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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当然想活着啦,因为,我才二十五岁,幸福生活才开了一个头,怎么甘心划上句号呢。不过,一想起到了阴间就能与苗丝雨结婚,不免又想入非非了。
我的犹豫让曲惠很恼火,她板起脸说:“诗文,我算看透你了,原来你是一个水性杨花的男人。你算算:和那个苗丝雨才认识几个小时呀,竟然想陪着她下阴间了。我问你:在你的眼里,我算什么?”
“我…我没想陪苗丝雨下阴间呀?”我掩饰着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辩解道。
“那你咋吞吞吐吐地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再问你一遍:难道你不怕死?”曲惠气呼呼地问。
“我当然不想死啦。”我赶紧回答道。突然,我打了一个寒战。我似乎感到死亡的阴影已经向我逼来。难道苗丝雨真要把我带到阴间去吗?如果她爱我,应该希望我活得幸福些、快乐些,会祝福我找到比她更好的女人,怎么会把我拽到阴间去呢?
“你真不想死?”曲惠的口气缓和了一点。
“曲惠,你问的这个问题太莫名其妙了,难道还有人求死吗?”我不悦地反问道。
“当然有人求死啦,你就是其中一个。”曲惠阴阴地望着我说。
“你…你说我求死?你瞎说些啥。”我不悦地说。
“诗文,你不求死,为何拿了苗丝雨的东西?”曲惠质问道。
曲惠说我拿了苗丝雨的东西,此话让我大吃一惊。不错,我确实剪了苗丝雨的一缕头发,装进了轩芦里,作为对她的纪念。不过,曲惠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她有千里眼不成?
“我…我什么时候拿了苗丝雨的东西?”我心虚地狡辩道。
“哼!拿了还不承认。好,你既然想求死,那也没办法了。我告诉你:苗丝雨的东西上附了她的阴魂,这个阴魂会把你带进阎王殿的。”曲惠说。
“我怎么会拿苗丝雨的东西呢?难道你怀疑我手脚不干净,趁死打劫吗?”我不满地说。
“诗文,你拿苗丝雨的东西,不是为贪财,而是想留个纪念,寄托你对她的思念之情。”曲惠解释道:“不过,你万万想不到,苗丝雨的阴魂会附在她的东西上。”
“冤枉呀!”我索性叫起冤来,以此来消除曲惠对我的怀疑。我想:苗丝雨决不会是那种歹毒的女人,她不会来索我的命。所以,阴魂附身之说只是一个骗局罢了。目的就是把苗丝雨的东西拿走,让我和苗丝雨永远断绝关系。
“你还喊冤?真是无可救药了。”曲惠狠狠瞪了我一眼,把话挑明了:“诗文,老徐头有一副火眼金睛,他早就看出来,你不但拿走了无头男尸的命根子,还拿走了苗丝雨的一样东西。他本来是想跟你算帐的,但碍于刘雄的面子,放了你一马。再说了,他也想让鬼魂把你勾走,免得你再找他的麻烦。”
“是老徐头说的?”其实,我早就预感到:曲惠知道的这些事,都是从老徐头嘴里听来的。
“当然了,要不然,我咋会知道呀。诗文,你还是坦白交代吧。人家老徐头可是为了你好,不然,才不会多管这个闲事呢。”曲惠紧紧盯着我的眼睛,想从我眼睛里看出一点端倪。
“唉!曲惠,我在停尸房守夜时,被恶鬼迷住了,昏睡了一晚上。除了睡觉,我啥也没干,但老徐头却偏偏要往我头上扣屎盆子。你想想:我拿无头男尸的命根子干吗?难道那是鹿鞭吗?再说了,我有本事、有胆量从一个恶鬼的身上卸下器官吗?还有,苗丝雨的身上既没有戒指、项链、手镯、耳环,也没有钱包。这一点,刘雄可以为我作证。我一出事,刘雄就路过肇事现场了。”我振振有词地说。
“诗文,你拿走无头男尸的命根子,这个事我也不信。不过,拿走苗丝雨身上的东西,我却不能不信。因为,按照常理推断:当你爱上一个女人后,又永远不能跟她见面了,在这种情况下,势必想拿走她的一件东西作为纪念。这既是人之常情,也是人们通常的作法。”曲惠固执地说。
“唉!”我装作万分委屈的模样,垂着脑袋说:“好,我把苗丝雨的心偷走了,好了吧。”
曲惠阴阴地瞅着我,问:“诗文,你要是心里没鬼,就让我搜搜你的家。”
听说曲惠要搜家,我不禁一楞。心想:这个曲惠还真厉害呀。不过,我也不怕她搜,因为,我已经把苗丝雨的那一缕头发装进了轩芦。那个轩芦的盖子要费大劲才能拔开,以曲惠的力气,想都别想。
“好吧,你只管搜,就是挖地三尺我也没意见。”我满不在乎地说。
我买的这套房子是一室一厨一卫,房间里就一张床,一张写字台和一个大衣柜。
曲惠从我的腿上跳下来,她首先搜我的写字台,把上上下下的抽屉翻了个遍,连每一本书都要翻翻,搜得极其仔细。
“曲惠,你适合在纪检、公安部门干。”我冷嘲热讽道。
“是吗?”曲惠瞅着我,笑眯眯地说:“我可是第一次搜家,没经验。就是你藏了什么东西,我可能也搜不出来。”
“曲惠,我家屁大一点的地方,能藏得了什么东西呀。”我半靠在床上,看着曲惠忙碌着。
曲惠搜完写字台,就开始搜衣柜了。她把我的每件衣裳都捏了一遍,看有没有东西夹在衣裳里。最后,她指着衣柜最下面的一口小皮箱说:“诗文,你把这个皮箱打开。”
我指着写字台说:“钥匙在最上面的一个抽屉里。”
曲惠用钥匙打开小皮箱,边翻边说:“我还以为这里面有什么宝贝呢,原来都是些证件、资料。”
突然,曲惠注意到箱底的轩芦,她把轩芦捧在手掌里,欣喜地说:“诗文,我记得你上初中时,还把这个轩芦挂在脖子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