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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幸我的窗户下面是片草丛,无行人经过,不然高空坠物砸伤路人可是罪过。我在花丛中费劲千辛万苦才找到了已经肢解的手机,心疼不已。
当然,回到家自然少不了老妈的数落:“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一惊一乍的,躲在房间里干什么,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你看看,好好的一部手机就这么摔坏了,别指望我在出钱给你买一部新的。对了,你不会是故意摔的吧,是不是想换新手机了,你们这群败家子,你老爸一天得站十几个小时给人剪头发,一点都不会体会家长的辛苦……”
老妈越说越激动,列出了我的种种罪状,而我百口莫辩,只能在大年三十这天身心受创。哎,有句话叫做,nozuonodie。
由于昨天惹得妈妈不高兴,我也没好意思提及可否支助我些钱买部手机,只能等过段时间在妈妈心情好的时候再说。
我也想过给周煜打个电话解释一下昨日之事,但是拼命在脑中搜索,就是不能把简单的阿拉伯数字拼凑成他的电话号码,只得延后。
可是我没想到我的拖延症将事态发展到超出万万想不到的地步。
大年初一,我从做孝顺女儿开始,给父母端茶倒水,洗衣做饭,打扫房间,总之,包揽了一切家务。然而,总是适得其反,因为我虽说手脚勤快,但也有不精之处,比如说,厨艺。
当我兴致勃勃地围着围裙一展身手之时,弟弟路过后立马冲进厨房,紧紧抓住我手里的锅铲,哀嚎道:“姐,求求你放过我的胃吧!”
我拍拍他的肩膀,自信满满道:“放心,这是我将功补过的机会,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老弟一直不松手,一脸鄙夷道:“姐,你每次下厨创造的黑暗料理不仅史无前例,还千奇百怪的。”
我无视他的话,撒开锅铲,自顾自地在厨房里忙起来了。
老弟看我在菜板上剁肉,肉末四溢,咽了口水,喉结动了一下,之后默默转身离开厨房这个血腥之地,但还是留下个口信,“姐,你好好创作,和妈说一声,我去找同学打篮球了,就不在家吃午饭了。”
看着这家伙跑得比兔子还快,我丝毫不以为意,继续用心做菜以表孝道。
快到中午了,我也把爸妈请上餐桌上吃饭,可我总是觉得他俩神色异常,不甚自然。
我主动给妈妈加了一块鱼,“妈,吃鱼。”
老妈表情终于缓和下来,用筷子优雅地夹起鱼肉,眉头皱了一下,咀嚼片刻还是咽下去了,之后说:“我去厨房看看。”
我又给爸爸夹了一块腊肠,说:“爸,这是你最爱吃的广味腊肠。”
不过才说完这句话,厨房里就传来老妈撕心裂肺地咆哮:“冯曦,还我厨房来!”
我很是不解,说:“做完饭我有收拾干净厨房啊!”
老妈大步迈出厨房,走到我面前,双手叉腰,盛气凌人,我可以感受到她怒火中烧,语气不善地对我说:“你是收拾的干净,可你也把我珍贵的食材收拾得干干净净。那深海鱼,我朋友专门从海南给我带的,你全部丢锅里乱炖,一条不剩。那个广式腊肠,是你外婆亲手做的,可你竟然都放水里泡着。还有……”
我低头解释道:“我看那鱼放冰箱那么久了,想着都不怎么新鲜了,索性一次性做了。那腊肠我看着挂在窗台上都起灰了,于是想泡一会全部洗洗干净。”
老妈叹了一口气,又说教起爸爸来了,“你说,这孩子,脑子怎么一根筋呢?我怎么觉得他比你还笨呢?”
老爸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起身扶着心浮气躁的老妈,将他放到座位上做好,耐心哄道:“女儿不会做饭,以后你好好教她就是了。大年初一,别再大动肝火了。我给你做西红柿鸡蛋面。”
老妈也嫌弃地看了一脸老爸,“你就只会做这个,我还是重新去炒两个菜吧!”
这件事虽说最后也在老爸的调解下翻篇了,但是自此以后很长一段时间,老妈再也没让我踏足过她的厨房圣地。
大年初二,我的孝道之行继续着,虽说在老妈的威严之下,远离了厨房,无法用亲手烹饪来表达对她们满满滴爱意,但我也找到了另一种方式——陪伴。都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希望在我如影随形地陪伴中,父亲母亲能够感受到我对他们的爱,然后原谅我,再然后赏赐我一部手机。咳咳,其实孝心才是首当其冲的理由。由于最近几天过年放大假,爸爸的理发店不开门,老爸老妈也难得有段时间休息。于是乎,我每天早上陪老妈买完菜,回到家陪老爸玩象棋,每次都会让爸爸龙颜大悦,不是我故意让他,实属棋艺不精,半吊子选手。还是其次,最最让我受不了却又不得不去做的就是晚上七点准时陪老妈在社区跳广场舞。也许大家不觉得怎么,这也不过是一件老少皆宜的全民健身运动,但是,一众衣着打扮艳丽阿姨里,掺杂着一个妙龄少女,怎么都显得格格不入。
那天,我努力在内心说服自己,要陪着妈妈跳,动作也极其认真,一板一眼,跟着节奏做着一些看似滑稽实则恰当其分锻炼身体四肢的动作。跳至8点,广场舞训练结束,我和老妈都大汗淋漓。人群散去后,我们朝家的方向走,可是步子还没挪动几步,我就看到了从天而降的周煜站在人群开外,小区的灯光有些昏黄,却还是晕染不去他从头到脚的风尘仆仆。
在关键时刻,我还是反应恰当,迅速在脑子中想好了接下来的战略部署。
我拉住老妈:“妈,我去买酸奶,你先回家。”
老妈不解地看我:“家里不是还有酸奶吗?”
我:“最近出了一款超好喝的酸奶,我想尝尝。”
老妈也没多说什么,递给我几十块钱,就哼着小曲打道回府了。
直到老妈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才小跑到周煜身边,急匆匆地问:“你怎么在这?”
难道是我语气不好,周煜从始至终都没有对我笑,眉头紧锁,双目凌厉,整个人散发着三个字“我不爽”。
我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保不准碰到熟悉的阿姨或者是爸爸出门散步,老弟从篮球池来。所以,我拉着周煜的手,托着他往小区外面走。
周煜终于冷冷地开口了:“这么不欢迎我,不请我去你家坐会?”
我打算发挥拖延症,对他说:“现在这么晚了,我爸妈习惯早睡了,要不改天。”
周煜也不情不愿地跟着我的步伐,也听了我的劝,点了点头,但说:“今日拜访确实唐突,我得准备点礼物。曦曦,你家人都有些什么喜好?”
我一看他这认真的势头,就心知不妙,周煜是来真的了,于是结结巴巴地说:“我家就一普通人家,家里人每日都忙着工作,没太多兴趣爱好。所以,所以,礼物就不必了。”
说完,我还特地对周煜察言观色了一会,生怕他不高兴。
周煜神色到没什么变化,还是保持着从今天见面开始的冷淡,相处久了,我也能够摸清他的脾性了,此时他不说话正说明他在算计着如何对付你。
我对周煜撒娇道:“那个,今天好冷,我们找个暖和点的地方说话吧!”
周煜还是保持着沉默,带我走到一样雷克萨斯前,车牌号也是k市本地的,我没话找话说:“你怎么在k市都有车,大叔,你可不是一般的壕啊!”
周煜对我的拍马屁丝毫不为所动,上车后,就把车门锁了,直接开车。
我紧张起来,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啊?”
周煜将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单手握住方向盘,单手支在车窗边,也不说话,就这么开着。
最后,我小声地说了一句:“待会可以在10点前送我回家吗?不然我妈饶不了我。”
周煜:“伯母慈眉善目,怎么也不会对你进行体罚教育。”
我心想,他岂不是已经观察我和妈妈好久了,幸好我和妈妈出门去跳广场舞,要不然他可能就直接登门拜访了,想想那场面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我顾左右而言他:“那都是表象,我妈妈是我家的女王,她说一我们不敢往东。况且我前几天才惹她不高兴,最近我都积极讨好她,还陪她跳广场舞。”
周煜这时竟然幸灾乐祸起来:“你怎么惹到你妈妈了?”
我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我一不小心把手机从窗户抛出去了。”
周煜轻笑了一声,“是你能干出来的事。”
我辩解道,“那天不是和你聊的正起劲,我妈破门而入,我敲站在窗户边,手一抖,就掉下去了。”
周煜神色有所缓和,不过还是严肃地说:“为什么不告知我一声。”
这时我一时语塞,心知确实是自己考虑问题不周全,也不是个称职的女朋友。我低头绞了会手指,低着头,闷闷道:“对不起,我没记住你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