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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鸣丰醒来的时候,脑袋里就好像被扎入了一根钢筋,疼的整个人都在不停的抽搐。但有痛感是好的,至少证明对方没有给自己注射麻醉剂。这也就意味着,只要他能找到适当的机会,就可以逃出去。
但前提是,他得搞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
剧烈的疼痛过后,喻鸣丰揉了揉太阳穴,来不及猜测自己是否脑震荡,就开始摸索四周。他能看得到一点微弱的光,是因为房间里有一盏很小的灯。某宝上10元一个就能买到的货色,电池维持不了几个小时,他看着灯光越来越暗,就知道自己马上就会看不见了。
他赶紧在房间里搜索,因为并没有被绑起来,他从床上下来,检查了柜子和床。但没有可以充当武器的东西,床是充气的,唯一的桌子是镶嵌在地面上的。而地面是水泥地。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铁质的书柜,根本没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喻鸣丰有些沮丧,也十分紧张,他不知道自己晕睡了有多久,更不知道家里是否已经得到了消息。如果只是以为自己失踪那还算好,如果绑架他的人的目的是勒索和敲诈,那么单翎一定是最有可能接到电话的那一个。
想到单翎在接到电话时该如何恐慌无措,他就无法克制自己的怒意和后悔。要是他再谨慎些,随时随地都带上保镖,或许就不会出现如今的状况。但问题是,他只记得保护好单翎,却忘记了自己也可能是被伤害的对象。
更加棘手的是,他不知道这伙绑匪到底是求财,还是为了其他。单纯的求财那也还好,只要付给他们足够多的钱,就会被放走。但如果是仇杀呢?是自己得罪的人还是喻开成的仇家?喻鸣丰略微一思考,头又开始剧痛。
缓和了一段时间他开始寻找手机,发现哪里都没有,这说明手机一定在绑匪身上。单翎被要挟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该死——”喻鸣丰像被灌进牢笼中的野兽一样暴躁和愤怒,低声嘶吼着,却无法改变这种糟糕的现状。
他试着拍了拍房门,高声呼喊,想要引来绑匪,但外面却静悄悄的,听不到一丁点的动静。
喻鸣丰忽然有了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难道真的是仇杀?自己被关在这里,是对方想要饿死他,或者在外面烧死他?喻鸣丰心里惶恐不已,他不怕死,但却不想这样被人害死9是在他几乎要完全得到单翎谅解的时候。他还没看着宝宝出生,怎么能死?
喻鸣丰告诉自己,必须想办法自救。
他努力地回忆自己在大学时在野外求生课上学习到的各种技能,发现所有技能都需要工具才能发挥作用,但他现在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不,等等,或许还是有的。
喻鸣丰脱下自己的外衣,用手仔细顺着衣领的边缘摸索。他记得上次单翎还跟他说过,这款夹克的立领很有匠心,在领子一侧边缘里面缝了一段软质金属条,使用时来回拉伸就可以轻易调整立领竖起的角度,以适应不同顾客的需求。她发现时还特意研究了一会儿,让他也摸了摸金属条的位置。说是软质金属条,其实质地并非是金属,而是一种胶,伸缩性较好,才被做成了这种形态。
喻鸣丰用力扯开衣领,掏出了这一段并不坚固的东西,发现它确实可以伸缩,但却不够尖锐,不能当做铁丝来使用。
撬锁是不行了,就试着将它插入了门缝,发现竟然可以插的进去!如果这是大学寝室里那种普通的房门,这么往下一刷,门锁就能被弹开。但喻鸣丰试了好几次,满头大汗,却依然没有成功。看来,门外也是上了锁的。
无奈之下,喻鸣丰只好先躺下休息,待会再想办法。
只拿到一千万的喻开成脸色黑沉,警方将钱接收过去,表示可以“做做假”,真钱都铺在上面,下面再用真钱和假钱混合起来,应该可以在短时间内迷惑住绑匪。天亮时,已经是早上六点,单翎的手机果然再次响起。
严叔刚接通后就听到对方问:“钱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但是时间紧迫,只有四千万。”他故意把数量说成四千万,是觉得对方应该知道一晚上筹措五千万是不现实的。如果撒谎说真有五千万,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
“那就先把这四千万送到市政局门口,用编织袋装好,直接扔到一个黄色的垃圾箱里,放下钱立刻就走,不要停留。送钱的人不要身材高大的,越不起眼越好!”
“好,明白了。”严叔说完就听到对方挂了线,一边追踪幸好的警察恼恨地叹口气:“就差一秒!不过能够缩小一点范围,他在西城区打的电话!”
“立刻去西城区排查,并计算从西城区到市政局的路程最快是多少分钟!”负责这起案件的是赵警官,有过多年刑侦经验。
“好!我们这就去办。”得到指示的下属立刻出发。
严叔则烦恼该由谁去送赎金,“赵警官,你看由你们的人去送不被他认出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赵警官摇摇头,“如果是熟人,发现不是他认识的人去送赎金,只怕要遭。”
严叔点点头,叫来顾云升,“小顾啊,委屈你了……敢去送赎金吗?少爷的命就靠你了。”
顾云升额头上也是冷汗直冒,但他对喻鸣丰是真的衷心,送赎金虽然有危险,但危险却不大。他接过装钱的袋子,认真地说:“我去,您放心!”
随即,他开着自己的车子前往市政局。他的眼镜上装备上了警方的窃听器和微型摄像头,只要不是被绑匪摘下来,就不会被发现。
顾云升小心翼翼地将编织袋扔进了那个黄色的垃圾箱里,不敢随意乱瞟,很快就回到了车上,然后往回开。警方早就派人蹲守在这一带,还暗中疏散了一部分人群。但半个小时过去了,依然没有人在垃圾箱附近出现,取走这笔钱。
严叔等的焦急,忍不住问:“怎么还没有人来?”
赵警官也不明白,只能猜测说:“是不是害怕我们的人在监视,所以不敢来。”
这时,去寻找谢天成的人发过来消息,严叔看过之后心里咯噔一下,忙对他说道:“有个人我和老爷觉得他有重大嫌疑。他叫谢天成,刚出狱没有几个月。他非常狡猾,是个看着老实却心机很深的人!这就是他的照片,我派人去过他家里和单位,都没有找到人!手机也打不通!”
赵警官有些埋怨地看着他,“有线索怎么不早说?!”但也只能立刻派出人手去寻找谢天成。那辆有嫌疑的大众轿车也被找到了车主,车子被莫名盗用了他还不知道。直到今晨警察找到他,他才知道自己的车子大概在昨天下午就被盗走了,绑架了一个人,却被绑匪在某个时间还了回去。但那一带没有监控摄像头,线索太少了。
“这个人手段了得,开车时一直带着手套,没有留下任何指纹,而且也戴着帽子,头发丝也没找到一根!胆子真是够大的!”赵警官禁不住感叹,“谢天成就是这样谨慎的人吗?”
严叔沉着脸点头,“不用说了,肯定是他!”
“那你们知道他有什么私人的房产或者朋友吗?要绑架喻鸣丰,至少要有一个关押人质的地方吧。”赵警官分析说。
严叔想了想却叹气:“他二十年前坐牢时,是有房产的,但后来房屋拆迁,老爷帮他办理了手续,等他出来就补给了他一套更好的房子。至于朋友,他这个人没什么特别好的朋友。再说了,他过去是跟着老爷的,怂恿过去的兄弟绑架老大的儿子,这种事没人敢做。”
“可他不就做了吗?”赵警官冷笑了一阵,打了几个电话,又回过头来问:“你们帮派有没有那种破旧的但没有拆除的据点,这你总该知道吧。”
严叔神色一凛,道:“有!这个是有的,而且不止一处。我都告诉你!”为了找到喻鸣丰,他也顾不得保护喻开成过去的秘密了,这些地方早就被弃用,但产权一直还捏在喻氏集团的手里。
赵警官立刻让人去这几个地方搜索一下,看能不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守候在黄色垃圾桶附近的警察有了新发现,在蓝牙耳机里叫起来:“完了,我们上当了F色垃圾桶里面已经是空的了!”
“什么?不是一直没有人靠近吗?他怎么把东西取走的?!”赵警官吼道。
“这垃圾桶下面是空的,直接连着地下水道!玛德,这人太聪明了,他一定早就将这个垃圾箱底部掏空了一半,移到了窨井盖上方,又放了一些杂草和乱七八糟的纸片,挡住人的视线。我们在这里傻等着,他却早从地下推开盖子,拿到了钱!”
赵警官这下也傻眼了,差点摔了手机。
“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听到只言片语的严叔立刻冲他咆哮起来。
赵警官也很是懊恼,没料到先派人去检查一下那个垃圾箱。
“现在只能等了……等对方发现或没有发现那四千万的问题,再打来电话。”然而这种被动的状态,对于喻鸣丰实在是太不利了!
这时的喻鸣丰又在做什么呢?他卸掉了自己的皮鞋鞋跟,使劲塞到了下面的门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