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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纠平心静气的想了想姜小白的话,觉得很在理。诸侯各国内乱比比皆是,太子公子出逃在外比比皆是,说不定那院舍主人就身份不凡。
“君父说过,当年卫国上卿卫无瑕起初就是隐居于世,是被周平王征用才去的卫国任职。慕姑娘用早膳的规矩与贵族无异,且器具皆为上品,食物精细,就算是以良贱之身效仿,也断学不到她那样形神兼备的。”姜小白边回想边道,越来越觉得那院舍主人是个人物。
马车颠簸了下,姜纠顺势靠在车壁上晃来摇去,漫不经心道:“就算如此,你当如何?回去拜访人家?我们在那里住了一天一夜,也没见主人出来迎客啊!人家就是不想被打扰,你还是别费神想这个了,还是想一想卫国使者在齐卫交界被盗贼杀害之事,怎么才能将不利降到最低!”
姜小白气的直哼哼,愤懑嘟囔:“我都差点丧命了,还帮大哥擦屁股呢!门儿都没有,他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去。”
“也好,落得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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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要招惹他,平添些烦恼。”
院中,无慕优哉游哉躺在软榻上翻竹简,离夙听完奴仆的叙述后,恼火的对她道。
“我哪里招惹他了,是他自己沉不住气,这是他看不起人的后果。”无慕起身将竹卷搁到一边,“叔父放心,公子纠虽然冷傲,但不是小心眼的人。他也看得出,叔父您不愿见客,是不会再来打搅的。”
离夙摆了酒器在院中石案上,夏初日暖,酒无需温热。清冽的酒面飘了一两片雪白的花瓣,无慕凑近嗅了嗅,不觉笑道:“是荼蘼?”
离夙伸手轻点了下无慕的额头,展颜笑道:“就你嘴馋。”
“这酒可入口,所以荼蘼花没毒?”无慕惊喜道。
“反正我喝了没事。”离夙抬袖饮了一杯,“好像听你几次提到荼蘼有没有毒,有什么疑问不妨说给叔父听听,看看能不能帮你。”
院中篱笆下种了许多药花药草,都是有利无慕身体的,她站起来踱了几步,弯身拨弄着一株药花:“叔父说,万物相生亦相克,我想知道,荼蘼花与什么相生相克。”
离夙颊边的肌肉一跳,想到她以往作风,试问:“你不会又要害谁吧?”
无慕狠狠白了他一眼:“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好不好,那些人我又不是没有治好!”
“那还不是我配的药。”
“叔父!”无慕嗔怒,拂袖坐回石案边,“其实是在郑国太子府时,我居住的小院里种满了荼蘼,每每荼蘼花季,花白如雪,煞是好看,但总是觉得……”她偏头想了想,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离夙皱了皱眉:“花是谁种的?”
“住进去的时候就有,荼蘼花开的那段时间,我的身体总是反反复复。”
“两年间都是这样?你为何没跟我说过?”离夙道,无慕病了一向是他诊的脉配的药,可她从未说过此事。
“我也是才发现的,族中想害我的人多不胜数,并不想张扬。”无慕敛了敛神,烦忧道,“现在各国上至诸侯下至臣子没一个安分,我受郑公之命在太子府任职,得太子礼遇,身份又不明不白,难保没人疑心。今日之世法度不严,人命如草芥,我有时都感慨自己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