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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圣诞节只剩一个小时,世界的每个角落,从纽约到巴黎,从东京到台北都洋溢着欢笑。.
人夜了,台北街头一片热闹滚滚,欢乐的圣诞气氛感染了所有人,连儿童病房
也安静不下来,不时传来圣歌传唱的声音。
然而这快乐的气氛完全感动不了内心万分孤寂的凌然,他形只影单,神情怅然落寞。
突然间,安静到彷佛可以听见针掉落声的VIP病房内,响起一道细微到几乎听不见的声响,凌然清楚听见了那似小猫低鸣的声音。
他高大的身躯蓦地一僵,瞬间火速回头,几个大步来到病床畔,低头凝视着躺在床上似已沉睡百年的人儿。
他屏息看着她白暂瘦削的手动了动,然后缓缓抓住被单一角。他看见她一直紧闭着的小嘴儿微微掀动,发出低低的呜咽声,他看见从她眼角泌出泪花。
他不敢置信却同时惊喜万分,花了一点时间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缓缓弯下身,感觉自己连心脏都在发抖。他伸出发颤的手握住那抓着被角的冰冷小手,轻轻靠在她没有血色又干涩的唇边,聆听她微弱的声音——
“然……我没离开,我回来了。”熟悉的嗓声在他耳畔响起。“我终于回到你身边了……”
他闭上眼,一滴滴热泪从眼眶坠落,落在她的下巴,烫灼着她的身体和心。
“欢迎回来,我的圆圆。”他的等待终于圆满,凌然难掩激动的抱住她。“我用我的性命发誓,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我发誓!”
“然,我也用性命发誓,我会永远留在你身边,再也不会离开,不会再让你为我担心难过,为我伤心落泪。”
“一言为定!”
凌然封住她的唇,用自己炙热的气息度给她温暖。
窗外,教堂钟声轻轻敲了十二下。
圣诞节到了!
悠扬的圣诞歌响起,外头的欢乐气氛终于传至,感染了VIP病房内相拥的两人,他们分享吻,分享彼此体温,为这个圣诞节注入浓浓的甜蜜和幸福。.
院长千金奇迹似的清醒,这消息以光速传遍整间医院。
凌然的痴心守候终于等到好消息,医院上下所有人都替凌然感到高兴,二度救回脑部重创濒死的蒋宜桦,凌然也被赞誉为脑科神之歹,名气直冲上天。
名与利在凌然眼中完全不重要,国外医院以重金聘请他,他也一一谢绝。
他现在全部心思都放在心爱的女人蒋宜桦身上。他承诺过,他一辈子都要守候在她身边,再也不会离开一步。
圣诞节当天,医院充满着热闹欢乐的气氛,大伙开开心心的举行圣诞活动,位于顶楼的VIP病房也相当热闹。
除了蒋毅夫妻和凌然外,各科医师也陆续过来探视道贺,儿童病房的小麦也没缺席。
“宜桦阿姨,我每天都有替你祈祷喔,宜桦阿姨,我很乖对不对?”小麦挨着蒋宜桦撒娇。
经过治疗,小麦已经痊愈可以回山上的家了,以后只要按时回医院追踪即可。
小麦特地来道别,他把自己辛苦存下来的零用钱全部掏出来买了一个小天使屋的草莓蛋糕,送给代替江圆圆阿姨来爱他的蒋宜桦阿姨。
“小麦很乖,宜桦阿姨最爱小麦了。”她摸摸小麦新生出来的头发。“小麦还送来阿姨最爱吃的蛋糕,真是谢谢小麦啊。”
一旁的凌然见状,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最爱的是小麦,那他呢?
跟一个小男生吃味实在不像样,说出去还会被笑是心胸狭窄,但他就是不爽小麦抢了他的女人,还靠得那么近!小小的身子几乎贴着她柔软的胸部,让他脸色不由铁青。
涂白洋稍后也来到VIP病房,由复健科的护理师推着轮椅过来的。
蒋宜桦暂时还不能下床,她激动得眼眶又浮上泪雾。
“别又哭了。”凌然大步杀过去,趁机把小麦从他女人的胸前拎走,顺势占据一旁的位置。
“老是哭,身体会禁不住的,你这样不听话老是动不动就掉眼泪是想折腾我吗?”
“我感动嘛。”有这么多爱她的人等着她回来,她眼泪自然掉个不停。
明明知道她是因为太高兴才会哭得像个孩子,但凌然就是一整个揪心,忍不住将她拥在怀中好生安慰。
蒋毅和妻子克丽斯汀、密特朗交换了个眼神。
蒋毅润了润喉,开口道:“凌然啊,我看你快选个时间来家里提亲吧,聘金就不用了,你爸那边腾不出空档也没关系,你跟你母亲来家里一趟,提亲只是个形式,简简单单就好,不用太大费周章。”
凌然动用了凌氏集团安全部门的精英解救蒋宜桦后,蒋毅才知道凌然的真正身分。
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是国内首富之子,他拥有凌氏集团一半的股份,可说是凌氏集团的最大股东,身家背景说有多惊人就有多惊人。
最难能可贵的是,凌然完全没有依靠凌云,全靠自己一步一脚印的在医界闯出一片天。
蒋毅欣慰自己没有看走眼,也对女儿的好眼光相当满意。
凌然拥着怀里的人儿,勾唇露出微笑。
“谢谢院长,我想家父和家母会尽快找出时间陪我一起去提亲。等宜桦身体再养好一点,我们立刻举行婚礼。”
第10章(1)
在凌然的悉心照料下,蒋宜桦恢复神速。
不出半个月已经能下床走动,虽然仍虚弱、容易累,但她的进展已足够让人欣慰,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凌然。
凌然依旧长期告假专心照顾蒋宜桦,在征得蒋毅的同意后,他替蒋宜桦办出院将她带回住处,自己则住进蒋宜桦的公寓当起她的贴身男佣。
又过了两周,蒋宜桦体力更恢复了一些,她戴上毛帽遮住新长出短发的头颅,裹着厚重的外套穿上毛靴,坚持出门。
高头大马的凌然一脸严肃的挡在门口,不准她外出。“外头冷,你身体怕是撑不了,等天气暖一点我再陪你出门。”他表情冷峻,
语气却温柔似水,生怕大声一点会吓坏这像小猫一样可怜兮兮的娇人儿。
病愈后的她虽然长了点肉回来,但依旧瘦得让人心疼,脸颊微微凹陷,胸部丰满不再,腰肢更是细得彷佛略微施力就会折断似的。
蒋宜桦没说话,只用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盯着他瞧,贝齿咬着粉唇,小手揪着外套一角,那模样活像被主人囚禁的笼中鸟,渴望外头的自由天地,企图展翅飞翔远离囚笼。
“不可以!”他硬着心肠冷声拒绝,双手盘胸脸色凝重。
她小小声的抽气,秀眉蓦地蹙起,粉唇一扁,眼眶慢慢凝聚起水雾。
表情是万般的委屈,裹着大外套的身影更加显得娇小单薄,好像被欺负的小媳妇般,而他就是那个罪不可赦的恶人。
凌然抬手抹了抹脸,吞下一声叹息。“我怀疑,你根本是天生来跟我作对的!”
她用湿润的双眸睇着他,哀怨的用眼神控诉他。“够了!别再用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我。”
她哼了一声,别开脸。
从凌然这角度居高临下一看,她眼角闪烁着微光,一颗晶莹泪珠瞬间无声滑落脸颊。
他心口一阵揪扯疼痛。他被打败了!
“只准散步半小时。”他对任何人都能狠下心肠,唯独对她办不到。
“真的吗?”她抬手将脸颊上的泪水迅速抹去。
前一秒钟还可怜兮兮,掉着眼泪的委屈小脸瞬间亮了起来,嘴角得意的往上扬。
她脸上哪来的委屈和眼泪?
只见她小脸散发着光芒,清澈的眼眸闪烁笑意,那得意洋洋的模样深深烙进他心坎里。
他摇头失笑,感觉自己根本就被耍了。“你这小妖精,真是被你打败了。”
说着,他拿下挂在玄关的黑色大衣和围巾,自己穿上黑色大衣,保暖的围巾则直接往她脖子上套。
“我脖子上已经有围一条了啊。”
“这样更暖一些。”他坚持。
她感觉快要不能呼吸了,被两条围巾团团绕住颈子,脖子口鼻都被遮住,连视线都被挡去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