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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记来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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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一个月,就是伟人百周年的庆典活动了,《白毛女》的排练到了冲刺阶段,排练时间越来越长,强度越来越大。.作为歌剧总监和女主喜儿的扮演者,党含紫花费的时间自然更多,付出的努力自然更大。

其实,排练还不是最大的困难,最大的困难是排练的时候要去接送、照顾小冬冬。见她实在太忙,宁凤鸣自觉担当起了父亲的角色,开始接送、照顾小冬冬。同事们、演员们暗地里议论,说是刘姝婷的那次辱骂催化了党含紫和宁凤鸣的感情,干脆公开化了。

这天上午,党含紫和大伙正在排练厅排练。馆长杨世博风风火火的进来,一边击掌一边说,大伙静一静,大伙静一静!

好长一段时间,大伙才静下来,看着杨馆长,搞不清他要干什么。搞了近两个月的排练,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到排练厅里啊,也怪不得演员们诧异。

杨馆长又开始吆喝,说等下市委闫书记来慰问大家,并带来了慰问金,大伙马上站好队,精神点。听说有慰问金,大伙自然有激情,马上很配合地站好队,等闫书记进来。

等大伙站好队,杨馆长才出去。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在一群人的簇拥下,闫书记终于进来了。三年不见,党含紫发现闫书记老了许多,头上似乎有白发,但精神依然矍铄,眼神也是熠熠生辉。

闫书记站在队伍前面,马上有工作人员递给他一个手提喇叭。闫书记推开手提喇叭,说我嗓门大得很,不要这玩意。听到这话,队伍里马上发出笑声。原来闫书记这么幽默,大伙的紧张情绪轻松了许多。

杨馆长适时地提醒说,同志们,下面,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闫书记讲话!在他的带动下,大伙马上报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市委闫书记讲话。

闫书记摆了摆手,示意大伙停下来,说同志们,《白毛女》是新中国历史上第一步民族歌剧,同时也是中国歌剧史上的一部里程碑式的作品。可以说,我和我的同龄人就是听这部歌剧长大的,记忆犹新。这次伟人的庆典活动安排这个剧目,而且作为主打节目,是有特殊意义的,因为伟人就是这部歌剧的第一批观众。听杨馆长说,因为经费紧张,请不动专业演员,从喜儿的扮演者到黄世仁家的佣人的扮演者,都是纪念馆的工作人员,很不错嘛!今天,我特意代表市委市政府来慰问大家,每人发400块钱的慰问金!

听到这,大伙又报以更为热烈的掌声,而且经久不息。.

好不容易等掌声停了,闫书记又继续说道,好好排练,拿出最佳水平,向来自释首都的各级领导汇报,到时候我再为你们办庆功宴。

慰问会散了,闫书记把党含紫单独留下,温和地说小党同志,你是歌剧的总监,做得很不错嘛!

党含紫有些激动,忙说,谢谢书记的夸奖,我、我还做得不够好。

闫书记用亲切而又严肃的口吻说道,传承经典作品,仅仅模仿是不够的,每个时代的演员都有义务加入自己的了解和创新,这需要你对生活有更多的认识。你写的那篇报道就很不错,有自己的独特视角,我相信演喜儿这个角色也会有自己的理解的创新的。

三年前自己的写的那篇报道,闫书记居然还记得,这太让党含紫意外了。她抑制不住激动,结巴着说,请、请闫书记放心,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演好喜儿,演好整个歌剧。

闫书记点了点头,说杨老要我捎话给你,到时候他也会来看你主演的《白毛女》。

闫书记走了好久,党含紫还在想他的这句话。闫书记是因为杨伯伯的原因才来慰问的,还是他确实有慰问演员的这个工作程序?不管怎么样,歌剧的上演已经得到了上级领导的高度重视,接下来的工作肯定好做多了,但压力肯定也大多了!

周五的下午,因为想儿子小阳阳了,宁凤鸣驱车回到了城里。想到上次发生矛盾,很长时间没有和老婆亲热了,他特意买了一个雄鱼头,想搞个水煮鱼头给老婆吃,讨好讨好下,以便晚上调动她的积极性。

回到家里,和预想中的一样,老婆还没回来。她肯定又在玩麻将!想到这,宁凤鸣有点窝火,掏出手机,准备催她回家。拨了几个号码,他又停了下来,决定先到岳母家把儿子接回来再说。

于是,宁凤鸣又驱车到了岳母家,把儿子接了回去。一来一回,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七点,可老婆还没回家。小阳阳已经习惯孤独,一进家门就进了他的书房,玩他的玩具去了。

想到老婆反正会回来,宁凤鸣决定先把饭菜搞熟再说。于是,他把鱼头洗干净,根据老婆喜欢的口味煎好,然后放进一些干红薯叶一起煮着。.趁煮鱼头的功夫,他拨通了老婆的手机。

过了好久,刘姝婷才接听电话,说干嘛啊,我正在忙呢。

手机里传来嘈杂的麻将声,宁凤鸣忍了忍,说老婆,阳阳回来,我做好了饭菜,休息下,回家吃饭,好吗?

刘姝婷鼻子一哼,说我吃过饭了!

宁凤鸣还想说话,老婆已经挂了手机。他再拨过去,手机居然关机了。他一阵痛苦,不知如何发泄。要不是想到儿子在里面,他真想冲出房间,找老婆理论一番。

带着儿子吃完晚饭,宁凤鸣又陪着他玩了一会。洗完澡后,小阳阳知道自己该睡觉了,便缠着他爸爸说要他陪着睡。

宁凤鸣抱着他亲了一口,说崽崽乖,爸爸还要洗澡,你先睡,好吗?走,爸爸帮你放故事听。小阳阳已经养成习惯,睡觉的时候听故事,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小阳阳很听话,马上进了卧室,爬到铺上。很快,在动听的故事声中,小阳阳进入了甜蜜的梦乡。看着崽崽憨态可掬的睡像,宁凤鸣禁不住又亲了一下他的脸蛋。

洗完澡,宁凤鸣打开电视,一边看电视一边等老婆回家。到12点多钟,他终于听到了那个熟悉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要不是担心晚上吓着她,宁凤鸣真想把门打开,一把抱住她。

随着一阵锁孔传来插进钥匙的声音,刘姝婷推门进来,带关门,把鞋子踢掉。她的脸上分明写满了疲惫。是啊,玩了一个下午再加半个晚上,不累才怪。

亲爱的,回来了!宁凤鸣起身,脸带微笑地过去,想过去抱她一下,以示亲热,缓解打她造成的紧张气氛。没想到手刚挨着,刘姝婷就把他的手打开,说我累死了,要洗澡。

宁凤鸣愣了一下,忙接过他手中的提包,说,我帮你准备水去。

不用,我洗淋水澡!刘姝婷径直进了浴室。很快,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宁凤鸣听了,心里有股想扑进浴室的冲动。不过,他没有进浴室,而是去了卧室,把空调开到合适的温度,等待老婆沐浴归来。

卧室里的温度开始降低,宁凤鸣感觉到了凉意,忙拿过空调被给儿子盖上。小家伙发出轻微的气息声,睡得正香。

过了一会,刘姝婷洗完了澡,裹着毛巾进了卧室。接下来,她会换上那身粉红色的睡衣的。果然,老婆揭去毛巾,站在铺前,准备换上睡衣。

接着夜光灯,宁凤鸣能清晰地看到老婆凹凸有致的身体。这具身体,曾经是如此让他迷恋。今晚上,他依然迷恋着她的身体,期待一次心灵与肉体的完美结合。

其实,老婆不用穿睡衣,这个时候,她完全可以直接爬到铺上,偎依在自己的怀里。要是这样,我会原谅她所有的过错,甚至是一个妻子对一个丈夫的不贞。宁凤鸣这样想着,更这样渴望着。

亲爱的,我想那个了,你听到了吗?默默地,宁凤鸣在心里发出呼唤。

可是,刘姝婷并没有直接爬上铺,而是拿起铺头柜上的白色荷花边的黑色底裤穿上。这个时候,如果宁凤鸣奋力一跃,把她抱过来,扑倒在铺上,依然来得及。可是,他不敢,他不知道老婆这个时候的心思,他不想破坏她的心情。

老婆已经穿上粉红色的睡衣,站在了铺前。宁凤鸣起身,把阳阳抱起,往里面移了移。这样做,他是像腾出更多的位置,以便等下和老婆缠绵时候更为方便。

老婆躺了下去,宁凤鸣拿过空调被,轻轻地铺在她的充满诱惑的身上。他也躺下,并且伸出手,想搂着她的脖子,拥她入怀。他记得,新婚燕尔的日子,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把头枕在他的臂弯里,似小鸟般偎在他的怀里。而他呢,等手暖和了,才伸出手,小心地探进……

然而,这一切已经成为记忆!

今晚上,宁凤鸣想重新拾起那段甜蜜的夫妻生活的记忆,回到从前。他把手放在她的脖颈后面,慢慢地小心地朝里面探去。

没想到,刘姝婷侧过身子,朝外面躺着,躲过了他的手。宁凤鸣一恼火,爬起来压到她的身上,就要去强她。

你这流氓!刘姝婷啐了他一口。

宁凤鸣摸了摸脸上的口水,一阵屈辱的感受涌了出来。在老婆的身上,如果连那个生活都得不到满足,那还算什么男人?他憋着怒火,说姝婷,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刘姝婷冷冷地说,姓宁的,你不是和那个贱人好上了吗?你和她过啊,你找她去要啊!

宁凤鸣怔住了,说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哼!我血口喷人?姓宁的,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姓党的早就勾搭上了,那天晚上,你们喝完酒,你送她回去,就没有出她的房间。我辛辛苦苦地操持着这个家,你却这样待我?

宁凤鸣懵了,好一会儿才恶狠狠地说,你、你居然跟踪我!

刘姝婷冷笑一声说,我跟踪你?得了,我才懒得跟踪你,是有人举报,说你们男女关系不正当。

有人举报?因为被刘姝婷捏着了软处,宁凤鸣没那么嚣张了,缓了语气说,你告诉我,是谁?这样的事,就是有,谁会举报?这不是存心制造矛盾,要拆散我们吗?

刘姝婷说,这样的事外人确实不知道,我也懒得知道,你们继续鬼混去吧!

不!宁凤鸣急忙挪过身子,想去抱她。

刘姝婷指着宁凤鸣的鼻子说,你离我远点!

她的样子很凶,宁凤鸣不敢不听,急忙挪开了一点,说姝婷,我们重新过日子,把过去忘掉,我也不计较你的过去,你也别计较我的现在。你相信我,我是故意气你的,我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你是知道的,我有多么爱你!

刘姝婷傻笑了一声,说你爱我?那已经是过去式,当初,是你讲你有个亲戚当副市长,带着我去跑关系。为了帮你升迁,我制造机会认识了蔡金花,然后天天陪她搓麻将。你明明知道那个宁副市长是条色狼,你还是让我去靠近他。现在你升迁了,却老是拿这事说事,故意气我,还打我。说着说着,她居然痛哭起来。

宁凤鸣也哭了起来,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记耳光,说姝婷,是我不好,是我不是人,害了你。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想什么升官升职了,就陪着你,好好带着崽崽,好吗?

刘姝婷摇了摇头,说晚了,已经晚了,只要宁仕美一翻脸,我的职位保不住,你的职位也保不住,党含紫的下场就是你和我的下场,日子就不会安宁。呜呜呜——

听到刘姝婷的哭声,一阵莫名的屈辱涌上心头。宁凤鸣疯了似地扑到她的身上,咬着她撕扯着她,像一头饿狼对待自己的猎物一样,全然没了温柔。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就是雄不起来。

宁凤鸣从她的身上颓然爬下来,像一具木乃伊躺在那里。旁边蜷缩着的是他的儿子小阳阳,正发出均匀而又甜蜜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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