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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男一听见警笛声,扭过头震惊的瞪着鹤源:“一定不是林刑让你报的警,你到是不是她女儿,竟然连自己亲妈的性命都不顾!”说完他再也顾不了许多,推开刚才摔倒在门口的方正宇跌跌撞撞的冲出屋子,踩着墙下的杂物翻墙跑了。
鹤源听着由远及近的警笛声,一直紧崩的弦瞬间松了下来,同时忍不住邪恶的想,这警笛声还真是向犯罪分子通风报信的必备武器啊。
上前将正宇从地上抱起来,正宇一句话也没说在鹤源的怀里紧紧抱住了她的脖子,鹤源贴着冰凉的小脸心里心疼不已,她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道:“好了好了不怕,警察叔叔来救我们了。”
正宇这时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紧紧的抱着鹤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在鹤源的颈子里,小小的身躯在她的怀里因为抽泣而剧烈的抖动着,鹤源听着正宇撕心裂肺的哭声,一颗心都快要碎了。
几名警察前后冲进了院子直奔屋内而来,鹤源立刻指着屋外的院墙对他们说:“那人翻墙跑了,你们快追。”鹤源的话说完,立刻有四名警察跑出院子查寻光头男的踪迹去了。
屋内剩下的两名警察看到鹤源怀里着因为吓坏而不停哭泣的正宇,而且屋内有明显的打斗痕迹,他们上前询问鹤源情况,鹤源知道详细情况回警局还得再说一遍,于是转移了主题冲他说道:“这间屋子看样子只有嫌疑犯一个人住,他是个酒鬼,这些酒瓶上应该每一个都有他的指纹,这把匕首上有他的血迹,你们可以提券验采集他的DNA。”
这时一名民警忍不住笑了,“看你的样子挺专业呀,敢一个人勇追歹徒成功解救被绑儿童,你不会是我们的同事吧?”
鹤源挤出一丝笑容答道:“我是一名电台记者。”
另一名民警忍不住赞赏道:“原来是记者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姑娘真是侠骨仁心啊。”
鹤源本想解释一下她和正宇的关系,却又不知从何开口,只能冲民警淡淡的笑了一下,望着屋外渐晚的天色,她的心里对今天发生的一切仍旧心有余悸。
几名前去追光头男的民警无功而返,说这一带地形复杂又没有监控探头,当时又没有目击者,所以很难找到线索。他们商量了之后,只能寄希望于鹤源手中的匕首上的血迹了。
鹤源和正宇被带回了派出所,本来说明一下情况之后就可以回家了,但是鹤源因为随身携带匕首伤人,虽然是出于自卫,但是当时没有人证,所以笔录程序就复杂了,鹤源提出要打电话给家属被允许了,所以她第一时间打给了赵正尧,而派出所的工作人员也联系到了林刑,通知她前来。
坐在问讯室做了一个多小时的笔录,每个问题都回答了三遍以上,由于刚才是坐警车回的派出所,她忘记了脱下来放在垃圾桶的里高跟鞋,此时她已经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个多小时,两只脚早已冰的没有任何感觉了,她现在只想早点回家洗个热水澡然后躺进温暖的被窝里。
端起面前的一次性纸杯又喝了一口水,因为天气冷水也凉的特别快,一口冷水下肚她只觉得心头一激,忍不住又打了个冷颤,就在这时一个身穿警服的中年男人推门而入。
为鹤源做笔录的一男一女两位警员看到来人,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身,“所长,你怎么来了?”
派出所所长一进门看到鹤源后便立刻满脸带笑,他对两位警员说:“施记者见义勇为,勇斗歹徒,笔录上已经写得很清楚了,施记者现在已经可以回家了。”
“可是……”女警员低看了一眼自己正在做的笔录,明明还有一半没有写完,但是看所长见了鹤源一幅热情过度的模样,她强忍着没有说出口。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傲岸的身影从外面了进来,他的两只眼睛从进门便一直盯着鹤源,将她上上下下仔细瞧了个遍,在确定她没有受伤之后,紧蹙的眉头才稍稍会展,这时他的目光突然落在她赤着的双脚上,黢黑的眸子射出寒星般的光芒。
鹤源僵直的站着,望着一身军装威风凛凛的赵正尧,忍不住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不怒自威和凛然不容侵犯的气息所折服,她竟呆呆的望出了神。
做笔录的女警员看到问讯室突然出现一名军人,而且他这么年轻军衔竟然是中校,刚才面对鹤源时还严厉苛责的眼神立刻变成了仰望和羞怯。
赵正尧径直走到鹤源身边二话不说将她揽腰抱起,鹤源一脸震惊的瞪着他,他这是疯了吗,也不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而且他还穿着一身军装,难道不怕别人说闲话吗?可是当她的眼神撞上赵正尧心疼和责备眼睛之后,全身更是没有一丝力气,他的温暖和力量包围着她,她竟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所长见状,立刻笑着上前说:“赵队长,你快带施记者回去休息吧,施记者现在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赵正尧从鹤源身上收回视线,对所长点头示意道:“那我就先带她回去了,后续的事情就烦劳您操心了。”
所长立刻点头应道:“赵队长放心,交给我来办。”
说完之后,赵正尧抱着鹤源离开了审讯室,一路上值班警员的目光使鹤源躲在赵正尧的怀中不敢抬头,赵正尧倒是很喜欢现在小鸟依人的鹤源,这种满足几乎让他对她不顾自身安危贸然犯险的愚蠢作法选择了原谅。
走出派出所大门,赵正尧抱着鹤源朝自己的车走去,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等一下。”那道殷切的声音中带着颤抖,使鹤源的脊背忍不住一阵发麻。
赵正尧抱着鹤源转过身,见到一个女人正牵着一个小男孩站在派出所大门底下阴影里,他不认得这个女人,但他刚才已经知道了这个小男孩就是鹤源今天不顾生命危险从犯罪份子手中救出的孩子,他猜想那个女人应该就是小男孩的妈妈。
“鹤源,我可以单独和你说几句话吗?”女人微微上前一步,但仍是站在阴影里。
赵正尧以为她是要向鹤源表示感谢,正在推辞,这时鹤源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放我下来。”