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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月送出两封回信后便投身接下来的事务中。.
这至关重要的三天整个皇宫都显得十分忙碌。飘雪也不是一直呆在御膳司,宫女们要为她量身制衣,打造金饰,方姑姑则是跟在身后转,唯恐有一点的差池。
御膳司的众人在练习食谱,十分辛苦,连月在此时就会做点小点心犒劳大家,这不,她用上了抹茶粉,做了些抹茶饼干。
大家觉得十分新奇,颜色更是。连月笑着解释是用茶叶磨成细粉,所以吃着有茶味,而且不光可以放入点心,还能放入饮品。
众人佩服,连月就是连月,能想的都不是常人能想的。
可接下来该连月佩服了,御膳司的大厨不是盖的,流水似的菜肴简直就是满汉全席,本是吃货的她可怎么忍得住这种诱惑?
在这么个平静的下午,连月吃着饼干享受着午后的阳光,一个宫女到来,说是太子殿下传唤连月。
连月差点噎死,愣愣地问了那个宫女,“太子找我作甚?”
“这个奴婢也不知,姑娘来了便知。”
既是这样,连月也不多问了,装了些饼干就随她去了东宫。
东宫已经布置的十分喜庆,连月心中哇了一声,随即羡慕起飘雪,其实哪止连月,宫女们无不羡慕飘雪有如此好的际遇。.
“参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上官黎淡淡地看了一眼,不过却被她手中端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连月起身后恭敬地把盘子放在了桌上,“太子上回说要尝尝我…呃,奴婢的手艺,这是奴婢新做的点心,请太子品尝。”
上官黎回想了一下,好像真有那么回事,“既然是这样,那就尝尝好了。”
都说父皇从宫外请的女子点心一流,上回好不容易提起勇气去见飘雪,却不想被她冷颜相待,这才拿了她做台阶下。
连月莫名的忐忑,要说传召的人最多就是公主了,皇上嘛,自从进了宫就再没有见过了,眼前这位是太子啊,会不会一不开心也是喜欢打人板子?想到这,她偷偷打量上官黎的脸色,他看起来颇是斯文,而且心情不错的样子。
饼干这种脆脆的点心这个年代的人还没接触过,上官黎似乎很喜欢茶味,连吃了好几块。
“你居然能想到作用茶入点心,果然独特。”
“谢殿下夸赞。”连月松了口气,看起来这太子和尚云初一样都是爱茶之人。不过她更好奇,太子唤她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上官黎悠闲地喝了口宫女倒的茶,缓缓道\3A“我知道在御膳司属你与飘雪关系最好,此番唤你前来是想问问你可有想要的赏赐?”
上官黎自然是出于一番好意,连月怎可接受,她正色道\3A“奴婢把飘雪当朋友,从未想过要什么赏赐,只求太子殿下对飘雪好就是了。.”
“那是自然。”上官黎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博取她的一笑,怎么可能不真心以待?
一时间连月心中多了些疑问,虽不知他与飘雪是如何相识的,但是看样子的确用情至深,不然何以刚封为太子就娶一个无身份的女子呢?
“你看起来很疑惑。”
连月一下回神,脸上微有尴尬。
上官黎轻笑,“有问题就问吧。”
既然太子肯答疑解惑,连月也不藏着掖着了,“太子既然对飘雪如此上心,为何…为何不早些将她接出来?”
这问题出来的一瞬间,世界都安静了。上官黎垂下眼眸没有说话,连月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瞧你平时不是挺会阿谀奉承的嘛,怎么耿直的毛病就是改不了。
上官黎倒也没有生气。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就这一会儿,连月犹豫着要不要下跪求饶。
“你是宫外之人,可有意中人?”
“呃…有…”
“若是有一日,你得知宫外的他身染重病,你当如何穿越这层层宫墙回到他的身边?”
“……”连月惊诧,这个例子说的让她无言以对,尚云初与常人不一样,可问题来了,若他只是平民百姓,那他说的的确是一个很困扰的事情。
上官黎把她的脸色看在眼中,语气也带了几分落寞,“有很多事我们是身不由己的,身在帝王家,这是我们的悲哀。”
这样的话连月电视剧就听了不少了,她心底甚至有点不屑这样的话,你们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甚至可以决定他人的生死,这是你们的悲哀?那她们这样的小人物的悲哀呢?
“启禀太子殿下,若是奴婢意中人身染重病,就算是拼了命奴婢也会出宫的。”连月说的极其肯定,这倒让上官黎惊讶了。
“那这可是死罪啊,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进了这宫门…就如同进了牢门。”
“话虽如此,可奴婢一死也想与他团聚啊,起码让他明白我的心意,不然病中的他也不会好过,就算是等来了我的死训,他也能安心去了。”
连月说的一派轻松,如果她死了尚云初能从病中缓过来,她保证会天天托梦吓死他。
这话听的上官黎直愣,随即失笑,“那你的勇气可真大。”
“人活着连这点勇气都没有,那生存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上官黎无言,似是无法反驳,勇气这种东西早就被磨光了,他做的最多的就是隐忍,忍久了才会爆发,或许这就是命,她没有经历过,不会明白。
按照连月的性格,忍也只不过一时,想想那时周嫣不也被她狠狠压制过嘛,这办法啊,是人想出来的。
这个话题上,二人是有了分歧,上官黎觉得没有必要再讨论下去了,最终他只是说到\3A“姑娘说的有理,受教了。”
上官黎突如其来的谦虚让连月清醒了几分,“奴婢口不择言,还望殿下莫要怪罪。”
“何罪之有,只是你记住,话要看对人讲,若是惹来杀身之祸,就只能怪自己了。”上官黎笑说。
连月脖子汗毛竖起,但是下一秒想到了至关重要的事情。
“殿下可知道木晴?”
提到这个名字,不说上官黎,就是身边的宫女脸色都不好看了。
“自然知道,她本是我宫里的人。”
上官黎前些日子把宫里的旧人都召了回来,可就唯独木晴和木雨,想必她二人到现在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