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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说瞎话?”我半信半疑地问。
“章哥,我哪儿敢在您面前说谎话呀。”瘦猴瞅了打屁虫一眼,说:“我表妹肯定看得上这个打屁虫,您看,他除了一身力气,脾气也不错嘛。我姨妈和姨爹说了,就是想找个听话的女婿。”
我告诫道:“瘦猴,你别看打屁虫脾气好,一旦惹毛了他,发起火来连天都敢捅。你要是骗他的话,当心吃不了兜着走。”
瘦猴笑着说:“章哥,我知道。老实人发火,天王老子都得让三分。”
我们五人紧赶慢走,天擦黑时,走了八十里路。
前面正好有一个村庄,徐大爷说:“就在这个村子里过夜。”
我们见村头一户人家是青砖瓦房,一看就是殷实的人家。于是,决定到这一家借宿。
我走上前去,敲了敲院门。
“谁呀?”院子里一个男人问。
“我们是来借宿的。”我高声回答。
“我家有人借宿了,你到别的人家去问问吧。”男人大声推辞道。
我刚想转身走,院子里又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就让人家借宿吧,咱还有一间厢房空着呢。”
随着女人的话音,院门打开了。
一位中年妇女笑眯眯走出来,她瞅了我们五个人一眼,说:“请进吧。”
我们一进院子,就见从厢房里走出了两个人。一个人膀大腰圆,满脸大麻子,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另一个人瘦小个头,尖嘴猴腮,一对三角眼。一瞅,就知道这两人不是善茬。
中年妇女介绍道:“这俩客官也是借宿的。”
我们五人刚把行李安顿好,“三角眼”和“大麻子”就凑到了房门口。
“三角眼”阴阴地问:“你们是干啥的?”
我回答:“我们是采药的。”
“采药的?”三角眼瞅了我两眼,不屑地说:“你哄谁呢,就你这细皮嫩肉的,哪儿象采药的呀。”
我一听,就知道“三角眼”是老江湖,眼光毒着呢。
“不瞒您说,我是做药材生意的,他们几个是采药的。”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嗯,这还差不多。”“三角眼”瞅着徐大爷问:“老人家,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该在家里带孙子了,上山采药,不是您干的活啦。”
“大爷是做技术指导的,虽然年龄大,但没他指点也不行呀。”我搪塞道。
事先,徐大爷就交代了,这次出去盗墓,就以采药为幌子。
“您是干什么营生的?”我问道。心想:不能老让你盘问我们,我也得摸摸你的底细。
“我们是同行。”“三角眼”回答。
“三角眼”又仔细瞅了瞅我们的行李,然后就转身走了。
“大麻子”自始至终都没说话,但他的眼睛一直滴溜溜地围着我们的行李转,好象要打我们行李的主意。
“三角眼”和“大麻子”一走,徐大爷就说:“这俩人不是好东西,晚上得提防着点,别让他俩把咱们算计了。”
“打屁虫”满不在乎地说:“就他俩,我一只手就能打趴了。徐大爷,有我在,您别怕。”
“狗鼻子”也说:“是啊,咱们五个人,还能怕他俩?”
“瘦猴”拍拍胸脯,说:“徐大爷,我去串个门,摸摸他俩的底细。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瘦猴说着,踱出门去。
徐大爷担心地说:“瘦猴一个人去,不会出事吧?”
我撇撇嘴,说:“如果有危险,瘦猴也不敢去。再说,假若有事,他跑得比兔子都快。”
“唉!出门在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呀。”徐大爷语重心长地说。
半个小时后,瘦猴回来了。他神秘兮兮地说:“他俩真是采药的,听他俩的口气,也是奔着蛤蟆洞去的。”
“啊!”徐大爷惊叫了一声,问:“他俩也是去蛤蟆洞?”
“是呀。那个三角眼是老板,大麻子是帮工。虽然没明说是到蛤蟆洞,但向我打听了蛤蟆洞的情况。不过,我啥也没说”瘦猴说。
我心想:你瘦猴就是说,也说不出个名堂来。
“瘦猴,他俩知道蛤蟆洞的传闻吗?”我急切地问。
“蛤蟆洞还有传闻吗?”瘦猴不解地问。
关于“蛤蟆洞”的传闻,我没对瘦猴透露过一个字。徐大爷交代了,这个事儿别到处说,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我也不知道。”我搪塞道。
“听他俩说,蛤蟆洞里有珍奇药材,不过,他俩从没去过,所以,好象希望跟咱们合伙,一起进洞去采药。”瘦猴说。
“是吗?”徐大爷笑了笑,对我使了一个眼色。
第二天早晨,吃了早饭,徐大爷又躺到了床上。
我赶忙问:“徐大爷,您身体不舒服吗?”
徐大爷说:“我脑袋有点晕,可能今天走不成了。”
徐大爷话音刚落,就见“三角眼”窜了进来,他问:“你们几个咋不动窝呀?”
瞧“三角眼”的模样,是想和我们一起走。
“徐大爷身体不舒服,我们今天可能走不成了。”我回答。
“啊!我昨天就说了吧,大爷这么大的年龄,不适宜采药了,你看你,身体不舒服拖累了大家吧。”“三角眼”说完,怏怏地出门走了。
徐大爷躺了一个小时,问我:“那两个人走远了吧?”
我回答道:“看他俩猴急的模样,恐怕已经走了十里、八里了。”
“好,咱们也出发吧。”徐大爷从床上爬了起来。
“徐大爷,您头不晕了?”我惊诧地问。
“休息一下就行了,不碍事。”徐大爷小声说:“我是装病,想让三角眼先走。”
“哦,我知道了。”我心想:这个徐大爷有点太谨慎了,咱们五个人,难道还怕他们两个人不成。
三个小时后,我们赶到了“蛤蟆洞”。在距离“蛤蟆洞”还有一百多米时,徐大爷说:“大家都趴下,别吭声,注意观察洞口的动静。”
我们五人趴在一个小山坡上,观察着洞口。
洞口处有两个人探头探脑地张望着。
我一看,原来是“三角眼”和“大麻子”。
“得,看来,他俩不知道蛤蟆洞的传闻,不然,根本就不敢接近洞口。”徐大爷说。
“徐大爷,要不要提醒他俩一声。”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