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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爷,早前我就和你说清楚了的,有些事情强求不得。我以为我和你说的那些你都懂,你想要的缘分我给不了,起码我们还能以别的身份好好相处。”念声苦笑着摇摇头,“结果却是我一厢情愿想多。您今天这样贸然登门,不论您看不看我的面子,顾不顾胤祥的面子,您想过自己的面子吗?”
“我不过是想你知道眼下是多凶险的时候,而你相信的人根本保护不了你。他……”
念声打断了胤禵的分辨,“还是那句话,我谢谢您来一趟。可现在请您离开。”说着指了指门外,么有丝毫的客气和犹豫。
反倒是胤祥先一步拦住了胤禵的去路,转而跟念声说,“十四弟说到底也是好心,只是一时有些过激了,我且带他到我书房去,有些也要紧的话还是要说的。你别动气,先去歇歇,晚膳的事情你不是已经定过了,让海亮他们去盯着就是了。”说完瞪了海亮一眼。
海亮会意,赶紧上前请念声回去。
胤祥自己半拉半拽的抽着胤禵跟自己往书房去,“赶紧走!别一会儿又惹得你嫂子生气,别说你留不下用晚膳,我的晚膳都保不住。”
“你松开我!”胤禵又羞又恼,不停地挣扎,“不用你在这装好人!她不领我的情,我走就是了!不识好歹!”胤禵说到底也是个阿哥,自然有自己的骄傲和尊严,之前处处让着念声,那是因为他喜欢这个女人,现在这个女人抛下自己另嫁他人不说,还处处不给自己留情面,再多的喜欢,在这一刻也被愤怒冲散了。
胤祥几乎是用摔的,才把胤禵掼进了自己的书房,紧跟一步进去,“哐当”一声把书房门在自己身后关上了,“差不多行了9跟个娘们儿似的,学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了?!”才一进书房,胤祥就沉下了脸,大声吼了起来,“以前种种是非,我以为我和她都跟你讲的很明白了。那日在宫里,看见你和弟妹也算和睦,我只当你是放下了。今日你来,我也当你是吧她看做个一起长起来的姐姐,自然是要进份心。谁知道你是……”胤祥一时气结,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自己说!你自己说说这算是干嘛来的?为什么来的?!”
道理就是这么简单个道理,话说开了,情面上定然是不好看了,不过此时胤祥也顾不得了。他总要从胤禵嘴里拿到有用的消息,才能保护念声,除掉后患。
“怎么着啊?是我让人送点冰进来啊?还是自己醒醒神?”胤祥自己在椅子上重重坐下,“你要真有心为她好,就把该让我知道的都说出来,别藏着掖着的。我也懒怠费心思套你的话。你要真不想说,那就坐坐,喘匀了气,体体面面的回去。我当你今儿没来过。”几番折腾下来,胤祥发现自己也没了听胤禵说话的心思,早早打发了,自己再安排人去打听,无非就是费事费时些。
“事情就是那么个事情。只是眼下八哥手里也没有实证,都是人证罢了。”胤禵也不是傻子,他跟胤祥之间除了一个念声,还牵扯着一个胤禛,一母同胞的哥哥无论什么是也是他身上撤不掉的印记。就算他跟胤禩交好,也不代表他不用回护胤禛,换句话说话,如果将来胤禩得了天下,他总归还是要试试保下胤禛的,如果是胤禛登基……他对胤禩就看情势再说吧。
胤祥错愕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点了点头,示意胤禵继续说下去。
“四哥拿人的事儿到底太过惹眼了,别说是八哥,就是三哥,太子那边,都有收到消息。只怕现下,宫里头,僧格那边也都是门儿清了。”胤禵既然想通了,说起来就越发少了遮掩。“你就好好想想,怎么能把僧格的罪过做大做实,掀翻了他,你也就不用娶那个蛇蝎妇人了。”
胤祥苦笑一下,“你怎么到现在还在说这种傻话?那是我说不娶就不娶的吗?掀翻了僧格,如果皇阿玛说富察氏早就定亲给我,娘家犯事株连不到她,那我不照样还是要纳她?更何况西北战事一直不明朗,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为了点子后宅龃龉就废掉一员干将?皇阿玛也不会干的。”
胤禵一心只想着保护念声,有些事情倒是真的未有来得及细思量,听完胤祥一番话,脑子里思索一个来回,心里也是一凉,深知胤祥说的不假,与帝王而言,儿女情长从来比不过家国天下,不然自己的婚姻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情形。
想到这里,胤禵起身就要往外走。
“干嘛去?”胤祥不免皱眉,这才消停了一会儿,怎么还又起劲儿了?
“左右我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倒不如去在想想别的路子,难道还真的厚着脸皮留下用晚膳吗?”胤禵拉开书房门,背对着胤祥说。
胤祥一下让他气乐了,“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你这么心心念念想着我这媳妇,显然不合适。但也是多亏了你有心了,我也剩下不少时间。你说我到底该不该谢你?”
胤禵说话已经迈出了书房。“只要你护好她,谢不谢我算不得什么。”
等胤祥再想说什么,发现胤禵已经走远了,只好让人好生送出去。
海亮看着胤禵走了,才敢小步溜进胤祥是书房。
“福晋呢?”胤祥看见海亮进来就问道。
“回了自己房里,把人都赶出来了,说要自己呆会儿。所以奴才来请爷示下。”海亮打千行礼。
“那就让她自己呆会儿吧。这一天天的都叫什么事儿啊?”胤祥揉了揉额角,“你徒弟呢?把盐丁找来。”
“就在门外,知道您要问话,奴才就把他一起带来了。”海亮说着冲身后招招手。
盐丁一眨眼的功夫就出现在了胤祥书房外,“给贝勒爷请安。”等胤祥叫进,才进了书房,盐丁偷眼看了一眼海亮,才在胤祥的书案前跪下,等着问话。
胤祥黑着一张脸,翻眼看了一眼下头跪着盐丁,“让你跟着福晋伺候两天,你倒是越发长本事了?”
盐丁心头一跳,心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自己不过是跟着福晋身边伺候,这十四爷说来了,那也不是自己能拦得住的啊。心里想归想,但脸上不能露出丝毫。盐丁默默的磕了头,没敢说话。
胤祥原也没指望他说什么,“眼下家里家外的都不甚消停,有些事儿你师父跟你交代了,自己派出去替福晋打探的人也回给你了。既然是日日跟着的,你就要多上点儿心。叫你过来,不为别的,只是事儿没过去之前,你要看顾好,如果有什么闪失……”胤祥看了盐丁说,“爷知道你是孤儿,没有牵挂,可想想自己呢?爷也不是不能让人生不如死。”
盐丁没想到胤祥喊自己进来居然是为了“威胁”?有点不知所措,只能一边叩头一边拿眼偷偷去瞄自己师父。
海亮也没想到自家贝勒爷会突然来这么一出,一时也没有了应对,知道跪下陪着自己徒弟磕头。“爷,您这都是哪儿的话啊?莫不是让十四爷气糊涂了?咱们府里,但凡能在跟前儿伺候主子的,有哪个敢不尽心的?”
“爷是实在没有主意了。现下四处掣肘,进退两难。好不容易四哥拿了人,以为是我们占了先机,谁知道是我们把一块最大的烫手山芋捂在了手里,丢出去都要烫掉自己手心一层皮。不丢出去,早晚变成一颗雷,弄不好就把一竿子人炸的粉身碎骨。”胤祥说的倒不十分夸张,几方势力混杂,皇上不可能没听到风声,现在之所以还没有动作,大约不是要等着他们这些字弄出动静来再料理,就是还没想好要怎么好好利用这件事来做文章,到时候不管鹿死谁手,赢家只能是皇帝。
打从一开始,所有人的棋里都把自己和对手反复算计了上百遍,只是谁都忘了一个其实从来也不可能绕的开的人——皇帝。现在事情摊开了,才赫然发现皇帝的“存在”,是不是有点太晚了?其实胤祥自己也是刚刚和胤禵剖析自己和富察氏到底会不会成婚时,才想起皇帝此时此刻在这个局里的位置的。
海亮听胤祥说的凄惶,心里少不得也有些发慌,“贝勒爷,您说的这些奴才不懂。只是奴才知道,只要咱们不出错处,凭谁也不能把咱们怎么着,就是万岁爷也不能不是?”
胤祥叹了口气,只想暂时抛开这些恼人的问题,“算了,想也想不出什么来。走,往后看看福晋去,她被这样一闹,还指不定怎么不高兴呢,爷哄哄她去。”
念声倒是出乎胤祥的意料,她之所以表现得愤怒,是因为她心里清楚,只有自己的怒气才能压得住胤禵的荒唐,现在戏唱完了,她也就没必要撑着那股子劲儿了,让人都下去也不过是想自己好好歇歇,胤禵的到访打乱了她的无休。
可念声才歪了没一会儿,外头就有小丫鬟禀报,说花房的花娘来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