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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子娴接过那份鉴定报告,仔细地看了起来。.
“遗书上的笔迹与你们带来的笔记本上的字迹是一样的,而且连语法、用词习惯等相差无几,”顾教授解释道,“遗书上的字流畅而自然,我觉得不像是在被人胁迫的方式下写的。”
“这封遗书的写作时间确定了吗?”温子娴问道。
“没有,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检测出来。我先把鉴定出来的情况告诉你们,希望能给你们的案子提供一点侦查方向。”
“谢谢顾教授!”温子娴拿着报告,打算和苏叶一起离开,“等遗书的写作时间确认后,您再联系我。”
“等等,小娴,你沈伯伯回国了。”顾教授却叫住她们,“他一直很想你回去实验室帮他,你考虑一下吧。当警察真的埋没了你的天赋。”几乎所有见过温子娴的人,都会认为她不适合当警察。
“我不想再回到那里,我很喜欢现在的这份工作。”温子娴的语气很坚定,没留任何商量的余地。
顾教授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
“小呆毛,你怎么了?”出了鉴定所,苏叶发现温子娴好像心情不好。
“没事,我只是想起了讨厌的人。”温子娴呆板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惆怅。
“谁?你那个沈伯伯吗?”
温子娴没有直接回答苏叶的话,而是幽幽地说道:“我以为那个地方是纯粹用来研究的地方,可后来才发现那里也是一个名利场。”
虽然温子娴的话说得很抽象,但苏叶还是在脑海里生动地脑补出一幅小天才被人压榨利用的画面。她拍拍温子娴的肩膀,安慰道:“其实那里都一样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不得不说,有时候,苏叶也会表现得像一个文化人。
“不说这个了,”温子娴转移话题,“我现在把鉴定结果发给老大。”
“遗书可不可以伪造得真假难辨啊?”苏叶固执地认为,死者是他杀,那么这封遗书就一定是假的。
“根据墨菲定律,这世界上的事,即使概率再小,都是可能发生的。”温子娴一边发短信,一边回答道,“但是,顾教授的判断很少出错!”
······
解剖室里。
“老程,这个案子破了,遗书已经被证实是真的,你就不用忙活了。”方睿见程瑾拿着个试管,不知道在干什么,便把案情的进展告诉了他。
“不,再等等!”
“他这是怎么了?”方睿小声地问沈奇。
“我们觉得死者的死亡过程有些曲折。”沈奇耐心地解释道,“我们在死者的胃里发现了与湖水成分一样的液体,而且胃里的水藻类型也与那片水域的相同,证实那个湖的确是案发现场,死者的死因也是溺死。可是我们无法判断,死者是否为自杀,程法医正在验证他的想法。”
“盐酸氟西汀?”程瑾拿着化验出来的报告有些意外。
在现场发现死者没有溺水者常有的本能反应后,他就怀疑死者在溺死前可能已经失去了意识,比如吃了安眠药,可他没料到,死者竟然服用了抗抑郁的药物。
这种药的副作用之一,是使人疲倦嗜睡,一样可以使人在坠入湖底之时,毫无反抗的能力。
但是,一个服用了抗抑郁药物的人,还会去那么远的地方自杀吗?
若是伪装成自杀,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我在死者的包里发现了一瓶百忧解!”方睿把现场的发现告诉程瑾,“死者应该是抑郁症复发,然后自杀的。”
程瑾对方睿的结论不置可否,把尸检中最重要的发现告诉方睿:“死者患有性病。”
“什么?”方睿难以置信,“她是个学生啊,怎么会得那种病呢?”在方睿的认知里,只有那些从事性工作的人才会患有那种病。
“不当的性行为很容易导致性病。”程瑾觉得这是个基本常识。
“方队,你说会不会死者曾去什么夜总会做兼职?现在挺多大学生这样做的。”沈奇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死者可能跟什么人交往不慎,然后得病了,受不了这种打击就自杀了。”
“唉,现在的大学生,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方睿的想法跟沈奇的差不多,最近的新闻都有报道,什么女大学生为钱被包养、卖淫。但他还是有点不能接受这种现象,学生不应该是好好学习吗?怎么就为了钱堕落成这个样子呢?
看来,学校也不再是传说中的象牙塔了!
“我怀疑,死者不是自杀。”在方睿和沈奇吐槽完这种社会不良风气之后,程瑾幽幽地来了一句。
“证据呢?”
“直觉,一个法医的直觉告诉我这名死者不是自杀!”
“老程啊,你不是一直都是很严谨的吗?怎么连直觉这种东西也用上了呢?”方睿觉得不可思议,程瑾可是一直以严谨的作风在法医界闻名,可这样的他,竟然开始凭直觉破案。
“直觉也是一种本领!”遗书、百忧解,这些东西都在证实着死者的确是自杀的,程瑾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说他的结论是对的。
程瑾的话音刚落,苏叶就兴致很高地走了进来,捏着一颗苍耳,得瑟地说道:“凶手还是太嫩了,百密必有一疏,他精心安排的完美犯罪已经被我看穿了!”
苏叶在回来的路上觉得身上很痒,她一摸衣服,发现上面有一颗苍耳。这时她猛然想起,死者的衣物上似乎一颗都没有。
“你别胡闹,快到午餐的时间了,你去食堂帮工。”方睿觉得苏叶是玩侦探游戏上瘾了。
苏叶不服气地瞪了方睿一眼,然后把手里的小苍耳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解释道:“你们没发现吗,死者的衣服上竟然一颗苍耳都没有?如果是她自己走进树林的,怎么会不粘到衣服上呢?”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野马一样,不好好走路,当然会粘上了。”方睿反驳道。
“可是,”苏叶用眼神上下扫描了程瑾,然后从他的裤脚上摘下一颗苍耳,“连这么规矩走路的程法医身上都有,为什么穿着棉质裙子的死者身上却没有呢?”
苏叶的一番分析很有道理,连方睿都无法反驳。
“所以,死者是被人扛进去的,或者,被人换了衣服然后扔进湖里的。”苏叶摸摸那根本不存在的烟斗,模仿着福尔摩斯那睿智的神情,“这就是真相!”
苏叶心里有些得意,她凭借一颗苍耳破案的事要是传出去,整个警界都会知道市局有她这样的神探存在。她在警局的地位一定能超过方睿,然后她就能横着走,作威作福了。
然而她忘了,在警局,可从来不是靠能力排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