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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得事情,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林幼瑶站起了身子,转到柴堆后面,那里有干草。
一回生来二回熟,林幼瑶很快就铺好了一张干草床。
就当她准备坐到干草床上时,忽然觉得有一阵风吹来,颈后一阵剧痛,然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不醒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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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景瑜慢慢夺回了观世院,见到全伯正搓着手焦急的站在观世院门口。
“全伯,”穆景瑜淡漠问道,“是出什么事了?”
“殿下,”全伯语气焦急的说道,“关在柴房里的丫鬟不见了。”
穆景瑜脚步一滞,平日里波澜不惊的语气带上几分惊讶急促:“不见了?”
全伯点点头,“送晚饭的婆子去送饭的时候发现的。”
穆景瑜好看的眉头蹙了一蹙:“怎么跑的,可有检查过柴房里有什么痕迹吗?”
“柴门的门外面原本是加了锁的,那送饭的婆子说,她去的时候,柴房锁已经打开了,柴房门是打开着的,而里头一个人也没有,”全伯道,“我听了立刻赶过去,柴房里却是没有任何痕迹。已经派了人去在府里找了,只是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穆景瑜皱紧了眉头似乎在思索,道:“看来去王府外追寻。”
“是,”全伯心道,这去府外追寻逃奴,要不要通知京城府衙和兵马司呢?
全伯低着头,瞄了一眼眉头紧促的穆景瑜,这逃跑的丫鬟,全伯是见过一次的,端得是水葱般娇媚的人才,是世子殿下书房里的丫鬟。.
殿下与她日日相对,又要收入房中,嘴上不说,心里怕是也喜欢的紧吧。
这府衙中的胥吏捕快,兵马司的官兵都是粗壮汉子,要是重手重脚的弄伤了,或是冲撞了,只怕殿下要恼了。
全伯心思迅速那么一转,道:“是否让府中护卫,出王府沿路追寻?”
府中护卫都是王府中的人,好管束,把人抓回来之后,这丫鬟逃跑的事情也可以控制在王府之内。
“好,”穆景瑜深深吸了两个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思索了几息时间,然后点点头,说道“另外,让阿城带着王府的布防图来书房见我。”
“是。”全伯应道。
穆景瑜进了观世院,直奔书房,他还有事情要做,只是心中却有了空落落的感觉。
“殿下,”阿城进了书房,向穆景瑜拱手行了一礼,道:“我把王府的布防图带来了,殿下是要看布防吗?”
“不是,”穆景瑜道,王府的布防,他了如指掌,自然不需要再看图了,“改布防。”
阿城一愣。
“王府的布防详情可能已经被人获悉了。”穆景瑜道。
“啊!?殿下,这?”阿城惊呼道。
“不能肯定,只是很有可能,不管怎样,为了以防万一,王府的布防需要改。”穆景瑜道。
“是,属下明白。”阿城道。
于是,穆景瑜和阿城重新研究了一番王府的布防,把王府的布防,重置一下。
“阿城,明日起,王府护卫的巡逻地点,时间安排,间隔长短等一并事宜,就按照新的布防来实施吧。”
“是。属下明白。”
当穆景瑜走出书房时,已是满天星辰。
夜幕低垂,星光如泻。
他有些疲惫的回了内院,刚刚走进卧房中,他的脚步却是一滞。
他的卧房边有一间小间,这小间跟他的卧房是连通的。他的卧房和这小间之间,并没有墙,只是垂了锦缎帘子做了视觉上的隔断罢了。就像书房中外间和里间只是用博古架做了个虚的隔断是一个意思。
以前这小间一直是闲置着的,里头什么家什都没有摆,只是在地上置了一对梅瓶摆着意思意思罢了。
但是现在,这小间里已然摆了好几件家什。
一张床虽然不大,但是也是有顶的架子床,床楣上还雕了秀气的云纹。床架子上挂了一层碧色的帷幔,帷幔里头还有一层浅碧色的细纱。
架子床旁边摆了一个梳妆台,妆台之上还放了妆奁和铜镜。
这分明是一个女子的小闺房。
通房、通房、意思就是是房屋联通在一起。
他的通房,卧房自然要跟他的卧房联通在一起。
如果幼瑶还在这里,穆景瑜一定会夸赞一下阿思办的好差事。
只是现在……阿思在卧房之中,见穆景瑜回来,连忙跪了下来。
今日,阿思得了他的命令,就开始花心思布置这小间,还准备一对红烛了。
世子的卧房在内院,观世院仆从虽多,但是有权限进世子卧房的人只有他一人。是以家具到了之后,布置小间、替换床铺被褥,都是他亲力亲为。
为了布置这小间和换世子卧榻的被褥帷幔,他一天呆在穆景瑜的卧房之中,未曾离开过。所以他并不知晓外面发生的关于幼瑶的一系列事情。
等他终于收拾好床铺和小间、摆好两根红烛之后,他才出了穆景瑜的卧房。
随后,他就知道幼瑶逃跑被抓回来,又消失了的消息。这可把他惊出了一声冷汗。
他能做到殿下贴身小厮的位置,自然不是蠢人,这小间的摆设,新的床铺帷幔决不能这样大剌剌的摆着,给主子添堵的。
可惜为时已晚了。他火急火燎的赶回穆景瑜的卧房,刚刚把红烛收了起来,世子殿下就来了。这小间摆设,这新铺的被褥,新装的帷幔是无论如何也来不及撤了。
“阿思,起来。”穆景瑜道,“把这些先撤了吧。”
“是。”阿思应声答道。
“算了,先留着吧。”穆景瑜道,如墨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阿思恭身应道。
“退下吧。”穆景瑜道。
“是。”阿思半弯着身子,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穆景瑜,缓缓退了出去。
穆景瑜走到小间的架子床前,伸手撩开了那层浅碧细纱。清晰可见,床榻上,铺了一层锦被,看着便知软棉细柔。锦被上绣着细细小小的玉兰花,透着女儿家的精巧柔嫩。
他在那秀气精致的架子前默默站了会儿,随后,走到自己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