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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行至城南偏僻的郊区,远远的看见军巡卫的人就知道前方那清幽的小筑就是案发现场了,见状周瑾放心急的夹了一下马肚子让马儿跑的快些。.
“吁~”
“吁~”
两人一前一后赶到,见周瑾放和莫孤骑马过来军巡卫连忙过来牵马。
等人牵好马周瑾放一个翻身从马上跳下来,衣袂轻扬,落地无声,说不出的潇洒,虽然莫孤也想学着他潇洒的样子下马,可惜她不会轻功,若是像他那样从高头大马上跳下去这腿也得废了。
周瑾放让人把马牵下去,随口问道:“曹捕头呢?里面情况怎么样?”
军巡卫答道:“曹捕头已经进去有一会儿了,还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
“走,莫兄,我们进去。”沉了沉眼眸,周瑾放率先往小筑走去,莫孤紧随其后。
小筑临水而建,池边栽种几颗柳树,环境清幽,可想而知居住在此地的不是文人雅士也不会是那暴殄天物之人。
池边一处楼阁建筑,楼下围了军巡卫的人,见两人过来纷纷行礼。
这时荆戎也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周瑾放叫了一声“大人”然后看向莫孤。
“死者名唤孙翰之,年二十,蕲西人士,一年前搬到此处,一直深居简出,与之交往的多为写诗作画的文人骚客,午憩的时候被杀,小厮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僵了。”
莫孤沉静的点点头,“那小厮现在在何处?”
“小筑里的下人都已经被曹捕头派人看押了起来。”
站在柳树下,莫孤抬头,小筑的整体结构尽在眼前,指了指楼阁上被高建筑挡住的小阁。
“案发现场可是在那处?别致清幽阴凉之地,确实是午憩的好地方。.”
说完不等人回答已经抬步往小筑里面走去。
荆戎在前面带路,从紫檀木楼梯西侧上去直直拐进了西侧的游廊,被军巡卫包围的案发现场就在游廊的最尽头。
曹捕头听人传报已经从小阁里出来,见人走过来行了一礼。
“大人,莫先生。”
曹捕头长得不似七尺男儿那般魁梧,却也身形灵巧,虽武功不及荆戎,但是头脑却灵泛的很。
周瑾放颔了颔首,“大概的荆戎已经说过了,里面可有发现可疑的地方?”
闻言曹捕头不漏痕迹的看了一眼站在莫孤身后的荆戎。
这小子武功高强,而且心思和他主子一样细腻,若不是莫先生一再推脱周大人不在军巡署任职他真的把荆戎这小子当劲敌了,幸好莫先生只是以客人的身份住在军巡署。
“小的眼拙,并未发现可疑迹象,还请大人和莫先生一观。”
莫孤和周瑾放对视一眼,周瑾放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莫孤点了点头率先走进了小阁。
小阁里面只是简单的几处摆设,但是不难看出每件的价值,就说这墙上的一副字画,出自墨香公子秦兆棠之手,而这秦兆棠也是近几年在周国逐渐闻名的,因其独特的画风和别具一格的字体广受文人追捧,出自他手里的字画最高可达几千白金。
虽然住在京州南郊这等偏僻的小筑,但是从这里面费尽心思的建筑和仅仅一间午憩的小阁就可以看出,孙翰之的财富可不只是表面上的这么简单。
难道杀人是为了谋财?
莫孤走向平躺在小榻上的尸体,仵作已经让文书记好了死者死因的重要细节。
“死者是被利器穿透天灵盖一击致命,从伤口的形状可以看出是细小尖利的武器,但是却难以辨别出来到底是什么,死者面容安详,并没有挣扎的迹象,应该是午憩的时候被人偷偷进来杀死的。”
仵作给周瑾放和莫孤讲着自己观察到的东西,听他说完最后一句莫孤看了一眼身后的荆戎。
荆戎会意,点了点头把自己勘察到的说给莫孤听。
“窗子没有被人翻越的痕迹,门也没有毁坏,房顶上的瓦片也完好无损。”
听他说完屋子里的几人都默默地噤了声,看向莫孤,想要知道他怎么分析这个案子。
都说莫先生七窍玲珑:通天命,破奇案,无人能及,流传“京州莫郎,妙探无双”之言,再迷茫的案件在他手里也不是什么迷茫之事。
在一屋子人的注视下莫孤往小榻上的尸体走去,死者只穿着一件里衣且衣襟整齐,面容安详,若不是锦色头枕上鲜红的血迹真的会让人以为他只是睡着了。
“他并不是在睡觉的时候被人杀死的。”
莫孤一言一出满屋子人疑惑出声,尤其是仵作,他刚刚可是说死者是在午憩的时候被杀死的,现在有人出言推翻他的猜测无疑是打他的脸。
但是他却没有半分生气,因为莫先生的实力他是见识过的,想当年莫先生刚来军巡署两天之内就破了一桩军巡署拖沓半年的案件,还不仅如此,年前看似一桩毫无头绪的冤案被莫先生几句话问的元凶就招了供,莫先生的奇诡思绪是他不能企及的,唯有敬佩仰慕之情。
周瑾放先前被仵作一番言说的也以为死者是在睡觉的时候被杀死的,但是现在莫孤又否认了仵作的言论,这让他有点迷惑了。
“莫兄这话怎讲?”
不仅是周瑾放,现在满屋子里的人都是满心疑惑,齐齐看着莫孤,想要得到答案。
“周大人且看。”莫孤指着小榻说到,“死者头部和墙壁之间的间隔半尺不足,若是死者被利器所伤那么也得有一个缓冲的距离才能让利器穿破头骨,这个距离显然不够,而且死者脑部的伤口是在头顶偏后,死者躺在床上利器是很难插进头部的,还有一点,床头尾部床褥上有泥块,说明死者是穿着鞋上了床之后又脱掉的。”
小榻坐落在房间东北角,两面被围,一面靠墙一面邻窗,窗居北墙在东,而且昨天刚下了一场雨鞋子上自然会踩些泥块,种种表明仵作所说的根本是不可行的。
“那依莫兄之言,死者是被人杀死了挪到榻上的,伤口还位于死者头顶方,那就说明凶手是比死者高大的人,而且关系与死者亲厚,让死者在放松警惕的情况下从背后插了一刀让他致死。”
说完周瑾放两眼星亮的看向莫孤,莫孤正好抬头,把他的样子看在眼里,与大黑耍乖讨吃的样子无异。
没有对他的猜测做出肯定的回答,莫孤只是笑道:“周大人所说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案情尚未明确一切猜测都不能确定。”
跟着莫孤探案已有一年之久,本以为刚刚那番言论可以得他夸奖一番的,想着周瑾放眼里闪过一丝黯然。
把他的神色正好落尽眼里,莫孤低头暗笑,即使他平时总是一口一句“莫兄”装作自己很老成的样子叫着她,但是他心里就是一个年仅二十的少年。
眼睛往下瞥到一样东西,莫孤嘴角压抑的笑容马上消失了。
在死者床榻下面的脚榻上放着死者的鞋子,让她注意的不是死者的鞋,而是鞋子旁边一粒不易被察觉的黄色小粒状物体。
低身把它捏起来放在手掌里,是一粒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