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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午餐后,我本想与小丽姐打个招呼,可是看到那些大领导我就压力山大,遂放弃了,直接和周煜离开了餐厅。.
离上班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周煜让我陪他逛一下,消消食。
我看他轻车熟路地在软件园漫步,于是问周煜:“你对这里好似很熟悉。”
周煜目不斜视地牵着我的手走在石子路上,淡淡地说:“我大学的时候也来过软件园工作。”
我上次听他说过他在c市的电大,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理工学校,男多女少,也是我们所说的和尚学校。
我继续问他:“那你的第一份工作过是做什么?”
周煜:“系统架构师。”
我突然想起我们公司楼下研发部的王总监,兼任系统构架组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可是周煜却在大学就达到了这样的级别,我由衷地佩服道:“以我的了解,系统构架是一个高级工程师的要求,需要在工业界实际锻炼三四年甚至更长时间,你怎么做到的?”
周煜对我眨眨眼,轻描淡写地说:“我天赋异禀。”
我对他的自恋不置可否,因为人家也是有资本和实力的,继续打听:“那你是怎么坐上cto的职位的?”
周煜又是一脸自信满满的样子和我说:“由于心智坚定加上长期的刻苦努力再加上个人的天赋和一些机遇。五年前,我和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创立了smart,我们当时抓阄决定职位担当,分别有ceo(首席执行官)、coo(首席运营官)、cfo(首席财务官)、cto(首席技术官),而我很幸运地抽中了cto。”
我不可思议地问:“这也太随便了吧!”
周煜突然凑到我耳边说:“告诉你个秘密,我当时抽签作弊了。”
我:“啊?”
周煜:“我不喜欢管人管事,也不喜欢管钱,更不喜欢开会谈判,只想做个安安静静的程序猿。”
冬日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了我和周煜身上,我感觉到了不是在严寒中久违的温暖,只是有股莫名的清淡与高雅。因为我此刻在周煜笑容可掬的脸上竟然看到了与其年龄不符的纯真。
我呆愣了一会,继续问他:“这么算算时间不符啊!五年前你不是才研究生毕业去日本了吗?”
周煜:“我从小聪慧过人,跳了级,21岁就研究生毕业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更加无地自容了,我今年也21岁,可是还在被毕业和工作折磨得死去活来。周煜不到二十岁就有了一份人人羡慕的工作,继续深造读研,现如今混得风生水起的。.
周煜又读出了我心中所想,摸摸我的头,安慰道:“我是天才怪胎,以前还会羡慕你们,可以正常的生活,肆无忌惮地挥霍青春。”
想想也是,像他这种,情商智商爆表,长着人神共愤的皮囊,也算是上帝的宠儿吧!但是,他所体会的人间百味及苦难应该也不比我们少,甚至多得多。正如冰心所说:“成功的花,人们只惊慕她现时的明艳,然而当初它的芽儿,浸透了奋斗的泪泉,洒遍了牺牲的血雨。”
周煜突然和我说:“你们公司有没有招募程序猿鼓励师?”
我不明所以:“什么是程序猿鼓励师?”
周煜和我解释道:“就是程序猿遇到bug内心焦躁的时候,坐在旁边给他加油鼓劲儿的妹子,萝莉或者御姐。”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么个职业,无力吐槽道:“其实你们是需要一只喵吧!声轻体软易推倒,肤白貌美有肉球,懂二次元会cosplay,发嗲卖萌一级棒,还会代你敲键盘。配合程序员使用,效果尤其佳。”
周煜笑笑:“我还没受过这方面的鼓励,有你在我身边就是最好的鼓励。”
我好奇道:“我鼓励你什么?”
周煜:“你鼓励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就好。”
我:“大叔,原来你也会刷微博,这些话都知道。”
周煜:“别把我想得多老,我也跟得上时代的潮流。”
我又回到刚刚的话题:“这个程序猿鼓励师的职位要求有哪些?需要懂技术吗?”
周煜:“最起码了解it行业和文化,不然聊起来云里雾里的,攻城狮会很受打击。”
我:“你看我合适吗?我也在it公司实习了三个月,虽说还没摸透这个行业,但还是会去尽力了解通彻的。”
周煜使劲捏了一下我的手,以示警告,“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我:“那你和我提起这份工作干嘛?”
周煜:“最近阿蒙提出这么个招聘计划,被我一票否决了,最近他有点闷闷不乐的。说是我不关心企业员工的身心健康。”
我:“阿蒙是谁?”
周煜:“是公司的coo(首席运营官)。”
我:“怎么你一票就否决了?其他人的建议呢?”
周煜:“我是最大的股东,有一票否决权。”
我:“你可是扼杀了你们公司所有程序员的美梦,真残忍。”
周煜把我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气定神闲地又说:“如果我还是单身话也许会考虑这个提议,但是现在有你了,我得安分守己了。再说,现在搞这个职位,简直是指着脸嘲笑程序员:‘你就是死宅找不到女朋友需要公司来关爱。’我给他们加薪会是对他们最好的鼓励。”
我不仅仅被周煜的前半句话对我隐晦的表白所打动,更让我体会到了周煜的人格魅力:他有着自己的个性所为,有着现实中的冷静思考,也有着机智思维的能力。男人的帅不在脸蛋,而在岁月积淀下来的睿智与淡定。也许,三十岁的大叔和二十一岁的小萝莉还是可以进一步的发展的。
入冬时节,软件园大道两旁树立的一棵棵银杏树,为这中规中矩的办公楼塑造了最美的风景。一片片鹅黄,铺天盖地的银杏叶犹如一只只美丽的蝴蝶,舒展着婀娜的腰肢,踏着带有节奏的步伐翩翩起舞,然后缓缓落地。
一枚叶子缓缓滴落在了周煜的肩上,可他似乎并没有发现。我还是抬起胳膊,顺手帮他把叶子从肩膀上取了下来,放在手心,细细观察叶子的脉络。奇特的形状,好像一把造型别致的小扇子,树叶中的经络由叶蒂向外分叉延伸,条条叶脉清晰动感,接近叶子的边缘部分叶脉更为纤细,经络有序的排列,使得整个叶片十分柔美,无论站在树枝上,还是在空中飞舞着,都给人一种娇柔妩媚的感觉,即便坠落大地,在微风的亲吻下,依旧线条优美,质感犹存。
就在我对着一片叶子走神的时候,周煜突然拉着我的手,迫使我停住了步伐,与我面对面,不说话,却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不知为何,我此刻抬头注视着他的双眸,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在银杏树的背景下,竟然显得如此唯美。我发自肺腑地说了一句:“你长得真好看。”
周煜苦笑不得:“你喜欢就好。”
也许是我的花痴状把周煜逗乐了,他哈哈大笑了一会,才对我说“再这么看我,我都舍不得放你上班去了。”
我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手机,都超过一点了,这次和他相谈甚欢,又忘了时间。于是他把我送到公司楼下,我去上班,他也回去了。
回到公司后,小丽姐没过多久也和领导们一起回来了。没一会儿,小丽姐把我叫到了办公室,开门见山地问我:“曦曦,你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我们还以为你一直单身呢?”
我觉得既然周煜自报家门说是我男朋友,再反驳也许会让小丽姐觉得我矫情,于是扭捏道:“前不久。”
这时八卦曾丹又:“长得帅吗?是做什么的?”
我似真似假地说:“还可以吧,也是程序猿。”
小丽姐又问了我:“我看他年纪应该比曦曦大不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对于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时小倩姐又问:“不会是相亲吧?”
我摇摇头摆摆手,“不是相亲。”
由于我的回答也太敷衍了事,姐姐们也放我回去工作了。有时候办公室八卦就像一阵风似的,来了就走。这也不过是调味一下枯燥乏味工作的一种方式,讨论完后又都该干嘛干嘛去了。
下午时分,周煜给我发来了微信,是一张美女云集的图片,个个肤白貌美,身高臂长,或穿着性感御姐装亦或是cosplay装。
我回复他:都是些萌妹纸和大长腿。
周煜发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符:阿蒙还是不死心地劝我,让我从这些美女中挑选程序猿鼓励师。
我笑道:这都赶上选秀了。皇上,你今天要翻哪位小主的牌?
周煜:哈哈,后宫只要爱妃一人足矣。
我:我没有美胸、大长腿,还总惹你生气。
周煜:不见得啊。说话怎么就气到我了?
我:我有时候会说你年龄大。
周煜:没关系啊,我一点都不在意。
我:真的假的?
周煜:真的啊!
我:那就好。
周煜:男人一般都不会在意这个的吧!
我:也是,就女人会在意。
隔了好几分钟,周煜才又发消息:你今天有心事。
我:你怎么看出来的?
周煜:吃饭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我今天从一见到你就心事重重,原因有很多,但都是有关周大叔你的,可我却还是找了个其中之一的理由告诉他:我怕主管误会我们。
周煜:不是误会,是事实。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关系,革命的友谊又更近一步了。
我:早知道我会在之前说你是我表哥。
周煜:你要不直接说叔叔算了。
我:就怕说了你会生气吧!
周煜:你还是在乎我的,看你当时脸都红了。
我辩解道:没有吧!热的。
周煜:饭都没怎么吃。
我:可以表揭穿我吗?
周煜:不会有脸红了吧!
看着周煜发的这句话,我觉得尽管他没在我面前,但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我现在确实脸红了,就好像刚刚陷入爱情的小女生,会被对方的一言一行所牵动整个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