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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准备打个岔把这个话给忽略过去,却见他的唇角拢起一丝浅笑,缓缓抬起头,道,“本相可以把这话,当做是贺兰你的关心吗。.”
贺兰汀舟一怔,随即坦然十分的点头一笑,“在下养病在家,楼相能忙里抽闲过来看我,这岂不也是关心吗。”
屋里的温度实在是有些热,所以贺兰汀舟下床的时候,就将窗子打开了一小半,院子侧面有一棵树,枯藤上压了不少的积雪,夕阳渐渐拉长。
贺兰汀舟正要呷口茶,蓦地发现楼笙正一瞬不瞬的瞧着她,枯藤枝子的阴影,刚好落在他的眼里,挡住了他眼底的眸色,只余下一片黑,贺兰汀舟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说。
杯子还没有碰到唇,便放回到了桌上,须臾,只听楼笙笑了一声,说,“你的头发乱了。.”
桌子很小,楼笙稍微一抬手臂,手指便勾到了她抿在嘴边的发丝。
许是他的动作太突如其来了,贺兰汀舟居然没有躲开,只是望着他,移开的阴影,淬炼出一丝星光,静谧而又安详,只有两人的浅浅呼吸声,楼笙将她肩上的碎发拨到脖子后面。
忽然他的手一顿,目光落在了她脖子上那个凸起的红痕上不动了,贺兰汀舟顺着他的目光,抬手摸了上去,将衣领竖起挡好,一带而过地说,“被一只大爬虫咬的。”
楼笙自然而然地收回手,对她温然一笑,“有的虫生而带毒,贺兰下次再遇到,可一定要当心。”
贺兰汀舟以为言之有理的点头,“要有下次的话,我一定会随身带着硫磺之类的杀虫剂。.”
两人心照不宣,这个话题就算揭了过去,楼笙在这里又坐了会儿,不算多么熟的人,并没有多少话可说。
然而就只这么干坐着,却也不会感到丝毫的尴尬,相反,还会有一份别样的宁静,就好像是楼笙这个人,带给她的感觉一样。
明明是一团雾,一团云,远了看不清,近了困在其中,可偏偏在这样一个人身边,会让她感到很舒心,连同自己都放松了下来。
离开之前,楼笙将守在门外的安深叫了进来,他怀里包了十好几个盒子,有长有短,有厚有薄,几乎把他的头都淹没了,远远地看过去。
就好像一堆叠罗汉的盒子长了腿,正往这边走来,一股脑全都堆在了桌上,贺兰汀舟瞧着堆积如山的补品盒子,嘴角抽了抽,这么多的补品,她得吃到什么月份去。
安深把东西搁好,就退了出去,又坐了片刻,楼笙起身离开了,贺兰汀舟谨记着自己现在是个才,还得卧床休息,便对他道,“楼相慢走,在下有病在身,就不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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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陪贺兰老夫人烧香礼佛的贺兰夫人,从两个聊闲篇的丫鬟嘴里得知,楼笙今儿到府里来看少爷,人到现在还没走呢。
也顾不上和贺兰老夫人说一声,就吩咐两个婆子快去厨房准备晚饭,待会用食盒装好,送到沁竹苑,风风火火的就跑到贺兰汀舟的住处堵人去了。
楼笙刚从屋里出来,就看到坐在院子外的贺兰夫人,他了然一笑,走过去含笑点了下头,温雅有礼地开口道,“梅姨。”
贺兰夫人娘家姓梅,说是嫌他喊夫人两个字太见外了,贺兰夫人便让他管自己叫姨,贺兰夫人惊讶了一声,“笙儿,你怎么出来了!怎么不在里面多陪会儿兰儿?”
楼笙侧目,顺着半敞开的窗子看向屋中,贺兰汀舟拿着茶碗,喝了几口茶,他不禁勾了勾唇角,回头看向贺兰夫人道,“时间不早了,贺兰他也需要休息。”
贺兰夫人就是为了撮合这俩人来的,楼笙刚才那点小动作,自然没能逃过她的法眼,拿帕子按住嘴边忍不住扬起的笑容,“你也说天不早了,就先别着急回去了,留下来陪兰儿一块用了晚膳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