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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冷笑一声,“我只当你是长本事了,会筹谋了,虽说不甚老道,也还总还是有所长进。可你倒好,一点也没辜负我对你的那点子不放心。”
“四哥,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嘛?这夹枪带棒的,我怎么了?”胤祥一脸的不服气,本来一早上都还好好的,怎的胤禛又来寻自己晦气。
“你昨儿下午又让海亮放消息出去了?”胤禛也不理会胤祥对自己的无理,只跟他问。
“是呀。那不之前还跟您商量过了吗?您不也是认可的了的吗?”胤祥听了这话,越发不能理解了。“四哥,这昨儿都说好的事儿,你要是这会儿起了变数,那我可不吃您这排挤。”
胤禛气的摇了摇头,“我在你眼里就是那样的人?”
“自然不是。”胤祥澄清道,“原先不觉得,可眼下不好说了。”
“我问你,你放完了消息,然后呢?”胤禛耐着性子问道。
“那就放完了,哪儿还有什么然后?”胤祥觉得胤禛话里有话,“不是,四哥。您有什么话,您直跟我说不成吗?这儿才下了朝,皇阿玛今儿又发了脾气,我这心这会儿都还没放回肚子里呢,您让我一通猜的,有意思吗?”
胤禛觉得自己快让胤祥气背过气去了,“依我说,你那心也不用往肚子里放了,就掏出来扔了得了!”越说越气,指了胤祥,“你放了消息就跑了,你倒是留个人去瞧着点儿,看看僧格什么应对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胤祥倒抽了一口冷气,昨儿尽想着事情一时没了纰漏,就回家找自己媳妇去了,现在想想,若是这一夜之间,僧格反应过什么来,那岂不是鸡飞蛋打了?想到这里,胤祥也有点不安稳了,他抓了胤禛刚刚还指着自己的手臂,急切的问道,“四哥,
莫不是僧格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胤禛冷哼一声,甩开胤祥的手,“还莫不是什么?已经是了!人家连夜就把家里‘不相干’的人跟物件都打发了。没明白怎么个意思?统统毁尸灭迹了!能明白了不?”
“什么?!”胤祥压根儿没想过僧格会有这么快的反应,动作又这么利。“我……我原说再等两天,观望一二再说的,我是真没能想到,他会这么……这么……”
“他好歹也是凭这点本事爬到现在的位置上的,你怎么就能把他真当个草包看呢?还是你觉得皇阿玛会坑自己亲儿子,非要给你找个拖后腿的岳家?”胤禛觉得自己这个十三弟,自打成了亲,脑子就跟缺了一块似的,总不如从前周密了。
胤祥沉吟一下,转念一想,随即乐了。
胤禛看着他一时愁眉不展,忽的又笑了,反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胤祥上前两步,用肩膀顶了顶胤禛的肩膀,“四哥,别绷着了。有什么就说吧。”
“我绷着什么了?都这会儿了,我还能说什么?”胤禛阴着脸,话也说的硬邦邦的。
“四哥,这不过一夜之间的事,您不仅知道的详详细细,还能来跟我说来,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儿。”胤祥狡黠的看了胤禛一眼。
“什么?”
“这消息是您弄到的。”胤祥笑意更深,“您刚刚说我昨儿晚上没派人盯着僧格,您是怎么知道的?就冲您那名声,也不会有人专门来跟您私下说这些。那您知道的这些,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就是您自己得来的。说吧,您派了多少人去盯梢?那个西域番僧和东西您都截下藏哪儿了?”
胤禛瞪了胤祥一眼,“什么就截下了?什么就藏了?说的我成了劫道的山匪路霸了似的!”旋即他也明白过来,自己这样一说,便等于是从承认了。
胤禛看着胤祥一脸得逞的表情,咬牙叹了口气,“也是我的人去的及时,才能在他们才出了富察家那道巷子就把人给拿了,不然他们换个地方隐了,咱们还真难找到头绪去抓人。也是僧格谨慎过了头,拐了好几道弯儿,找的牙人直接领着那伙子人连夜搬地方,愣是一个跟富察家有关系的人都没派。那些个番僧又什么都不肯说,牙人也说不清到底是谁雇的他。现在就是我们指了他说,也定然会被他驳成是诬陷。”
“搬地方?”胤祥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所以,他不是要把这些人……”胤祥说着,以手为刀在自己脖子上做了个抹了一下的动作。
“我也以为,这种时候,他做这种事反而更干净,就算日后翻出来,那也是死无对证的事儿。”胤禛点了点头,他跟胤祥想的一样,所以派去的那些人原本是想等着僧格动手的时候下手,事后以救命之恩挟令那些番僧指控僧格。再不济,等着僧格的手下移尸的时候,抓个现行,虽不能明说什么,但是堂堂富察家半夜弃尸,总可以查问一番吧?哪成想,僧格为了撇清关系,居然就那么堂而皇之的把人给“赶”出了府。
胤祥听完不禁咋舌,自己这位“岳父”还真是不同寻常。“这怕什么?这些人肯为僧格做事,不过就是图个利字,他僧格能给钱,咱们也能啊。只要出的价码合适,我就不信起撬不开几个番僧的嘴。”
胤禛听完不怒反笑,“要真如你说的这般简单,我还用站在这里和你扯这些?不如早点跟你说说他们招了什么,也好商量下面的对策。”
“怎的?这还是群死士?”胤祥可不信那些番僧有这样的胆子。
“现在还说不好,不过总归他们还是和僧格有什么瓜葛没扯清,不然就是有把柄攥在僧格手里,不然我手下人这一夜的威逼利诱,总能有一二消息,可如今什么都没问出来。”胤禛想想都觉得呕得很。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一向偏念声的胤祥少有的跟自己媳妇黑了脸。“若真是僧格动了歪心思,又是冲着你来的,那这里的弯弯绕可大了去了,远不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能掌控的。爷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可这次你得听爷的。”胤祥说着晃了晃怀里的人,生怕她把自己的话当了耳边风,少不得又加重了语气,“你日常说我犯浑,你要是非跟我犟起来,我便找你阿玛额娘去说。了不起把你送回去几天,挂蟾就扣在那里,我倒要看看岳父岳母是要向着谁。”
念声知道胤祥敢说自然敢做,心里虽然还有些挣扎,可嘴上已经松口气,“那我只喊花娘每日看了她,给我回话总可以吧?”葱节儿似的手指头拨拉着胤祥袍子上的盘扣,一副好商好量的样子。
“倒不是不可以。不过……”
“怎的还有不过啊?”念声皱了眉头。
“不过那刘氏也不许太靠你近前了,她是无碍,可谁知道她衣裳上,会不会沾染上什么。不然就让她远远的跟盐敦了,盐丁再来回你也是好的。”胤祥谨慎起来,不输给胤禛分毫,只是这份小心翼翼好似都用在了念声一个人身上,连他自己都没留下分毫。“不答应就送你回去。”胤祥逮着了一个好法宝,自然没有不好好用的道理。
念声明白这样已经是胤祥最大的让步了,也就没再强争,顺从的点了点头。
胤祥见她似有些不高兴,少不得好言好语的又哄了哄,直把念声哄的有了点小模样,才跟她嘀咕着说,“可算是不气了。咱们晚上吃什么呀?你男人我都快饿死了呢。”
“你说话就好好说话,没的拱人家衣领子做什么?”念声察觉了胤祥的用意,用力推了推他,可惜力气上两个根本没有可以较量的余地,只能故作凶悍的说,“你不是饿了吗?还不赶紧撒开我,让人进来摆膳?今儿晚上可有你爱吃的手把肉。”
“什么肉不肉的,这会儿啊,唐僧肉也不如你香。”胤祥总觉得自己福晋身上有股子说不清的香气,别处断然没有的,却又不似香粉熏香之类的,每次靠近念声都能闻到。偏偏那味道狡猾的很,但凡用心嗅了,就好像没了,过会儿子再文又好像回来了,就当他想闻个真着的时候,往往都若有若无的撩拨的人心里痒痒。
念声哭笑不得的在胤祥肩头捶了两拳,“你好歹也是个贝勒了,这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
“这叫情话,人家闺房之乐就是说这些个给自己媳妇听的。怎的,我说了你还不高兴了?”
胤祥的声音变的绵绵的,飘进念声耳朵里是暖暖的,几句话就把个小辣椒给煨的香喷喷的诱人了。
“行吧行吧。你说,我听着,听完再吃饭。反正也不是我饿了。”念声见自己躲不开,索性由着胤祥抱了自己胡闹。
胤祥听了嘿嘿一笑,“这可是你说的。”话音未落,就一把抱起念声往内室走去。
海亮在外头听见自家福晋这“一声惊呼”,捂了嘴一阵偷乐,找这样下去,贝勒府明年天个哥儿啊姐儿啊是有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