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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可闻言立时起身,本来并未害怕,被塞影这样一说,也不由冒出一身冷汗,害怕是会传染的。.
“又、又不见了……”塞影战战兢兢,颤抖的双手紧紧环住身体。
塞可见她如此恐惧,不由泛起好奇,她一个在冥界呆过几年的人,竟能被鬼魂吓成这样,再者说鬼魂大多道行尚浅,根本不足为惧,不过见她这害怕的样子倒也不像装的,便悄悄将驱魔道符握在手中。
良久,黑暗中依旧没一点动静,只闻时钟滴答作响声,还有塞影极力压制的抽泣。
塞可放松下来,上下眼皮已开始打架,她打了个呵欠,泛起些许睡意。
塞影此时也冷静下来,带着几分愧疚轻声说:“想是我眼花了吧,不过,姐你还是陪我一起睡吧。”
塞可点头,顺势掀起被子就要躺下去,结果被子刚一被掀开,立刻就对上了那双泛着绿光的幽怨眼神,饶是塞可不怕鬼,也不由低声惊呼,被吓了一跳。
“啊!”塞影的尖叫在那一刻划破黑暗,塞可急忙去捂她的嘴,唯恐她将爸爸吵醒。
鬼魂见自己暴露,迅速飞至房间角落,一双怨毒的绿眸仍死死盯着姐妹俩。塞影已陷入极度恐惧,还带着几分愤怒,“没想到,这还是个色鬼,竟然钻进被子里!”
“什么色鬼?你没见他是个孝吗?”塞可一时哭笑不得,差点忘了眼下的处境。
那鬼魂确如塞影所言,身形矮小,看样子是个小男孩。塞可负手而立,握紧驱魔道符心中默念超度咒术:“驱魔缚邪,度人万千。”
就在那时,鬼魂猛地朝姐妹俩冲过来,速度极快,塞影吓得瘫在姐姐身后,塞可暗自心惊,这鬼魂竟然就这样正面冲过来。
“快把它赶走!”塞影哭喊道。
话音未落,那鬼魂一个转身,飞出房间,塞可大叫不好,急忙追出去,塞影不敢独自呆在房间,也跟了出去。
果如所料,那鬼魂径自飘到塞国涛房间,冷漠地看着追上来的姐妹俩,从喉咙吐出几个冰冷的字:“还我姐姐。”
“姐姐?”塞可轻声呢喃,心中满是不解。.
“姐,快救爸爸!”塞影焦急地催促。
眼见那鬼魂已使用咒术令塞国涛陷入昏迷,塞影情急之下也忘了害怕。
“还我姐姐,否则我杀了他。”鬼魂徘徊在塞国涛周围,威胁地看着她们。
“你姐姐是?”塞可暗自思忖,不由恍然大悟,倒吸一口冷气,这鬼魂指的是舞鹤?
想到舞鹤,塞可不由放下手中道符,轻声呢喃:“你现在可以和她团聚了。”
“你胡说!她明明被……”
她被怎样,那鬼魂没说出口,而它也再没机会说出口了,因为塞影抢过塞可手中的道符,向那鬼魂掷去。那魂魄的元神立时被道符摧毁,霎时形神俱灭,彻底归西,房间再度恢复死寂。
塞可呆立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鬼魂已魂飞魄散了。半晌,她才惊愕地开口:“小影,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塞影早已蹲在地上,捂住面孔大哭,“姐,我是不是闯祸了?我、我太紧张了,怕它伤害爸爸。”
此时,房中传来一阵轻咳,塞国涛被吵醒了,他坐起身,显然并不清楚刚刚发生的惊险一幕,却见塞影哭得声嘶力竭,不由担忧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塞可急忙扶起妹妹,解释道:“没事,小影做恶梦了。”
塞影狠狠甩开姐姐的手,扑到塞国涛怀里哭喊:“不是的,刚刚家里有鬼,爸爸,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塞可立时不悦,怒道:“小影你不要乱讲吓唬爸爸。”
“我哪有乱讲!”塞影也急了,一改往日的柔婉怒道,“刚刚那鬼魂差点杀了爸爸,你当时为什么愣在那?”
“好了!别吵了!”塞国涛也听出些眉目,后怕的同时也不由得心烦意乱,催促道,“都回去睡觉吧,把上次那除灵师送的道符贴上。”
回到房间后,塞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再无睡意,脑中不由浮现那鬼魂形神俱灭的一瞬,一股无名火闷在胸口,令她烦闷不已。她起身来到塞影房间,推门而入。
塞影躺在床上,头也不回地说:“我不是说了,进来要敲门吗?”
“小影,你在怕什么?”塞可眸色冰冷异常,紧紧盯着塞影。
塞影缓缓起身,眸中浮起一抹笑意,刚才在爸爸面前的柔弱,此刻荡然无存。“我自然是怕那鬼魂伤了爸爸,怎么,难道我做错了?”
“那鬼魂为何口口声声说还她姐姐?”塞可冷冷地问。
塞影轻声嗤笑,不屑道:“我怎么知道他姐姐是谁,不会是你在外面闯了什么祸,才引来仇家的吧?你从小就调皮不守规矩,到处惹是生非,哪次不是我和爸妈帮你收拾残局。”
塞可虽心中愤愤不平,却也无话可说,只轻轻道了声晚安,便离开妹妹房间。
次日醒来,塞可起身来到客厅,却见爸爸和妹妹坐在沙发上,均是脸色惨白沉默无言,塞可联想到昨夜发生的事,心生不好的预感,正欲询问,忽见茶几上放着一张牛皮纸。
她的心骤然沉到谷底,那是舞鹤的遗书,怎么被他们看见了?难道塞影翻了自己抽屉,真是可恶!她不由暗骂。
塞影小心觑着姐姐神色,轻声问:“姐,这遗书上说的是真的吗?舞鹤,真的死了?”
“假的,这不是遗书,舞鹤和我闹着玩的。”塞可冷冷地收回牛皮纸,满是不悦,又厉声强调,“以后不要随便翻我东西!”
塞影闻言轻声叹息,不由和爸爸对望一眼,小声嘀咕:“我记得,昨夜那小男孩的鬼魂一直在对我们说,还我姐姐,显然是来替姐姐报仇的,难不成那鬼魂口中的姐姐,是舞鹤?”
“我都说了,这不是真的遗书!”塞可彻底恼怒,不想再和塞影多言。
塞影无视她的愤怒,兀自摆出幽怨之色叹息:“若这不是遗书,昨夜那鬼魂的话如何解释?舞鹤的遗书白纸黑字写着,沈星尘以她弟弟的魂魄做要挟,将她逼死,所以那鬼魂昨夜才来寻仇,天啊真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做,不知道这会害了你吗?”
塞可眼中闪过狐疑,冷冷地问:“那我问你,那鬼魂为何不去找沈星尘寻仇?反倒来找我们?”
塞影抬眸,眼中带着几分怜悯,“姐,你还要我说得再明白一些吗?这遗书上写了,沈星尘是因为你才逼死了舞鹤,那鬼魂自然是来找你的。想来它也是欺软怕硬,不敢去找沈星尘,只敢来欺负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
一时间,塞可眸色冰冷,再无言语,纵使有再多怀疑,也不过是心中一闪即逝的猜测,眼下根本毫无证据。
良久,塞国涛打破沉默:“沈星尘,就是那个妖王?”
他重重地叹气,眼中满是失望,“小可,你不让我管你,可你倒是别让我担心啊,你自己好好想想,和他在一起后,你遇到过多少次危险。”
说完,塞国涛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回里屋,也不再理会塞可。
“不是的,爸爸,不是他做的,他没有害死舞鹤。”塞可的辩白苍白无力,正如她此刻同样苍白的面容。
塞影走过来,虚扶着姐姐轻声说:“你至今还在坚持自己的想法,我和爸爸真的很担心你。”
“小影,你这般挑拨,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塞可冷冷地望着她,毫不客气地问。
塞影无辜地瞪大眼睛,不住地摇头,“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挑拨什么了?”
“别装了!这里又没有爸爸!”塞可早已失去耐心,不由怒道,“你究竟想怎样?”
塞影垂下头去,作势就要哭起来,“姐,你误会我了,我只是希望你离开那个危险的万妖王。”
塞可闻言,抑制不住地连连冷笑:“你真关心我啊,既然你这般在意家人,为何还故意引来那鬼魂,险些伤了爸爸?”
塞影立时大惊,不禁潸然泪下,难以置信地说:“真不敢相信,你竟然认为是我把鬼引来的,难道你真的宁愿怀疑我,也要维护沈星尘吗?还是你在推卸自己的责任。”
塞可沉默,不欲再与她进行这种无休止的争吵,默默回到自己房间。
当天下午,塞可趁妹妹外出不在家,悄悄进了她房间,凭记忆翻出昨夜看到的铁盒,她略施小计,便打开了盒子,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你果然在隐瞒什么。”塞可暗自思忖,冷冷地自言自语,又小心翼翼将铁盒锁好,放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