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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的呀!这辈子估摸着也就今天这一次了。.不过话说回来,陆总居然舍得拿来竞拍。真是稀奇了!”
“可不是!看看谁这么豪气有幸拍下它!底价肯定不低。”
......
“思薇,这到底是画还是空白支票呀!传得如此一个邪乎......他陆昔临再怎么天才画家也还不至于发展到这地步吧?”
“沐言,你可别小看人家!这五年里,人家的事业和画艺可是到了平常人望尘莫及的境界。据说随便一副画都得这个数起价。我们这些工薪阶层的小老百姓啊想想都会觉得胃疼!”我扳着手指头数了数“七位数”后面对应的零,吓得目瞪口呆。
“乖乖!那他还开什么公司啊,直接甩开膀子画画不就成了。英镑美元人民币分分钟进账嘛!”他那批量生产的非人画艺我是清楚的。
“人类的估算已经跟不上陆昔临身家的积累速度了。”
“好吧......”我用鸡爪擦亮狗眼,坐等神迹出现。
他的画作,我见过的不算少数,甚至很多不为人知的。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画作竟让他满意如斯!
“现在开始竞拍,底价是七百万,每次加价十万!”
一片抽气声。
七百万!你怎么不去抢啊!不想卖你直说!脑子被门挤坏了才会叫价!
“七百一十万!”敢情还真有脑构造不正常的人!
“七百二十万!”得!这脑残的还不止一个呢!
“七百五十万!”我说你们嫌钱多也别这样糟蹋啊!
“八百万!”我去!你们这是精神病院的墙倒了,组团来争夺脑残NO.1么?
“思薇啊!你说说,他们的大脑不是胎生娘给的吧?钱多堵得慌呢!到时候见到画不满意了哭不死他们!”
“仅仅‘陆昔临’三个字就值这价钱,至于画了什么,其实压根儿不重要。.要知道,现在陆昔临面世的画作,算上博物馆、画廊和私人收藏什么的加起来只有六副!可以说是有钱都买不到。你说他们至不至于?”
“......”我不是很想说话了。
“一千万!”
“一千一百万!”
“一千二百万!”
“两千万!”
“两千三百万!”
“两千四百万!”
“两千七百万!”
......
快结束吧!
“七千万!”
又是一片不可避免的哗然!
我没幻听吧?!
反观旁边的思薇,她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
“陆......陆昔临叫价七千万?!”
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七千万!第一次!”
“七千万!第二次!”
“七千万!第三次!成交!恭喜陆先生拍到自己的画作《木槿绯然》!现在就由陆先生亲自揭开幕布,让我们有幸欣赏您的大作!”
这不明摆着么,人家是钱多无聊想闹腾,借个公共诚自娱自乐来了。把人召集来就是图个热闹喜庆。谁敢公开跟他抢货?再说了,除了他,谁还有这本事叫天价?
当然了,吐槽是其次,看画才是正经事!一辈子才这么一次呢,可得看仔细。好歹我也算是半个行家了。
可当幕布揭开后,我看热闹的好心情却一扫而空。
原来,这就是你生平最满意的画作。
《木槿绯然》。
好C大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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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遇初春,天朗气清,晓风和煦,幽谷浅涧,绿竹兰汀,光阴轻佻,岁月静好。
那时,讲故事的人还很天真;故事也仍如童话般单纯;一切,不是复杂纠结的未完待续,而是充满无限可能的敬请期待。
一朵山花,开的恣意、开的绚烂。小小身躯却迎风张扬。我必须承认,本已冷却的心也莫名为之动容。
一块溪石,承载一下午的时光。我的体温本可以将它温暖,如果没有那个意外......
那,是个意外。
意外,将作画中断。
意外,让体肤受伤。
意外,使余生冗长。
“苏苏,写生结束集合收队了!”
“好!等等......我收拾一下......”
是哪儿来的一阵调皮的风,吹散了画纸,吹乱了发丝,也吹灭了原本明亮的生命烛光。从此,我的人生陷入无休无止又难分喜忧的劫难。
最难不过,情人劫。
“苏苏!小心!”
是我太急躁还是原本平衡感就不好?一小步,仅是溪石上的一小步,我竟也可以摔倒。
后来我才知道,命定的羁绊是莫名的不可抗力。
微湿的裙角,细碎的疼痛,殷红的血液,晕染的画纸......还有一个身影,即至的白色身影。
“昔临学长,谢谢你......”坚实的后背,暖心的体温,稳健的步调,终是心安。
“不用客气。这几天好好休息,尽量不要走动,也不要让伤口碰到水......”
后来,我精心收藏了那张染血的画纸。
“陆大神,我这里有一纸挑战,你敢不敢接?”
“我能说不接么?”
“原则上是不可以的。”
“那不就是了......这是......那张画纸?”
“恩恩!我把它送给你,任君自由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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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的这幅《木槿绯然》,其画艺技巧自是无需再赘言。能否请陆先生给我们讲讲画作背后的深意?”
“这幅画是我送给一个人的礼物,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懂。”
“哦?这个人,想必对陆先生而言是很重要的人啦!”
“重要如斯,心甘命抵。”
你是看着谁说出这句话?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周围的目光无一不羡慕祝福地投向你的她,那个笑得一脸幸福的她,坐在我正前方的她。
我的手被思薇握得生疼。明明眼前一片模糊,可我却连抬手的气力也没有。
就这么生生地定在那里。周遭阴冷黑暗,我只想把自己蜷缩起来,小一点儿,再小一点儿,直至看不到,谁都看不到——看不到你们的默契,看不到命运的谑戏,看不到自己的悲喜。
木槿绯然。
你好,陆昔临,你真好!
木槿成“林”。
你用我送你的画纸——晕染着我的血液的画纸、寄予着我的希冀的画纸、承载着我的爱意的画纸,描绘了属于你们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