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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司农既然敢把有毒的玉佩,戴在自己身上,是生怕别人怀疑不到他的头上吗。.”贺兰汀舟正要解释,端着个酒杯不放,也一口没有喝的洛流苏走过来说,旋即又是轻蔑一笑,转头以询问的目光看向贺兰汀舟,“贺兰少卿本皇子说的可对。”
你们兄弟不和,把她拉下水算怎么档子事儿。
这个回答说是的话,那便相当于她明确立场地加入到三皇子党派。
而如果说不是的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个案子她还要怎么继续往下查。
洛流苏给她做的这个套儿,如果她愿意介入将来日后的夺嫡之争,那么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都是好的。
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陷入这个权力之争的漩涡中去,这个问题无论怎么回答都是不好的。.
明明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问题,现在却演变成了太子党和三皇子党间的争斗,这算是她作茧自缚吗。
贺兰汀舟自哂一笑,“下官先前已经说过,但凡有一人质疑,便算下官的失职,三皇子所问对与不对,下官说了不算,还是得在这里的诸位同僚说了才算。”
很巧妙的把这个包袱扔给了在场其他人,而在这里的那些官员,谁也不是傻子,每个人都把贺兰汀舟,在心里骂了个遍,不过这也好过,她被卷入到那场纷乱硝烟的争斗中去好。
洛流苏随即眯了眯眼,低下头举杯,在其他人看来,他饮了一口酒,而在他旁边的贺兰汀舟却清楚地听到,“贺兰少卿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聪明反被聪明误,人不可太聪明。”
贺兰汀舟轻轻地弯了弯嘴角,嘴唇只是微微动了动,轻声道,“下官自认不是个聪明人,或许还有点儿傻,但傻人有傻福,下官乐得这样逍遥自在的生活。.”
不识抬举,洛流苏冷哼了一声,“本皇子拭目以待,像这样逍遥自在的日子,贺兰少卿,你到底还能享受多久。”
隐隐透着咬牙切齿的味道,扬起酒杯泄愤似的一口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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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流风看着阴沉着脸走开的洛流苏,心头不觉大快,正打算去关照贺兰汀舟几句。
一抬头却见她正在府里的管家说话,因此就没有过去打扰,“这桌上的东西,都是谁准备的?”
“回贺兰大人的话,这些东西,都是妤夫人房里,贴身的大丫鬟花月姑娘,和几个办事得力的婆子,一块儿准备出来的。”
言下之意,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
贺兰汀舟点头一笑,“还要劳烦管家,把这几个人叫过来,本官有话要问她们。”
刘管家虽然疑惑,却还是应了下来,很快就把陪在妤夫人身边的一个年轻丫鬟,和三个婆子喊了过来,几个人惶恐不安地对贺兰汀舟福了福身。
“这些东西都是你们准备的。”贺兰汀舟问了一句,几个人异口不同声地回答,她随手撩起桌布的一角,“这块儿桌布是准备的?”
“回答大人的话,是奴婢。”花月低着头回答。
贺兰汀舟走到她面前,“可是本官长的不堪入目,姑娘为何要一直盯着地看,却不抬起头来,看着本官回话呢。”
贺兰汀舟人生的本来就清雅俊美,再加之她温然若风的声音,令在场那些云英未嫁的千金贵女,无一不羞红了脸颊,花月的脸颊更是红得像火烧云。
然而之后后的一句话,像一盆兜头的冰水,浇灭了那团火烈的云彩,“告诉本官,是谁指使你给二公子下毒的。”
贺兰汀舟的声音依旧温和,却莫名地带了一股压力,压在了花月的头顶,她身体一晃跪了下去。
脸上的血色顿时退的一干二净,却而代之的是一片惊慌的惨白,“夫人和小公子都是奴婢的主子,就算借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给自己的主子下毒,还求大人明鉴。”
头在地上磕的咚咚作响,很快一大片血渍模糊了青石砖,花月算是妤夫人陪嫁过来的丫鬟,陪伴她的时间最长,最得她信任了,说谁下这个毒她都信,可是花月的话,绝对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