酒窝迷人入髓。
苏乔迅速按下接听。
没想到,这么晚了,魏芸菁居然一直在等她的电话。
“抱歉,魏小姐,肖总他也不知道总裁去了哪里,不过——”她眸向床上精壮猛肆的男人,“他说,总裁可能明天就回来了——”
腰上突然一紧,她话音未断,倏然防不胜防地坠入男人滚烫健硕的胸怀。
苏乔瞪向罪魁祸首,那人却对她展开邪魅的笑,薄唇附近她耳涡,低喃的嗓音如在她耳边呼吸:“多话,该罚!”
“乔妹,你怎么了?”电话那端的魏芸菁显然听到了不对劲,出声问道。
苏乔心里恨着,脸上却烧得厉害,一边用手和身边的搔扰源作着持续斗争,一边努力保持冷静:“我没事,不过很抱歉,肖总他确实也不知道。”
霍燕庭一双大手在她身上使着坏,甚至俯首,吻上她的肩窝。
他清楚知道,那里是她的痒涡。
苏乔吃不住,哼鸣了一声。
魏芸菁显然听出了这边的端倪,问:“你现在就和君莲在一起吗?不好意思,可不可以麻烦你把电话给他,我想亲耳听他说。”
霍燕庭唇齿一合,苏乔惊得差点叫出声来,她只得迅速结束对话:“真的抱歉魏小姐,肖总他真的也不知道,我挂了,再见。”
说着,她迅速挂断手机。
刚套上身的衣服再次被饿狼般的男人剥落……
看着纯白如云的天花板,苏乔承受着身上山一般的沉重,感觉自己整个人像分裂了似的,一半无耻地在云端飘游,一半却悲凉地行走在地狱之门。
……
待离开那间满是银靡味道的男人卧室,苏乔累得仿佛浑身骨头都成了软的。
手上提着他硬塞过来的nokavintagescolle,她无力地回隔壁自己家。
没想到,一进客厅,就撞上出来喝完水正准备回房的苏素。
她脸儿瞬即一白。
“这么晚你去哪了?”苏素问。
苏乔晃一晃手中的袋子,怀着侥幸心理,说:“饿了,到楼下24小时便利店买了点吃的,妈你要吃点吗?”
“睡觉吃什么东西。”苏素睡意迷蒙,也没怎么看她,边往卧室走边嘟囔地一路说着,“入秋了,以后出门多穿点,一个女孩家,夜里最好少出门……”
回到自己房,她看着门边的垃圾桶,举起手中的礼盒就扔了进去。
另外拿了套干净的睡衣,她进浴室再次洗澡。
皮肤多处都被下了狠心的她搓得红肿,又麻又疼。
那狠劲,仿佛身上粘了太多肮脏恶心的东西。
再回房,又看到垃圾桶里的东西。
良久,她弯腰又将其捡了起来,塞进包包,准备明天到外面再扔。
nokavintagescolle巧克力是奢侈品,扔在家里被苏素看到,免不了又会多想。
*******
第二天,闹钟响了第三遍,苏乔才勉强从床上坐起来。
身子着实酸软得厉害。
不想让苏素看到端倪,她使劲拍打了一会儿自己太过苍白的脸,让上面染起红润,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胃口极差的她只喝了几口白粥,就准备出门上班。
苏素担心的声音:“你脸色不好,不会又发烧了吧?”
上次的发烧又反反复复了好几次,一直都没好透。
苏乔笑得吃力又勉强:“我很好,发烧早就好了。”
下楼,出了公寓大门,一向准时准点的赵均,今天居然没有等在原地。
苏乔好奇了几秒,随即往公交车站走去。
黑色的迈巴-赫倏然驶近,在苏乔旁边停了,赵均几乎是箭一样的速度推开驾座的门,下车,又跑着去拉开后座的门,唤她上车。
苏乔回他微笑,上车之际,一如既往地向他道谢。
车子平稳融入莞城秋日清晨的车流。
赵均一边老练地把着方向盘,一边老实地解释:“不好意思夫人,今天来晚了,让您等急了吧,以后我一定注意,不会再发生类似事情。”
苏乔不在意,笑笑:“我今天也起晚了,谁也不是神仙,怎么能保证一辈子都没有睡过头的时候。”
赵均憨憨地也笑了:“我到没有起晚,只是送总裁去机场,路上堵了会儿,要不然,按着总裁定好的时间点,肯定是不会晚的。”
苏乔一愣,随即脱口而问:“总裁不是才回来吗?怎么又要走?这次是去哪里?”
“不去别的地方,他是回纽约,好像是那边的事情没解决好,还要处理一段时间。”
“那他昨天回来,是这边公司也发生了重要的事吗?”
赵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他昨儿晚上十点多到的莞城,一下飞机直接就让我接他回了荷塘公寓,今天一大早就又飞纽约去了。”
她记得,昨夜他打电话让她过去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半的样子。
而从机场到荷塘公寓,车程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
如此说来,他一下飞机,第一个见的就是她。
离开莞城回纽约之前,最后和他在一起的还是她。
她还记得,他昨天晚上瞳仁深处疲乏至极的血丝遍布。
听黎越的意思,他在纽约是很忙的,一个晚上的时间,从纽约到莞城,又从莞城到纽约。
光在空中耗的时间,都达十七、八个小时之久!
别人都形容他像狼,他就真不要命地把自己的身子当坚不可摧的野狼了?
苏乔心尖儿深处,不自禁沉沉一动。
她自己也说不清,这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
*******
一连数天,苏乔在公司门口都不经意看到俞姗姗的身影。
她几乎一天一个打扮。
样样都是照着魏芸菁在公众诚做活动时的衣饰装扮模仿。
这天,天在下着雨。
秋后的大雨,袭着凉风,颇是寒骨。
苏乔在离公司大楼遥遥之距的地方下车。
她不想让公司同事看到自己从这辆车里出来。
可是,赵均得了霍的指令,是坚决服从的,她连推都没法推。
只好折中了法子,在离公司步行十来分钟的地方下车。
撑了一把巨大的深色雨伞,她长裤的裤角仍被雨水淋湿。
在进大楼时,她一侧首,果不出所料,又看到俞姗姗。
穿了件浅蓝色的公主裙,缩着身子蜷在公司大楼一侧装饰的玻璃檐下。
风吹着雨丝,落在她身上。
背上已隐隐透着湿意。
她紧抱着双臂,蹲在那里瑟瑟发抖。
苏乔一双秀眉就紧紧地皱了。
她走过去,一手拿着伞撑在俞姗姗头上,一手脱自己身上的米色风衣外套。
俞姗姗抬起头,一张脸冻得发白,嘴唇呈紫色。
苏乔把伞硬塞进她冻得冰凉的手里,又用风衣将她裸着的双臂及整个瘦削的身子团团裹住。
冷淡地说:“别等了,赶紧回家!”
冻到这步田地,俞姗姗反而对她漾开一抹笑,这笑让人心疼,她说:“苏姐姐,我听我在你们公司上班的朋友说了,霍先生今天会来公司哦,我要在这里等他,一定要见到他,等见了,我要问,为什么不遵守承诺?四年前,他明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答应过我的,为什么四年一过,他就反悔了?”
不过一面之缘,她这样的执着,让苏乔一瞬恍神。
老天造出这样一个霍燕庭,倒真真是个祸害!
可是,他祸害到的,又何止一个俞姗姗?
一种陌生的、悲凉的伤感,在她肺腑间流转成河。
“简直是痴心妄想!”一道冰冷的清丽女声在两人身后喝道。
苏乔回头,魏芸菁优雅挺直地正缓缓走过来。
她美丽的脸上,一幅不屑鄙视的神色。
“你脑袋有病吧?霍先生不过一句戏言,你也当真?”魏芸菁冷眸如刀,直射向已经被苏乔搀扶起来的俞姗姗。
“别说四年,就是等上一辈子,你这种人永远也入不了他的眼!你以为穿上一样的衣服,做一样的头发,你就能变成我了?想做霍先生的秘书?行啊,带着我的照片,先去韩国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整得和我一模一样再回来试试吧!”
苏乔握着的,俞姗姗瘦弱的肩膀明显狠狠颤抖了一下,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出来。
“魏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苏乔看着不忍,质问脱口而出,“说到底,是霍总在外面不洁身自好,随意许人希望后,又忘得一干二净,她顾然有错,最大的错也不过是对霍总信任得太深,这点错,并不足以挨你的这番羞辱吧?”
魏芸菁怔住,不敢置信地瞪着苏乔,半晌,她怒冲冲地手指苏乔:“按你的意思,她没有错,有错的反而是庭了?”
苏乔不卑不亢,清冷地答:“谁错在先,你应该也听出来了。”
这边正剑拔弩张之间。
黑色的迈巴-赫穿过雨帘,缓缓停稳在办公大楼的正门口。
里面的保安迅速迎了出来。
有人在车门前撑开一把黑色大伞。
后座门车,锃亮的黑色手工皮鞋上,一条修长笔直的长腿迈出来。
赵均撑着伞,霍燕庭深邃的俊容随即掩映在雨伞下。
笔挺的深色西装衬得他优雅挺拔,步子沉敛而稳重,浑身散发着矜贵出众的帝者气质,随着他的现身,连雨幕都变得安静。
俞姗姗因激动浑身不停颤抖。
苏乔看向她,发现这女孩一双紧盯着那个男人的眸子,似乎都变得痴了。
魏芸菁马上狂喜异常地迎了过去:“庭,你终于回来了?”
霍燕庭淡淡地应了一声,步伐微顿,越过奔涌而来的魏芸菁,直直落在苏乔身上。
她的伞大半遮在俞姗姗头上,雨水已经打湿她的半边肩膀。
而且,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白色打底衫。
那样子,看着都让人觉得冷。
苏乔马上垂了眸,躲过他意味深浓的目光。
那边,传来他一贯磁醇冷讽的嗓音:“都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上去工作?”
苏乔再次抬头,那道高大的身影已经被魏芸菁紧紧挽着臂,消失在办公楼的大门里。
俞姗姗却是像掉了魂,僵在原地,痴傻了般地一动不动。
苏乔叹气,拍拍她冰凉的脸:“姗姗,好了,赶紧回家吧。”
俞姗姗这才回过神,眼里还有泪:“可是,我想说的话还没跟他说……”
“姗姗,我跟你说实话,你别太失望,现在总裁办并不缺秘书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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