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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往偏僻但熟悉的道上开，戚珊珊问：“你在缘斋订了菜？”
“早一个月就没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边的位置多难订到，你又是昨儿个刚刚回来的，我哪有这神通广大的本事，不过是过去看看能不能见缝插针，让那位主厨给我们排个位置。.”
戚珊珊说：“我看不一定有。”那位主厨是出了名的别扭难搞，不过她知道仲谋是想让她一回国就尝尝当地最地道的菜式。
“等你尝了这菜，想起了这滋味，看你还要不要跑到国外去吃什么劳什子的西餐。”
她想了想，说：“不走了，这次回来了就再不走了。”
“真的？”占仲谋把车子停好，转过身来说，“我就说嘛，你要当国际明星也没必要非要往国外跑是不是，这些年国内的资源好了许多，你……”
占仲谋突然停住了。.
他顺着戚珊珊的目光往前处看去，那辆熟悉至极的车子就停在不远处，他的心突然一沉。
戚珊珊动了动嘴唇，声音沙哑：“他在这儿。”
外面起了风，院子里的树叶沙沙作响，像是有人在悄悄说话。
占仲辰将盘中鱼子酱递给清萌，她今天的胃口明显不错，但他觉得她还可以再胖一些。卸下外套的她，骨骼清瘦，小腿纤细，会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心疼。
“把这个吃了。”
“啊？”
“不要浪费。”
“哦。”清萌自动理解为他已经吃饱了的意思，吐了下舌头，把他递过来的盘子放在自己跟前。
“那我就不客气了。”他看着她灵巧的舌头一卷，像极了这别墅区里偶尔蹦出来的猫，伸一下懒腰，凑过来就往你身上蹭。他其实是不喜欢动物的，太麻烦了。可看到她这副模样，他觉得那些平时看到的那些动物也可爱了许多。
占仲辰擦了下嘴：“不够再点。”
“够了，够了。”清萌从食物堆里抬起头。“再吃下去我估计到明早都消化不了”
“你先别动。”占仲辰看着她的脸，说。
“嗯？”
他拿了纸巾，伸手过去在她肌肤上蹭了蹭。隔着薄薄的一层纸，他指尖的温度毫无保留地传递到她的脸上，清萌的脸在他仔细目光的注视下越来越红，她嗫嚅地张口，又不知道说什么，手往旁边一动，餐桌上的刀叉砰地落地。
清萌羞的脸都不敢抬。
“好了。”擦了好久似的，占仲辰收回手，“嘴角这边沾上了。”
他点了点自己的脸，招呼来这里唯一一位侍应生：“麻烦再添一下餐具。”
“好的，占先生。”
想必是第一次见到把餐具弄到地上去的客人，侍应生看了眼地上银晃晃的刀叉，神情有些古怪，但还是很客气地去再取了一副过来。
清萌低着头，不好意思：“占先生，让你丢脸了。”
她一副规规矩矩、双手交叠的样子，让坐在对面的男人想起被教导主任训诫的学生，他爽朗一笑，说：“不碍事的，再吃一些我们出发去海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