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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男人的胸膛是那么的宽厚温暖,明明,此刻。她是那么的心下安稳,可是。出口的话。却那般的绝决冷漠,没有一丝温度与感情。
男人却对夏冉的话仿若不闻般。仍旧紧紧地抱着她,仿佛是抱着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珍视的宝贝。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夏冉冷笑,努力控制住自己眼里往外涌的泪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男人倏地松开怀里的夏冉,有力的宽大手掌握紧她的双肩。低下头,居高临下地睥睨近在咫尺的女人。如墨的双眸里,怒火隐隐跳动。
“夏冉,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一眼。到底是什么做的。”
“心么?”夏冉抬起眸来,倔强地与男人对视。嘴角,扬起云淡风轻的弧度,“它早就没有了。”
这么多年来,一次又一次,她的心,早就溃烂了,成为毒液,蔓延了全身。
“夏冉!”男人染了怒火的视线,全部落在夏冉的脸上,声音,透着从未有过的痛恨。
“孩子,是我自己不要的,与贺卓凡与无关。”
夏冉的话,让男人怒火中烧的浩瀚眸底,透出一抹惊骇,如道道闪电,闪过长空,石破天惊。
“你再说一遍。”
夏冉看着男人眼里翻涌的巨浪,笑的没心没肺,如男人所愿,她苍白的薄唇轻启,重复道,“孩子,是我自己不要的,与贺卓凡无关。”
男人英俊的眉宇,骤然紧拧,双眸,危险地眯成了一条线。
他不是没有看到,当时,夏冉明明稳住了自己的身体,却又在片刻之后,松手摔了下来。
只是,他不信,他不信夏冉真的会这般绝决而无情,亲手结束那孩子的性命。
那是他的孩子呀?他和她的孩子呀?
双手,徒然用力,用尽全身的力气,此刻,男人恨不得将掌心里的女人,狠狠捏碎。
“为、什、么?”
明明才三个字,可是,男人却是用了很长的时间和很大的力气,才从喉骨中挤了出来。
“因为我不爱你,因为我讨厌我肚子里的孽种,因为我是贺家的少奶奶,因为我是贺卓凡的妻子,我爱的,只有我的丈夫。”
夏冉看着眼前的男人,每一个字,都犹如一颗钢钉,那么猝不及防地、狠狠地钉在了男人的心口之上,也同样,钉在了自己的身体里。
鲜血,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汩汩流淌。
痛,蔓延到四肢百骸。.
可是,她却倔强的只想让眼前的男人看到自己冷漠而绝决的样子。
“夏!冉!”
男人紧紧地抵着后牙槽,低吼着这个世界上,最冷血无情的女人的名字,浑身的力气,都聚集在手掌之上,只想将掌中的女人,彻底捏碎。
“不要伤害贺卓凡,不要伤害贺家的任何人,否则,我只会恨你。”
夏冉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字一句地警告着眼前因为极度的痛苦而导致面目近乎扭曲的男人。
在心底,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
她不爱他,她不爱他。
她爱的,只是黎北川,永远都只是黎北川。
看着眼前脸色苍白如鬼魅般的无情女人,这一刻,安易辰终于彻底明白,她果真是没有心的。
大掌,忽然松开。
男人扭曲的面目,瞬间恢复原本的俊美,眼底的惊涛骇浪,也在转眼间,归于平静,不再见任何的一丝波澜,寂静如一潭死水般,仿佛刚刚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夏冉的一趁觉。
“好。”男人拍了拍身上微微起了褶皱的西装外套,大气优雅地从病床上站了起来,那尊贵如王者的样子,与刚才怒火中烧的男人,判若两人。
“夏冉,我会如你所愿。”
话落,男人没有再做任何多一秒的停留,迈开长腿,大步出了病房。
欣长挺拔而冷峻的身影,决绝的没有任何一丝的温度。
听到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夏冉才又缓缓地钻进被子里,蒙上头,将自己藏进黑暗的世界里。
偌大的vip病房里,死寂般的夜,蔓延,一切,都静的可怕,只有雪白的被褥下,有东西,不停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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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墨青歌来看夏冉的时候,秦朔跟她一起出现在病房。
看到夏冉那苍白憔悴的样子,秦朔英俊的眉宇,不禁拧成了一团,好多话,卡在喉咙里,想说,却又说不出来。
看到秦朔那担忧又心疼的样子,墨青歌不动声色地撇开了视线,垂下双眸,嘴角微微一扯,就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
“才几天不见,你怎么就成这个样子呢?”秦朔看着夏冉,声音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可奈何。
在公司,在任何人面前,秦朔都可以做到随心所欲,掌握一切的主动权,可是,唯独面对夏冉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夏冉淡淡扬唇,“我没事,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即使再怎么绝望,可是,面对墨青歌和秦朔这样真正关心呵护自己的朋友,她的心里,就还有温暖的地方。
秦朔看着夏冉那样云淡风轻,除了工作,什么事情都无所谓的样子,心里的无奈,愈发的加重。
相处一年多,秦朔此刻才发现,他对夏冉,真的一无所知。
再想问什么,却再也无从开口,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从心底涌起。
低头,秦朔轻吁一口气,淡淡地道,“我出去抽跟烟,你们两个聊吧。”
话落,秦朔也不等夏冉和墨青歌有任何的回应,便径直出了病房。
看着秦朔的身影消失在病房,夏冉才看向墨青歌,用眼神质问,为什么她要让秦朔知道她住院的事情。
墨青歌抿着唇角,叹了口气,“不是我告诉他的,是他自己主动问起,我才跟她说了你的情况。”
说着,墨青歌来到病床边坐下,看着夏冉道,“你知不知道,自从你离开mk后,秦朔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点点小事,就对着下面的人发脾气。”
“怎么会?”夏冉的记忆里,秦朔很少对人发脾气的,除非真的是有人给公司的利益带来了很大的损失,犯了很大的错,他才会发脾气。
“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嘛,那家伙是真的喜欢你。”
夏冉眉心倏地微蹙一下,伸手握住了墨青歌的手,“青歌,你知道的,我的世界已经乱套了,不可能再让一个秦朔插进来。”
“什么意思?”夏冉那哀求的眼神,让墨青歌一眼便明白,夏冉话里有话。
“你那么好那么优秀,只要你愿意,我相信,秦朔一定会把注意力转移到你的身上的。”
“哦,你的意思是,为了弥补你心里对秦朔的那点小小的愧疚,让我主动去勾、引秦朔,是吧?”墨青歌斜睨着夏冉,很是没好气地道。
夏冉笑,“可是我觉得,你和秦朔,真的很般配。”
墨青歌嗤了夏冉一声,“看看你自己,都什么样子了,还有心情给别人当红娘。”
松开夏冉的手,墨青歌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夏冉,又继续道,“秦朔那里,你就不要多操心了,先养好身体,后面的事情,我们走一步算一步。”
夏冉接过墨青歌手里的水杯,点头,“谢谢你,青歌。”
除了这句话,夏冉真的不知道,对墨青歌,她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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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里住了五天,这五天里,王丽月这个婆婆倒是每天来看夏冉,却从来没有见过贺卓凡的身影,不过,出院的这天,贺卓凡到是一身正装的出现在夏冉的面前。
只是,五天不见,贺卓凡竟然憔悴沧桑的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深陷的眼窝,布满血丝的眼球,长满青茬的下巴,还有,微微干裂的双唇。
这一切都昭示着,在过去的五天,贺卓凡过的,似乎并不比她好。
所以,当夏冉第一眼看到如此的贺卓凡的时候,心弦还是莫名其妙的颤了颤。
贺卓凡这是怎么啦?从来都那么英俊潇洒的一个男人,此刻为何这般让人唏嘘。
难道,他是在为自己亲手将她推下楼而感到自责愧疚吗?为她肚子里失去的那个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小生命而感到自责愧疚吗?
清丽的眉心倏尔一蹙,夏冉低下头去,不敢再看贺卓凡。
其实,贺卓凡又有什么错。
试问,天下又有哪个男人可以容忍,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跟别的男人有染,甚至是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后,却还要被别的男人叫嚣威胁。
即使安易辰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在乎过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当安易辰在贺卓凡的面前说出那些胁迫的话的时候,贺卓凡的心里,一定是苦不勘言的吧。
正当夏冉低头暗自自责的时候,贺卓凡已经大步来到了她的面前,长臂一伸,便将瘦弱的她揽进了怀里。
夏冉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去挣脱贺卓凡那搂着她的长臂,可是,下一秒,理智告诉她。
不可以!
“回家吧,老婆!”
——回家吧,老婆!
再简单的五个字,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在夏冉的耳边响起,那么轻柔,带着温度,甚至是,带着宠溺。
“对不起!”
夏冉低着头,不太敢去看贺卓凡,只由衷地说出这三个字来。
如果,不是当初她喝醉了认错了人,把安易辰当成了黎北川,想必,也就不会有后来这么多的事情了。
贺卓凡低头看着臂湾里低着头,却无法掩饰那份虚弱苍白的女人,嘴角浅浅一勾,深褐色的眸底,划过一抹讳莫如深的暗芒。
不过,也只是一瞬,便消失不见。
“不用。”贺卓凡的声音,仍旧轻柔宠溺,在夏冉的耳边呵着热气,“只要你以后乖乖地呆在我的身边,做我的老婆就好。”
夏冉眉心紧蹙,再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